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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生花梦全集(32)

却说这老尼姑,引着丽容母子,走到佛殿旁边一间客堂内坐着。果然还有两个尼姑,也过来见了礼。那老尼姑便去泡着三四壶好茶,每人斟了一盏,又跑进去取出两盘面饼,两盘炒米,与他们垫饥。丽容虽吃不惯这样东西,因腹中已枵,又不好却他意思,便吃了些。老尼姑问道:“这几位都是奶奶一家来的吗?”丽容道:“正是,这就是我儿子,那三个是婢女。”老尼姑道:“奶奶说为官司逃避,不知是甚么事情,乃挈家而走?”丽容道:“是被奸人诈陷的。”老尼姑道:“既奸人诈陷,岂无相公们支撑,却累奶奶惊走?”丽容道:“我家丈夫远出,所以势不能支,要躲到亲戚家去。”老尼姑道:“令亲是城内那一家?”丽容道:“是张莲峰的儿子张敬峰家。”老尼姑道:“可就是开行的吗?”丽容道:“正是!”老尼姑道:“这张家我最相熟,时常在他行内,向这些客商化灯油、化斋米的。但是那张敬峰,做人甚觉刻吝,他奶奶又是个凶悍性儿。前日有个姑娘来家,饭也不留他吃顿。那姑娘要借住一两天,他夫妇毕竟不肯,生生的辞了出去。只不知奶奶与他是怎样亲戚?若是骨血还好,略疏远的,恐未必肯留。且用饱了点心,我送了奶奶进出如何?”丽容听了,半晌不言。乃道:“多谢,师父美情极好的了。那张敬峰是母舅,虽然至戚,但从没有与他往来,倘面不相识,辞拒出门,却怎么处?”老尼姑道:“可还有别家吧?”丽容道:“我父亲原是外省搬来的,并没有第二家亲戚。”老尼姑道:“论起来,这张家虽然疏阔,母舅还是至亲。或者不拒亦未可知。”丽容道:“但姑娘尚且不留,甥女一发可以见外了。”老尼姑道:“若奶奶迟疑,可说个姓名与我,待我先进去报声,若肯留,才请奶奶进去;万一见拒,免得被他回头出门,反不雅相。”丽容道:“若得如此,感谢不尽,只恐劳你不当。”老尼姑道:“出家人日日奔驰,何惜这几步。”丽容道:“他家若不见容,又向何方投奔?好苦!”说罢,竟流下泪来。老尼姑道:“奶奶不必心伤,他家不留,庵中也可暂住,快说个名姓,待我且进去走遭,再作道理。”丽容道:“你只说我是仁寿村金守溪的女儿,丈夫姓干,他自然认得。”老尼姑道:“原来奶奶家姓干,住在仁寿村。可知这村中还有个姓干的,叫做干白虹吗?”丽容一听说,忽吃一惊道:“你那里认得他?这就是我的丈夫了。”那老尼姑听说,也大惊道:“这等说起来竟是恩人之妇了!”连忙要跪下去拜。丽容再三扶定,问道:“你是何人?曾受我家甚么好处,却如此感激?”老尼姑道:“我姓周,是戚宗孝的妻子。当初我夫妇俱蒙活命之恩,今日得遇奶奶,方是我报恩之日了。”因把前情,重复说了一遍。丽容道:“如此说,是我家害你丈夫身死,怎反说是恩人?”周氏道:“说那里话,我丈夫触死,是他一时义气。如今累干爷远配在外,心正不安。”丽容道:“你几时出家的?”周氏道:“自从丈夫在狱,我衣食无资,便在这里披剃。喜得与这些施主有缘,倒也丰衣足食。今干奶奶为着何事,却如此彷徨?何不说与我知道。”丽容道:“说起来就伤心切齿,总之,我丈夫无处不施恩惠,偏是你家夫妇,没有得甚好处,反这等知恩报恩。”便将陈与权的始末根由,细细述与周氏知道。周氏听得分明,乃知是陈与权负心,致干家母子家破人离,乃咬牙痛恨道:“干爷待他如此深恩,他不思报答,也就奇了,却还下此毒谋,千般阴害。世间有此禽兽,便该天雷打死。莫说读书中举,还是衣冠人物,他的心肺真比猪狗不如,奶奶怎不告他?”丽容道:“我孤身女流,他财势通神,料不能相抗,故此含忍。况又把人命装头,只好一发任其压制了。”有诗云:

疑团未释枉惊翔,空向招提谒梵王;

赖得受恩深处好,居停聊许借云房。

当夜天晚,丽容就在庵中宿了。次日叫周氏进城,往张敬峰家通信。张敬锋因金守溪平日做人悭吝,虽然至戚,并无丝毫往来。今日落魄了,才来借他依傍,便发话道:“我当日请也请他不来,今日怎劳光降。烦师父对他说,索性往热闹处栖身,不要来认我穷母舅吧。”周氏见说不入,只得回身就走,报与丽容,丽容十分悲叹。周氏劝道:“奶奶不用焦心,小庵虽荒陋,还可容身。至于三餐食用,都在我身上措来,不费你丝毫挂念。但恐奶奶与小官人受不得清素,却是不安。”丽容道:“我如此薄命,正欲持斋,况患难之中,敢图饱饫,只是与师父们并无瓜葛,怎好在此栖身。”两个尼姑都说道:“出家人以济人为念,奶奶既无所托,不嫌淡泊,何妨在此久居,再不必谦逊。”丽容见他如此好情,只得住下。果然,那周氏尽力支持,小心供奉,并无少怠。丽容因人口众多,扰他不便,因将两个娇丽丫头寻人家变卖,只留个粗蠢些的,在身边服侍。这两个丫头竟卖了八十两瓜纹。丽容就将六十两交与周氏,暂作薪水之费:“倘依栖日久。扰用过多,总俟丈夫回家,一总补报。”周氏欲待不受,恐他不安,只得接了,把这银子重重封固,藏在自己箱中,一毫也不妄动。丽容剩这二十两,却叫儿子买书观看。

原来这干浚郊天性聪明,非常颖慧。年才十三,五经诸史,无不淹贯,兼之苦心绩学,晓夜不辍,寒暑靡间。便将母亲所授之赀,自往坊中,买了许多文章书籍,叫人挑到庵中,无明无夜,只是埋头苦读。丽容还常训诫他道:“你父亲披罪在外,未卜存亡,我与你寄食招提,何时是了。今田园家产一无所存,只望你有了显达,还可重整家风,非苟且偷生,实望个出头日子。你须依我教诲,早图上进,与你母争口气儿,不要被陈与权这禽兽欺凌到此地位,便丧志与他。”干浚郊把母亲之言,谨佩在心。果然无一刻少懈。未隔半载,那陈与权依旧不第回家。丽容额手道:“神明有眼,若这禽兽中了进士,还不知怎样横行。仁寿村里这几家善良,可不被他膏血也剥尽了。”

真是光阴捻指,日月如梭。干浚郊与母亲在庵,倏忽已是二年。干浚郊早长成一十五岁,已是文章满腹,智识过人,便想要去寻亲。一日对母亲说道:“爹爹一去多年,并无音耗。今已限满,尚不回家,安否未知,吉凶莫保。为子者痛心饮泣,寝食靡安。儿闻古人有弃职寻亲,远涉万里之险,终得相遇。况孩儿尚在贫贱,又非万里之遥。向时幼稚,力不能行。今已成人,岂忍使父亲流落于外,我却安坐于家。意欲奔往山东,寻取父亲回籍,不知母亲意下如何?”丽容道:“远道寻亲,虽是你的孝念,但你从未出门,那知路径?孩儿去后,教我举目无亲,如何割舍得下。”干浚郊道:“路虽遥远,见父即归,自不敢淹留于外,使母亲悬望,孩儿虽未出门,男子汉志在四方,何愁迢递。”丽容道:“关山阻隔,跋涉维艰,孩儿年轻懦弱,几曾惯此风霜。况此时正该锐志功名,以图远望,岂可驱驰道路,有荒学业。”干浚郊道:“功名富贵虽极殊荣,但天伦聚会尤为至乐。若父子不相谋面,虽腰金衣紫,要他何用。”丽容见他坚心如此,再劝不转,也没奈何,只得说道:“你既立意要去,我须强不得你,但手无分文,衣装路费,将何措办?且单身客路,又无童仆跟随,如何是好?”干浚郊道:“孩儿遭家式微,也顾不得单独。至于路费,只得沿路写几幅字儿卖卖,聊资食用便了。”有首卖字诗云:

乱峰深径草堂虚,漫拟临池兴自余,

数载神劳乞米帖,九秋心困换鹅书。

愧无白雪逢人卖,只有黄庭待价沽,

只恐风流输逸少,当年笔阵更何如?

两个尼姑,见干浚郊小小年纪,要去寻取父亲回家,都极口称赞道:“小官人如此孝心,真个世间罕有。虽艰难歧路,天也决不负他,与干爷自然会面。只是没有路费,却怎么处?”干浚郊道:“若待有了路费方始出门,便非真心寻父。只家母在此,求师父们早晚照看,我此去便可安心。”尼姑道:“这个何劳小官人吩咐,只是早去早回,免得奶奶记挂。”干浚郊道:“此去寻得着父亲,不消说就回来的。若寻不见时,那里论得日子。”周氏听说干浚郊要往山东寻父,忙来问丽容道:“小官人真个要去吗?”丽容道:“他一片孝心,执意要去,我再三留他不住。”周氏道:“难得难得!待几时起身?”丽容道:“目下就要出门,只是盘费分文没有。”周氏道:“没有盘费如何去得?”干浚郊道:“我颇谙字法,此去只以卖字为生,少资行役。”周氏道:“世途荒欠,人面生疏,以笔墨之长,便欲藉为路费,那里这等稳当。倘没人要,还是宿在露天好还是饿着肚子好?”丽容道:“便是,自古道‘家贫不是贫,路贫愁杀人’,这文墨道路,万一叫不应时,路前路后,将何下落!”周氏道:“不妨,前年蒙奶奶与我那六十两头,我原封留着,一厘也不曾费用。如今将来与小官人做盘费何如?”丽容吃惊道:“这是我与你作日用的,如何不使?终不然我母子三口白白扰你不成!”周氏道:“奶奶讲笑话,你是我家恩人,难道这粗茶淡饭,就值不得供养,却要你自备不成。”说罢,便到自己房里,从箱中取出银子,双手送还丽容。丽容抵死推逊,周氏那里肯收。倒是干浚郊说道:“既蒙一片好情,难以固却,便暂且借用,总俟我寻了父亲回来,加意图报便了。”丽容只得接着,付与孩儿收好。向周氏谢道:“你待我如此恩深,他日自然相报不浅。孩儿此番果寻得父亲回来,与我有重见之日,便在此地起造大殿,装塑如来,供养你终身,决不敢负。”当下干浚郊拜别母亲,并谢了周氏与两位尼姑,即收拾铺陈出门。丽容执手嘱咐道:“你年轻不谙世故,每事务要小心。与人相处,好歹未知,必须仔细。若路头不熟,只问老成人,自然指点。晓行晚宿,定要随众,不可赶程太急,以致离群。路上风霜最烈,身子善自调护。见了父亲,速速就归,切不可淹留别境,使我悬念。”干浚郊泣拜道:“途中事情,孩儿自能谨慎,无烦母亲谆嘱。倘蒙天佑,早见父亲,自然即返,何敢淹滞。母亲但请宽心保重,勿为孩儿挂忆。”丽容道:“只愿你此去路上平安,我心才可稍慰。”母子两人,大哭而别。周氏与尼姑,亦俱堕泪。有阕《沽美酒带太平令》的北曲云:

羡英年孝义高,拼生死报劬劳,万里寻亲不惮遥。风霜里伴鱼樵,崎岖处对山魈。虽然是冤深未报,只因那恩厚难消。况当这五年颠倒,敢忘却三年怀抱。(俺呵!)为思亲魂劳梦劳,顾不得山遥水遥。 (呀!)待归来与椿萱傍老。

且不题丽容与周氏苦苦记挂。却说干浚郊,别了母亲,匆匆上路。晓行夜宿,渴饮饥餐。虽雨雪载途,虎狼当道,也毫不畏惮。两三个月,才赶到了山东地面。无论府州县境,凡是有驿的所在,俱细细挨问,却并无音耗。今日东往,明日西来,寻了数日,竟不见有父亲的名字。众人都怜他孝心,便问是那里人,几年上发配来的?干浚郊一一说了。众人道:“既是南雄府配来,一定在济宁驿里,或在临清也不可知,你须到这两处去问,自然有个下落。”干浚郊道:“为何晓得毕竟在这两处?”众人道:“从来广州、南雄这几府的犯人,都发到这两个驿里安置,并没有发在别处去的。”干浚郊听了,不胜之喜,连忙赶到临清。细细问了一遍,又无影响。只得再往济宁驿里,逐名挨查,那里见个父亲的影儿。干浚郊好不着急,想道:“我父亲明明配到山东,为何偏寻不着?除非发在别处,也不可知。总是拼得辛苦,各府各县,遍地挨寻,少不得自然见面。”便又离了济宁不管东西南北,凡是山东境内,大小州县,逐驿细访。看看寻了一年,把通省驿递尽皆走遍;将百万驿夫,尽皆识认,单单认不着父亲的面。此时盘缠已竭,衣履都穿。寻既无路,归又乏赀,进退不能,心如刀割,只得放声大哭。

看官,你道当初干白虹既然配到山东,少不得只在这几个驿里,如何再寻不着?或徒限满了,发放回籍,已不在山东?然驿里这些驿夫,与干白虹同事五载,提起姓名,谁不晓得,为甚偏没下落?原来有个缘故。昔年干白虹配到山东,原在临清驿里摆站。只因生平肝胆豪侠,虽身为罪徒,那刚果之气依然不减。是时临清驿丞姓毕,是个癙疠,绰号叫做毕癞头,从衙门人出身,是个贪鄙小人。在这些驿夫面上克些口粮,积了两年,叫儿子在外放放私债,盘些利息。又在驿边左近,买了五十亩地,却不肯租与佃户,又不舍得雇人,只叫那些驿夫耕种。可怜这几个徒犯,遇了官府往来,扛箱摆站,不胜劳苦。略一空闲,又要到田里做工,不许他一刻安息。到秋成之后,这毕癞头把田中籽粒尽收入己,那里有一升半合分与众人。连日常的粮米,还只给与驿夫十分之七,那三分也把来自己养妻子了。随你穷冬烈暑,也不一毫体恤,驿夫无不怨恨。是年天时亢旱,田中苗稼,渐欲枯槁。因又不通水路,干涸异常。毕癞头恐怕秋成无望,终日叫这些徒夫挑水灌溉。又恐他虚应故事,叫家人毕胜执棍督催。略一躲懒,便随后乱打。正当酷暑烈日之中,一日挑水到夜,好不苦楚。干白虹配到山东,恰亢旱之日。才进驿里,便派了一副水桶,也要他挑水。干白虹便问众驿夫道:“你们日逐挑这些水,与你多少一担,还是计日算的?”众人道:“挑便挑了,那里有甚东西。”干白虹道:“既没有工价,想是等收成后,一总派些米了?”众人道:“怕你要吃吗?连我们的口粮,也前年欠到今年,今年的又拖到明年,都不肯清哩!”干白虹道:“驿递乃朝廷的钱粮,如何容他扣克?”众人道:“粮米在他手里发放,纵知亏减,也没奈何。”干白虹道:“口粮既不全给,做工又无工价,若叫你挑水,不要作准他便了。”众人道:“他是个官儿,我们徒犯,如何拗得他过?”干白虹道:“屁的官儿,不过是个老蠹罢了。我们虽然犯罪,也还胜他三分。难道任他驱遣,不容我做一分主吗?”众人道:“你尽说混话,不见他差个管家押着,稍稍违拗,便要打哩。”正说不完,那毕胜走到跟前,便向干白虹喝道:“你不去挑水,却在此讲闲话,想要讨打吗?”干白虹道:“你们要田地熟,收米受用,不雇些人手种作,却要我们劳力。从来驿递徒役,只是承应官府往来,怎么与你担水。”毕胜怒道:“这些众人,常年在此服役,并无一言。你这囚徒才到驿里,偏有这许多话说。”干白虹道:“肯做的就做,不肯做的,也只索由我。难道奉旨派定要做工的吗?”毕胜道:“犯了罪,配到这里,自然要驱使的。”干白虹道:“我犯了罪,配来摆站,不配来挑水。”毕胜道:“老爹要挑,怕你不去。”干白虹道:“我没有误甚公事,你老爹鸡巴也管我不着,偏不去挑,看你奈何了我!”毕胜骂道:“好泼野囚徒,敢这等无状!”便举起木棍兜头打来。干白虹不慌不忙,用手轻轻接住,反把毕胜拦背几棍,打得扑倒在地,哼也哼不出来。众人都上前求劝,方才住手。那毕胜就如打不死的恶狗一般,叫疼叫苦的爬了进去。干白虹怒还未息,暴躁如雷,把众人的水桶、扁担,逐一踹得稀烂,还赶到田里,将这五十亩的苗稼,不够两个时辰,捋得寸草不留,光光剩一片空地,方才叫声躁脾。气昂昂的跑到酒肆里。吃酒散闷去了。倒惊得那些众驿夫,魂也不在身上,一个个争先救护,那里阻挡得住。都吓得面如土色。捏着两把冷汗,抖个不了。惟白干虹豪呼快饮,怠傲自如,略无畏惧之色。只因这番使气,有分教:积害一时除,多情千里遇,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干白虹既打伤了毕胜,又拔死了这五十亩官田稻子,那毕癞头晓得,自然气恼,毕竟不肯干休。未知把他怎生处置,干白虹可脱得这祸端吗?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五回

临清驿气杀癞头官

大同府喜遇知心友

词曰:

塌头纱帽染黄尘,乔坐且妆身份。呼地叫天不应,倒了瘟官运。 恩仇到处还相认,父子相逢佳境。谁道冰清玉润,竟是师生命。

右调《桃源忆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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