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湖娇荷出,却是两音都停,静谧,等待,期盼,屏息……
两音一起,众人惊住,众人似乎瞧见,瞧着这展台上的素影立于各处,迅速的转着圈,眉心冰心雪莲脱落,手腕一抬,这展台虚影下皆是雪莲绽放,众人惊住,不敢言语。
那从旁的几人惊得站起,暗黑金纹龙微动,眼里的紫红光放出,心间震撼,不知怎言。
水蓝绣袍上落着酒渍,那身也是立起,幽蓝的光瞧不见其他,只有那雪莲上绽放的千万身影。
金衣随风而起,一双墨瞳转换,滑着金光,他瞧见了,瞧着了女人一身素衣指点江山,周身金凤齐鸣的画面,墨瞳一闪,却又只是这台上立荷而舞的倩影。
慕容丘手心捏紧,小正太一脸震撼。
画翁的手停下,竟不知如何落笔……
不知何时,那立在一旁的紫影颤抖,一身紫衣随风而起,紫眸微闪,瞧不见任何,只有那花心上俏首微笑的倩影,夏夏,夏夏,夏夏……
初夏尽情的舞着,用尽自己的力气舞着,云初夏,这是云初夏,这是那个潜藏着少女心的云初夏,只是无人知道其美,只知道那个杀人无数的血影魔后。
初夏彩眸微闪,似乎瞧着那熟悉的紫衣,玉颜微颤,身影一变,一影踏跳双莲,浅首低笑,尽是柔情,只想把这莲心之舞送给对方。
双生莲,一身两心,同身同苦,一枝枯另枝毁,两身同活,化为一心。
众人一颤,竟然有些不敢瞧那舞动之人,只因那素影眼里之人不是自己。
慕容景灏笑了,缓缓笑了,他瞧懂了那舞里的意思,看懂了舞上的人。
叮声早已停歇,琴声也落下,却有飘渺之音而出,不明白从何而落,似乎是笛音,似乎是口出。
不知何时,那倩影周身开始泛光,不知为何,那百花缓缓而落,花瓣零碎,飘在这方上空,手腕间雪莲转换,轻轻一点,向着这飘散的花瓣而去,花瓣起飞,向着各处而去,众人忍不住伸手,似乎瞧见雪莲飞来。
青发微转千莲动,清风一传满场香,这味似乎有些梦幻,却又好像真的存在,众人瞧着手上的雪莲有些愣怔,一指缓缓轻碰,却是虚影一变,只留花瓣落在手上,众人突生懊恼,有些懊恼毁了这绝尘之花。
笛音缓缓停歇。
素影缓缓停落,那踏莲而舞的人微转后,静坐在地,却是周身泛光,一朵朵虚光游走,低首的初夏凝眉,瞧着这周身盛开的玉兰满心疑惑,一手轻拈,那盛开的玉兰一闪,消失在手上,舞早已停歇,那周身的光却依旧未停,初夏凝眉,玉颜缓缓抬起。
静谧,静谧,彻底的安静,连着那擒着紫笛的身影都是颤抖,夏夏……
“佳人莲中立,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玉颜如开莲,素肤若凝脂。绰约几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美!无法言语之美!若说倾国倾城,这人远胜此语,若说世上有仙,这人远胜仙人!这美似乎有些不真实,美的众人觉得是不是做梦。
暗黑金龙一抖,是她,是她,真的是她……
幽蓝水瞳凝住,呆愣……
金衣微颤,不知怎言。
跟随而来的素衣微动,药香飘散,眼里心里皆是惊住。
端木流云那眼直了,心上有些悔痛,这人是……西夏的皇甫初夏吗?
皇甫初珍一颤,眼里闪烁,慌乱。
端木以云眉梢紧缩。
慕容丘呆住了,彻底的呆住了,这人……
夏侯弘羽颤抖,这就是我的主子,是中玉的希望……
各种心思皆是愣住,这惊天之容也迅速向着中元大陆迅传递,只是沸沸扬扬,众人未见,都是不敢相信,因为传的太神,传的不知怎信,只是那心上狠狠的记上一笔,南陵有佳人,云初夏,倾城倾国倾天下。
瞧着众人表情,初夏眉梢紧皱,这些人是干嘛,眸眼微抬,却瞧着那紫衣凝望,眼里微颤,有些不敢相信,却再仔细的瞧了去,那人那身还是如此,眼里一惊迅速的飞了去。
“你……”手腕一抬,单音节字出,还未言语,就被对方紧紧的抱在了怀里,身影一飞,携着素影离开。
瞧着素影离开,几人微动,想要追去,却是心上一颤,手心紧捏,无法动作。
几人静立,看着这场面,似乎失去了些什么,不知道听着什么,那回眸一笑早已不用再比,这选美之赛一个叫云初夏的女子获得了第一,这舞赛一个叫云初夏的女子获得了第一。南陵便是九十六分获得了五国交流第一。
另外西夏的皇甫初珍获得了舞美的第二,刘环烟争论,却被青么么一句:“你把腰间的东西拿出来看看。”噤了声,最后只得了舞的第三,青夷的战舞因着创意够足获得评师欣赏也获得了第三。
众人却早早不在乎那名次,而是凝望这夜空,念着刚刚的画面,念着那绝美之姿,有人甚至疑惑,是不是真的看错了。
“你们看!”却是一声惊呼传来,众人望了过去,一时间众人更加惊愣,那铺满白面的展台上,一朵朵翠莲争相怒放,花身留下,似乎还带着微光。
美人舞出莲花旋,世人有眼幸得见!
这方。慕容景灏带着怀里的素影一直飞,一直飞,不知身向何处,不知落去何处,只觉得不够,不够,想要带着怀里的倩影逃离,逃离这凡世,不让任何人找到。
“景灏。”一声低呼,头顶上的身影微怔,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紫眸微颤,静静瞧着怀里的人,那玉颜浅笑,男人瞬间再抱在了怀里,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些夜深了,两人才微微动了,浅浅低语,坐在这夜空下看着这天下,星星陪伴,璀璨耀眼,更重要的是有身边的人存在。
“你身体真的没事吗?”不确定的问道,这人可是挨了一箭呢,那箭上还带着剧毒,怎么两日就活蹦乱跳了。
“当然没事啦,夏夏不是刚刚检查过了么?”男人低笑,头颅放在怀里人首上,满心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