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好,有我在,以后,就真的不是你自己一人了。”
耳边夜风呼啸,凌祁萱紧了紧胳膊,嘟囔着说道:“可我还是要保护你啊……”那声音很小,小的几不可察。
抱着凌祁萱的君墨璃听得此话,缓缓勾唇,新月的余晖将两人的身影拉的老长。
风拂过两人的发丝,极尽缠绵,带走了两人的轻言细语。
凌钰瑶因为唐婉清之死,精神恍恍惚惚,现在已经是没有人追究她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被凌彦昭一声令下,关在了后院里,不准出来,就等着八月初十一过,将凌钰瑶抬到左相府去。
柔香院里,屋内的钱柔正帮着凌清欢准备大婚的嫁衣,装饰。却不想来了一个敲门声,一个容貌普通的丫鬟看了看,钱柔停下手中的动作,对着凌清欢说道:“欢儿,先让于妈给你看看,明天就是你大喜的日子,可得好好装扮,成为最美的新娘子,非要把那华王迷得晕头转向才好。”
凌清欢似是知道钱柔有事,娇羞一笑:“娘,你就放心吧,现在右相府里您的地位已经得到巩固,到时候,我也不会落后的。”
钱柔摸了摸凌清欢清润的小脸蛋,抿唇笑了笑。
那丫鬟在凌清欢走后,便进来了,进来之后似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对着钱柔说道:“夫人,李清河死了。”
钱柔笑着的脸颊突然变了变,不可置信的说道:“怎么死的?被谁……”
“昨晚上不久就死了。”丫鬟说的平淡,话语中带了一丝冷漠。
钱柔坐在桌边,仔细的想着,这李清河是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查出来和唐婉清有关的,也是她让面前的这个人为她胁迫李清河才会有了昨天晚上的那一幕,唐婉清死了,也终于安了自己的心。
面前的这个人,自从自己救了她一命之后,她便以为自己做事来补偿,钱柔自然也是乐的心甘情愿,只是她没想到,眼前这个不知是什么面目的丫鬟竟是如此的深不可测,好像交给她的事情,她从来没有失过手,也是因为她,自己现在才能打败唐婉清这个人。
只是自己从来不知道这个人的背景,钱柔也是很识相的没有问,她的目的达到了就好。
“死了就死了,这样也好,免得到时候查了出来,查到了我们的头上。”钱柔有些放心的说道。
那丫鬟神情冷淡,明明普通的脸上却是神情很是高贵,有时候钱柔都不得不嫉妒起这样的气质。
过了许久,那丫鬟开口:“我也要离开了,为你做的事情已经都达到了目的。”
钱柔似是早就想到,也没有惊讶,不过以她自己是斗不过眼前这个人的,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走。
“也好,你帮了我这么多,也算是抵得上那微不足道的救命之恩了。”
丫鬟看着钱柔,眸光一闪而过的不解,似是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只不过是一场交易罢了。
“你是要今晚就走?”钱柔不自觉的问道。
丫鬟开口:“明天吧。”丫鬟说完,走出了门去,依旧是那个身着普通的丫鬟罢了,只不过身影在转过几道弯之后,进入了拈花院。
拈花院里,凌祁萱也是在被水碧给折腾着,凌祁萱摆了个手,严禁水碧现在打搅她研究医术。
闺房里已经是被水碧弄得不成样子,凌祁萱费了好大的劲,才在院子里面挪出来一个空位置,给自己摆了个桌子,放了把贵妃椅,安心的躺在床上看书。
院子里丫鬟虽然是有点多,只是,都是安安静静,没有敢乱动的,现在老夫人和三姨娘全都失了势,死的死疯的疯,昨日那三姨娘才死,可是就是被凌彦昭一句话,给打发下去,草草埋了,当时多么风光的一个人现在竟然是这个下场。
凌祁萱偶尔眼光扫过那些丫鬟,摇了摇头,当时进去拈花院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心机,现在一个个主子都没有了,她也不用在一个个的剔除了。
“小姐,商无心商公子来了,说是有事要找小姐。”魂姬,缓步走到凌祁萱的面前,说道。
凌祁萱还没反应过来,便听见砰地一声,东西落地的声音。
皱眉看去,才看到一个丫鬟正在打水的时候,经过这里,不小心将盆子给打翻了,水湿了一地。
“奴婢该死。”那丫连忙低头,颤抖着手似是很害怕,她求得该死不是因为打翻了水盆,而是因为,水有一部分,打湿了旁边的马车。
这样的小事,凌祁萱很少会像大家贵妇小姐一样,觉得冒犯了自己的尊严,就重重的惩罚,不过是丫鬟不小心而已,随意的挥了挥手,便让丫鬟退下了。
凌祁萱转身的一刻,对着魂姬使了个眼色。
“等等。”那丫鬟本已经走了,听到这个声音转过身来,仍旧是低着头。似是很害怕凌祁萱。
“商公子要来了,你去泡一杯茶过来。”魂姬笑着说道。
那丫鬟点点头,下去了。
“你说,这一辆辆的马车,还让不让人过了?我说祁姑娘你怎么受得了?”商无心左拐右拐的来到了院子里,抱怨道。这马车不说,这一堆一堆的人还不像话,根被监视了一样。
凌祁萱现在倒是乐的这样,斜了一眼商无心:“商公子,你这么多的财富,难道不觉得这样很爽么?”凌祁萱很是嘚瑟的说道。
“有什么爽的,把财富全都漏在外面,还不让人偷完?”商无心刷的一下打开扇子,摇了摇嗤笑道。
凌祁萱觉得他看自己就像是再看一个暴发户一样,冷哼了一声,这两天打着院子里的财富的小贼不在少数,只是,君墨璃挑选的这些人还真不是摆设,有时候自己一夜不醒,第二天魂姬就告诉自己来了多少个小贼觊觎院子里的东西。
“哼,姑娘我有能耐,让他们有去无回!”
商无心摇摇头,真是不理解凌祁萱的想法,看来人啊穷日子过惯了,想法和他们这些真正的富人就是不一样。
“你来干什么?”凌祁萱自然不知道商无心在心底里贬低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