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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最后还是牛虻说了算。他发表了一份小传单,宣称蒙泰尼里基督教的谦让精神缴了他的械,他已经改邪归正了,准备搂住他所见到的第一位圣信会教士,并且洒下和解的眼泪。“我甚至愿意,”他在文章的结尾部分说,“拥抱向我挑战的那位匿名辩护者。如果我的读者能够像我和红衣主教阁下那样,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而且也知道他为什么隐姓埋名,那么他们就会相信我这番话的诚意。”

他在11月的后半月向文学委员会宣布,他要到海边休两个星期的假。他显然去了里窝那,但是里卡尔多很快就跟了过去,希望和他谈谈,找遍全城也没有发现他的踪影。12月5日,沿亚平宁山脉的教皇领地爆发了异常猛烈的政治游行示威,人们开始猜测牛虻突发奇想,在深冬的季节要去休假的缘由。

在骚乱被镇压之后,他回到了佛罗伦萨。他在街上碰到了里卡尔多,和颜悦色地说:“我听说你到里窝那找过我,我当时是在比萨。那个古城真的很漂亮,大有阿卡迪亚那种仙境的遗风。”

圣诞节那个星期的一天下午,他参加了文学委员会召开的会议。会议的地点是在里卡尔多医生的寓所里,即在克罗斯门附近。这是一次全会,来的晚了一点儿。他面带微笑,歉然地鞠了躬。当时好像已经没有了空位。里卡尔多起身要去隔壁的房间取一把椅子,但是牛虻制止了他。“别麻烦您了,”他说,“我在这就挺舒服的。”说着他已走到房间那头的窗户跟前,琼玛的座椅就在旁边。他坐在窗台上,懒洋洋地把头靠在百叶窗上。

他眯起眼睛,喜笑颜开地俯视琼玛,带着高深莫测的斯芬克斯式的神态,这就使他看上去像是列奥纳多·达·芬奇肖像画中的人物。他原已使她产生一种本能的不信任感,这种感觉现在深化为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

这次讨论的主题是发表一份小册子,阐明委员会对托斯卡纳面临饥荒的观点,以及应该对此采取怎样的措施。这是一个很难决定的问题,因为如同往常一样,委员会在这个议题上产生了严重的分歧。琼玛、马尔蒂尼和里卡尔多属于激进的一派,他们主张强烈呼吁政府和公众立即采取切实可行的措施,以便解救农民的困苦。温和的一派——当然包括格拉西尼——害怕过分激烈的措辞也许将会激怒而不是说服政府。

“想要立即帮助人民,先生们,用心是很好的。”他环顾了一下那些面红耳赤的激进分子,带着平静而又怜悯的口吻说道,“我们大多数人都想得到很多我们不大可能得到的东西,但是如果我们采用你们所提议的那种语气,那么政府就很有可能不会着手行动,直到真正出现饥荒他们才会采取救济措施。如果我们只是劝说政府内阁调查收成问题,这倒是未雨绸缪。”

坐在炉旁一角的加利跳起来反驳他的宿敌。“未雨绸缪——对,我亲爱的先生。但是假如发生了饥荒,它可不会等着我们从容绸缪。等到我们运去实实在在的救济品时,人民也许就已经忍饥挨饿了。”“听听——”萨科尼开口说道,但是好几个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大点声,我们听不清。”

“我也听不清,街上闹哄哄的。”加利怒气冲冲地说道,“里卡尔多,窗户关了没有?说话连自己都听不清楚。”

琼玛回过头去。“关了,”她说,“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我看是有一班玩杂耍的或是别的什么人从这儿经过。”

从下面街道传来阵阵的叫声和笑声,以及铃声和脚步声,夹杂着一个铜管乐队差劲的吹奏声和一面大鼓无情的敲击声。

“这些日子真没办法,”里卡尔多说,“圣诞节期间肯定会闹翻了开。萨科尼,你刚才在说什么?”

“我是说听听比萨和里窝那那边的人对此问题有什么建议。或许里瓦雷兹先生能够给我们讲一讲,他刚从那里回来。”

“里瓦雷兹先生!”琼玛叫道。她是唯一坐在他身边的人,因为他仍然默不作声,所以她弯腰碰了一下他的胳膊。他慢慢地转过身来,面对着她。看见那张沉如死水的脸,她吓了一跳。片刻之间,这像是一张死人的脸。过了一会儿,那双唇才动了起来,怪怪的,毫无生气。

“对,”他小声说道,“一班玩杂耍的。”她的第一感觉是挡住他,以免让别人感到好奇。她不明白他是怎么回事,但是她意识到他产生了某种可怕的幻想或幻觉,而且这时他的身心全然被它所支配。她迅速站起来,站在他和众人之间,并且打开了窗户,装腔作势地往外张望。只有她自己看见了他的脸。

一个走江湖的马戏班子从街上经过,卖艺人骑在驴上,扮作哈里昆的人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披上节日盛装的人们开怀大笑,接踵摩肩。他们与小丑插科打诨,相互扔着如雨般的纸带,并把小袋的话梅掷向坐在彩车里的科伦宾。那位扮作科伦宾的女人用金银纸箔和羽毛把自己装饰起来,前额披着几缕假发卷,涂了口红的双唇露出做作的笑容。彩车后面跟着一群形态迥异的人——流浪汉、叫花子、翻着斤斗的小丑和叫卖的小贩。他们推推搡搡,乱扔乱砸,并为一个人拍手叫好。因为人群熙熙攘攘,所以琼玛起初没有看到是什么人。可是,随后她就看清了——一个驼背,又矮又丑,穿着稀奇古怪的衣服,头上戴着纸帽,身上挂着铃铛。他显然属于那个走江湖的杂耍班子。他做出可憎的鬼脸,并且弯腰曲背。

“那儿出了什么事?”里卡尔多走到窗户跟前问道,“你们好像饶有兴趣。”

他感到有点惊讶,为看一帮走江湖的卖艺的,他们竟让委员会全体成员等在一边。琼玛转过身来。“没什么意思,”她说,“只是一帮玩杂耍的。可是声音那么吵,我还以为是什么别的东西呢。”她站在那里,一只手依旧扶着窗户。她忽然感到牛虻伸出冰冷的手指,充满激情地握住那只手。“谢谢你。”他轻声说道。他关上了窗户,重又坐回窗台上。

“恐怕,”他淡淡地说,“我打断了你们会议,先生们。我刚才是在看杂耍表演,真、真是很热、热闹。”

“萨科尼向你提了一个问题。”马尔蒂尼粗声粗气地说道。牛虻的行为在他看来是荒诞不经的装腔作势,他感到气恼的是琼玛这样随便,竟也学他的样子。这一点儿也不像她的一贯作风。

牛虻声明他对比萨人民的情绪一无所知,他去那里“只是休假”。他随后就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先是大谈农业收成的前景,随后又大谈小册子的问题。他虽然说话结结巴巴,但是滔滔不绝,搞得其他的人筋疲力尽。他仿佛从自己的声音里找到了一些让人狂喜不已的乐趣。会议结束了,委员会的成员起身离开。这时里卡尔多走到马尔蒂尼的跟前。“你能留下来陪我吃饭吗?法布里齐和萨科尼已经答应留下来了。”“谢谢,可是我要把波拉夫人送回家。”“你真的担心我自己回不了家吗?”她说着站起身来,并且披上了她的围巾。“当然他要留下来陪你,里卡尔多医生。换换口味对他来说有好处。他出门的次数可不多。”

“如果你乐意的话,我来送你回家吧,”牛虻插嘴说道,“我也是往那个方向走的。”

“如果你真的往那个方向走的话——”“里瓦雷兹,我看晚上你没有空过来了吧?”里卡尔多在为他们开门时问道。牛虻回头笑出声来。“我亲爱的朋友,是说我吗?我可要去观看杂耍表演!”“真是一个怪人,奇怪的是对卖艺的人竟然这样情有独钟!”里卡尔多回来以后对他的客人说。“我看这是出于一种同行之间的情感吧,”马尔蒂尼说道,“如果是见过卖艺的人,这个家伙就是一个。”“我期望我只是把他当成一个卖艺的人,”法布里齐表情严肃,在一旁插嘴说道,“假如果他是一个卖艺的人,恐怕他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卖艺人。”

“危险在哪些地方?”“呃,我不喜欢他那么热衷于短期旅行,这些意在取乐的旅行又是那么神秘。你们可知这已是第三次了。我不相信他去了比萨。”

“我看这几乎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他是去了山里。”萨科尼说道,“他根本就不屑否认他仍与私贩子保持联系,他是在萨维尼奥起义中认识他们的。他利用他们之间的友情,把他的传单送到教皇领地边境那边,这是十分自然的事。”

“我嘛,”里卡尔多说道,“想跟你们谈的就是这个问题。我有个想法,我们倒不如请里瓦雷兹负责我们的私运工作。建在皮斯托亚的印刷厂管理不善,在我看来效率很差。运过边境的传单总是卷在雪茄烟里,没有比这更原始的了。”

“这种方法迄今仍是非常有效。”马尔蒂尼执拗地说。加利和里卡尔多一直把牛虻树为模范,对此他开始感到不耐烦。他倾向于认为在这个“懒散的浪人”摆平大家之前,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

“这种方法迄今也确实有效,所以我们满足现状,不去想更好的办法。但是你们也知道近来有很多人被捕,没收了许多东西。现在我相信如果里瓦雷兹肯为我们做这件事情,那么这样的情况就会减少。”

“你为什么这会么想呢?”“首先,私贩子把我们当成外行人,或者说把我们当成有油水可榨的对象。可是里瓦雷兹是他们自己的朋友,很有可能是他们的领导,他们尊重并且相信他。对于参加过萨维尼奥起义的人,亚平宁山区的每一位私贩子都肯为他赴汤蹈火,然而对我们则不会。其次,我们中间没有人像里瓦雷兹那样熟悉山里的情形。记着他曾在那里避过难,熟悉每一条走私的途径。没有一个私贩子敢欺骗他,即使他想那样做都不可能。假如私贩子敢欺骗他,那也骗不了他。”

“那么你就建议我们应该请他全面负责把印刷品运过边境——分发的渠道、投放的地址、藏匿的地点等等一切——抑或我们只是请他把东西运过去?”

“呃,至于投放的地址和藏匿的地点,他很可能全部已经知道了,甚至比我们知道的还要多。我看在这方面我们教不了他太多东西。至于说到发行的渠道,这当然要看对方的意思了。我觉得重要的问题是实际私运本身。一旦那些小册子运到了波洛尼亚,分发它们就是一个相对比较简单的问题了。”

“就我来看,”马尔蒂尼说,“我反对这个计划。第一,你们都说他办事如何老练,然而这只是猜测。我们并没有亲眼看到过他做过走私过境的工作,而且并不知道他在关键时刻是否能够镇静自若。”

“噢,对此你大可不必表示怀疑!”里卡尔多插言道,“萨维尼奥事件的历史证明了他能做到镇静自若。”

“还有,”马尔蒂尼接着说道,“从我对里瓦雷兹了解的情况来看,我并不倾向于把党的秘密全都交给他。在我看来他是一个轻浮做作的人。把党的私运工作委托给此类人,这可是一个严肃的问题。法布里齐,你有什么想法?”

“如果我像你一样只有这些反对意见,马尔蒂尼,”教授答道,“我当然应该打消它们,里瓦雷兹这样的人无疑具备里卡尔多所说的全部条件。在我来看,我毫不怀疑他的勇气、他的诚实,或是他的镇定。他了解山里的情况,了解山民。我们有充足的证据,但是我还有一条反对意见,我相信他去山里并不只是为了私运传单。我开始怀疑他另有企图。当然了,这一点我们只是私下说说而已,只是怀疑。就我看来,他可能与某个‘团体’保持着联系,也许是最危险的团体。”

“你指的是什么——‘红带会’吗?”“不,是‘短刀会’。”“短刀会!但那可是一个由不法之徒组成的小团体——里面绝大多是农民,既没有受过教育,也没有政治经验。”

“萨维尼奥的起义者也是这样的人。但是他们有几位受过教育的人担任领导,这个小团体也许也是这样。要知道在这些比较过激的团体中,里面有萨维尼奥起义的幸存者。这一点众所周知。那些幸存者发现在公开的起义中,他们实力太弱,无法与教会的势力抗衡,所以他们专事暗杀。他们还没有达到可以拿起枪来、大干一场的地步,所以只得拿起刀子。”

“但你凭什么认为里瓦雷兹和他们有联系呢?”“我并不去猜,我只是怀疑。不管怎样,我认为在把私运工作交给他之前,我们最好查清此事。如果他企图同时兼任两种工作,他会给我们这个党造成极大的破坏。他只会毁坏党的声誉,别的什么忙也帮不了。我们还是下次再来讨论这件事吧。我想跟你们说说来自罗马的消息。所说将会任命一个委员会,起草一部地方自治宪法。”

琼玛和牛虻沿着阿诺河边静静地走着。他那滔滔不绝的狂热劲儿似乎已经消退了。他们离开里卡尔多公寓之后,他就没怎么说话。琼玛见他默不作声,心里实在很高兴。和他在一起,她总是觉得难为情。与平常相比,她今天更是如此。因为他在会上的作为使她大为困惑。

到了乌菲齐宫时,他忽然停下来,然后转身看着她。“你累了吗?”

“不累。为什么?”“今晚也不特别忙吗?”“不忙。”

“我想求你一件事。我想让你陪我散会儿步。”“上哪儿呢?”“没有什么具体的方位,随便你上哪儿。”“可是为什么呢?”

他犹豫了一下。“我——不能告诉你——至少是现在,很难说出口。但是如果可能的话,就请来吧。”他突然抬起原来望着地面的眼睛,她看到他的眼神非常奇怪。

“你有什么心事?”她平静地问道。他从插在纽孔的那枝花上摘了一片叶子,随后开始把它撕成碎片。奇怪的是他那么像谁呢?某个人的手指也有这种习惯,动作匆忙而又神经质。

“我遇到麻烦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声音弱得几乎让人听不到,“我——今晚不想一个人待着。你来吗?”

“当然可以,你还是到我的寓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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