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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程玉明说:信不着我?年纪不饶人,你先找个地方歇着,我守在这里,他一醒过来马上叫你。又对值班医生说,麻烦您,这里有没有闲床,让我们局长躺一会儿!

陈英奇急忙阻拦:别别,用不着,这工夫,我就是躺下也睡不着,还不如在这儿守着。对值班医生说,你辛苦了,去休息一会儿吧,有问题我们找你!

程玉明明白陈英奇的意思,急忙配合说:对,这半宿把你折腾够呛,多谢了,快休息一会儿去吧!

值班医生看出门道,边往外退边说:那好,我就过去了,有什么事随时找我!

值班医生一离开,室内另一个年轻刑警立刻把门关好。程玉明这才对陈英奇低声说:你放心,我们刑警大队的人一直守在这里,没让外人靠近,虽然汤义过来照了一面,也没看出什么来……不过,有人看见,负责治疗的薛医生下班时,在医院大门外被人用轿车接走了,我觉得,这里边好像有点事儿……对了,那轿车是灰色的,你知道,汤义就有一台灰色的轿车,是乌岭煤矿赞助的……对,刚才值班医生说,那位薛医生正在活动当副院长,到处托人找门子,而蒋福荣又是县长的弟弟……我担心他被他们利用。

陈英奇和程玉明有同样的想法。汤义、杨平和李子根的关系局里很多人都知道,现在又听到薛医生是这样个人,不由特别担心起来。如果薛医生被他们拉过去,可就麻烦了……想到这里,他立刻拨了彭局长的电话,低声把情况报告了一下,然后提出,立即转院,最好转到当地的驻军医院。

彭局长听后立刻表示同意,还说认识驻军医院的院长,让他们稍等,他马上联系。

在等待彭局长电话的时候,程玉明愤愤地说:妈的,这算什么事呢,咱们堂堂的公安机关,人民警察,正常履行职责,却怕这怕那。他们明明是恶势力,却无所顾忌,你还得躲着他们,真能把人气死!

陈英奇叹了口气有什么办法,这就是咱平峦的现实。就说眼前这个人吧,我分析,他肯定是乌岭人,也肯定是在那里出的事儿,而且十有八九是那个大林子,可你却无法开展调查。目前,他也是我们的惟一指望。如果在这件事上取得突破,没准儿会把乌岭的老底儿揭开!

程玉明紧接着说:而且,我还觉得,如果在他的身上取得突破,没准也能对你惦念的那件事有所帮助。

程玉明的话说到陈英奇的心里去了,他看一眼闭目躺在病床上的男子,见他比刚入院时状态好多了,脸也有了血色,浮肿消失了,伤疤也变淡了。他低声说我们必须绝对保证他的安全。如果他真是猜测的那个人,咱们就师出有名了,而且可以借这个机会展开调查,也会对那位弟兄有所帮助!

那是,程玉明激动起来,妈的,真要把这些事都查清,我看,他李子根的根儿再硬,恐怕也保不了他。我就不信,那些大人物还敢站出来为一个杀人犯说话!

陈英奇冷笑一声:你说错了,他们会出来说话的,他们会指示从重从快处理,最好审都不审就枪毙心里才踏实!

程玉明恨得直咬牙根儿:对,他们一定会尽快杀人灭口……哎,陈局,程大队,你们看……旁边的年轻刑警突然叫起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二人目光顺着年轻刑警的手指望去,发现病床上的人不知啥时醒过来了,正大睁着眼睛在看他们。

陈英奇和程玉明一时愣住了。互相看了一眼,才凑向病床,陈英奇听出自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醒过来了?

该人眨了一下眼睛,仍呆呆地瞅着他。

程玉明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微型录音机,声音急促地问:你能说话吗?我们是平峦县公安局的,这位是主管刑侦的副局长,我是刑警大队长程玉明,我们有话要问你,你能说吗?

陈英奇紧跟着补充道:同志,你放心,我们都是好警察,一定会全力保证你的安全,会对你的话保密。请问,您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是谁害的你……你能说话吗?

其人仍然瞪着二人不说话,忽然间,眼泪一下涌出来,顺着眼角汩汩流下。

陈英奇和程玉明对望一眼,都深感意外。

这时,那个年轻刑警早已机敏地守到病房门口,把身体靠在门上。

陈英奇望着病床上的人:你……是不是不能说话?如果能说话,你就眨一下右眼……知道哪边是左,哪边是右吧,如果不能说话,就眨一下左眼……话音未落,对方的左眼已经使劲眨了一下。

陈英奇又和程玉明互视一眼,心都咚咚地跳起来。陈英奇说:好,就这样,现在我们问你话,如果说得对,你就眨左眼,说得不对,你就眨右眼。听明白了吧,如果听明白了,你就眨一下双眼。那人双眼使劲眨了一下。

陈英奇觉得自己的心跳又快了,气也短了,一边从怀中往外掏药瓶一边问你注意听,你是在乌岭煤矿打工的吗?如果是……还是没等他说完,对方就使劲眨了一下左眼。

陈英把药瓶拧开,往嘴里塞了一片药,紧接着又问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不,你是不是叫大林子。如果是的话……又是没等说完,眼睛就眨起来,连眨了好几下,都是左眼,而且,泪水也再次流出来。

好在吃下了药片,不然,陈英奇真不知道自己的心脏能否承受得住。

程玉明把话接了过去:你是被谁害的……啊,不……是不是乌岭煤矿的人害的你?

左眼又眨了一下。

程玉明的声音忍不住高了起来:是谁干的,是不是李子根……我是说,是不是李子根的手下?

左眼又是坚定地眨了几下,同时双眼闪烁起仇恨的火花。

陈英奇问:是谁开的枪,是谁用枪打的你,这个人是谁?那人双眼愣愣地瞪着,没有回答。陈英奇意识到自己的问法不合适,可事关重大,不好直接提哪个人名,想了想,只好迂回着问:开枪的是乌岭煤矿的人对不对?

左眼又眨动了。

陈英凑近他的耳朵,尽量把声音放低,又能让他听清:开枪的人是谁?是保安大队的吗?

眼睛迟疑了一下,眨动了,但,是右眼。

陈英奇呼吸急促起来,真不想问下边的问题,可又不能不问。他吸了一口气,努力用平静的语调问那么,他是派出所的人……我是说,开枪打你的是乌岭派出所的人。是不是?

眼睛猛地大睁了一下,然后又使劲儿眨了几下。

陈英奇的心又猛跳了几下。

程玉明与陈英奇对视一眼,慢慢把身子伏下去,用更低的声音问那么,这个人是谁,是……没等话说出来,病房外突然响起零乱而沉重的脚步声,接着开始有人敲门:哎,开门,怎么回事,谁在里边,快开门,听见没有,快开门,我是医生……陈英奇和程玉明对视一眼,只得示意年轻刑警把门打开。可能是门开得突然,一个男人踉踉跄跄地扑进来,要不是程玉明眼疾手快拉一一把,非摔个前趴子不可。随着这个人闯进来,病房内立刻充满浓烈的酒气。

是那个姓薛的主治医生。本来是程玉明扶住他使他不致跌倒,可他却使劲一甩胳膊,发起脾气来:你们有什么权力不让医生进来?这里是医院,不是你们公安局!说着俯身观察张林祥,怎么样,他醒过来了吗?说话没有?

他绝不是关心病人。可此时做什么都来不及了,陈英奇急忙向床上看去,却见张林祥眼睛已经闭上,一动不动,完全是昏睡状态。

薛医生又是试呼吸,又是摸脉搏,又趴着张林祥耳根喂喂了两声,见其没有一点反应,才松口气抬起头来,表情缓和了一些,对陈英奇道:啊,陈局长也在这儿,您可真负责呀,有个弟兄守着就行了呗,还用您局长亲自看着!

陈英奇敷衍地一笑,话里有话地说:哪里,和您相比就差多了。你看,今晚不是您值班,却半夜三更来看患者,这责任感不是比我们还强吗?薛医生,您经常这么做吗?

这……啊……不,哪能总这样呢……这不是吗,我看你们警方这么关心他,心里也就特别挂念,夜里睡不着,就起来了……怎么样,他醒过来没有,说话了吗?

这位医生说的显然是假话。难道,这一身酒气也是从梦里带来的吗?他是跟谁刚刚喝过酒呢……这些话只能搁在心里,不能说出来。陈英奇摇摇头,然后反问:薛医生,你看他到底怎么样,能醒过来吗?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这……薛医生夸张地叹口气,摇摇头说,这可不好说,现在看,情况不太好,很快醒过来不太可能,而且……到底往哪个方向发展还不能最后确定,也许能醒过来,也许醒不过来……什么意思?陈英奇的心跳得自己都听得到。程玉明在旁边问:哎,薛医生,你昨天不是说过,他也许很快就能醒过来吗?

是啊,可我说的是也许。薛医生看了一眼程玉明说,任何事情都不能说得太绝对,患者眼看着好转又突然加重甚至死亡的事也是常发生的……当然,现在也不排除他转好的可能性,只是,也不能排除转危的可能,只能死马当做活马医!

这是什么话!

程玉明冷笑一声薛医生,听你的话不像医生,好像是兽医。这……薛医生感到失言,急忙更正,啊,我是做个比喻,意思是,我们要尽最大努力来救治这个人,不过,你们也得做最坏的准备!

听他的气,凶多吉少。不行,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再在这里治下去了,更不能让这个医生再治下去了。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是彭局长打来的:老陈,我已经和驻军医院联系好了,那边已经做好接待的准备。我马上带车和人过去帮你们!

太好了!

陈英奇关了手机,转脸对薛医生说对不起,我们马上转院!什么,这……半夜三更,转到哪里去……不行,这是我的患者,转不转院医生说了算,你们不能转院,我不给你们开转院证明!

他想动手阻拦,被程玉明劈胸扭住:你想干什么,再胡来我按阻挠公安机关执行公务拘留你!

薛医生有点害怕了,扭动着身子说:这……你这是干什么,我……我也是为你们好,在平峦,我们中心医院的医疗水平最高了,你们还往哪儿转?

程玉明说:这你管不着,反正不在你们这儿治了,更不让你这样的大夫治。你一会儿说他很快就能好转,一会儿又说死马当做活马医,还满嘴酒气,什么医德,我们信不着你!

你……我……薛医生恼羞成怒又色厉内荏地叫起来,你诬蔑,你污辱人,我……我要告你们,我要向蒋县长、何书记告你们,你们公安局什么作风,我……随你便,只是不许你影响我们工作!

程玉明说着把薛医生推出急救病房,又把门关上,让年轻刑警挤住,不许他再进来。

薛医生却没有再吵闹,而是匆匆奔向卫生间,从怀中掏出手机按了个号码是我……你们说的那件事不行了,他们马上要转院……我拦了,可他们说再阻拦就拘留我……这你放心,借我个胆也不敢说出去,不过,我的事你一定要帮忙啊,听说,县里近期就研究干部……他们转哪个医院?我问了,他们不说……好,我再去看看!

可是,等他回到急救病房时,却发现里边已经空无一人。他在那空空的病床前愣了好一会儿,才喃喃地说:妈的,这样也好,不然,担惊受怕的……可是……这时,他已经有些清醒了,先是为摆脱这件事有些庆幸,当然,同时也有些遗憾,继而又产生一种不安全感:天哪,我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想摆脱也摆脱不了啦,他们这些人可黑得很,会不会对自己……妈的,应该报告……可报告谁呀,没有证据,这平峦是他们的天下,那蒋福民是蒋福荣的亲哥哥,报告谁呀……他这才明白自己身处何种境地,一着急,酒完全醒了,剩下的只有后悔。

李子根这一夜也没有睡好。

最初,他担心大林子身上那颗子弹的事,可很快有消息传来,那是假的,主治医生说了,大林子身上根本就没有子弹。这使他紧张的神经也放松了一些,想睡一觉,恢复一下精力。不过,他没有回家,不知为什么,一向胆大包天的他现在有点害怕那个家,他决定睡在办公室里间的床上,然而,还没容他躺下,二妹又风风火火闯上门来,见面就落泪了哥,我求你了,放了他吧!

他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可硬装糊涂,问她啥意思。二妹抬起泪眼说:哥,到这时候了你就别骗我了,你把张大明扔哪儿去了。

我不光是为他,也是为你呀。纸包不住火,这事要是败露,要掉脑袋的呀!,李子根心很烦,可是,他仍尽力压着脾气,温声说:二妹,你说啥呢,我咋不明白,张大明他已经跑了,我啥时又把他抓住了!伸手去抚摸她的肩膀,二妹,是谁跟你胡说八道了吧。谁说的,你告诉我!

他的手被她用力挡回。二妹不再哭泣,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哥,你还骗我呀?这回我可真看出你来了,你……你可真黑呀。从前,死了人你总有理由,我也相信你,那终究是生产事故。可现在你是杀人害命啊,你害别人也行,怎么能对大明哥下手。你害他一次也行,怎么能害他两次呀,哥,你要还是我哥哥,就放了他……对了,只要你放了他,你说那件事我答应,我明天就上省,只要你放了他!

可是,什么也不会说动李子根。他的耐心消失了,脸黑下来:二妹,张大明是你啥人,你这么向着他。你是要他还是要我这个哥哥?跟你说吧,这回的事都是他逼的。要是换了别的人,我可以用钱堵住他的嘴,可张大明的德性你知道,根本不吃这一套,我把乌岭全给他也买不下他,你说我咋办?他非死不可,我……别说了,二妹突然打断李子根的话,声音也大了,哥,我最后再求你一遍,放了他,马上放了他。如果你放了他,你还是我的哥哥,不然,今后,你没有我这个妹妹,我也没有你这个哥哥……二妹嗓音又颤抖起来,眼泪又涌上来。可她没有擦,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李子根的脸。

可是,她失望了。因为,李子根脸上闪过一丝怒火,声音也高起来二妹,你到底想咋的?不认我这哥哥了?好,咱现在就划清界限,免得有一天出事连累你。有本事你告我去,去告吧,你把养大你的亲哥哥卖了,那才光荣呢。可让我放他,没门儿。你现在才嫌哥哥黑?晚了!张大明他非死不可,他不死就得我死。放他,不可能!

你……二妹盯着李子根,手指着他,声音颤抖,哥……李子根,我现在算看透了你,我……我怎么贪上你这么一个好哥哥呀!是的,你养大的我,你爱我,我知道,可你、你……从现在起,你再也不是我哥,我要走,马上就走,离开乌岭,这里再不是我的家……二妹呜呜哭着向外跑去。李子根追到门口,眼看她跑出大门,上了轿车,飞快地向远方驶去。

李子根没有追赶,而是用手机打了几个电话,吩咐各个路口巡逻卡点,发现她的车一定拦住,谁放走她就找谁算账,然后又给尤子华拨了电话,要他劝劝她,尤子华不冷不热地哼哈答应了。

这件事虽然影响了他的心情,可也没太往心里去。他知道,她到什么时候也不会告发自己,她说要离开乌岭也是气话。女人就这样,耍耍小孩儿脾气罢了,过一阵子就好了。有本事你自己闯天下试试?你在平峦,仗着我当哥的势力觉着干啥都容易,要是离开我,一没资金,二没人,看你怎么闯,到时候还得乖乖回来找哥哥!

太累了,太困了,睡吧,一切明天再说。

可是,他没能如愿。刚闭上眼睛,床头的电话就响了。是蒋福荣打来的,语调很紧张大哥,我要见你,有急事!

他实在有些不耐烦,用了很大劲儿才把眼睛睁开一条缝:什么急事,那小子身上不是根本没有子弹吗,又出什么事了,明天说不行吗?

不行,咱们必须马上见面,大林子可能醒过来了!

什么?一句话把他的困意全打飞了。他像被电击了一下似的,从床上一跃而起,把话机都带到了地下,冲着话筒说,快,你快来……很快,蒋福荣来了,紧张,阴沉,屁股没落座就说:大哥,我要马上离开。你给我拿点钱。

恐惧和不快同时在心中升起。但是,他努力控制着,尽量平静地说别忙,到底咋回事,先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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