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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童年(17)

酒足饭饱后,这些满面通红、吃饱了的人们,懒散地靠在椅子上,邀请雅科夫舅舅来段曲子。

他朝吉他弯下身去,开始边弹边唱,伴着一段优美的音乐,他反复地唱道:

唉,兴高采烈走上一程,弄得风雨飘摇又满城呀。快把所有的本本和末末,全告诉喀山小姐来听听。

我感觉这是一首十分忧郁的歌曲,外祖母说道:“雅沙,你弹点其他的吧,唱个真实的歌曲,嗯?马特里娅,你是否还记得以前人家唱的歌曲?”洗衣妇整理了一下窸窣作响的衣服,自豪地说:“我的太太,现在已经不时兴了。”舅舅眯缝着双眼望着外祖母,仿佛她是在很远的什么地方坐着,他依然起劲儿地弹唱着伤感的琴音与令人烦躁的歌词。

外祖父神秘地与钟表匠谈着什么,他用手指一个劲儿地比划着什么让他看。钟表匠扬起眉毛,朝母亲那边看看,不停地点头,他那油腻的脸孔不可预测地变化着。

母亲始终坐在谢尔盖耶夫兄弟之间,轻轻地、仔细地与瓦西里交谈。他叹了一口气说:

“是的,此事得认真考虑一下。”维克托一脸激动,在地板上不停地搓着脚,突然吱吱呀呀地唱起来:安德列——爸爸,安德列——爸爸——人们都不说话了,吃惊地看着他,洗衣妇赶紧解释说:“这是他从戏园子学来的,那里就是这样唱的。”

这类让人烦闷的无聊晚会举办了几次。过了一段时间,在一个周日的下午,刚做完第二回午祷时,钟表匠走来了。我坐在母亲屋子中帮她拿小玻璃珠穿上已经开了线的刺绣。忽然,门一下子被打开了一条缝,外祖母那慌张的面孔伸到房间里,悄悄地说了一声“瓦里娅,他来了”,随后就不见了。

母亲没有动,也没有打战。门又被打开了,外祖父站在门槛上,严肃地说:

“赶紧穿上衣服,瓦尔瓦拉,去!”母亲没有动弹,也不瞧他,问道:“干什么?”

“去吧,上帝祝福你!你不要抬杠。他人非常好,在他本行中是个能手,列克谢肯定会有一个好父亲。”

外祖父说话非常庄严,总是用手掌摸自己的两肋。他的肘子弯到了身后,总是在打哆嗦。

母亲依然不动声色,打断了他的话:“我告诉您,这我做不到!”外祖父朝她迈近一步,伸出双手,仿佛一个瞎子一样,躬着身子,毛发竖起,声音嘶哑地说:“去,否则我把你拉走!拉着辫子……”“拉走?”母亲站起身来问道。她脸色苍白,眼睛惊恐地变细了。她三两下从身上脱掉了外衣的裙子,只剩下一件小衬衫,走到外祖父面前说:“走吧!”

他龇着牙咧着嘴,紧握拳头恐吓她:“瓦尔瓦拉,快穿上衣服!”母亲用手拦着他,紧紧地握住门的把手,说:“好,我们走吧!”“我诅咒你!”外祖父低声细语道。“我不担心您诅咒。走?”她把门打开,但是外祖父扯住她的衬衫下襟,弯着膝,小声说道:“瓦尔瓦拉,你是一个魔鬼,你要毁掉你自己啊!不要给我丢人!”他十分可怜地低声叫苦:“老婆子,老婆子!”

外祖母已经拦住了母亲,好像赶鸡一样向她摆手。她将她推进门内,咬着牙说:

“瓦里卡,傻闺女,你怎么啦?赶紧回去吧,不害羞!”

她将她推进屋内,将门锁上,朝外祖父弯下腰来,一只手将他提起来,另一只手指着他说:

“嘿,你这个不明事理的老鬼!”她将他按到沙发里,他好像个布娃娃一样摔得扑通作响。他张着大嘴,摇晃着脑袋。外祖母对我母亲大吼一声:

“还不快点穿上,你!”

母亲将衣服从地板上捡起来,说道:“我不到他那里去,听见了没有?”外祖母将我从沙发上拉下来,说:“舀一点儿水去,赶快!”她小声地说,几乎是在耳语,态度十分安详,但是却十分威严。我赶紧跑到门洞内,前屋内发出重重的匀称的脚步声,母亲在自己的屋子里高声说道:

“我明天就离开这儿!”我走到厨房里,在窗户边上坐下,好像是做梦一样。外祖父既像是呻吟又像是吸烟,外祖母在念叨什么,随后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屋子里变得非常寂静,静得让人害怕。我突然想起外祖母是让我来做什么的,我舀了一大瓢水,走到门洞内。那个钟表匠从前屋内走出来,垂着头,用手扶着皮帽子,吭吭呛呛地清着喉咙。外祖母两只手捂着肚子,向着他的背影鞠躬,低低地说:

“您知道,爱情是不能凑合的。”他在台阶的门槛处跌了一跤,一个踉跄跳到院子中。

外祖母赶紧划着十字,全身打哆嗦,不清楚是在静静地哭,还是在悄悄地笑。

“发生什么事了?”我跑到她前面问道。她将我手中的铜瓢一把抢了过去,水溅到我的两只脚上。她高声斥责道:“你到什么地方舀水去了?将门关上!”

她到母亲屋里去了。我又回到了厨房内,听到她们两个人在一块儿长吁短叹,嘟嘟囔囔地说了很久,就好像在力不胜任地搬动一件非常重的东西一样。

天气晴朗。可是这个快活的、阳光明媚的、天气晴朗的日子,却丝毫没有欢乐的感觉。没有必要,而且一切都没有必要。我想将鸟儿放了,于是就将笼子取下来。外祖母突然跑过来,两只手拍着腰,一边朝炕炉跑过去,一边叫骂着:

“该死的家伙,全都是一些鬼儿子!阿库林娜,你这个老混蛋!”

她从炕炉中拿出一个大包子,用手指头打了打皮,狠狠地吐了一口。

“全都烤糊了!瞧你烤得多好!嗨,一群魔鬼们,将你们都给扯碎!你为什么好像猫头鹰一样睁着大眼睛?将你们全都当作烂盆破罐子打碎!”

她痛哭起来,还一边噘着嘴,来来回回地翻腾着那个大包子,用手指打着烤糊了的皮,大滴的泪水噼里啪啦地落在那上边。

外祖父与母亲来到厨房里,外祖母将包子向桌子上一丢,盘子震得蹦了起来。

“看这弄的,都是由于你们,让你们倒一辈子霉!”母亲快活并且安详地搂着她,劝她别再烦恼了。外祖父衣服十分凌乱,筋疲力尽,在桌子一边坐下来,将餐巾系在脖子上,嘟嘟囔囔,两只浮肿的眼睛被太阳光照得眯缝着:

“行啦,不要紧!再好的包子我们也不是没有吃过。上帝是很小气的,他用几分钟的工夫就偿还了几年的账。他否认有什么利息。赶快坐下吧,瓦里娅……好吧!”

他好像一个疯子,吃饭时总是要说到上帝,说不信神的亚哈,谈作为一个父亲的艰难的命运。外祖母气呼呼地打断他的话:

“好了,赶快吃你的饭,听到没有?”母亲在逗着乐,明亮的眼睛闪闪发光。

“怎么,是不是刚才吓坏了?”母亲推了我一下,问道。

不,刚才我并没有害怕,如今反倒感觉不舒服,不明白。

他们好像往常过节一样吃得使人疲惫且长久,并且吃得特别多,仿佛他们并不是在半个钟头以前曾经彼此吵闹、预备打架、泪流满面、嚎啕大哭的那一群人。

在漫长的工作日中,悲伤就是节日,发生火灾就是狂欢。

这事情发生以后,母亲马上变得坚强了,腰杆也挺起来了,成为家庭里的主人,但是外祖父却变得不被人注意,整天忧心忡忡,一言不发的,与平常大不相同。

他几乎就没有再出门,经常独自一个人坐在顶楼上,看一本名为《家父手记》的神奇的书。他将这本书藏到上了锁的箱子中,我不止一次地看到,外祖父在拿出它来以前,总是要先洗洗手。这本书又小又厚,封面是棕黄色的书皮;在扉页那淡青色的纸张上,褪了色的花体字题词非常显眼:“满怀感激的心情献给尊敬的瓦西里·卡希林留作真诚的怀念”,下面签了一个奇特的姓名,签字的最后一个字母好像一只飞鸟一样。外祖父小心翼翼地翻开沉重的书皮,把他的银丝眼镜戴上,端详着这个签字。为了将眼镜戴好,他的鼻梁皱了好长时间。我不止一次地问他:“这是什么书呀?”他总是一本正经地回答:

“这事你用不着知道。到我死后,会遗赠给你的,我的貉绒皮衣同样也遗赠给你。”

他与母亲讲话比较柔和,但讲得很少了。他专心致志地听她说话,两只眼睛好像彼得伯伯的眼睛一样闪着光,他将手一挥动,叽叽咕咕地说道:

“好了,你喜欢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他的箱子中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银丝刺绣的绸缎长衫、镶嵌着珍珠的种种妇女的头饰、挑花的裙子、缎子背心、各种颜色亮丽的女帽与三角头巾、很有分量的莫尔多维哑项链,另外还有各种宝石的项链。他将这些衣服全部抱到了母亲的房间中,摆设在椅子上、桌子上,母亲观赏着衣服,外祖父说道:

“在我们年轻时,衣服比现在的要漂亮得多,大气得多!衣服阔气,日子简单又好过。那个年代已经过去,一去不复返了!你穿上试一试!”

有一回,母亲走入隔壁房间里待了片刻。她出来的时候,身体上穿了件绣金的青色长衫,头戴着珍珠小帽。她向外祖父深深地鞠了一躬,问:

“您觉得好看吗,父亲大人?”外祖父咳嗽了一声,不知怎么回事儿,整个人都精神抖擞起来,两只手伸开着,指头动着,围着她转了个圈儿,像是做梦似的模棱两可地说:

“啊,瓦尔瓦拉,要是你可以有大把大把的钱,要是你的身边全都是一些好人。”

母亲如今住在前边屋子的两个房间中,她那儿经常有客人来来往往,最常过来的是马克西莫夫兄弟两个:一个名字叫彼得,是个身体高大的军官,美少男,留着浅颜色的大胡须,蓝色的眼睛,由于我吐了老贵族,母亲当着他的面揍了我一顿;另外一个名字叫叶夫根尼,同样是高高大大的,可是腿细,面孔煞白,蓄着黑色的尖胡须。他那双大眼睛好像一对李子一样,身穿带有金色纽扣的淡绿色制服,在窄小的肩膀上镶着金质的缩写字。他总是利落地将头一甩,将那波浪式的长头发从既高又平的前额甩到后边。他心地宽厚地微笑着,时不时地用低沉的声音说什么,经常用一句惹人欢快的口头禅来作开场白:

“您很清楚我有什么样的想法。”母亲闭着双眼,冷笑着听他讲话,总是打断他的话:“你仍然是个小孩子,叶夫根尼·瓦西里耶维奇,请谅解。”

那位军官用他那宽大的手拍打着膝盖,争辩道:“我可不是个孩子了。”在圣诞节的日子里过得非常热闹,母亲那儿几乎每天夜晚都有身穿华丽衣服的人。她自己也装扮起来——经常装扮得很漂亮——跟客人们一起出去。

每次她跟一群形形色色的客人刚出大门,房间便好像沉入了大地一样,四周都是静悄悄的,使人觉得有种不安的孤独。外祖父背倚着暖乎乎的炉子瓷砖,喃喃自语道:

“那就好了,行,行,咱们看看她究竟会搞出什么样的名堂来!”

圣诞节过后,母亲送我与米哈伊尔舅舅的儿子萨沙去上学。萨沙的父亲又结了婚,后母刚进门便嫌弃继子,还虐待他,幸好有外祖母的帮忙,外祖父将萨沙接到自己的家中。我们学习了一个月,学校中所教给我的,其中我只记住一些,当别人问:“你姓什么呢?”我不能简简单单地回答“彼什科夫”,而应该说:

“我姓彼什科夫。”同样不能对老师讲:“小子,你不要嚷,我可不怕你!”

我突然间便开始厌倦学校了。表哥开头几天非常满意,很容易便找着了伙伴,但是有一回他在上课的时候睡着了,在梦里突然可怕地叫道:

“我再也不敢了!”他被吵醒了,请求出去一会儿,为此被同学们恶狠狠地讽刺了一顿。第二天,我们一起去上学,正当走下干草广场山沟时,他停下来,说道:

“你去上学吧,我不去啦!我想最好还是去玩一玩。”他蹲了下来,将书包认真地埋在雪里,便离开了。

那天恰好是正月风和日丽的天气,我很羡慕表哥,但是我下了狠心,去上学了——我不希望惹母亲发火。萨沙所埋的书包当然找不着了,第二天他不上学早已是理所应当的,第三天,他的所作所为被外祖父知晓了。

我们接受审问了。在厨房中的桌子后边,端坐着外祖父、外祖母与母亲,他们审讯我们。我依然记得萨沙是如何可笑地回答外祖父的问话:

“究竟是什么原因使你不上学?”萨沙眼神柔和地对直瞅着外祖父的面庞,从从容容地答道:

“忘记学校在什么地方了。”“忘记了?”“忘了,我找了好长时间。”

“那你不会跟着列克谢走呀,他记得呀!”“我将他给弄丢了。”“将列克谢给弄丢了?”

“没错。”“怎样弄丢的?”

萨沙思索了一下,叹了口气开口道:“刮大风雪来着,什么也看不到。”大家全都笑了,实际上天气既晴朗又没有风。萨沙也小心谨慎地微笑了一下,外祖父张着嘴,尖酸刻薄地问道:

“你难道不会抓住他的手,抓住他的腰带?”“我原本抓住的,可是风将我们刮开了。”萨沙辩解说道。

他懒懒散散地、没有表情地说,听他这种没有必要的、蠢笨的谎言,我感觉非常不舒服。我十分奇怪他的这种固执劲儿。

外祖父揍了我们一顿,又为我们雇了一个特意护送上学的人。这是一个过去当过救火队员的折了一只胳膊的小老头,他的职责是看管着萨沙在上学途中不走歪路。

然而这还是无济于事。就在第二天,我们走到山沟下面时,他突然弯下了腰,从脚上把毡靴脱下来,把它远远地扔向一个方向。又脱下来另外一只,扔到另外一个方向,他只穿着袜子,从广场上跑开了。小老头哎哟喊了一声,颤巍巍地去捡靴子,接着他惊慌失措地将我领到家中了。

一整天,外祖父、外祖母与我母亲跑遍了整个城镇去追萨沙,一直等到晚上才在寺院附近奇尔科夫酒馆中找着了他,他正在那儿以跳舞来娱乐观众呢。外祖父将他带到家中,甚至没有揍他,大家全都被这个孩子的顽强搞得惊慌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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