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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童年(16)

“站哪一个墙角呀?”她没有理我,直瞪着我的面孔,使我完全不知所措了,不清楚她想做什么。在圣像底下的那个墙角,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插有芳香的枯萎的花草;在前面的墙角处,搁着一个盖着地毯的大箱子在后面墙角处,放着床,第四个墙角是不存在的,由于门框紧挨着侧墙。

“我也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我说,再也难以理解她了。

她坐下,静默了一会儿,擦了擦额头与腮帮,然后问道:

“外祖父让你站过墙角吗?”“什么?”

“从前,随便什么时候!”她大喊一声,用手心冲着桌子拍了两下。

“不,我不记得。”“你知道这是一种惩罚么——站墙角?”“不知道,为什么惩罚我?”

她叹息了一声。“哎!过来。”我走到她面前,问道:“您怎么责骂我?”“你为什么故意将诗读错?”

我尽力对她说明:合上眼,那些诗印在书上是啥样的,我都记住了;但是我一读,就走了样儿。

“你装蒜是吧?”

我回答说“不”,但是立刻想了想:“我或许是装的吧?”我突然不紧不慢地将那首诗念了一遍,念得一点儿都没错,这让我感到惊讶,也更让我下不了台。

我感到我的脸好像一下子肿胀起来,耳朵里充血一样向下坠,脑袋也烦恼地嗡嗡作响。我站在母亲跟前,脸臊得发热,透过泪水看到她的脸悲惨地发暗了,嘴唇使劲儿地抿着,眉头紧皱。

“这到底是怎么了?”她变了腔调问道。“那就是说,你是假装的了?”

“我不清楚。我没有……”“你倒挺难对付的,”她垂下头来,说道。“回去吧!”她开始让我背诵越来越多的诗,我的记忆力愈来愈坏,也不想理解这些整整齐齐的诗行,想将这些诗行另换一个讲法,让它变了样,再配上别的字眼。这个难以控制的愿望越来越高,越来越强烈。我不费力气儿就可以办到这一点——不同的字眼蜂拥而至,不一会儿就同需要的、书本上的字眼混在一起了。经常整整一行都变得让我看不到,无论我怎样努力想把握住它,却总记不牢它。有一首悲凉的诗,仿佛是维亚捷姆斯基公爵的,为此带来极大的烦恼:

时间永远也不分早与晚,数不胜数的孤寡与乞丐,凭借基督名义呼吁赈济,而第三行:挎着饭篮由窗下面经过。

这一句我肯定忘记了。母亲气愤地将我这些“成绩”告诉了外祖父,他恶狠狠地说:

“他是故意的!他的记性特别好,祈祷词比我都记得清楚。他撒谎,他的记忆力好像石头一样,只要刻上,那就非常牢固了!你得狠狠地揍他!”

外祖母也告发我:“童话——可以背下来,歌——也可以背下来,我的乖乖,歌不是与诗一样吗?”这话说得没错儿,我感到自己不对,但是一拿起诗来学习,有些字眼就不知道从哪儿自动跳出来,一个个地排成行:

就在我们家的大门口上,有无数个孤儿和老头儿,他们行乞要饭到处流浪,讨来的都给彼得罗芙娜,她换好了钱好去买牛羊,然后到山沟中去喝烧酒。

傍晚我与外祖母躺卧在吊床上,不耐烦地一遍又一遍地将我从书本中学来的、我自己编造的都说给她听,她时不时地哈哈大笑,可是通常总是责怪我。

“你看,你不知道,并不会是这样呀!千万别嘲讽乞丐,耶稣做过乞丐,凡是圣人都做过乞丐。”

我嘟嘟囔囔地唠叨着:

乞丐我可不喜欢,外公我也不喜欢,可有什么法子想?原谅我吧,主啊!外公总是找麻烦,抽我一顿真凄凉。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小心烂掉你的舌头!”外祖母气愤地说。“外祖父如果听到你说这些话会怎么样呢?”

“那就让他听到好了!”

“你捣蛋,让你母亲生气,有什么好处!你这样,她已经够难受的了。”外祖母沉思地、亲切地劝我。

“她为什么难受?”“你真不明白吗?”“我知道,这是由于外祖父对她……”“闭嘴!”

我感到日子很难过,经历着一种几近失望的感情。但是不知什么原因,我总是不以为然,总是搞恶作剧。母亲教我的知识越来越多,也愈来愈难理解。我轻而易举地就学会了算术,但我很不愿意写字,对文法也一点儿都不懂。这些都不算什么,最让我难过的是我察觉到母亲在外祖父家中生活是多么难过。她越来越忧愁,用生人的眼光看待一切事物。刚来的前几天里,她举止敏捷,充满了朝气,但是如今,她头发蓬乱,眼皮上出现了两个小黑圈,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的,上衣连扣儿都不系,搞得自己很难看,这让我不高兴。她应该永远美丽,严肃,穿得十分干净,比任何人都好!

在上课的时候,她那深陷的眼睛穿过我的头顶向墙壁、窗户看去,她用疲惫的声音问我,越来越容易生气,大吼大叫的,这也让我感到委屈。母亲应该公平,好像童话里所描述的那样,比所有人都公平。

偶尔我问她:“你与我们在一块儿觉得很不好受吧?”她很生气地斥责我:

“干你自己的事。”我还隐约地觉得,外祖父正在计划一件让外祖母与母亲担心的事,他经常来到母亲的房间里,把门关上,在那儿一个劲儿地叹气,大喊大叫。有一回在这样的交谈中,母亲大喊了一声,喊得整个屋子都听得到:

“不,这不可能!”砰地一下,她将门关上了,外祖父呼号起来。此事发生在傍晚。外祖母坐在厨房的桌子一边,为外祖父缝补衬衣,自言自语地嘟囔着。门响过之后,她认真地听了听,说道:

“她又到房客家去了,啊,我的上帝啊!”外祖父突然走进厨房,来到外祖母面前,照着她的头挥手就打了一下。他一边甩着打疼了的手,一边叫喊着:

“不该说的不要多嘴,臭老妖婆!”“你这个老混蛋!”外祖母扶了一下打歪了的帽子,冷静地说,“好啦,我不说!你所有的想法,只要是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她。”

他朝她扑过去,拳头雨点般打在外祖母的大头上。她不躲开,也不推开他,只是说道:

“揍吧,揍吧,混蛋!给你揍!”我从炕上朝他们掷枕头、掷被褥,从炕炉上掷皮靴,但是狂怒的外祖父没有发现我丢东西。外祖母躺在地板上,他踢她的头。后来,他被绊倒了,打翻了盛着水的木桶。他双腿跳起来,又是吐唾沫,又是从鼻孔中喷气,目光恶毒地扫视了周围一下,又跑回他居住的顶楼上去了。外祖母吃力地爬了起来,哼哼唧唧地坐到长凳子上面,开始整理凌乱的头发。我从吊床上纵身跳下来,她气呼呼地对我说:

“将枕头之类的东西全都捡起来搁到炕炉上去!你想的好办法,掷枕头!这和你有什么关系?那个老鬼发了一会儿疯,老混蛋!”

她突然哎哟一声,眉头紧皱,垂下头来喊我:“你来瞧瞧,这里怎么疼啊?”我将沉甸甸的头发拨开一瞧,原来是一根发针狠狠地扎入她的头中。我使劲拔出它,又找到了一根,我的手指渐渐失去了知觉。

“我最好将母亲喊来,我害怕!”她摆摆手,说:

“你怎么回事儿?我看你敢去喊!她没有听到,没有看到,就感谢天地了,你还要去喊!混蛋!滚开!”

她开始用她那绣花边的小巧玲珑的手指在又厚又黑的头发中自己摸索。我鼓足了勇气又从皮肉下面拔出两根戳弯了的粗发针。

“您疼么?”“没事儿,明天洗一下就行了。”她温和地向我请求:

“好孩子,不要跟你母亲说他揍我了,听到没有?他们爷儿俩的仇恨就已经够多了。你还说吗?”

“不说。”

“那一定要说话算数!来,我们将东西都收拾好。我的脸没有被打破吧?好,这样就谁也不知道了。”

她开始擦地板,我的心被打动了,说道:“您真像一个圣人,人家总让您受罪,但您总是不介意!”

“光说些什么蠢话?圣人……你真会说!”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长时间,用四肢在地板上来回移动,将地板擦得干干净净。我坐在炕炉的台阶上,想着怎样替外祖母报仇雪恨。

我第一次亲眼目睹他这样可恶又可怕地殴打外祖母。屈辱在我的心里火烧般地翻滚沸腾,我怨自己想不出一个好的报仇方法。

可是两天后,不清楚为了一件什么事,我去顶楼上找他。我看到他正坐在地板上,跟前有一个敞开着的箱子,他正在整理箱子里的文件。椅子上搁着他的宝贝圣像图——十二张灰色的厚纸片,每一张纸上依旧把每个月的日子分成小方格,每一个方格中是那个日子的一切的圣像。外祖父十分珍惜这些圣像图,只有当他偶尔十分满意我时,才拿出来让我看。每当我看到这些排列得密密麻麻的可爱的灰色小人儿的时候,总是怀有一种特殊的感觉。

不过,如今我打算破坏掉这些圣像。借外祖父走向窗户前面看一张画有老鹰的蓝色文件时,我拿起几张就飞一样地跑下去,从外祖母的桌子中拿出剪刀,爬上吊床,就动手剪圣人的头部。我毫不犹豫地剪掉了一排人的头部,突然对圣像图爱惜起来,于是就顺着分成方格的线条来剪,可当我还没来得及剪掉第二排时,外祖父赶来了,他在炕炉的台阶上站着,问道:

“谁让你拿走圣像图的?”他看到木板子上有许多方纸块,他抓起一大把,靠近了鼻子尖儿看了看,丢掉后又抓了一把。他的下巴颏歪斜了,胡子颤抖着,呼吸变得剧烈,甚至将一块块的纸片都吹落在地板上。

“你做的什么好事?”他终于大喊一声,拉住我的脚就用力拖,我从吊床上腾空翻了下去,外祖母用两手接住了我。外祖父举起拳头打她,也打我,尖声喊道:

“打死你们!”

母亲跑来了,我被她们挤到炕炉一边的墙角处。她护住我,抓住而且推开在她眼前挥舞着的外祖父的拳头,说道:

“为什么这样胡闹?清醒点儿吧!”外祖父咕咚一下倒在窗户下的条凳上,嚎叫不止:“你们打死我吧!谁都反对我。”“您怎么不嫌丢人?”母亲的声音非常沉闷。“您为什么总是装腔作势啊?”外祖父高声叫嚷着,用脚使劲儿拍打着条凳,他的胡子滑稽地向天花板翘着,双目紧闭着。我也感到,他在母亲面前感到了羞耻,他确实是在佯装,因此才闭着双眼。

“我将这些方块全部给您贴到细纱布上,这样最好,比较结实。”母亲仔细地看了看剪碎的与没剪的,说,“您看,全揉烂了,折断了,散了……”

她跟他说话,就好像在上课的时候,我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跟我说话一模一样。外祖父突然站起来,严肃地整了整衣服,哼哈一声,吐了一口唾沫,说:

“现在就贴!我将其他几张也给你拿来。”他朝门口走去,但是当走到门槛时,转过头来用弯曲的指头指着我说道:“还得揍他一顿!”

“该揍!”母亲答应了,她朝我弯下身来说:“你为什么剪它?”“我是故意的。看他还敢不敢揍外祖母,否则我连他的胡子都剪掉!”外祖母正在脱扯破的衣服,晃着脑袋责怪地说:“你不是答应不说了吗?”

她朝地板上吐了一口:“烂舌根的,烂得你连动都没法动,卷也卷不了!”母亲瞧了瞧她,横过厨房走了一次,随后又来到我跟前。

“什么时候揍的?”“瓦尔瓦拉,你怎么好意思问这样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外祖母气愤地说。母亲搂着她:

“哎,妈妈,你的确是我的好妈妈。”“好妈妈,好妈妈!快给我滚开!”她们彼此望了望,不再讲话了,散开了,由于外祖父正在门洞中看着她们呢。母亲刚来几天,就与那个快活的房客——军人的太太——成了好朋友。她几乎每天傍晚到前屋去,贝特连家中的人们——美丽的小姐、军官也到那儿去。外祖父不愿意她这么做。人们坐在厨房中吃晚餐时,有好几回,他拿起羹匙恐吓着,气呼呼地说:

“该死的玩意儿,又聚到一块儿了!从此刻直到天亮,你就别想睡。”很快,他要求房客腾房子。他们搬走之后,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运来两车各种各样的家具,放到前屋中,用一个大锁将门锁上“我们不需要什么房客,我自己来请客!”

果真,一到节日,很多客人就来了。经常来的有外祖母的妹妹马特辽娜·伊凡诺芙娜,她是一位喜欢吵闹的大鼻子洗衣妇,喜欢穿带花边儿的绸衣服,头戴金黄色的小帽子,跟她一块儿来的还有两个儿子:瓦西里——是一位绘图员,长长的头发,很友善、快活,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还有全身上下五光十色的维克托,长着一副驴头马面,狭小的脸上全是雀斑,刚一进门洞,就一边脱套鞋,一边像彼得鲁什卡尖着嗓门唱道:

安德列——爸爸,安德列——爸爸——这让我又惊讶又害怕。

雅科夫舅舅拿着他的吉他过来了,还带来一位独眼秃头的钟表匠。这个人极少讲话,总是重复地说这样一句:

“别劳驾了,都一样,您……”第一次看到他时,我突然想起一件很久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我们仍然在新开路居住时,有一天听到大门外有个人敲鼓,声音低沉并且使人烦躁不安,有一辆围满了兵与人群的高大马车,在从监狱通向广场的那条大街上开过。一位身材很矮,戴着圆毡帽,拖有镣铐的人坐在大车上的一条板凳上。在他的胸前,挂着一块写着大白字的黑色木牌,他低着头,仿佛是在读黑板上的题字。当母亲对那个钟表匠介绍说“这是我的儿子”时,我惊讶地向后退,打算躲开他,将两只手藏起来了。

“别劳驾了!”他说,整个嘴巴令人惧怕地向右耳歪扭过去。他拉住我的腰带,将我拉到他的身旁,轻快地将我转了个一个圈儿,随后放开我,赞叹道:

“还好,这孩子很结实。”我爬到角落中的皮圈椅上面。这个圈椅特别大,简直能睡一个人,外祖父常常夸赞它,说它是格鲁吉亚王公的宝座。我爬上那个宝座观看大人们怎样无聊地嬉戏,那个钟表匠的面孔怎样奇怪并且使人可疑地改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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