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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烂尾楼(8)

匕首一咬牙,一口干了。油锯提起酒瓶子又满上:“行,唉,你看斧头那整天不动声色,喝起酒那个凶,第一回喝,就把我整壕沟去了。”

匕首眼镜后面的小眼睛放光:“唉,油锯,你和斧头熟悉吗?给我讲讲。”

油锯端起酒杯:“喝啊,都是自家的兄弟,有啥不熟悉的,我跟你说,这回我算开眼了,你猜那些干大事的人都躲在哪儿,都躲在和尚庙里,我说我以前怎么老遇不上呢,你说这帮家伙有多精,唉,你喝啊。”油锯看着匕首,等他喝酒。

匕首皱眉喝了一大口:“接着说,后来呢?”

油锯先往嘴里塞肉,然后边嚼边说:“那天,他领着我去庙里,我一看就急了,都什么时候了,老命都快没了,哪有闲心去逛景儿,你猜怎么着。”油锯卖个关子,借机狠狠搂菜,匕首在那儿细细地听着,陪着油锯。

“原来他去庙里找人!”油锯拿起筷子又吃。

这回匕首学乖了,拿起酒瓶给油锯,给油锯满上,自己也就倒一点儿。“快说啊,到底怎么了?”

“原来庙里的那个人可是知道底细的,他们在里面商量,有一个多小时呢。”“你还认识那个人吗?他长什么样?是不是在民俗街上的那个庙?”

“对,就是那儿,那人我懒得去见,反正是在里面。来喝酒啊。”

匕首若有所思地想着,油锯用筷子敲敲桌子:“你想什么呢?倒是吃啊,想那些乱七八糟有什么用?”匕首摸起筷子想吃点什么,一看桌子上,也没剩下什么了。

“我说,你那是肚子还是面缸啊?都见底了。”

油锯手抓光头嘿嘿笑:“酒真好,不上头,要不再来点。”油锯抓起菜单儿,就喊服务员。

匕首手颤抖地摸摸口袋,一咬牙:“唉,想吃啥,你就点吧。”自己赶紧把菜盘子打扫干净。

油锯根本就不懂什么叫客气,喝着酒和匕首胡吹一通,等油锯搀着匕首回工地,匕首醉得不省人事。两人的工作也比预计的多花了两天。

这两天经过一番详细的勘察,我基本锁定了几个目标。在开车去接油锯和匕首的路上,我还想要是匕首受不了苦回家了那就太好了,结果到了工地一看,匕首不但在,见到我还挺开心。匕首和油锯带着一大堆工具上了车。

回到基地,小刀和匕首在里面收拾,我问油锯:“和匕首这些天都聊什么了?”

油锯告诉我:“匕首年轻时是红卫兵,后来在什么厂子当个领导,还说了很多我都没记住。”

这几天我感觉车前轮抖动得厉害,便告诉他们一声,送去检修,晚上七点多我才回到基地。

油锯一见我空手回来就四下打量我,说:“唉,饭呢,想饿死我们哪,比工地还黑,工地这时候也开饭了。”

我说:“面包车出了点问题,送修去了,这两天他那儿没闲车,今天咱们出去吃吧。”

油锯一听要下馆子,拉着我就要往外走,我拉住油锯说:“别急先等等,今天可没有车,咱们先商量好去哪儿吃。”

油锯拉着我说:“不管去哪儿,有肉就行,道上商量吧,都多少天没好好吃了,清汤寡水的,我吃得肚子都掉底了。”

我看看匕首,问道:“有什么意见?”

匕首说:“哪儿都行,干净点儿就行。”

“小刀你想吃什么?”

“要不咱们去吃烤肉自助餐吧,靠近河边那儿有一家,三十元一位随便吃,那里面有各种肉、熟食、海鲜,挺不错的。”

油锯一听,大声问道:“随便吃?世上还有这好地方呢?”

小刀笑着说:“当然,能吃多少吃多少,随便。”

油锯一听吞了几口口水,拉着我就走,催促道:“快点吧,那还等什么?”去公交站的路上,油锯走在最前面,看谁走慢了就过来拉他,匕首累得还没有恢复过来,走得很慢。

油锯一催他,匕首就说:“你急什么,那肉啊海鲜啊也没长腿,不会跑的,看你那猴急的样子,你属孙猴子的啊?你的筋斗云呢?”

油锯一笑:“就算那些吃的长腿了,也跑不过我!”干脆拉着匕首往前小跑,匕首几次挣脱然后又被油锯拽住。

公交车上人不多,油锯还是和往常一样,找个地方一靠,旁边的马上被他身上那杂七杂八难闻的味道给熏跑了,他总是能利用那一身臭味第一个混到座,有时候是要借助肮脏的力量才能成功。

我经常坐公交车,知道站在最后面,得到座的机会多一点儿。小刀和匕首站在前面,车子停靠几站之后人逐渐多了。此时我旁边有人下车,我捞到个座位。我偷偷地观察匕首,车上人少的时候,他还和小刀有说有笑,现在人多了,只要有人碰到他,他就会回头狠狠地瞪一眼,嘴里还嘟嘟囔囔的,应该是在说一些难听的话。

我刚坐了两站,上来一位老年人站在我身旁,我把座位让给老人。车行驶进繁华街区,人越来越多,我又捞到个座位。车里面闷热,还有一股难闻的味道,再加上人多拥挤,感觉每个人都有些焦躁,还好我坐下了,不然也是一种折磨,以前我都会在单位看书,等过了高峰才回家,活在梦想里真幸福,现在看来那时候就算是我的天堂了。

我茫然地望着窗外。车厢前端一阵骚乱,打乱我的思绪,是匕首的声音。

“你这年轻人怎么这么不注意?这是公共场所,人这么多,你不能小心点儿吗?踩到人说句对不起就完事了?你说了对不起,被踩到的人就不疼了吗?说一句对不起就什么都可以干了?”

貌似匕首在教训一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应该是不小心踩到匕首的脚了。

我听到小刀在劝匕首说:“车上人多,他也不是故意的。”

匕首说:“坐车不好好把着,弄个破手机在那儿玩儿,不管不顾的,能不踩到人吗?你看看你,让我们怎么放心把国家交到你们这代人手上。”

年轻人知道自己理亏,低着头一直被匕首教训,下一站,年轻人就下车了。我坐回座位上,公交车上人渐渐变少了,我看看匕首和小刀,他二人也混到了座位,油锯好像睡着了。

车子靠站,上来一位老人,小刀看见老人上车立即起身招呼他:“大爷,这里有座。”

小刀站到了匕首旁边。小刀这孩子真像从前的我,心清如水,发自内心的善良,假如真有神仙也都是瞎子,就不能让纯洁和善良留存于世吗?也是这肮脏的世俗污染了我的心。现在的我要看到满头白发、抱小孩儿的,要不就是行动不便的并且站到我身边才会让座。一想到这些,就有劝小刀离开的念头,他和我们不一样,他可以留给世界一个善始善终的美好形象,然而我也感到他破碎的孤独的心,其实他真的很像我,在他内心深处也有愤怒的种子埋藏在那儿,现在只不过还没发芽。

我们在河边下车,沿着河边走去烤肉店。天已经完全黑了,附近也没有路灯,只有对岸商铺的照明灯,飘过来微弱的亮光,才让我们看清路面的大致情形。北方春天的晚上还是很凉,我裹紧衣服,听着他们几个谈着烤肉嘻嘻哈哈地沿着河堤走。

河堤穿过一个破败的公园,虽说是公园,里面连个灯也没有,这也算这座光明城市里隐匿的黑暗角落,喧嚣和繁华与这里无缘,没有虫鸣,只有微风扫动树梢的声音。他们几个不着四六地鬼扯,我掏出狼眼,狼眼射出淡蓝的光柱,犹如一把利剑划破黑暗。

匕首可能从来没见过这种手电,他接过狼眼,鼓捣了半天,问我:“这是什么手电,这么亮?”

油锯甩过来一句:“照着点道,要看晚上搂被窝里看。”

“掉下去也摔不死你个黑驴,怕啥?”

油锯一听停下脚步,嚷道:“老东西,你腰不疼了?”

看样油锯想等着匕首走过去,在匕首腰上进行打击报复。匕首用光柱照一下自己的眼睛,顿时蹲在河堤上捂住眼睛,半天没起来,油锯走过来抢过手电哈哈大笑。

油锯晃了晃手中的狼眼,说道:“你说你这老东西有啥用?要劲儿没劲儿,要见识没见识,长个老腰还净耽误事儿,这叫狼眼,盗墓就用它,对吧,斧头?”

“嗯”。

匕首立即抬起头,有些担忧,又对我有着超乎寻常的兴趣:“怎么,你们还盗过墓啊?”

我一听,故意狂放地哈哈大笑:“盗墓?那是下一步的目标。等着后人把我们挖出来,再看一眼这世界,再闻闻空气。再能听见虫鸣鸟叫……”

油锯马上问道:“盗墓能赚大钱吧?”

匕首推了推眼镜,似乎很神往:“盗墓,神神鬼鬼的,挺有意思。”

他是在套我的话,我想了想说:“那可是技术活儿。我以前认识几个这行的,外人觉得神神鬼鬼够刺激,人家拼的可是眼力、脑力和胆量。”

我放出这个烟幕弹,本只想迷惑匕首一个人的,没想到三个人都陷进去了。他们三个围着这个话题聊开了,从盗墓扩展到妖魔鬼怪,我现在可没有心情和他们扯这个。匕首这块狗皮膏药,黏住我的手脚,我该怎么撕去?时间可不多了。

这时河边传来几声男人的咳嗽声,然后有沧桑的声音说道:“河堤上的几位兄弟,请过来帮帮忙,我是残疾人。”

油锯手里的狼眼循着声音扫出去,四双眼睛随之跟过去,靠近河边有台轮椅陷在烂泥里。我们几个沿着河堤斜坡滑下,虽然有手电,我们还是深一脚浅一脚的,等到了轮椅附近,一股发霉的味道夹杂着臭味从这个人身上散发出来。

四个人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他从泥里弄出来,我们的鞋都挂上了一层泥壳。这个男人的腿只剩下很短的一部分,身上穿的衣服还不如油锯身上穿的干净,衣服大襟都闪着亮光,脸看不清,头发长长的粘到一起。

我们费尽力气把他抬到河堤上,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下去的,他千恩万谢之后要离开,我见他这样可怜,便对他说:“哥们儿,我们几个要去吃烤肉,不嫌弃的话,去喝几杯吧,然后我送你回家。”

他仔细地打量了一下我们几个人,苦笑一声说:“我可什么都没有。”

我干笑两声,说:“我们也一样,另外你一定比我们幸福。”

“幸福,什么叫幸福?”他低下头,似乎是在问我们,显然话里有话。我也懒得问,也许谁都有悲伤的故事吧。

小刀推着他,我们走了一会儿,油锯问道:“小刀,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你是想饿死我们吃独食吧?”

小刀指着前面的路口,说:“那里左转就是。”

油锯说:“好小子,今儿我要是吃不上肉,你得背我回老窝。”

我们加快脚步,路口左转道边上就是间烤肉店,那老板也真敢这样做生意,窗户上还写着白酒免费。五个人一百五,价钱还可以,我交了钱,油锯抄起家伙就杀向熟食区。一边吃一边往盘子里装,老板看看油锯又看看我,愣在原地。小刀拿着盘子直扑海鲜,匕首倒是比油锯文明,也没文明到哪儿去。

我看了看坐轮椅的哥们儿,我都找不到词来形容他的颓废,随便在街上找个精心设计行头的乞丐,把腿截掉,放在烂泥坑里泡上几年,轮椅也要放进去泡,就是他的形象。不对,那样也比他强许多,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活过来的。他看着橱窗里各式各样的食物,似乎眼睛有点儿不够用,他看看左面又看看右面,不知从何下手。

我拿起盘子递给他,说:“钱已经付完了,管够吃,能吃多少吃多少,随便的。”

他眼睛直直地看着我,我用手一指食品区,他便用力滑动轮椅径直冲过去,他可比油锯疯狂得多,油锯和他比那应该叫淑女,他是直接上手往嘴里塞。我用眼睛扫了一圈烤肉店里的人,所有人都愣住了,吃惊地看他们,这几个哥们儿好像饿了十几年终于见到食物一样。我看着这票兄弟,也不知道是笑好还是哭好,生命不光只给我们命还有生的困惑,再看看老板,老板的面部表情太搞笑了,下巴都能砸到脚面。几分钟后,老板终于回过神来,他立即拿起几双筷子冲过去分给他们,并客气地让他们使用餐具。

我端着盘子随便夹了一些食物然后去打来一大壶酒,回来看见小刀自己在煮海鲜,匕首在让服务员教他烤肉,油锯和那轮椅上的哥们儿,我的神啊,还好不是我的烤肉店,不然我会心疼得晕倒。

粗茶淡饭剥蚀的胃肠就像干燥的海绵放进了水里,一下子张开了所有空隙吸收,搂了一会儿,大家肚子里都有底了,都张罗喝酒,我看到坐轮椅那哥们儿在偷偷地往兜里装熟食,从他兜里拿出来再吃,都不如从垃圾桶里捡出来的干净。我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小声对那哥们儿说:“我兜里有塑料袋我来吧。”

大家喝得非常开心,吵吵闹闹地互相碰杯,油锯和匕首还划起拳。我们进来以后,食品区里的东西下去了大半,老板一直在忙活着添东西,我趁人不备,打开塑料袋悄悄地打包。

油锯是个直性子,他指着坐轮椅的哥们儿,说:“唉,兄弟,我混得就够惨的了,蹲过大狱现在卖苦力,你怎么比我还惨?”

听了油锯的话,他眼泪在眼圈里直打转,拿起酒杯一饮而尽,长长地叹了口气道:“这酒可真甜。”

他把双手向外摊开,声泪俱下地说:“你们看看我,我有十多年没喝过酒了,每年就过年能买两斤肉。”

他突然变得愤怒,声音很大地说:“当年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开车,当场撞死我妻子,撞断我两条腿,我天天咒他不得好死,我这十五年过的哪是人过的日子,我女儿从不到十岁就开始照顾我这个废人。”

说完他用拳头打自己,油锯拉住他劝道:“兄弟别这样,别这样。”

这时我看看四周,除了我们也没剩几个客人,他们也在认真地听着他的故事。他接着说:“这些年我死都死不起,一直拖累我女儿,要是让我找到那王八蛋,我要活活吃了他,让他知道什么叫活在地狱里。我全身都是病,一变天全身就像插着无数把刀子一样,连最便宜的药我都吃不起。”说完他号啕大哭,旁边桌上的人都被感染了。

我正想着怎么劝他,毕竟这里是饭店,匕首突然问道:“政府应该有政策管你们吧?”

那哥们儿一听,立即止住哭声,说道:“谁能管我们,年年就送来一袋子白面,撞我的,到现在还没有抓到,都吃白饭的。我女儿多聪明的孩子,马上就要考大学了,现在老师上课的时候不好好讲新课,净自己开补习班,我家穷成这样,哪有钱去上补习班?我去找学校,给他们磕头说好话,谁同情我了?我女儿从小到大没上过一天补习班,在那个破学校孩子还只是个中等生,谁管过她?”

几句话让匕首不再搭腔,我一下豁然开朗,原来他是一个老红卫兵,他和我一样是爱国分子,他要对付我们这些危害国家的坏蛋,这就是他的目的。而坐轮椅的这哥们儿受尽了各种苦难,受尽了不公,对社会仇恨无比,我脑海里有了个主意,要找机会透露一点儿信息给他。

他发泄完后,情绪平静了,说:“你们还说我比你们幸福,什么叫幸福?”

油锯从怀里掏出病历拍到他面前,他看了看,脸色变了。

小刀说:“我们可都是行将就木之人。”

他的目光聚在我脸上,我微笑着点头,他又逐个人看过去,这时大家都安静了,低着头。无可改变的现实再次折磨我们。

我把自己的酒杯倒满,张罗道:“来来,大家倒上酒,咱们干一杯。”我一饮而尽,除了匕首大家都喝得滴酒不剩,癌症即将腐朽我们的生命之根,何不趁有限之时绚烂几回,强烈的痛恨和绝望膨胀了我们的食欲,我们贪得无厌地吃着,就像对生命过于短暂的控诉。

我举起杯:“兄弟们,我们聚在一起,就是为了让生活永远这么快乐!”

“对!”他们大声应和着。

“我们的生命就快完结了,但是我们在努力留给家人像样的生活,为了这个目标,干杯!”轮椅哥们儿也激动起来,举杯大吼着,但我知道他吼的只是心里的憋闷苦楚,并不明了我说的意思。

我们离开烤肉店,我让他们三个先回基地,我送坐轮椅的回家,他没拒绝。转过一条街,我从怀里掏出我打包的一袋熟食,递给他,说:“给,拿回去吧,也让孩子开心开心。”

他接过袋子,说:“我也拿了一些。”

我说:“你能拿多少,看看我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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