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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小镇余韵(2)

想到当时售货员“扯布”的动作实在是洒脱,“嘶”的一声,就决定了你布的尺寸,那种自信和不容分说,使你总是蜷缩着身子悻悻而去,心里盘算着这块布适合给家里的谁做一件什么式样的衣服。在票证时代,柜台总是高大的,柜台里的人同样高大。

那是一个民风强悍的地方,民间习武成风,宗族势力强大,打架事件习以为常,小打不断,大打就变成了械斗,也就是俗称的“杀阵”。

我们是外来户,现在想来我们这样一个小小家庭在那里一路风雨飘摇,能安稳生活实属不易。小时候便听过许多“五百钱”的传说,说是谁对谁有仇,有“五百钱”的人只要轻轻对他点一下,过不了几天那人便会气绝身亡。那时,有“五百钱”这种绝招的人是极其神秘的,听人们说有这种功夫的人一般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使出来,功夫的最高境界便是“五百钱”。在与外地人打架时,只要一听说是丰城人,一般都不敢惹,“五百钱”让周边那些村镇的人闻风丧胆。

那时,父亲是单位领导,有时批评下属言语太重,好心人过后都会提醒他,千万不要太得罪人,说不定那人有“五百钱”。我见过父亲单位上的一个职工酒后练武,他手提一块巨大的石头在自己的胸膛上猛砸,毫发无损,据说他隔了几米远一拳头打过去,可以让一头猪大叫一声落荒而逃。他有一次用五根手指往二楼地板上戳,整个二楼十几间房的地板全都轰轰作响,据说他就有“五百钱”,只是据说,因为“五百钱”是绝不会表演给人看的,所有的高人都不露声色。生活在那样一个地方,时常听到高人过招的故事,时常笼罩于一种英武气息之中,明朝的抗倭名将、军事家、诗人邓子龙便是丰城人。这座城市崇尚刀剑等利器,以至老城区最大的镇就叫“剑光镇”。始建于清嘉庆的剑匣亭,便是因纪念晋朝县令雷焕掘狱基所得到的内盛“龙泉、左阿”雌雄两宝剑的剑匣而建。可能是武侠文化的代代相承,我们小时候都学一点举杠铃、摔跤之类,也有的去练铁砂掌、板凳功,真正走上习武之路。

最恐怖的还是“杀阵”。在县城附近有几个大姓,经常为土地、水源或是谁受了欺负之类引发大的冲突。那时,所有同村同姓的人都必须召回,无论是上班的不上班的、做官的不做官的、本地的外地的,无论男女都必须赶回来,这是全村的大事,关系到许多家庭的生死安危。杀阵时,走在最前面的武艺高强,一手拿木锅盖,一手拿砍刀,锅盖有点像古时的盾牌,可以抵挡对方的砍刀,双方头领首先对砍,后面簇拥的战斗方阵紧随其后,随时准备发动攻击。一次“杀阵”往往有许多死伤,那种场面如果写入小说,加上细节描写,加上虚构,绝对波澜壮观。只是这样的械斗往往没有多少正义的成分,大多是为宗族利益。由于血液里有一些彪悍的基因,民间怨气始终处于一触即发的状态,在“文革”后。

红木椅

老戏台还发生过冲击并砸烂乡政府的事。父亲单位是一个相对独立的大院,也经常有老百姓冲进来闹事,所以小时候经常看见单位领导与周边的人吵架,当时个小,我从下面看见吵闹时大人腿上的肉不停地抖。

其实,民风强悍与见义勇为也是不相分离的。我们这家外来户虽然在很多当地人的家族活动中是排除在外的,也受过不少威胁和恐吓,但没有真正受到祸害。一次,父亲在赣江游泳时由于游得太远,身体又太胖,下沉时,被人发现,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奋力把他救了上来。这事一时在我们左邻右舍传为佳话。

风风雨雨,我们这个家在那时候没有受到太大的冲击,就连“文革”,父亲也没有挨打受批,这是否得益于当时在公安局当保卫科长的姐夫,不太清楚,我也没有问过他们。后来,父亲还是调回了老家,离开了他工作了十六年的地方,也把我带离,但我整整十六年的童年、少年时代却永久地留存在那里。

照片

穿过岁月的悠远与照片中童年的我对视,有一种奇异的感觉。照片已经微微泛黄,却引出我许多的童年回忆。应该感谢那台老式的凤凰120相机,它所捕捉到的童年影像成为我过往岁月的见证。照片如此真实地把自己的过去完整地留存了下来,并可以随时随地展示。

当年,像我们这样的家庭要拥有一台照相机是不可能的,是在县公安局保卫科工作的姐夫,破案侦查拍照的相机有时里面会多几张胶片,直接洗掉可惜,他便叫上大姐和她的女同事,有时也带上我一起去拍照。大姐和女同事都很年轻,怎么拍怎么漂亮,那时姐姐和姐夫新婚不久,姐夫精神饱满,不停地按动快门。我想,时常出入犯罪现场拍摄了不少破案证据照片的这台相机,一下子摇身一变来拍这一群年轻女性,真的是反差蛮大,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在快乐的笑声中,姐夫一个劲地拍下去。有时,他们一群人出去拍照,要拍合影,就对好焦距,调好光圈,让我帮忙拍,看着相机方格子里晃动的人影,在相机平稳、感觉图像清晰后平生第一次按下快门。由于技术原因,拍出模糊图像的事是常有的,那时,大家照相非常认真,摆姿势要摆个半天,直到拍照的人和拍摄对象腰酸背痛,才开喊“一、二??啪”。

那些照片时间越长越显得珍贵。在相册里还保留了一张我一周岁时的照片,应该是在照相馆照的,那时,每家的小孩到了周岁一般要去照一张照片,不穿衣服,赤身面对镜头,照片洗出来,也赤身面对所有看照片的人,童趣盎然。有时候,旁人看到我这张照片都哑然失笑,觉得挺有意思。

有一张全家福也非常珍贵。照片中父亲标准的军人坐姿,可以看出他一生的严谨,他左臂戴着黑纱,显然是婆婆刚刚去世后,我们全家拍了这张合影。大哥穿着军装,他是从部队请假回来奔丧的。二哥的发型有些滑稽。我大概六七岁,大大的头,宽大的衣服遮掩了身子的瘦小。外甥被祖父抱在身旁。一家人神态各异,表露着不同的心境。

后来,二哥也入伍了。对越自卫反击战,听说他们的部队也奔赴前线了,家里人非常担心,天天等着他的回信,可能是部队担心泄密,很长时间我们都没有他的音讯,母亲几乎天天要去邮局等消息。二哥年龄不大但经历的事情非常多,他当过食堂采购员、下过放、挖过煤,在煤矿还差点遇上瓦斯爆炸,我们相信他的福分,终于,家里收到了他的来信,他在信里说反击战已经结束,部队已经凯旋,在战场他还立了功。印象最深的是他给我们寄来了一张上前线之前拍的两寸免冠照片,照片里他理了光头,目光专注,神情泰然。二哥说他们前面那个排打得只剩几个人,战场上死伤惨重,他们是作为后续部队增补上去的。我们通过这张两寸照片推断战争的残酷,也通过这张照片知道了二哥的平安回归。邻居们争相传看这照片,二哥真正成为自卫反击战的英雄了。

那年月,拍照不像现在这么方便,都是数码相机,还可以连拍。那时,也没有真正摄影的概念,纯粹的风景照几乎没有见过,所见过的都是大头照、夫妻照、集体合影照。因为照片的稀少,也留下了不少遗憾,像我们小学毕业,一张同学合影照都没有,许多的回忆只能通过脑海里模糊的印象来进行描绘,由此,更感觉那些幸存下来的老照片可贵。

石磨

冻米糖

小时候的冻米糖能吃出一种年味来。过年的时候,家家户户拿出自做的冻米糖来招待拜年的客人。那时,大家住的都是平房,走家串户很是方便,不管是左邻右舍,还是外地亲戚来拜年,抬腿便可进门。每家端出来的点心林林总总,有花生、瓜子、糖果、酥糖、饼干、大麻枣......但最普通最具特色的便是冻米糖。

冻米糖的做工是很有讲究的,首先是选定上好的糯米,煮熟,然后晾干,摊放在竹筛上放在太阳底下晒。由于冻米糖一般选择在入冬后开始做,那时,阳光已经很柔和了,所以,把熟糯米晒成一粒一粒需要一些时日。时间日复一日地过去,每天,大人们凌晨把铺满糯米的筛子一个个摆出来,黄昏又一个个收回屋里,很是辛苦。因为怕鸡、鸭偷食,又必须晒在高处,有时就直接晒在屋顶上。遇上结冰冻霜的天气,糯米被冻成硬硬的一小团一小团,然后我们又花时间一粒一粒地把它们掰开。好的冻米糖往往又是要受过霜冻的,晒过之后还仅仅是冻米,做成冻米糖的程序还在后面。

真正开始做冻米糖的时候犹如一场盛大的典礼,家里几乎所有的大人、小孩都围在炉灶前。像我们这样姊妹较多的大家庭,做冻米糖的场面更大,一方面围看的人多,更主要的是,冻米糖做好想先尝尝的人也多,还有左邻右舍的小朋友。那时还是烧柴,手拉风箱发出“啼咕、哒哒”的声音,火越烧越旺,铁锅烧热后,把一块块黄色的米糖放入锅中,米糖一加热很快变成粘稠的液态。其实,米糖在融化之前也是可以吃的。小镇的大街小巷就有换米糖的老头来来往往,我们用鸡毛、牙膏皮去换米糖吃。

炒冻米之前需先把一些细砂放入锅中加热、翻炒,然后把冻米放入,这样冻米不易烧焦。冻米在迅速升温的铁锅和砂子之间膨胀、炒熟,赶紧起锅,然后用细纹筛子把砂子筛去,得到干净、香喷喷的冻米。后面的程序简单了,把冻米放入液态的米糖里,不断搅拌,同时不断加入冻米,在比例适当之时就可以起锅了。用模板把它压成长方形,在冷却之前用刀切成一片片,香气袭人的冻米糖就做好了。

做好的冻米糖一般用瓦罐或铁桶密封好,待过年的时候才拿出来吃。当然,也会放一些在外面让小孩们尝尝,但一点点吃终归是不过瘾的,于是,便开始了寻找与藏匿冻米糖的游戏,不断地被发现,又不断地转移存放的地方。几乎家家如此,家家都有由于偷吃冻米糖而挨打的小孩。

总算盼来了大年三十,冻米糖可以敞开吃了,但到了初一,又开始进入计划时期。因为要待客,冻米糖成为桌上的必备,客人走了,往往要收起来,每次又只能吃一点。寻找冻米糖的游戏重又开始。这冻米糖现在看来原料极其简单,但那时却是我们美好的零食,也是我们联系亲情的纽带。在那物资匮乏的时代,我们没见过现在超市里如此名目繁多的食品,冻米糖才是我们能偶尔吃到的美食,它那样香醇,那样甘甜,那样韵味绵长,那样令人回味!

那时的母亲

小学时,不记得是犯了什么错,被老师叫到黑板前罚站,又说要通知家长来,我默默地站在全班同学前,老师正常上课。通知家长的信息不记得是通过什么渠道发出的(那时还没有电话)。那是冬天,教室外飘着雪花,来的是母亲,她头扎围巾,棉衣上布满了正在融化的雪花,她推开教室门,看见正在罚站的我没说什么,只是轻声地和老师打招呼,满脸歉意,像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一样,怯怯地站在教室门外。我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看见匆匆赶来的母亲,我心里阵阵心酸。正在为一家人的生计忙碌的她,因为儿子的顽皮,又赶到学校来接受老师的询问了。

小时候,最怕的就是老师说叫家长来。自小虽然很少挨打,但叫家长来比挨打还难受。一是在同学们面前自尊丢尽,二是给家里添了极大的麻烦。父亲在单位工作,母亲专职做家务,在生活都很困难的年代,要养活一大家人是非常不容易的,全家靠父亲一个人的工资,除了祖父有时做点零工,帮持一下,一家的衣食都由母亲来盘算。应该说母亲是非常能干的,我们共有兄弟姐妹七个,小姐姐寄养在乡下,其余都在身边。小时候,我们是大的带小的,小的大了又带更小的。不断生育,母亲身体的付出自不必说,她还必须为了一日三餐而操心,种菜、养猪、养鸡、洗衣服,天天如此。那年月,我不知道母亲是怎样走过来的。我看过母亲年轻时候的照片,和现在的年轻人一样青春靓丽,她和父亲的结婚照就放在家里的柜子上,刚刚结婚的那段日子是他们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从我懂事的时候起,我几乎没有看过母亲穿新衣裳,在家里有时出于好奇,我从樟木箱底翻到过母亲陪嫁时的银镯和各种头饰,据祖父说早年在乡下我们家日子还算是比较殷实的,太公在村里开了大磨房,在乡下建了大大的房子,梁柱一个人都抱不过来,但后来家里败落了。父母新婚不久遭了土匪的抢劫,幸好人没有意外。母亲为了家里每一个人有一口饭吃省吃俭用,有时,她竟去干体力活,去扛木头,推大板车,赚点钱养家。母亲做梦都想有一份自己的工作,她希望像其他新社会的女性一样有单位同事,有集体和组织的感觉。她还真短暂地在什么地方工作过,但每次工作不久又因为生育、带小孩不能再去上班。我不知道在操持家务方面母亲和旧式妇女有什么区别,也不知道她当家做主的幸福感从哪里体现出来。记忆中,她总是不停地带养小孩,带了自己的儿女,又带外孙、外孙女,母亲在无休止的操劳中几乎要崩溃。

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不记得是因为什么事母亲和父亲发生了争执,他们大吵了一架之后,母亲出走了。那时,我还小,总等母亲,总不见她回来,我开始哭个不停。父亲可能是受不了我的哭声,见不得小孩的可怜,又到处去寻找。现在想来,母亲可能也是一肚子的苦水无处诉说,母亲被找回来时一身湿透。后来,母亲到哪,我都是紧紧跟随,生怕她又突然不见了。

母亲仍然没有一份可以拿退休工资的工作,直到她过了退休的年龄也没有单位让她退休,这可能是母亲一辈子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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