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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工作狂人比尔(1)

天下最有趣的事莫过于与一群聪明人在一起打拼了,这才是人生真正的挑战与磨练,整个打拼过程中的刺激,与成功后的喜悦都是无可替代的。汇集了世界上许多头脑睿智的人,置身于他们当中,任何人都会觉得自己一切应该从头开始。

不论是美琳达,还是比尔的工作搭档艾伦、鲍尔默,以及其他了解比尔的员工,都非常认同一个事实,那就是:比尔绝对是一个从疯狂式的工作中来获得乐趣的人。这给微软的员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自从微软创立以来,比尔一直在赶时间。

如果他的班机早上十点起飞,他会提前十分钟离开办公室,迅速赶到机场,然后在机门正要关闭时冲进机舱。

当他终于可以平静地与妻子坐在一起吃晚餐的时候,比尔总是显得很忧虑,有时美琳达会告诉他:

“今天没事了,你可以安心地吃饭,然后睡个充足的觉。”

“因为一天里没有足够的时间,所以刺激着人们想试着同时去做两件事。现在,我很精通一面骑健身车一面读报,这是一种很实际的一心两用。”很多时候比尔会向妻子谈起题外话,“我也真羡慕每晚只睡三四个小时就神采奕奕的人,他们多出这么多的工作与学习的时间。”

话虽这么说,但是比尔从来没有因工作忙碌而雇用一个秘书。虽然他有一位助理,但主要帮他安排约会,以及必要的联络等日常工作,或者在比尔不在的时候,处理一些事情。几乎所有的电子邮件还都是由他自己来回复,他甚至称:

“我的备忘录与信件都由我亲自打字。事实上,我打字的速度比我的那位行政助理还要快。”

他的助手抱怨工作忙不过来,要求比尔增加人手时,比尔回答他:

“你以为我是谁?我是女王?”

时常,比尔不会安安稳稳地在微软停一个月,他经常需要到各地出席各种各样的会议。一年下来,比尔参加的会议不计其数。

在公司内部,微软定期要举办员工静思聚会。比尔坚持,这些聚会的性质应是工作会议,而不是“联谊会”,或是“组成团队的练习”。这些聚会通常在距离华盛顿州雷德蒙总部车程数小时的地方举行。首要的条件是,选中的饭店必须有足够的对外通讯电话线路,可以让每个员工每晚都能打开微型电脑收发电子邮件。员工也必须把自己摆在接受责难的第一线。用比尔的话说就是:

“如果有人不曾嘲笑过自己的想法,那么也许他们不够有创意。”

同时,比尔还要定期参加一年一度的世界经济论坛。他要同与会的2000多名学术界人士、商业界以及政界人士交谈。资本家乔治·索罗斯、美国前第一夫人希拉西·克林顿等都在其中。每次开会回来,比尔都会有种愤愤不平的感觉:

“对于在充满异国情调的环境中举行会议,我有偏见,我认为,会议地点越是引人入胜,正事就办得越少。”

虽然比尔在工作上的成绩有目共睹,但是他在家庭生活中却没有任何建树。在家里,美琳达照料孩子,打理一些琐碎的家务,而比尔就是下班后急匆匆地赶回来,第二天再急匆匆地小跑去上班。

在比尔眼里,工作日与休息日没有界限,原因很简单,只因他是一个工作狂。美琳达曾多次表示,她不希望比尔因此而丢弃自己与整个家庭,但同时,她也不愿因自己或家庭的关系而影响他工作。

如果是夏天,比尔或许会早起一会儿,时间充裕的话到户外做一些运动,或静静地看着睡梦中的孩子。然后,他会草草把自己装扮一番。到时,美琳达会给他准备好一份早餐。但是在冬季的时候他起得迟一些,他往往要跑到公司的餐厅去吃饭,他就是这样一个怪脾气,接下来他就开始了一天的工作。在这之前,美琳达总会提醒他:

“比尔,有没有什么事情要我在今天办好的?”

当比尔回家的时候,他总把他一天的情形讲给美琳达听。他们都很少在家,晚上比尔总要比妻子迟一会儿回来。在多数时候,他会加班到午夜,不过现在的情况好些了。对于比尔来说,这两个地方都是他的家,惟一不同的是这个家有自己的妻子与孩子。

每次从公司回来,美琳达都已给他准备好了可口的饭菜。他吃饭从不讲究,甚至他十分厌恶那些一顿饭花几百美元的阔人们,他说那简直是在糟蹋粮食!在他吃饭时,有时孩子们趁着热闹,会凑上去与他抢着吃,比尔总会在不等孩子抢到手前,就将饭吃个精光。在美琳达所认识的比尔的朋友当中,谢利在餐桌上是一个神速的家伙,但是,比尔并不比他落后多少。比尔会在美琳达为他做第二道菜的时候,把桌上的食物吃去一大半。所以,看着他吃饭确实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或许那也是与时间赛跑。

晚餐后,他们通常会在卧室内小聚一会儿。一天中,这个家也只有这时最热闹。比尔会与美琳达谈论一些一天来发生的事情,孩子们会围着他们吵吵闹闹。如果他们是在谈论一些比较重要的事情,比尔就会冲着孩子们大声说:

“不要闹了,噢,罗瑞,如果你再不听话,我就把你送到疯人院!”

这时,罗瑞会乖乖地坐在那里,拉着母亲的胳膊,很是委屈。这是比尔常用来吓唬调皮孩子的话。虽很直接,却很凑效,的确,在西雅图离市区不远处有一个疯人院。而美琳达不希望比尔再用这种方法来恐吓孩子,但比尔依然我行我素。

如果一天当中,还有其他一些棘手的工作没有完成,比尔会在吃过饭后到自己的房间思考,并拟定方案,直到他满意为止,他才会放心地躺下睡觉。有时,他会亮着灯工作到午夜。而第二天,他多数会睡个懒觉,这时,孩子们多半会跑到他的房间捏他的鼻子,这也是比尔对付孩子赖床的办法。

他每天的生活轨迹就这样单调,但是在他的带领下,微软每天都发生着变化。在所有员工,以及外界的眼中,比尔是一个精神与情感都很丰富的人,要是那样的话,至少,他应该是一个轻松自在的人,而事实上,他一刻也不能停下来,他也不容许自己停下来。

美琳达能深深地体会到比尔内在的危机感。虽然微软是世界上知名的企业,是软件行业的巨无霸,但如果这里没有一个出色的领导,或许它会在未来的几年内消失,这种情形绝对是有可能出现的。比尔想着美国历史上一些大企业的倒闭或是被超越,他经常深感忧虑,在这一点上,甚至一些资深的经济学家也未必看得比他远。

美琳达并不认为比尔是在为挣更多的钱而忙碌。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再多的钱也只是一种符号而已。他之所以没有停下来休息,那是为了让自己承担起一种神圣的使命,这个使命并不是为了家庭,而是为了让世界软件发展有一个光辉灿烂的明天。他的愿望总是得不到满足,并不是说他是一个贪婪的人,而是他对未来始终充满着一种好奇:

“20年后的人工智能会是什么样子?”

“微软在这些方面都可以做些什么?”

在这些问题的诱导下,比尔思考了许久。微软正是在他的思考当中诞生的,并随着他的思考逐渐发展壮大。

比尔疯狂地工作,一度成了许多人眼中的榜样,有许多公司的总裁把比尔的故事讲给他们的员工。所以,比尔成了一个众说纷纭的人物,有赞美他的,也有取笑他的。但是,眼看着他的事业蒸蒸日上,一些同行对手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虑,他们用一种嫉妒的眼光评论他的功过是非。每每如此,美琳达总是阻止比尔公开表示对指责过他的人表示不满,因为这些并不能给自己带来什么好处,相反,有时会越辩论越说不清。比尔虽然没有在任何媒体上做出过回应,但是他私下也说过:

“工作是我的爱好,一个人如果可以随意对他人说三道四,那么这样的人也是有缺陷的。”

比尔从不理会别人对他的指责,而是在竞争中回击对手。

现在的情况要好些了,关于他的一些绯闻,或是无端的指责要平和多了,比尔也名副其实成为了业界最杰出的企业家,是人们推崇的对象,所有微软人都为他感到自豪。

在微软表现出垄断倾向而受到指责时,许多同行会抱着极大的热情参与进来,这时微软陷入了空前的孤立中。那时面对大大小小企业的围攻,以及司法部与联邦贸易委员会等的指控,比尔总会据理力争,孤军奋战,他在这样的场合总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否则极易丧失胜诉的机会。

美琳达非常注意她和比尔私生活的保密工作,但是一些生活情况还是被外界炒得沸沸扬扬。《财富》杂志曾专门设立了一个专栏,那里主要介绍一些企业界的知名人物的私生活,一篇文章这样描述比尔的生活:

“微软能保持优势的重要原因之一就是比尔·盖茨从来不睡觉,他专注于自己的事业,不断寻觅新的经营来源,即使他成为世界首富,公司为他大把大把赚钱的时候也是如此。”

当然上面还有对比尔及其他生活方面的看法。

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比尔比对待工作更卖力了。在《微软卷宗》中曾有过他的许多工作记载。从1984年到1987年的4年间,他只休过15天假!这简直不可思议,包括美琳达在内的许多人都表示难以理解,但是从比尔创业的记载中不难看出,这是他长期以来形成的一种习惯。如果他不这样疯狂工作,他或许会弄出一些麻烦来。

在创业初期,比尔与艾伦经常会一天工作十几甚至二十个小时,即使在用餐的时候,他们也会讨论一些软件中涉及到的数学与其他方面的问题。一次,他们商定要艾伦在第二天与微型仪器遥测系统公司的罗伯茨会面,比尔让艾伦回家睡个好觉,这样第二天才有精力与对方谈判,而他仍然留在电脑房,对程序做最后的测试。因为艾伦起床后便来取程序,然后乘出租车到机场,这样可以赶上最早飞往波士顿劳岗国际机场的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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