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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浦光寺进香(2)

“是啊!你母亲都告诉我了。正俨法师的开示,真是教人茅塞顿开啊!很可惜,我有事去了下黔王宫,没机会亲耳聆听。”说着,刘昌杰称赞起正俨法师来,“这位正俨法师是一位禅学精深的高僧。你爷爷在世的时候,也喜欢钻研禅学。我就常跟着他去浦光寺,向法师求教。”

刘金莲是个极聪颖的女子,她一听,就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父亲没有责备她,而是大谈她和母亲进香的事。这分明是在以“容过”的方式,来促使她的“忏悔”。她只得耐住性子,聆听着父亲的教诲。

刘昌杰接着说道:“莲儿呀!正俨法师对你母女开示的‘忏悔’和‘容过’,是佛祖在给众生指点迷津。他所开示的‘忏悔’,原本是六祖慧能大师在《坛经》中的教诲;他所开示的‘容过’,则是法师自己对佛法的领悟。你应该知道,人生在世,总会有许多的磨难。磨难就像是无边的苦海。芸芸众生,在数不清的磨难中挣扎,就如同在茫茫的苦海中挣扎。佛经上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也就是只要‘忏悔’,只要迷途知返,便能从磨难中得到解脱。一个挣扎在苦海中的人,只要领悟佛法,便终能回到岸边,回到阳关大道之上。他过去的痴迷与混沌,就没有人再会去追究。莲儿,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刘金莲装模作样地点着头,心里乱得像一锅粥。

“明白了就好,我和你娘也就放心了。”刘昌杰说着,便郑重其事地向女儿通报了他的决定,“莲儿,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复礼也已经长大成人。张家送来了喜帖。你和复礼的婚期定在这个月的二十四,也就是八天之后。婚姻大事,不可儿戏。你母亲会带领家里的人,为你做好一切准备的。”

父亲的决定为刘金莲所始料不及。她无法招架,阵脚大乱。刘金莲曾预料会有一场轩然大波。她将进行申辩和反抗。父亲先发制人的决定,使她连申辩和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了。她不知哪来的勇气,竟顶撞起父亲的决定来。她说:“爹爹!怎么就这样决定了?是不是太仓促了一点?”

“莲儿,婚姻大事,依从父母之言,古来如此。做女儿的,只能依从,不可异议!”刘昌杰告诉女儿,这个决定是不可更改的。

刘金莲急了,显得毫无顾忌,“不!我还有话说!”

刘昌杰“嚯”地站立了起来,两眼直瞪着女儿。刘邬氏赶紧打圆场,“莲儿,听爹爹的话,不要再说了。”

“不!我要说!”刘金莲也站了起来,大声地说。

“说哪样?有哪样好说的?”刘昌杰板着的脸上,透出一家之主的威严。接着,他大声向后堂吩咐:“桂香,伺候小姐回房歇息!”

望着父母离去的背影,刘金莲独自站立在厅堂之中。她目光凝滞、神情木然,几近僵硬的双脚,竟迈不开回房的脚步。

“小姐,回房歇息吧!”这是桂香的声音。这些天来,每当这丫头出现在面前时,金莲的心情,总是极度复杂的。那天晚上她的隐秘被这丫头发觉之后,一方面,担心她的那张快嘴四处传扬。另一方面,又希望通过她的快嘴,向全浦阳人宣布,刘家的小姐不愿意嫁到张家去,而是和麻家的小雕匠相好了。如今,这一切都无关紧要了。不论是浦阳镇上的传闻,还是她与小雕匠的私情,都挡不住八天后张家迎亲的花轿。

闺房里,桂香轻声地说:“小姐,洗脚吧!水倒在这里了。”

刘金莲回过神,见面前摆着一盆热水,便解开裹脚布,把那双不大不小的脚,泡在了热水之中。桂香蹲下,为刘金莲洗起脚来。

“小姐,张家要来接亲了,日子就定在二十四,是吗?”桂香问道。

“你问这个做哪样?”刘金莲没好气地说,“这与你有哪样相干?”

“小姐,你在生我的气?”

“生你的气,我犯得着吗?”

“小姐,我发誓,那晚的事,我从来没对外人说过。”

“鬼才相信你的话!”

“我只对一个人说过,他不是外人,是我房族的哥哥。”

“谁?”

“向老三。”

“你说是那卖魔芋豆腐的山麻雀?”

“是的,他向我发过誓,不会在外面乱说的。”

刘金莲面对着这个哈宝样的多嘴婆娘,哭笑不得。浦阳镇的街弄子闲言、流言蜚语,哪样不是那些卖魔芋豆腐的小贩传开来的?何况这丫头传话的人,是鼎鼎有名的“话贩子”山麻雀。她禁不住骂道:“你真蠢得像猪!山麻雀晓得的事,四门不用贴告示,不要一时三刻,就会传遍浦阳镇。”

桂香吓坏了。她颤颤巍巍地为刘金莲揩着洗过的脚,喃喃地说:“小姐,都怪我,你打我吧!骂我吧!”

刘金莲说:“怪你做哪样?我既然做了就敢做敢当,就不怕别人说长道短。”

桂香为金莲着急了。她说:“小姐,你和小雕匠相好,可张家眼看就要来接亲了,这该如何是好呀?”

“这我自有主意。”刘金莲接着问道,“桂香,到时候小姐若是用得着你,你会怎样?”

桂香一边搓洗着裹脚布,一边回答:“是桂香给小姐惹了祸。桂香当着这灯火发誓,到时候小姐若是用得着桂香,桂香愿意做牛做马。”

桂香去了。刘金莲躺在床上,一直没合眼。她明白,张、刘两家闪电般的接亲,为的是平息镇上的流言蜚语,挽回镇上两家大户的脸面。唯独没有人为她的终身幸福着想。每当想起张家少爷,她便不自主地感到厌恶。不敢想象她将怎样和那花花公子共度一生。小时候,家里办私塾,请了一位老秀才教哥哥读书。一天,老先生给哥哥开讲“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典故,她也在一旁听讲。当时,她对这两句话还不能完全理解。如今,她才悟出了其中的道理。正俨法师开示的“忏悔”,是要她成为完整无缺的瓦,她却甘愿成为支离破碎的玉。大胆的决定在心中萌生。她翻身下床,摸着黑朝着后院走去。

挑灯夜读,是多年来麻大喜养成的习惯。外界的传言,使他不得安神。他试图以读书来平抑心神。一部《坛经》放在他的案头。刘老爷知道他喜欢读书,便将这部书推荐给他。今晩不知怎的,他硬是读不进去,只是对着油灯发呆。

突然,刘金莲出现在麻大喜的面前。她脸色苍白,神情黯然。

“金莲,怎么啦?”麻大喜问道,“是你爹娘听到了外头的传言,晓得了我们的事情?”

刘金莲点着头。

“他们骂你了?打你了?”

刘金莲摇着头。

“那你是怎么啦?”

“张家就要来接人了,时间就定在这个月的二十四,只有八天了。”刘金莲道出原委,然后问道:“大喜,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麻大喜原想,流言导致的必然结果,是张家的悔婚。若是这样,他就有可能面临着机会。事态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他手足无措了,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啦?你说话呀!”刘金莲说,“大喜,你为难了。好好想想,或许会有主意的。”

麻大喜能有什么主意呢?两行滚烫的泪水,情不自禁地流淌到了腮边。

“大喜,你哭了!”刘金莲为麻大喜擦拭着泪水。

麻大喜呜咽着:“金莲,我对不住你。”

“大喜,你不要这样说。我是心甘情愿的。”刘金莲也落泪了。

麻大喜竭力使自己的心境平静。他对刘金莲说:“金莲,我早就对你说过:你在天上,我在地下。地下的人,是摘不到天上的星星的。”

刘金莲摇着头,流着泪,充满着凄怆与怨艾。她说:“大喜,我既然作出了决定,就不会轻易地变更。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不知你有没有胆量?”

“什么主意?”麻大喜问道。

刘金莲说:“走!我和你一同逃出这幢窨子屋,哪怕是天涯海角,我也会跟着你!一生一世跟着你!”

“你说是逃婚?”

“是的。汉族人总说它是大逆不道。在你们苗家,可是司空见惯的事。苗家的汉子,你有这个胆量吗?”刘金莲在等待着麻大喜的回答。

“四门紧锁,怎么逃得出去?”麻大喜问。

“后门的钥匙在桂香那里,我已经同她说好了。”刘金莲说着,再一次问麻大喜,“我只等你一句话,你有没有这个胆量?”

“你让我想想。”事情来得太突然,小雕匠没有任何思想准备。

“好吧!还是这盏桐油灯,我们再来看着它,一生一世怎么过?就在这时候定了!”刘金莲说着,给昏暗的桐油灯盏里添上了一根灯草。

点着两根灯草的桐油灯,比点一根灯草时明亮了许多。刘金莲望着灯光,灯盏中的两根灯草,仿佛就是大喜和她。麻大喜也望着灯光。他的眼睛被泪水模糊了,纹丝不动的火苗变得晃动,如同光怪陆离的梦幻……

“大喜,那天晚上我就对你说过,我认定你是个靠得住的人。跟着你比跟着那人要强。你是生得矮、长得丑。可那生得高、长得乖的又怎么样?你不会让我受气,这比哪样都强。我刘金莲不图荣华富贵。凭你的一份手艺,我们就可以维持生计。粗茶淡饭里面,才有我真正的欢乐。我把这些话再给你说一遍,不知你以为如何?也不知你有没有勇气,带着我远走高飞?”

麻大喜泪水横流。他凝视着的桐油灯光亮,变得越来越模糊不清了。刘金莲出的这道难题,真叫他不知怎样回答才好。

“大喜,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为哪样总是哭?”刘金莲说。

麻大喜回答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如今是大喜有生以来最伤心的时刻。泪水便不知不觉地落了下来。”

刘金莲说:“大喜,你怎么也变得这样多愁善感,变得这样优柔寡断了。只要你点头,我就马上到桂香那里取钥匙。”

麻大喜沉吟了一会儿,说:“金莲,事关重大,我们是不是再仔细想想?”

“怎么?你不敢带我一起走?”刘金莲瞪大两眼,陌生人般地看着麻大喜。然后指着他的鼻子,伤心地呵斥道:“原来你是个胆小鬼!”

“金莲,你听我说。”麻大喜希望以自己的想法说服刘金莲。他说:“不是我胆小。我们远走高飞了,你的家庭、你的父母怎么办?你的家庭,不是平常的家庭;你的父母,不是平常的父母。他们有名望、受人尊重,也尊重别人。对我这个做工的人,他们也从不轻慢。特别他们是那样地爱你……”

“他们既然爱我,为哪样要这样急着把我嫁到张家去?”刘金莲哭着,抢过话头愤愤地说。

麻大喜说道:“那天晚上,你和张复礼争吵的事,你的父母并不知道。你也从来没有向父母表白过,你不愿意嫁给张复礼。”

“那还用说吗?”刘金莲依然流着泪。

“你不说,父母怎么晓得?”麻大喜说。

“再说也迟了。如今是铁板钉钉,不能变更了。”刘金莲哭着对麻大喜说,“大喜,和我一起走吧!走了,一了百了。走了一个女儿,元隆木行照样做生意,刘家窨子照样是镇上的头牌大户。外面的人会说,他们养了我的身,养不了我的心。一切罪过,都在我这个不守妇道的女儿身上。大喜,你如果是一个男子汉,你就快下决心,带着我走吧!”

刘金莲动情的诉说使得麻大喜无言以对。小雕匠又何尝愿意将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让她终生蒙受屈辱、听任宰割?但当刘金莲提出与他比翼双飞时,他又犹豫不决了。

“大喜,你说话呀!”心急火燎的刘金莲,等待着麻大喜的表态。

泪眼迷离的麻大喜,仍是一言不发。

刘金莲与麻大喜泪眼对泪眼。她耐不住性子了,“扑通”一声,双膝跪在了麻大喜的跟前,双手抱着麻大喜的大腿,呜咽着,叫人生怜地哀求道:“大喜,求求你了,带着我走吧!我会一辈子跟着你,心甘情愿服侍你,为你生儿育女,替你服侍老人。你听见了我的话吗?你说话呀!说话呀!”

“起来吧!金莲。”麻大喜终于说话了。他将刘金莲扶起,用粗糙的手,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他再一次陷入久久的沉默,无望诞生,濒临死亡的沉默。

刘金莲自小到大,从没哀求过别人。当她第一次向人哀求,向一个自己心爱的人哀求时,却遭到了如此冷漠。她那一双凤眼,猛地圆圆睁开,直逼麻大喜,眼神里充满着愤怒与鄙弃。麻大喜不由自主地步步后退。刘金莲一咬牙,狠狠地扇了他一个耳光。她指着麻大喜的鼻子,恶狠狠地骂道:“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刘金莲哪点配不上你?配不上你这个丑八怪!”

打过、骂过之后,刘金莲似乎消了心头的恶气。闪念之中,她在问自己:真好笑!怎么就这样离不开他?莫非真的中了这鬼东西的迷药?哼!哪有什么迷药!刘金莲是永远也迷不住的。走吧!一场噩梦也该醒了。她一扭头,便要离开小屋。她被麻大喜拦住了。麻大喜捂着被扇过耳光的脸,对刘金莲说:“金莲,你骂得好!打得好!只要你能消气,可以再狠狠地骂我、打我!”

“让开,放我走!”刘金莲感到恶心,她一刻也不想再在这里停留。

“不!你莫走,先听我说。”麻大喜闪念之间作出决定,“金莲,我和你的事情,只有得你父母的认可,往后才能过得顺心遂意。就这样跑出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我要去求你的父母开恩。他们通情达理,是会被真情打动的!”

麻大喜的想法,着实令刘金莲吃惊。她莫名的恼怒,顷刻之间消失殆尽。她不敢相信,这个矮小而畏葸的男人,怎会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去面见自己的父母!她明白,这样的会见,必然是凶多吉少,希望渺茫。然而,哪怕是一丝希望,她也不愿放过。她问道:“你什么时候去见?”

麻大喜回答:“明天,明天一早我就去见。”

这时,小屋的门“嚯”的一声被推开,门外站着刘邬氏和伍秀玲婆媳二人。

“不要明天见,我亲自来了!”刘邬氏怒气生嗔,“听着!你不要白日做梦,不要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明天一早收拾你的家什,回你的麻家寨!”

“娘!你不能这样对他!”母亲的举动,引起了刘金莲的愤愤不平。

刘金莲还要往下说时,母亲抢过话头:“秀玲,快和你妹妹一同回房歇息!”

“金莲,听妈的,我们走吧!”伍秀玲进到屋里,轻声地对小姑说。

刘邬氏瞪了女儿一眼,恶狠狠地说:“还不赶快回去!”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一个佣工敲开了麻大喜的房门,向他宣布:“老爷吩示下来,要你清理好家什,马上回家,一刻也不能停留。”

麻大喜说:“请转告刘老爷,我要见他。”

“老爷说,他是不会见你的。”佣工说,“老爷吩示,要你的父亲明天来到府中结账。”

麻大喜拿起桌上摆着的《坛经》,说:“我要亲自把这本书还给刘老爷。”

佣工说:“刘老爷吩示,刘家的东西,你一丝一毫都要归还,唯独这本经书,刘老爷说送给你,你可以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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