“啊?怎么说?”穆雨虽然明白,但是不知王妃将要打算做些什么。
“算了,你是个医者,不是商人,跟你说不明白。”叶涵云摇摇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却开始甚至考虑她需要尽早准备“好东西”了。
定北王府此刻算是风平浪静了,但是宫里却是巨浪滔天,各宫主子的心思各不相同,几多忧虑,几多惶恐,当然要除却万人之上的皇上,因为他现在是雷霆震怒,却隐忍着不发,倒是把一干随从吓不轻,各个大气不敢出,战战兢兢地服侍在侧。
而太后的寿康宫中,众人却是一致的为太后担心着,刚刚刘御医把过脉后劝导了太后一番,才吩咐煎药喝下的,而太后身边的嬷嬷却是被御医叫到一旁,面色凝重的叮嘱了许久,直到御医离开,屏退了一众宫女太监,只有太后和嬷嬷的房里异常的安静,嬷嬷将靠枕放到太后的背后,方便靠着,才听到太后一声叹息。
“太后娘娘,您万不可再忧虑过重了,御医刚刚叮嘱过的啊。”
“玉贞啊,不是哀家想要忧虑,哀家是心寒啊。”
“太后娘娘,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大可不必过于担心,况且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再则以奴婢看来,那定北王妃也不是个软弱的主,日后定然能够庇佑得了定北王的。”
“哎,但愿吧,在这宫里呆久了,什么阴谋诡计没见过,只是现在老了,见不得这些肮脏的算计,哀家只盼着他们个个能够安分守己,儿孙满堂就好。”
“这是自然的,太后娘娘您的心愿定然能够实现的,不过现在您首先要将自己好好的安养,别辜负了定王妃当初冒死就您的一片心意啊。”
相较于寿康宫里的多愁善感,皇后娘娘的永寿宫里却是暗流涌动,风波骤起。
“太子,此事你做得太过了,那可是你的父皇啊,而且你当真连哀家也要置于死地不成!”皇后仍旧心惊胆寒的道,当时她当真以为那刺客的一击必定会要了她的命,幸亏有人给挡下了,否则她哪儿还能坐在这里和这个逆子对峙。
“母后请息怒,儿臣怎么会当真那么做,只是摆摆样子罢了,儿臣针对的可是叶涵云和定北王。”太子对于皇后被自己安排的人给吓到的事深表歉意,但是对于叶涵云和定北王未伤分毫而气愤,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布得如此周密的局,怎么就会失败了呢?难道其中有奸细?
“不管怎么着,你都不该将你父皇和哀家置于险地,而且你可曾想过,你此番动作要是引起你父皇的猜忌,后果将不堪设想。”皇后对于太子未与她商量就擅自行动,而且捅出这么大的娄子,不仅没打成目的,还可能会引起皇上的猜忌,这么得不偿失的买卖当真不划算。
“呃,母后,儿臣没想到这方面,儿臣只是气愤他一个瘸子居然能娶叶涵云为妃。”太子此刻也悔恨万分,但是仍旧愤愤不平。
“一个叶涵云当真那么重要吗?比你的皇位还要重要?”
“母后,儿臣知错了,请母后责罚。”太子羞愧的跪拜到,虽然仍有不服,但是此事被他搞成如此残局,真是失策。
“起来吧,现在不是罚你的时候,咱们得想办法平息此事,你父皇现在恐怕还在气头上,而且你万不可再露马脚,要是真被睿王抓到什么,他定会咬死不放,至死方休。”皇后颇为头疼的扶额到,以今日皇上对睿王的信任,要是当着被他抓到什么,皇上也绝不会轻易放过。
“那,那该怎么办?”太子这下是全然没了主意,睿王一直是心头大患,今日皇上放权让他追查,怕是不好。
“我已让人去请你舅舅了,应该快到了,等下咱们再一起合计,你以后切记不可妄动,凡事都要与哀家或者你舅舅商议再行定夺,万不可再出纰漏。”
“是,母后。”太子十分恭敬的应道,然后随着皇后的示意坐到了对面的锦榻上。
“禀皇后娘娘,谢国公求见。”
宫女的禀告过后,谢渊鹏方才踏进永寿宫,一番行礼后,三人静默良久,只是脸色均是凝重异常,然后还是谢渊鹏先开口到:“皇后娘娘传微臣前来所谓何事?”
“哥哥,定北王府今日的事情你也是亲眼所见的。”皇后说到这里就打住了,只是定定的看着谢渊鹏,想要知道他的想法。
“此事当真是皇后与太子所为?”谢渊鹏早有猜想,不想皇后妹妹还当真如此胆大妄为。
“咳,舅舅,不关母后的事,是我擅做主张出了纰漏。”太子很是无力的解释到。
“哦?你自己的想法?”谢渊鹏不作苟同,认为定是他那些个幕僚出的馊主意。
“是的,舅舅。”
“那你说说你当初的计划和想法,咱们再考虑怎么补救。”
“我是听说定北王请了父皇的圣旨,要迎娶叶涵云为妃后不甘心才想要报复他的,而且计划的是两套方案,要么嫁祸定北王刺杀父皇母后谋反,要么直接杀了叶涵云和定北王以解日后的绊脚石,不想出了纰漏,嫁祸未果,刺杀不成,反而让父皇对我起了疑心,这下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太子说得义愤填膺,越说越激动,还在房间里来回的走动了一番,却没留意到谢渊鹏神色的变化和更加凝重的气氛。
“太子可曾想过定北王为何会如此轻易的破了你的局?”谢渊鹏冷着脸,万分凝重却是循循善诱的道。
“舅舅是怀疑其中有奸细?”太子轻轻敲着自己的下巴,深思片刻后方才慎重的答道。
“恩,你难道不觉得当时定北王府里防守非常严密吗?”
“呃,不过通常只要父皇去的地方都会加强护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