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你快走,先不用管我们了。”唐婉清摇摇头。
凌彦昭一听这个话更是怒火攻心,手指都被捏的青筋暴露,血痕都露了出来。
李清河似是有些不舍,看着唐婉清满心的不舍。
似是从唐婉清的眸子里看出了什么,李清河狠下心来,又看了看凌钰瑶和已经是吓得缩成一团的轻烟,转身离开。
李清河本就是慕容世家的隐卫头领,因此,武功也算是一流之术,此时心无旁骛的话,凌彦昭这些人他根本看不上,几个起纵之间,已经是不见了李清河的身影。
凌彦昭看着蜷缩在一团的唐婉清三个人,眼中满是冷漠,并没有让这些人停手。
眼见一把刀已经是近了唐婉清几人的身前,突然一个身形一挡,只听得刀剑刺入皮肉的声音很是刺耳。
唐婉清有些傻愣,看着满身血迹的轻烟,不知所措。
凌钰瑶抖着自己的手,看着自己亲手推出了自己的亲姐姐当了挡箭牌,心里却是忍不住的颤抖,不,轻烟只是一个卑贱的丫鬟,不是她的姐姐,这是她应该的!
凌钰瑶摇着头后退,唐婉清看着已经是奄奄一息的轻烟,她从没有把轻烟当过丫鬟来看待,从一开始知道轻烟是自己的女儿的时候,她就一直好好的养着,却不得不小心翼翼,就算是她只是一个丫鬟的身份,可是她只要她好好的。
看着有些害怕的凌钰瑶,唐婉清眼神无波,已经是不知道作何解释,只因为两边都是她的女儿。
突然间,刀锋又是一闪,唐婉清脸色变得有些狰狞,凌钰瑶有些害怕以为唐婉清是看不惯自己推出了轻烟,要对自己下手,手中随手拿出一把利器,直直的捅进了唐婉清的身上,却不想,又是一声“噗嗤”,凌钰瑶看着唐婉清从后边抱住自己,后背的那一展大刀,手脚顿时没有了力气。
目光慢慢下移,便见到了自己手中,已经是拿过了一把刀,生生的刺进了唐婉清的腹部。
而唐婉清那最后的眼中,满是震惊,不曾消散。
等到反应过来,凌钰瑶忽然间大笑,泪水却是越流越多,混着那血迹,在黑夜里有点渗人。
钱柔也是不由得害怕,身形隐在凌彦昭的身后不忍去看,凌彦昭见此有些诧异,忙招呼着让人住手。
凌钰瑶站起身摇摇欲坠,目光有些呆滞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已经是没有了气息的唐婉清和轻烟,忽然没忍住,一头倒地,昏了过去。
凌彦昭胸口起伏不定,看了一眼,说道:“右相府今夜遭受刺客,三姨娘被刺杀,丫鬟为救主,已经身死。”说完这些,凌彦昭转身走了。
钱柔,揉了揉脸颊,紧紧跟在凌彦昭的身后,却是不由自主的呼了一口气。
已经是没有人的街道上,李清河跌跌撞撞,最后体力不支,尽量靠着街边的墙壁,深深的喘了几口气,眼中闪过莫名的神色,却不得不打起精神向前走去。
“呵呵,这么晚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这条命还是先留下吧。”忽然一声轻笑的声音闪过,李清河浑身一怔,满身的戒备。
仰头看去,只见对面的房顶之上,新月趁着下的朦胧下,一男一女飘然而立,男子面无表情,女子笑意盈盈的看向他。
“你们是谁!”李清河手中的剑根本就没有放下,一直握在手中。
“嘻嘻,我捡到一样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凌祁萱没有回答,反问道。
李清河皱皱眉头,这女子一开头就要他留下命来,现在确实问他有没有丢过东西,他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放松。
“唔,刚刚偷听了人说了一会话,听出来不少的大秘密,这才知道,这个东西竟然是你的,呶,你来看看,是不是。”凌祁萱说的随意,可是李清河确实觉得有一种压力一直在压着自己不得前进,让他不由的暗暗心惊,是这个女的,还是旁边一直不动神色的男子?
李清河自问功力不弱,刚才不救唐婉清不是因为他真的不行,而是他有意为之,现在想想,李清河都不能饶恕自己,不过实在是有一个人太过的厉害,自己根本不是那个人的对手,那人胁迫着自己非要让他和唐婉清对着干,他是被逼的!
只是李清河还没与想透,便见到那女子手中的一块黑玉牌,顿时瞳孔一缩,满眼的不可置信。
“你,你是……”李清河不信,当年掉下山崖的那个小女孩还活着,就是面前的这个人?对于凌祁萱,李清河本来有怀疑,可是想想又不可能,毕竟他是亲眼看到那马车掉进了忘川崖的,怎么可能还会活着回来!
“嘻嘻,你这样子,是承认了吧?这样就好呢,我最喜欢你们这样子乖乖承认的,不过,你还是真的让我好找啊。”凌祁萱眯起眼睛,嘻嘻一笑,“不过,你一个唐氏世家的人竟然混到了慕容世家隐卫头领的地步,真是不可小看啊,唔,是有什么目的呢?”
李清河握紧了拳头,看来他们果真是听到了,当时的话,他不过是应急才和唐婉清说的,没想到有人偷听,是他太过的自信,还是眼前的两个人这么可怕?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阿莫,你知道么?”凌祁萱眨眨眼睛。
“嗯。”君墨璃点点头,悠然一笑,“你要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凌祁萱突然咧开嘴,看着下面的李清河,伸手指着说道:“嘻嘻,既然这样,他,就不用留了吧。”
君墨璃垂眸冷眼看着李清河:“是呢,不用留了。”
李清河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那周围的气压像是被压缩一样,憋得他喘不过来气,用尽全力的李清河想要逃脱,却不想还没有移动脚步,画面便定格了在那一步,耳边的声响似是没有说完,随着他一起下了地狱。
“姑娘今天心情好,给你一个痛快吧……”
寂静的大街上面,只留下一具僵硬着的尸体,轰然倒地,额上细微的血洞,若隐若现。
凌祁萱窝在君墨璃的怀里,不满的说道:“这样可真是不好,看来我得好好的练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