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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烂尾楼(7)

油锯说:“老弟,咱不是不识相的人,不就是些剩饭吗?就想填饱肚子,你们也短不了什么,咋就这么不开面呢?你看看那几个熊货,还拿菜刀出来,我跟你说,玩儿脑袋我玩儿不明白,玩儿拳脚,我谁也不服,我现在是手懒了,别逼我出手。”油锯又把自己的光荣历史大声大气地宣扬一遍,匕首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挨打的厨师醒过来十分恼火,没想到做个饭还招了顿打,就地不干了。油锯老往后灶跑,是有原因的。在工地稍有点儿权力的管点事的都偷偷用工人的饭伙钱吃小灶,工人的饭菜都不如好人家的猪食,早上白水煮面条就盐面儿,连点咸菜都没有,中午还算有个菜。有伙食好点儿的工地,可惜他没好命,碰上这回待的工地,圆白菜洗都不洗胡乱砍几刀就扔进锅里,在锅里还没热乎就出锅了,这就算一道炒菜了,一年到头也见不到荤腥。小灶可不一样了,他盯着后灶,也无非是想给胃肠点油腥,上回油锯抢回那两大盆就是小灶的饭菜。

晚上,油锯和匕首继续开工,还是先加工钢筋,等到半夜再加工我们的防护,匕首还真行,就这么咬牙挺着。我和小刀这几天像扫雷一样跑遍了所有中型银行。油锯打电话告诉我等午夜后去工地取防具。回基地前我先拐到农贸市场,买了些熟食留着晚上吃。半夜手机闹铃叫醒我,我爬起来看见小刀坐在床上。

“你没睡啊?”

小刀干咳了几声,有气无力地说:“刚才疼来着。”

小刀低着头又咳嗽几声,像是有痰还咳不出来,我走过去摸一下他的额头,说:“还行不发烧,你这咳嗽要想办法治了。”

小刀摇摇头,说:“咳嗽是并发症,也许过些日子就好了。”

我从茶壶里倒些凉开水递给他,然后拿出熟食坐在那儿等小刀。小刀喝了水,似乎好些了,便坐过来和我一起吃,吃剩的带上给那两个家伙。我扶着小刀上了面包车,赶往工地。面包停在工地后身,把车灯关掉,一片漆黑,传过来的嘈杂声让人心烦。我本想抽支烟,手伸进口袋又拿出来,两个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地干坐着,等油锯电话。

凌晨两点左右,我听见围墙里有声音越来越近,下了面包车,手机响了,是油锯过来了。我爬上院墙,打开手电,看见油锯和匕首连拖带拽地往这边赶,油锯和匕首送来四套护具。护具装上车后,我把一袋子熟食递给油锯,油锯借着手电亮光用那大黑手进去翻出个鸡腿坐在地上大嚼。

匕首看看油锯那黑手,再摊开看看自己的手,无奈地摇摇头,也用脏兮兮的手抓了一把,走过去一手摁在油锯的肩膀上,另一只手往嘴里塞吃的。目前匕首这身体状况,想坐下来比飞机降落还费劲。小刀也爬到墙上,他手里拿着的是散光手电,我示意他关上手电。

油锯说:“不用怕,这个时候管事的早睡过去了,剩下的都干活呢,这地方离工地老远了。”

油锯说话时手都没停,一直在往嘴里塞肉,我和小刀看着他俩,眨眼间就把一只鸡、猪头肉还有香肠都吃光了。油锯把空袋甩在地上,站起来,伸手用力一拉匕首,匕首疼得一咧嘴,骂道:“娘的,你想拆了我啊?”

油锯咧着嘴嘿嘿坏笑,看来匕首受了不少苦,我骑在墙上说:“油锯,匕首,辛苦了,辛苦了。”

油锯还是那样,大咧咧地说:“辛苦啥啊?”

我看向匕首,说:“匕首兄弟,辛苦辛苦,晒黑了。”

匕首两手扶着腰,说:“还行,不太累。”说话时还咧着嘴。

油锯说:“除了钢瓶弄不到,其余的都没问题,等我电话。”

匕首对油锯说:“差不多该回工地了。”

油锯答应着,又对我抱怨道:“唉,下回别那么抠门,肉都买了,还差酒了?”

我嘿嘿一笑,没接茬儿。其实我原本想买酒的,一想油锯在工地晚上还要干活,万一再出事故。油锯和匕首还要留在工地两天弄其他设备,我和小刀开车回基地。

我让匕首和油锯去工地弄设备的目的,主要是想让匕首知难而退,希望他主动离开,我好继续下一步的工作。可匕首累成这样都不走,可见他的决心,这让我为难。

回到基地试了试我设计的防护,样子还不错,穿在身上才发现有好多缺陷,需要继续改进,再加上一些钢板就是简易的防弹衣。油锯的手艺还真不是盖的,可惜了,真可惜了。

把防具藏好,才早上五点多,我躺在床上琢磨怎么对付匕首。看样有必要去详细调查一下这个人,我已经看见他的决心,稍有不慎,他可能会毁了我的计划。

上午十点多,等小刀睡醒了,我俩吃完泡面,我把小刀放在一个目标附近。我开车去匕首家附近调查匕首。

我在水果摊买些水果,手里拿着一张纸条,上面写上匕首家的地址。准备完毕后,我拿着这两样道具去敲匕首家的房门,敲了半天没人开门,我满脸堆笑地去敲隔壁的房门。房门裂开一条细缝,门一开就有一股怪味灌进鼻子里,有点儿像尿臊味。一双眼睛先扫视我一下,房门又打开些,露出个中年女人浓妆艳抹的脸。

我满脸堆笑地问道:“大姐,我是找这个人。”我读一下匕首家的地址。

女人说了一句“在隔壁”就想关门,我立即说:“大姐,我来两回了,隔壁都没人,我是住在隔壁老头儿的朋友的儿子,特意来看看他,不知道平常他什么时候在家啊?”

中年女人上下打量我一番,然后用怪异的普通话说:“那老头子脾气古怪得很嘞,我家小娃娃还小,是免不了哭闹的,哭闹时间一过三分钟,他就会过来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损我,叫我好好管孩子,你见到他要劝劝他啦,小孩子不就是这样子吗?我自己的孩子,我也不愿意让孩子哭闹,是不是?跟你讲啦,我是见他年纪一大把不和他一样的,换是年轻人我早就骂他嘞。”

我附和她说:“是,是,听我父亲讲,他年轻时脾气就很古怪。”

她继续说:“那是一定的,我在这里住了三个年头,附近的邻居都说他是个古怪老头儿,就一个人过活还整天窝在家里头嘞,性子要是不古怪是不会这样的,别的老头儿都出去下棋啦,玩儿纸牌啦,出去转一转啦,他真的是很古怪的,你要劝劝他,那样不好啦,这还头一回见有人来找他,他天天都窝在家里,也不知道干什么。”

我马上说:“我听家父说他以前还是领导干部呢。”

中年女人一脸不屑地说:“什么领导啊,厂子早黄了,我这个房子的房东告诉我,他好像是什么个小鞭炮厂的破厂长,那老头儿难弄得很,听房东讲原来娶过媳妇,还很漂亮,后来不知道哪儿去了,就那老头儿的古怪脾气,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哦,你真要好好劝他一下啦。”

我又问她:“他孩子怎么都不管他吗?”

中年女人摇头说:“他无儿无女。”说着探出手臂指了一下对面,“就那里,那个门原来也是那鞭炮厂的,一个厂子的同事,说的还有假吗?”这时屋里传来孩子的哭声,“孩子醒了,你要劝他一下啦。”说完这女人就关上了房门。

我走出红砖楼,脑子里很乱。匕首一个人生活,他要钱来干什么?加入我们的目的是什么?从目前的线索来看,钱根本就不是他想要的,只有一种可能,冲着我们的计划来的。要赶紧搞定他,不能让他威胁到我的计划,还好他知道的不多。

我把水果放到面包车里,把匕首的情况详细地记录在笔记本上,然后开车把水果送回家。妻子今天休息,看我买水果回来也不太高兴,我进屋去看宝宝,妻子跟进屋里,对我唠叨:“我们单位旅游你不让我去,你还说你妈身体不好,什么抑郁症,又睡不着觉,吃不下饭了,我看就是你不想照顾宝宝,就是懒,你这天天不着家,怎么就行了?你妈的抑郁症就好了?”

我扫了一眼妻子,淡淡地说道:“最近比较忙。”然后不再理她继续去逗宝宝玩儿。

妻子愤愤地说:“你忙,忙什么啊,钱呢,你忙回来钱啊,我都等你多少年了不还这熊样?”

我有些生气,转念一想自己确实是这样,算了。

我问妻子:“妈呢?”

她没好气地说:“去买馒头了。”

我不想和她吵架,将死之人说什么都多余,我俯身亲一下宝宝的额头,起身走出房间,往母亲的房间看一眼,离开家,回到面包车上,正好看见瘦弱的母亲拎着馒头往回走,她上身前倾一手扶着腰,走路非常吃力,走到楼拐角时用手扶着墙壁歇一会儿,手用力地捶打着腰。我擦擦眼泪,咬牙开车离开,先去旧货市场买些钢板,然后接上小刀回基地。路上小刀给我讲一天的收获,回到基地我把小刀收集来的情报标注在图纸上。晚餐依旧泡面,吃完后小刀在床上改他的书稿,我躺在床上边看小本上的信息边琢磨匕首。

就在那些幸福的人吃过晚饭,全家围着电视其乐融融时,油锯和匕首已经下完料,俩人大汗淋漓在钢筋堆旁抽烟,匕首坐在地上,油锯躺着边抽烟边和匕首闲扯:“我说,这些年你自己过,那你肯定有一大堆相好的,哪天介绍个给我,别太独了。”

匕首想抬起手给他一下,手刚动一下:“哎哟,哎哟,呸,你以为我也是黑驴呢。”

躺着的油锯嘿嘿坏笑:“怎么了,老子给你揉揉,来了。”说完油锯大手就摸到匕首的后腰,匕首嘴刚张开,想骂油锯。油锯的大手在匕首的后腰上用力地捏一下,匕首老脸顿时青一阵白一阵的,匕首腰本来就要断了,让油锯这一捏,整个后背就如同让人用千斤大锤狠敲一下。

油锯躺着嘿嘿坏笑:“叫你小子吃独食。怎么样,还行不,要不老子再给你按按?”

匕首用力地咬着牙,以尽量缓和的口气说:“你个黑驴,少胡来,我那点修养还是有的,我是中国共产党党员。”

油锯腾地坐起来,搂住匕首的脖子:“怎么,你不行啦,那活着还有啥意思。”说完油锯大手直奔匕首那块。

匕首这回用力给油锯一下,啪:“少胡扯,我是党员,你见过哪个共产党员像你一样。”

油锯又躺在地上,打滚地大笑:“你太监了,还跟我装,他们就是去我也不知道,你个老太监也没在脸上刻着不是,等见到斧头,一定告诉他你是个阉货。”

匕首实在受不了了,爬着去干活,油锯见匕首那姿势,嘿嘿乐一阵,也站起来跟着去干活,油锯边干活边唱哥哥妹妹的,过一会儿匕首实在听不下去了。

“几十岁的人了,能不能有点儿品行,要唱也唱点有力量的歌曲。”匕首大声地唱着团结就是力量,不一会儿油锯也跟着大声地唱。

“别说,你个黑驴歌唱得还行,有点儿气势。”

“老子蹲大狱时,天天唱,我能唱得不好吗?”

匕首点上两支烟,给油锯一支:“唉,你也是蹲过号子的人,怎么现在还不着四六的。你怎么溜得进监狱的,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油锯瞪一眼匕首:“你个太监,我进去找你去了。打听这个干什么?”

匕首老脸像猴子屁股那样红:“我说你个黑驴,我都这么大岁数了,都快能当你爹了,你怎么老没大没小的,老子要真去当了太监,一定亲手拉上你,让你断了念想,也干点正经事儿,要不整天和牲口一样除了吃就想着动动那儿,你能不能也有个信仰。”

油锯一本正经地问:“信仰,啥信仰,神啊鬼的老子不信,信也没用,老子都这样啦。”说完油锯把手里的焊枪狠狠地摔在地上,自己也坐在地上。

匕首语重心长地说:“你别太在意,人早晚都是要死的,有啥看不开的。”匕首以为油锯想到癌症啦。

“这些黑心老板一个不如一个,以前上夜班还给点馒头咸菜啥的。现在可好,什么也没有,不干了,干不动了。”

匕首一脸错愕,合着是饿了,自己的话根本就没往心里去。

油锯爬起来,伸手来拽匕首,“都什么时候啦,哪儿还有吃的,忍一会儿天就亮了。”

油锯用力一提,匕首被油锯弄得龇牙咧嘴,他也不和匕首废话,径直杀向食堂,两人到了食堂,早就落锁了,油锯捡起一块砖头看样就要下手,匕首拉住他:“干什么,别惹事,别毁坏东西,多可惜啊,再去别的地方找吧。”油锯哪听得进去:“别管了,你不饿啊,起来吧。”油锯推开匕首,砖头飞向玻璃窗,稀里哗啦玻璃碎落一地,匕首回头回脑四下张望,怕被别人听见,这时油锯已经进了食堂,把所有灯都给打开了,四处翻找吃的,匕首摇摇头也跟着进去,里面只有成袋的大米白面,能吃进嘴的除了自来水别的什么也没有,油锯直奔食堂师傅住的小屋,匕首拉住油锯:“你可别胡闹啦,快走吧。”油锯理直气壮地说:“我就是让他给我弄点吃的,怎么啦?”油锯那大嗓门在那儿大呼小叫的,里面的厨师战战兢兢地问:“谁,干什么的?”油锯一听乐了:“哎,兄弟,饿了来找点吃的。”一个胖厨师裹着衣服出来,一看:“好嘛,跳窗户进来的,想吃什么?”油锯上前给点上烟:“什么都行,麻烦兄弟给弄点吃的。”厨师挺客气地说:“行。可那玻璃,你吃完了可得给我换上,要不明天也是事儿。”油锯满口答应:“行,吃完就给你弄上,工地玻璃有的是,兄弟够意思,往后有什么事你找我,我给你摆平。”厨师还把自己的酒拿出来,给做了一盆疙瘩汤,这时候也就能做这个,油锯和匕首真饿了,一盆见底,吃完油锯去找一块玻璃给换上,还把自己顺来的玻璃刀递给厨师。

两人往回走,去干活,匕首问油锯:“唉,斧头这回想领着咱们去抢哪儿啊?”

“斧头还真没说,就说咱们每人能分五十万。五十万啊,老子一辈子也弄不到这些钱,有了这些钱先把病治了,然后爽个痛快,嘿嘿,那才叫美啊。”

匕首脸上闪过得意的笑:“哪能那么容易,也就耍嘴皮子的功夫。”

匕首说这话油锯可不爱听了,转过身一本正经地说:“我看能成,斧头以前净做大买卖的主,这回崴泥了,才拉着咱们支灶台。”说完油锯转身就走,也不等匕首。

匕首双手捂着腰吃力地紧追几步,撵上油锯:“油锯,你了解斧头吗?他以前是干什么的啊?唉,你等我一会儿。”

油锯停下脚步:“你要是感兴趣,下回我替你问问他不就结了。”

“那倒是不用,我就是不放心。”

“有啥不放心的,跟着干吧,赶紧弄来钱,好去治病。”

匕首随声应付几句,两人又开工,天光大亮才把架子送过去。早饭都快开了。

两人收工去方便,蹲在厕所里,匕首先把手纸准备好握在手里,油锯倒是利索什么也没拿。油锯先完事,随手一把抢过匕首手里的手纸,应付一下提起裤子就往外跑。

“唉,唉,你给我留点啊,油锯,油锯……”

油锯没管他,剩下匕首一个人蹲在那儿,他没手纸了。等匕首解决难题挪到食堂,看油锯手拿饭盒在那儿看几个厨师打扑克呢,见到匕首进来:“你掉进去啦,才爬上来。”说完把饭盒摔在饭桌上,匕首实在没话说,一把抢过饭盒气呼呼地坐在那儿吃饭。两人吃过早饭回宿舍睡觉。

下午三点,匕首叫油锯起来,油锯揉揉眼睛一看表,用力推一把匕首:“瞎闹什么?”匕首哎哟一声,见油锯翻身还要睡觉,匕首连忙说:“快起来,我请客,咱们哥俩去喝一杯再吃点好的。”油锯一跃而起:“咋不早说?快走吧。”随手把匕首拽起来,匕首一咧嘴哎哟好几声。

两人来到工地附近的小饭店,点了几个菜,匕首特意要了一瓶好酒。油锯看见酒菜上来,眼睛盯着桌子,搓着两只大黑手嘿嘿乐不停,等服务员送来两只四钱的酒杯,油锯一咧嘴:“这是干什么的,饮鸟呢,给我换大杯子。”

匕首脸上挂着笑意,嘴咧得很大:“咱们喝白酒,就用这酒盅吧。”服务员看着他俩不知所措。油锯一推服务员屁股:“快去,看啥呢?”

送来大酒杯,油锯用牙咬开瓶盖儿,两杯满上,“我说匕首,你是个爷们儿,不把生死当回事,兄弟敬你,来干了。”油锯一仰脖。

匕首手握着酒杯,看着油锯,他脸上这回一点儿笑意也没有了。“干了,啊。”

油锯嘴里塞满了菜,说:“快喝吧,菜不错,两天没见肉,全身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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