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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羁押

刘天一仰头望着高高的小铁窗外面那块长方形的天空发呆,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光秃秃的树枝在灰白的背景前晃呀晃,连一只鸟飞过的迹象都没有。这景象与他此刻兵荒马乱的心境形成了有趣的呼应。他并不想动脑的,他其实什么都不愿去想,甚至有一瞬间他觉得这个拘留来得不早不晚刚刚好,让最近早已心力交瘁的身体各个部位都能趁机彻底放空。而他的大脑早已摆脱了掌控,过往所有的人和事都重新跳了出来彼此厮杀——那就由他们去吧。

刘天一觉得自己像做了一场乾坤颠倒的大梦,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今天,现在居然都走到拘留所里来了,呵呵,这应该就是“人生谷底”的感觉了吧?还能比现在更糟糕吗?

警察在“然也”休息间的衣柜夹缝里搜出了一小瓶三氧化二砷,也就是俗称的“砒霜”,这让刘天一百思不得其解。他本来担心的焦点全都在那些大麻点心上,完全没想到自己眼皮底下还藏了个更毒的玩意儿。有谁会把砒霜藏在那儿呢?

店里的伙计跟警察说,平时只有两个老板才用休息室,矛头一下就指向了刘天一。他一看完全没提大麻的事儿,心就落回了肚子里一大半,本来还打算好好跟警察解释解释:退一万步说,就算是有人无聊想搞恶作剧什么的,这跟李响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呢?没想到警察不由分说直接就把他押走协助调查了,给出的理由更令刘天一大跌眼镜:最新的尸检报告显示,李响的指甲和毛发中含有大量的砷元素,证明他死前已是慢性砷中毒患者。可陈队长不是说李响是被毒鼠强毒死的吗?刘天一在审讯室中几乎叫了起来。警察又说,不能排除凶手一开始用小剂量砒霜加害李响,后来因某种原因失去耐心,狗急跳墙,改用毒性更强的毒药一招儿将其置于死地。刘天一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再也说不出话来。

刘天一将目光从窗户移回,却不知该停留在何处。这小小的拘留室一眼就看尽了,乏味到用世上最苍白的语言描绘都嫌多余。他还有两个“室友”:一个是秃子,面黄肌瘦,一打哈欠露出满口烂牙,典型的毒虫;另一个看起来倒正常一些,长相普通得没有任何特征,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事进来的。刘天一看了他好几回都没记住他的模样,再看,那人凶狠地回瞪了他一眼,刘天一吓得赶紧低下了头,在心里默念:唉,堕落至此,爸爸若是知道了,恐怕得直接跟我断绝父子关系。

水泥地面上斑驳的裂痕吸引了刘天一的注意,几条交错的纹路好似人脸,再逼近些,竟然渐渐汇聚成了李响的面部轮廓,越看越像。李响的表情变幻不定,似笑非笑地看着刘天一,令他无法将视线移开。一会儿,李响好像正穿着心爱的球衣,抱着篮球,嘲笑他传球传得太烂;一会儿回到了“然也”开张的那天,闹哄哄的一群人里,李响西装革履人模狗样地一边到处张罗着,一边喊他赶紧过来剪彩,别错过了良辰吉时;又一会儿,李响喜滋滋地跟他说,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想要结婚,和艾明结婚……一滴泪水“啪”地落到地上,将水泥地打回原形,一切灰飞烟灭。

刘天一慌忙用脚踩住那滴水,停顿一下,狠狠一抹。他羞于在这样的地方擦拭泪水,只有将脖子尽力向后仰,把前仆后继的眼泪通通留在眼眶。他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很爱哭,流泪的次数并没有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递减。到底都为什么哭,是耍心机的需要还是真情流露,谁还去管它?反正在刘天一的记忆中,几次重大的人生关口都伴随着他的一场酩酊大醉或一场痛哭。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刘天一眯起了湿润的眼睛。

那是艾明和李响分手不久的一天夜晚。

一连两个星期,李响几乎一步都没有离开过家。餐厅的生意也没心思管了,全都交给刘天一处理。遇到非他做主不可的事情,就通过电话解决。他不想见任何人,不想说多余的话。微博不看了,微信也不用了。他怕收到各路人马或真心或假意的问候,更怕不小心了解到艾明的行踪然后自己胡思乱想。闭关的头几天他还会借酒浇愁,现在也停止了。不是不想,不是顿悟,而是发现身体真的受不了了。他一直以为自己还很年轻,没想到还没怎么喝,到第三天已经感觉整个人都废了一样,躺着坐着都有说不出来又挥之不去的难受,想吐却吐不出来,轻飘飘的站都站不稳,试遍所有的偏方也无法恢复元气。唉,真是老了——这个念头刚蹦出来他又立刻想起了艾明:以前每次他开玩笑故意在她面前说自己岁数大了,艾明都会狠狠回赠他个大白眼,真急了还会照着他后屁股踹上一脚,但这些都是充满了爱意的挑逗,以后这种挨揍的机会恐怕再也不会有了。

只有抽烟了。如果这时候再有人把他的烟抢走,他怕是真的不能活了。每天抽了多少包烟他也没仔细数,反正家里的各个角落都堆满了盛着烟头的废报纸或杂志:卧室、浴室、厨房;茶几上、餐桌上、地板上。烟灰缸?家里一共就一个烟灰缸,还早就被艾明换成了据说能帮助戒烟的那种——设计成一个肺的形状,好让你觉得每次摁灭烟头都在烧自己的肺——屁用没有。他舍不得扔,却也不想看见它,就把它塞进了阳台上的小杂物柜里。

和外界的唯一交流只剩下叫楼下的保安帮他叫外卖和买烟。好在他小费给得还算大方,每次都塞他们10块20块的,搞得最近小区里的保安有事没事都抢着来他住的这个单元周围溜达。

他对时间早就失去了概念。家里的窗帘基本都拉上了,只能透过微弱的光线辨别是白天或黑夜。他也无所谓今天是几号星期几,反正餐厅没事找他,他就当整个世界不存在。这也是自己当老板的好处之一。

手机忽然震了起来——他早把铃声关掉了,没去理会,心想不管是谁一会儿准放弃了。没想到这家伙锲而不舍不停地打来,手机在餐桌上震着震着居然“啪嗒”掉到了地上,还接着震。到底谁啊?他极不情愿地走过去捡起手机,也懒得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谁啊?说话!”“你在家吧?”刘天一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提醒他别忘了自己还不是唯一的老板。李响很烦躁:“在啊,怎么了?”对方没了声音,电话却没挂断。他“喂”了两声,觉得莫名其妙刚要挂,门铃忽然响了。

打开门,刘天一居然站在门外,头发有些凌乱,脸涨得通红,眼神却是涣散的、没有焦点的,手里除了手机之外,什么都没带。李响吓了一跳,立刻醒了三分。刘天一不等他张嘴先开了口:“先借我点儿出租车钱,司机在楼下等着呢。”李响只好去找钱包,掏出一张一百的问:“够吗?”刘天一没回答,伸手拽过来转身下了楼。李响就站在门口等着。几分钟后刘天一折返回来,也没看他,径直走进了他家,和他擦身的时候,问:“有酒吧!”却并非疑问的语气。

李响没接话,直接从厨房拿出了存货——两瓶半威士忌,忘了是谁送的,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反正前几天他喝的时候还没中毒。李响把酒瓶和酒杯往茶几上一摆,在刘天一侧面的沙发上坐下,也不多问,直接开瓶倒酒。

刘天一见到酒终于露出了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说:“就知道来你这儿准没错。今天你陪我多喝点儿。”李响端起酒杯冲他举了一下:“哥们儿前两天喝伤了,但我尽力。”他们清脆地碰了个杯,相对一饮而尽。

李响知道一定出了什么事,但因为刘天一有欠巨债的前科在,他觉得再糟还能糟过那个吗?最多不过是在外面泡妞儿把谁得罪了之类的吧,应该不难处理,多喝几杯自然就全盘托出了,不用他问。李响正处于失恋后最痛苦的阶段,听听刘天一的八卦糗事也可以分散一下注意力,让自己暗地里爽一下。

一杯又一杯。李响连干两杯就喝不动了,剩刘天一独酌,李响用白开水代替应应景。没想到刘天一超水平发挥,直到第六杯酒下肚,似乎才有了倾诉的欲望。他的脸比刚进门的时候更红了,甚至有点儿发紫,脖子上的青筋也突了出来,两眼晶晶亮,眼泪已经在眼眶打转,但他还在努力地克制,眼白上布满了血丝。他浑身发热,脱了外套甩到地上,手紧紧攥着酒杯,目不转睛地盯着杯子里残留的琥珀色液体,然后开了口:“天天不是我儿子。”还没说完,眼泪潸然而下。

这句话犹如电影中远方悄悄引爆的原子弹,你看到了火光,听到了声响,但它的威力要想让人感同身受,恐怕还需要点儿时间——至少对于当下目瞪口呆的李响来说是如此。

李响本能地追问了一句废话:“什么意思?”刘天一转向他,李响真切地看到刘天一的眼泪不断地往外涌。刘天一没有擦拭或遮掩,一字一顿地说:“天天不是我亲生的,田源在外面有别的男人。”还有很多情况不能确定,李响告诉自己要冷静。刘天一的脾气他还是比较了解的,今天并不像来兴师问罪的,他得先试探一下他到底知道多少,不能自乱阵脚。李响竭力控制住僵硬的表情,“呵呵”干笑了两声,说:“这种玩笑可开不得啊。你怎么知道她有了别人?你捉奸在床了?”“不需要费那么大劲。”刘天一哑声说,“因为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早就没有生育能力了。”“怎么可能?!”李响脱口而出。

“上星期我去体检了,是我爸单位组织的。今天报告出来,医生亲口告诉我,说我的精子活跃度太低,不可能使女人受孕。估计应该是我长期熬夜、喝酒,外加生活不规律造成的。”“那……会不会是最近才有的状况?难道一年前你就这样了吗?”“呵呵,我还没笨到这么自欺欺人的地步?”刘天一胡乱抹了把眼泪,“要认真说起来,天天出生前后这一年反倒是我生活最健康最规律的一段时间,连澳门我都没怎么去了。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吗?上一次我找你喝酒是多久以前的事了,你还有印象吗?”原子弹终于爆炸了,尽管有些延迟。

李响彻底傻掉。

天天刚出生还不到一个月,这时候刘天一查出自己不育,确实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儿子不是他的,那是谁的?

这个心算太简单了,稍微有点儿生理常识的人都会:天天9月底出生,那么田源应该是去年底到今年初这段时间受的孕,李响和田源那次……是在去年12月!

李响自觉额头上和手掌心里都冒出了冷汗。不会吧?就那么一次,难道就……忽然有5秒钟他居然完全忘记了惊慌,而对自己能一击即中扬扬得意起来——想什么呢你?!这时候脑子千万不能短路。

刘天一继续自斟自饮,酒混合着泪通通都吞进肚里,中间偶尔抽泣,但始终没有失声。可李响知道,这一次他比哪回都痛苦。如果现在让他知道李响就是那个给他戴绿帽子的人,不知道他会不会立刻扑上来掐死他,那会儿恐怕全世界的酒都不够刘天一买醉了。

李响忽然对刘天一生出一股真诚的怜悯。当初知道他欠债的时候李响也只是感到愤怒,却不曾可怜过他。现在这个男人已是全面溃败,简直一无是处,体无完肤。李响看着刘天一被泪水模糊了的侧脸,犹疑地问:“那天天的生父是谁,你知道吗?”刘天一刚倒进嘴里一大口酒,腮帮子鼓得快要爆开。杯子“啪”的一声落在茶几上。他低头伸脖子瞪眼,艰难地把整口的酒咽下去,这画面简直就是“打落门牙和血吞”的完美图释。接着他克服了一波想要反胃呕吐的冲动,大幅度地左右摇头:“完全不知道。哼!我真是没用。其实我想过雇个私家侦探帮我查的……”说到这里他忽然停住,半晌打了个大大的酒嗝儿上来,脸色越发紫了。

这一停顿没把李响吓出心脏病来,心想好险,原来差点儿露了馅儿!

刘天一接着说:“可我怕。我发现我原来特别害怕知道真相。万一查出来那个人比我帅、比我有钱、比我牛怎么办?一旦撕破脸,田源要真跟我离了婚投奔他了,我不是就一无所有了?一想到一切都要从头再来,我的头都炸了!”“田源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姑娘有的是,离了再找呗!”李响安慰他。

“说得简单!大街上漂亮姑娘是不少,条件好的看不上我,条件差的我不想屈尊,主动扑上来的90%都是冲着我爹来的。可我爹要是退了呢?再说,我爸他要是知道儿子离了婚、孙子也不是自己的,还不直接被我气死?还有周围这帮朋友,这么狗血的事还不够他们背地里幸灾乐祸的呢,我以后还混个屁啊?”一番话说得有理有节,有分析有思考,以点带面,观点精准,看来刘天一早就想透了。李响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说完这些,刘天一的情绪渐渐平复了,眼泪也不流了,只是呼吸间还会毫无预警地痉挛一小下。他们相对无言,各怀心事。刘天一现在在想什么李响很清楚,而李响的问题就比较复杂了。他的心跳时疾时徐,心情忽悲忽喜,惊愕与惶恐交替,一时五味杂陈,千愁万绪汇成一句话在他脑子里不断激荡:

我忽然间多了个儿子?

我忽然间多了个儿子!

屋里静得可以听到电视柜上的钟在滴答滴答走着。嗯?声音好奇怪,是不是没电了?李响抬头去看那个好久都没注意过的座钟。这时刘天一的手机响了,屏幕上蹦出“田源”两个大字。刘天一毫不犹豫立刻按掉了。李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育的事田源还不知道吧?”刘天一轻轻摇头。

李响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办?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回去过日子?”这回没有应答。

这是那一晚他们最后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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