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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说道正事,墨涵立马收起了嬉笑的表情,叹道:“想不到那班老臣里和木里也有联系的还不少呢。还有大青其他地方也有许多茜香国的据点呢。”说着将取来的账册递给林海。

林海皱眉,招呼水溶和水泓一起看,看了几页不由都抽了口凉气,林海更是怒不可遏道:“真真可恶,这里面许多人当年都和摄政王有联系,只是那时的皇上仁慈才没有追究,不想他们竟死性不改,一直没有放弃为他报仇。”

墨涵道:“这么说来那摄政王倒是个有本事的,人走茶凉,他竟然还有这么多死忠于他的人。”

林海叹道:“你们年轻人哪里清楚,当年摄政王也是个文武双全的风流才子,又有魄力,得老皇帝托孤辅佐幼主,只是后来野心膨胀,做出太多恶事,甚至想谋反取而代之,皇上才不得不痛下杀手。”

水溶道:“连我都一直不知道摄政王叫什么,父王母妃他们都讳莫如深的,不过好像皇上抹了他的姓氏,改作虺姓,对不对?”

林海苦笑道:“这不是你们该知道的。当年摄政王桃花满身尽不在意,不想他竟对不该动心的人动了绮念,再加上谋反,皇上才一怒改其姓氏为虺姓,本来就有侮辱之意。只是他曾经也算于国有功,功过也真难评说,所以皇上很不喜欢人提起他,我们老一辈人便也从来不和你们说起。”

众人心里不由都猜测摄政王到底对谁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墨涵忽然悟了下嘴,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不会是他吧……当年的皇上,现在的太上皇。也只是如此就说得通。他才要张口问就见林海一个眼刀飞过来,墨涵忙咽下了嘴里的话,准备以后好好挖掘一下这个大八卦。

林海道:“看我和你们说着些真芝麻烂谷子的事作甚么,总之这摄政王曾经很有才华,追随者很多,有死忠于他的人也不新鲜。不过这账本里好些人倒不一定都是忠心耿耿的,有些估计是被抓了把柄不得不屈从于他。”

黛玉道:“那些暂时还难以查清楚,不过平安州的府尹却是死忠于茜香国的,他都是茜香国的人,潜进大青后伺机取代皇上任命的平安州府尹,因为那里木里也势力非常强,上峰官员竟是一丝也未闻。”

林海道:“怪不得平安州的府尹连任了多年都不愿向上调动,还假惺惺和皇上乞求说什么和那里的百姓有了感情,愿意终老在那个任上,原来是怕出去会暴露了身份。我记得他以往被调任时还有百姓给皇上上万民书挽留呢,怕也是受了他的蛊惑吧。”

黛玉摇头道:“也不尽然,那个知府在平安州治理十分尽心,恐怕比大青的大多数地方官做的都好呢。”

墨涵道:“如此才高明呢。”

“对了,爹爹今日不要去早朝吗?”说了许久的话黛玉微觉得困倦,掩着帕子打了个哈欠不经意看了下窗外,见玻璃泛着白光,忙提醒道。

林海丫头道:“今儿皇上将早朝取消了,因为太子殿下身体欠安。”

黛玉眨眨眼看看水溶和水泓淡定的模样,抿了下唇角没有说话。

“倒是玉儿该去歇歇了,做了一晚上地小贼,也该累了吧。”墨涵取笑道。

黛玉眨了眨因打哈欠氤氲了泪水的眼睛,笑道:“真的有些累了,那玉儿先告退了,雪姐姐,等我休息好了和你说话。”

水溶眼睁睁看着黛玉离开了,心里一片失落,为什么黛儿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情人之间最是敏感的,他几乎在黛玉进来那一刹那就发现了异样,黛玉的眼睛里没有他,似乎他们不是劫后重逢的情人,只是点头之交的陌生人。

“林大哥,黛儿当真无事吗?”良久,水溶收回目光回头对墨涵道。

墨涵叹了一声:“你很敏锐。这事……”他微微一顿,似是不知道该如何说。

林海面色一冷,急急道:“玉儿受伤了吗?”

墨涵急忙摇手:“爹爹别急,我敢保证玉儿没受伤,只是,哎,这事情蹊跷的很。玉儿似乎不记得和水溶的事情了,她只记得水溶是爹爹的弟子,和我学过武,和咱们家有来往,而和她的事情,她好像都不记得了。”

什么?“不记得了,这是什么意思?”水溶站起身问道。

墨涵望着水溶心里有些不忍,缓缓点头道:“就是你想得那样,你们的过往她忽然都忘记了。”

“这怎么可能,已经点染了图画的纸还能恢复到白纸一张吗?”水溶一时神思不属,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又酸又涩。这时,忽觉肩上一暖,侧头看去见墨涵正关切的看着他道:“溶弟,刻在灵魂里的东西是不会消失的。”

“怎么会无缘无故出这种事呢,会不会对她的身体也有影响。”水泓忽然开口道,他此时心里竟有些欢喜,黛玉和水溶的感情他看在眼里,知道自己早就已经没机会了,可是若黛玉忘了呢,是不是自己就有机会了呢?以前他只是默默的站在黛玉的身后,平日里通过书信和一些小玩物逗黛玉开心,也许,他终于有机会站在黛玉面前了,告诉她在很久之前,已经有一个人在默默喜欢她了。这样想着他又觉得羞愧起来,似乎自己像个小偷一般去偷不属于自己的幸福,而且,人怎么能忽然遗忘了心爱的人呢,会不会有危险?这样想着他才不禁开口问道。

水溶也蓦地从伤心中惊醒,同样睁大了眼睛看着墨涵。

墨涵苦笑道:“你们可问错人了,我也不知道。我搭过玉儿的脉,并没有什么不妥。沙姑娘,我想需要麻烦你问问令妹了。”

沙穆雪正紧皱双眉凝神思索,闻言道:“我已经知道是出什么事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如此。小姐应该是饮下了忘情水。”

众人全都一怔,墨涵不期然想起前世的那首名《忘情水》的歌来,从字面意思便能知道这水的用处了,世上竟真有这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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