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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泪珠缘(20)

见小厮文儿刚在厅上,拿瓦灰帕子擦蘧仙的马鞍辔上的铜器。珠儿便在中门口唤了声,文儿听见忙过来问:“什么事。”珠儿便把蘧仙的话吩咐了,又将这书子与他。文儿看了看便揣在怀里,一口答应着。见珠儿进去了,便忙去穿上雨靴,拿了把洋绸伞子,径往学士街秦府里来。向号房里投下,那号房里人道:“撂在这里便了。”文儿赔笑道:“费爷们心,就送进去。回来领回书呢。”那号房里人道:“这个你不该投在这里,咱们府里规矩,投在外号房里的文件,要到晚间才呈进去。既你是要紧文书,该投到宅门口号房里去。”文儿便要还书子,拿到内号房来。并说是要紧文书,烦便呈进去。那内号房里人,查了查号簿说:“三爷是前儿往叶府里去没回,书子便送进去,回书呢咱们府里派人送来便了。”文儿没奈何只得回去,回了蘧仙。

原来宝珠因软玉、蕊珠回去了久许不来,便打初四那日望他们去,直至初七傍晚才回。见府里冷清清的,心里诧异。到二厅上落轿,便喊总管张寿来问道:“今儿七夕是花二小姐生日,怎么府里没一点儿举动?”张寿回道:“喜封打早间便发出来了。说因花小姐的病又加重了些,所以太太没兴,便不教开贺。礼物却送来了好些,只收了这里叶太太的和姑苏顾府上的两封。”宝珠点首,心里早自乱了。忙忙的到南正院柳夫人处讲了几句话,便到园里惜红轩来。一进门便问:“姊姊怎么了?”婉香却坐起,在床里摆了张湘竹小桌儿,铺着许多笺纸,不知在那里看什么。宝珠问他,也没听见。宝珠见他坐起着看书,知道没什么大事,便放下了心。因走近来道:“说姊姊病了,怎还不将息儿。看这个什么?”婉香见问,笑道:“你瞧好诗呢!”宝珠拈过一张来,看是一张玉版如意笺,写着:“客冬之苏纪游诗,录请粲正。”下面一排儿写道:

近水生波远水平,吴山旋绕越山行。中间着个孤帆影,唱出竹枝三两声。角声淡淡月生棱,来往船多水不冰。行过桥湾不知处,两三灯火指嘉兴。

宝珠才看了这两首,早跌足赞叹道:“这诗真选声字,一字一珠的了。姐姐你没看仔细么。”婉香笑道:“果然是好,我爱这诗。你婉婉的读给我听,还比服药好呢。”宝珠便慢声吟下道:

曲水纡山四百程,舲如鲫尾而行。

夜深就枕各无语,船底但闻呼吸声。

因道:“这小火轮真写得入神了。”又吟道:

荒鸡啼煞月无光,林影山阴乱入舱。

三两牌楼四五塔,榜人都说到平望。

宝珠因道:“这诗景写的入画。只不知平望是什么地处?”婉香道:“平望在嘉兴过去,和不测相近,往姑苏去,是定要打这里过的,那地处牌楼最多,那宝塔多四五个一丛,沿岸多是的。他这首便说得细到,画也不过这个样儿。那起二句还画不出来。你合着眼睛细想想瞧,便似身入其境的样儿。”又道:“你不许打叉,给我一顺儿念下去。”宝珠笑道:“有好的句子,不由得我不赞。”因又吟道:

平芜一片远连天,斗大孤城起晚烟。

一样江南好山水,如何到此便缠绵。

婉香听着道:“哎吓!这人心细极了。”宝珠忙问:“怎样?”婉香道:“他这首诗,是望见吴江的城子做的。浙江的越山到了杭州,虽然明秀的很,终究带些倔犟气。一到吴江便是江苏地界,那山便绵软了。这不是寻常人道得出的。”宝珠叹服,又吟道:五十三桥天下无,宝珠道:“这句不解。”又吟道:江南人物最姑苏。宝珠拍手笑道:“是极,是极!我早这样讲。”又吟道:

郎心若比吴江水,断不分流入太湖。

宝珠道:“吓!这个有意思,有意思。”婉香笑道:“你懂得什么,他那五十三桥是指宝带桥的。那桥长的很,共有五十三个桥门子。郎心两句,是本杨铁崖姑苏竹枝词‘生憎宝带桥边水,半入吴江半太湖’两句。他却更翻进一层,藉以自况的。”宝珠极口赞赏。又吟道:

姑苏城外旧荒丘,今日荒丘尽画楼。

莫把沧桑惊一度,女儿生小不知愁。

婉香道:“这是指现在的青阳地了。”又听宝珠吟道:

坞里桃花冷夕阳,萧疏杨柳断人肠。

生憎访到天台路,没个人人饭阮郎。

婉香听了道:“吓!这是指桃花坞的,怎么有这样句子。且慢,我问你这人姓什么,叫什么号?”宝珠笑道:“我读了半天,还没有知道是谁的诗。那笺尾光景总有的写着。”婉香便向桌上找着那最末一张,见写着“惜红生盛蘧仙呈草。”婉香道:“吓!原来是他。”宝珠道:“我却不认得这人,敢是由姑苏寄来的么?”不知婉香怎说,分入下文。正是:

旧恨未消留幻梦,好诗索解到深闺。

§§§第二十七回

读诗笺眉颦花婉姐

换绣枕情注顾眉仙

却说婉香见笺尾署着惜红生,因道:“原来是他。”宝珠忙问:“是谁?”婉香道:“我本来也不知道他,今儿眉仙打姑苏送来一集子,是媚香楼女史,顾影怜的笺稿。这顾影怜便是眉仙的族妹,我在眉仙家里也曾见过,长的真和《红楼梦》上的林黛玉似的。他家也住在桃花坞,隔咱们家不远,便常自来往的。大前年说往这里来探亲,我也不问是谁家。后来眉仙说是盛家。那盛家的太太和他太太是中表姐妹。因影怜的太太作故了,只一个叔子又不在家,所以便住在盛家去。前年子回来了,还来见我,他便换了一种愁眉泪眼的样儿。问他说是叔子在扬州客死了,早晚便要奔丧去,别的也没甚话。那时因三年不见,彼此生疏了,所以没真心话对我讲。及至他到扬州去了一会儿,忽然眉仙来托咱们叔叔去苏州府里存案。说影怜去的时候,带了四个丫头和五个老婆子,四个家丁,又他一个十二岁的小兄弟。雇了苏州吴县的民船,船户叫什么倪敬福,共是两号大无锡快。前儿扬州信来,问影怜怎么不去,他叔子要安葬了。核算日子影怜已去了六十八日,这里倪敬福船又不回来。有说在扬子江被风翻了船了;有的说倪敬福本来是个歹人。请县里行文查去,又没一点儿消息,所以存这一案。今儿偶翻翻他的集子,见有许多寄惜红生的诗词,多是些幽怨缠绵的话头。可见这首桃花坞的诗有根底了。”宝珠呆呆的听完,跌足称恨道:“偏是天生这些美人一个个教他红颜薄命,不得个好了局,可不恨死了人。”婉香道:“你且念下去我听。”宝珠便又吟道:

二月莺花冷虎邱,金阊门外水西流。

山塘水里丝丝柳,不系楼船系钓舟。

因道:“这诗感慨不少。”再吟道:

寒山烟水太模糊,月满枫桥无酒沽。

不怪渡船小儿女,逢人故故问西湖。

婉香笑道:“这个有偏见,西湖哪及得寒山的风景。”宝珠笑道:“你也是明知此地湖山好,偏要违心誉虎邱了。”又吟道:

钿车陌上走辚辚,楼上笙歌楼下闻。

冷眼吴门桥上望,华灯影里杂青磷。

婉香道:“这又是指青阳地的,却有一种感叹令人不忍卒读。”宝珠又吟道:

吴水吴山系梦思,重来崔护又谁知。

桃花久已无颜色,唯有斜阳似旧时。

婉香听这两句,不禁凄然动色,眼圈儿红了。宝珠却没看见。又吟道:

道旁愁煞雨丝丝,苦苦逢人问所知。

一语传闻顿惊绝,五湖烟水葬西施。

婉香听到这里,不禁掉下泪来。宝珠亦俯仰孤望久之。又吟道:

怡园楼阁背山开,记说香车日日来。

狼藉桃花红似血,如何不筑避风台。

白石栏杆长绿苔,更无人处小徘徊。

亭前一树森森柏,可有归魂化鹤来?

宝珠道:“吓!这正是悼亡诗了。写得这样沉痛,我读不下了。”婉香要他念下去,宝珠又吟道:

媚香楼外更无人,颦翠娇红比不真。

袖出一编诗卷子,莫教错认李香君。

宝珠道:“这便指那诗集子了。咳!写的伤心。一个人凡心里有了一个人,便西施、王嫱站在面前,也不入眼,何况现在普天下有几个美人呢。”说着又念道:

乘骝桥上客乘骝,缟素衣衫雪满头。

一事思量差得意,女儿口里说风流。

宝珠看了笑起来道:“果然是得意的事。”又念下去道:

欲别姑苏无限愁,甘棠桥畔再勾留。怪他溪水无知识,分作东西两处流。小船摇月出胥门,杯里葡萄酒半温。行李不需亲检点,只防遗下一诗魂。一路啼鹃莫浪催,篷窗处处把头回。山程水次须牢记,好倩西风吹梦来。

读毕,两人赞叹不已。见桌上还有一张笺纸,取来看时,见写着怡园感事十六首。宝珠读的得意,便朗吟起来:

西风无那恼人怀,一亩苍苔绿半阶。

尽说顾家园子好,不堪提起卧龙街。

入门风景太凄其,残雪潇潇压竹枝。

小小洞门圆似月,阿谁亭柱更题诗。

婉香因道:“这是他伤心的所在了。你瞧,只这两首便成一片哀音了。”宝珠又念道:

奇石伛偻似老人,古苔斑驳困风尘。坡仙已去焦桐死,还有何人解赏音。波光塔影两参差,南雪亭边小立时。燕子不归春已半,夕阳闲煞好花枝。石桥曲曲水弯弯,四面湖亭两面山。倚槛生憎一池水,欢容不照照愁颜。梅花如雪绕吟庐,铁笛吹来笑故吾。若把寒梅比肥瘦,阿侬还不算清癯。苍松黄叶拥孤合,六扇文窗面水开。十曲危栏凭不得,漫天飞雪扑人来。松花乱落鸟无声,杰阁登临感慨生。但说远山眉妩好,如何不见画眉人。两间屋子小于舟,止水无波静不流。尽有溪山好风景,片帆何苦去扬州。八月西风下井梧,翠毛么凤恨何如。生憎墙角如钩月,照上窗纱一半无。旧时月色尚依然,敲断金钗散绮筵。不怪云英无处觅,如今举宅尽成仙。锋霞洞里绿成荫,语燕啼莺没处寻。幸是系铃人去了,不然揉碎惜花心。婆婆云外小勾留,一点秋心合做愁。岩桂高枝休折取,好花须插美人头。回廊绕遍待如何,山水无情入啸歌。我爱桃花胜儿女,旁人不许更摹挲。岁寒松柏见贞心,留得焦洞爨后音。莫把平安问修竹,沉腰消瘦到于今。山顶危亭四面开,层层石级冻莓苔。叮咛莫唱沧浪曲,我感沧桑一度来。

后面一行小字云:“长笺苦短,握笔肠断。孤愤填臆,泪缀眉睫。不复能伸纸直书矣,别有短章容续呈政。前诗如获赏音,额望惰珠之报。此致珊枝阁下。”宝珠因道:“这诗我不敢和,还是姐姐代我和他几首。”婉香道:“和诗倒不值什么,只是又引起我一番愁绪。想影怜在日和我那样讲的来,照这诗看时,影怜定作故了,你想我哪不伤心!这会子我因他这诗,很想着家乡风景。只怕其回去了,便不能再来,这也没的说。明儿你替我备些礼物和这几首儿诗,寄眉仙看去。”宝珠因皱眉道:“送他的礼物倒不容易。备重了又嫌俗套,轻了呢又不是。”婉香道:“那不用你费心,我早亲手绣下了一堂羚毛花卉小屏和四个枕顶儿。只紧你去添些儿本地土产来,加上便得了。”宝珠道:“敢便是前儿在小桃花馆绣的,那五彩的有一对儿鸳鸯的?还有一幅有两个蟋蟀像活的似的那堂子屏么。”婉香道:“是呢。”宝珠道:“许了我了,怎么又送他去。那枕顶儿多管便是绣蝴蝶儿的,也许我的了,这个我不肯。”婉香笑道:“你又小气了。你不知道,他手上的针黹还比我好多呢。我做这个送他,他自然也做些别的送我,我便把他的给你,你不要吗?可知道我的东西你要容易,他吓便你给他磕一百头,他也不肯轻易给你呢。”宝珠听了这话,便甘心情愿,反快活的了不得。因道:“那我再送他点儿好东西。”婉香嗤的一笑:“你有什么稀罕物件儿?”宝珠道:“他没到过杭州,自然没逛过西湖。我拚几天不玩,工工致致的画一百页青绿的西湖图,定要把西湖的景致画全了。再每张题一首词儿,要和《白香词谱》一百首的原韵,你看怎么。”婉香道:“好果然好,只怕你没这样静心。没一个月画不了呢。”宝珠笑道:“我为他也讲不得了。只你可能请他来咱们家玩玩,和你作个伴儿。”婉香道:“论他来也难说,好在他又没爹妈兄弟,又没结亲。一门儿住一所园子,只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家人管理家务,他也不问一星儿事。自己爱哪样便哪样,闲常也南京、北京的亲戚家玩去。一月两月一年两年不家来也常事,他怕误了什么事。只不知道这里府里他肯不肯来。他生性高傲,不肯受人一点儿亏,也不肯沾人一点儿便宜。他和你家非亲非眷,所以他没说要来。不呵,他和我是从小儿形影不离的。在家总一年三百六十日和他一块儿吃睡坐玩,他哪舍得离这一年两载。这会子我写信去请他,或者来也难说。不来,你可不能和我厮缠。”宝珠连连作揖道:“好姐姐那么就请发一个信去。”婉香道:“我病着呢,怎么能写字。你不忙,迟早我总请他来便了。”宝珠刚要说,忽晴烟进来道:“三老爷喊爷呢,有一会儿了。快去,快去。”宝珠吃了一惊,心里疑惑不知又是什么祸水到了。便舍下婉香,急急的向东正院来。且住,这一回有分教。

男人身手终须好,罗列金钗自不难。

§§§第二十八回

论宫商宝珠见实学

买文字显宦盗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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