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韩续在生下儿子之后,果然仔细看顾着儿子,除了赵之桢,旁人甚至不能抱一抱这位王府的小公子。
自此之后,赵晗果然不主动上前。
赵暄向来不与韩续亲近,听说“韩续护子如命”之后干脆躲得远远的。
安心待产的元春听说也暗叹一声:这又是何苦。此时她也挺着大肚子,自然也不会过去凑热闹,更是拦着健儿到王妃房中去“认一认弟弟”……
跟姐姐赵暄都能玩到一块儿的健儿很是迷惑不解,不过却很听话,再没提过要见弟弟的要求。
不过听了元春这句劝说,赵之桢依旧火冒三丈,“哪里冤枉?!”说着,从袖中摸出了份脉案直接丢到了案上。
元春捡起来一瞧:三公子略有不足,怕是早产。
前世赵之桢很是疼爱这个“贵不可言”的儿子,即使他明知道儿子的命格八字都有些水分。当然这也和赵晗早逝有着直接关系:赵之桢没了最为欣赏和喜爱的嫡长子,对其余儿女都十分关爱和宽容。
元春没有亲眼看到,但前世必定是这一位坐上了龙椅——可不正是应了“贵不可言”。无奈这辈子反差太大,看着盛怒的王爷,元春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隔了一会儿,忽听王爷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你不是要生了吧?”元春这才回过神来,抬头道,“没有呢。王爷,”她把赵之桢拉到自己身边,“史书上这种事多得是……讨个好彩头有何不可?”
多少开国皇帝都生有异象,其中有几分是真压根不必深究。
她的亲弟弟宝玉还“生有异象”呢,前世不也落得家破人亡,皈依佛门之后便不知所踪。可见这东西实在不足为凭。
再说她说好话也不是为了给韩续求什么情,她只是不想看王爷急怒伤身罢了。
赵之桢冷声道:“这种事我如何不懂?!居然算计到了我头上!好大的胆子!”他又站起身来,在房中走了几步,“我……”这个字刚出口,他就见元春一脸扭曲,“要生了?!”
就是要生了!王爷要不是话太多,估计不至于今天就发动。元春胡思乱想着让人抬进了早就预备好的产房。
已经不是头一胎,她生起孩子熟门熟路,完事儿后瞄了眼哭声响亮的女儿,她把眼一闭就此放心睡去。
怀抱小女儿的赵之桢,原本满腔怒火也随着女儿“粉嫩”的睡颜而烟消云散。
直到第二天上午,元春才……饿醒,看着欲言又止的王爷,她好奇道,“怎么了?”
“咱们姑娘洗三跟晗儿放定恰是同一天。”
“当然大爷婚事要紧,”元春抱起枕边睡得正实的女儿,“我什么时候不讲道理过?”
元春也是想多了,赵之桢的意思是晗儿放定,女儿洗三不请太多客人,正好能让元春多叫娘家人热闹一番:不过她没琢磨过味儿来,我便替她下帖子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