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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浦光寺进香(1)

清早起来,刘邬氏的左眼皮就跳个不停,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就像是有什么祸息要在顷刻间发生。六神无主的刘邬氏,让丫头桂香叫来了儿媳伍秀玲。

刘邬氏说:“秀玲,从早起来,不知怎的这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

“是哪只眼皮跳?”

“左眼皮。”

“听人讲,男左女右,女跳右主财,若是跳左,那就是主祸了。”伍秀玲说着,安慰婆母:“虽有这种预兆,可也是不要紧的,只是要求得个化解。不知婆婆往天遇着这样的事,是如何化解的?”

刘邬氏说:“往天若遇着这事,都是去浦光寺,请正俨法师点化。”

伍秀玲问:“灵不灵?”

刘邬氏说:“怎么不灵?有时候是很灵的。”

“那秀玲就陪婆婆上浦光寺,求个化解。”

“你陪我上浦光寺,达儿怎么办?你在家带达儿,让金莲陪我去就是。”

刘邬氏要女儿刘金莲同她一道去浦光寺,是因为自从张复礼出了那档子事情以后,女儿的情绪就一直不好,常常无缘无故地发火气。佛门是个清净所在,到那里去上香,或许能使她的心境平静下来。

浦溪上“扯扯渡”的老渡子叫作普佬,是个老鳏夫,住在浦溪边一间简陋的茅草屋里。浦溪渡口是个义渡,它所有的开支,包括做船、修船的费用,渡子的工钱,都由镇上的各个会馆分摊,万寿宫负担其中的一半。普佬晓得,元隆木行的刘老板,是渡口的财神菩萨。每当刘邬氏过渡时,他总是非常客气。刘邬氏前去浦光寺进香,带着女儿金莲和丫头桂香,又一次来到了浦溪义渡。

渡口人来人往,渡船上最好摆龙门阵,也就成了消息最灵通的地方。镇上矮子雕匠和刘家小姐的传闻,三天前就成了渡船上的话题。为这事,普佬还纳闷了好一阵。他原本是不相信什么迷药的。可刘家偏生出了怪事。仙女般的刘家小姐,硬是被又矮又丑的麻家小雕匠搞到了手。不是迷药作怪,那又是哪样呢?按照常理,女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做娘的是不会有闲心带着女儿去进香的。除非是外面的传闻,还没传进这位老板娘的耳朵里。

“刘家太太,去浦光寺进香呀!你小心。”普佬伺候着刘邬氏上船。他继而告诉刘邬氏,“早晌正俨法师去了一趟梵净山,前几天才回来。”

“啊!是这样吗?”刘邬氏显得很高兴,对身边的刘金莲说:“莲儿!这是我们娘儿俩的缘法。”

刘金莲没作声,只是笑了笑。普佬看得真着,小姐笑得勉强。

“太太有缘法,小姐有缘法,刘家行善积德,肯定是有缘法的。”普佬得体地奉承着刘邬氏。

桂香的心里嘀咕着,还有缘法呢!镇上都把刘家说得一钱不值了。要是往天,她早就插上嘴了。这当口,她没得那么大的胆子。

“不是初一,不是十五,又不是菩萨的生日,太太今天怎么想起去进香?”普佬想探个究竟,试着发问。

刘邬氏说:“嗨!这两天,左眼皮总是跳,也不晓得有哪样祸事临门,这才想起去浦光寺,求正俨法师化解。”

普佬的估计没错,太太果真还不晓得镇上的传言。说着,扯扯渡船已经拢边。普佬目送刘家上香的妇人们上了岸。

浦阳山上的浦光寺,因后山有一片石林,又名石林精舍。贞观二年由唐太宗敕建。唐人诗句“石林精舍五溪东”,便是指的这座寺院。历经一千多年的风雨沧桑,浦光寺依然在浦阳山上屹立。浦光寺的山门为金刚殿,前殿为大雄宝殿,后殿为佛寿殿。大雄宝殿的大楠木柱上,挂着一副对联:

木鱼敲落山边月,觉!觉!觉!觉先觉,觉后觉,无非觉觉;

金钟撞破岭头云,空!空!空!空色空,空相空,总是空空。

大雄宝殿的左边,建有地藏殿,供有地藏菩萨木雕佛像。大殿的正中,建有一幢木雕的“转轮藏”,上有佛龛八百座。每座佛龛中,都供有一尊木雕佛像。“转轮藏”是活动的,只需一个人便可缓缓推动,发出“隆、隆、隆”的响声,整个浦阳镇都可以听到。大雄宝殿的右边,建有观音殿,供有观音菩萨的金身。每次刘邬氏来到浦光寺进香,都是到大雄宝殿的如来佛前上香之后,便来到观音殿。湘西的妇人们,不论老少,对观音菩萨的敬奉,是至为虔诚的。刘邬氏母女又来到了观音殿,在正俨法师的引领下,拈香跪拜。当刘金莲跪拜起身,仰望观音菩萨金身时,特别注意到菩萨的那双眼睛,还真和自己的眼睛有点儿相似。小雕匠曾对她说,观音菩萨有一双丹凤眼,她也有一双丹凤眼。有机会为观音菩萨雕像时,眼睛就照着她的眼睛雕。

浦光寺的方丈正俨法师,三十五年前从南岳衡山来到浦光寺。法师禅法精深,一部《坛经》讲得头头是道。刘昌杰的父亲,是一位持斋把素的佛门居士。早年,刘昌杰常跟着父亲,前来聆听正俨法师开示。如今,刘昌杰渐渐年岁大了。他并未像父亲一样,成为一名佛门居士,只是想从惮悟中求得个清静,便一部《坛经》不离手,试图从中明心见性。他常到浦光寺晋见正俨法师,清茶一杯,谈禅论佛。富甲一方的刘昌杰,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浦光寺最大的施主。刘邬氏每次来到浦光寺,都会得到特殊的礼遇。母女在观音殿上香过后,便由正俨法师请引客堂。刚刚落座,小沙弥便端来了热气腾腾的香茶。

“女施主今日光临小刹,不知有何见教?”正俨问道。

“小女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刘邬氏说,“这几日左眼皮总是跳个不停,小女子为此心神不安,特来请大师点化。”

正俨颔首说道:“啊!原来如此。看来,女菩萨是有心结难解。然解开心结,要靠女菩萨自身的悟性,贫僧是只能点而不能化。”

刘邬氏说:“请大师明示。”

“既然如此,贫僧就让二位女菩萨见笑了。”正俨开头的一句话,似乎就在特别强调其中的“二位”两字,还有意无意地看了刘金莲一眼。他说:“贫僧今日只说这‘忏悔’‘宽容’四字。先说这‘忏悔’:‘忏’,就是改过以前的罪业。以前所作的恶业、邪迷、骄诳、嫉妒等罪过,全都忏悔,永不复起,这就叫‘忏’;‘悔’,就是悔却将来的过错。从今天开始,所有的恶业、邪迷、骄诳、嫉妒等罪过,都明白了,且永远将其割断,再不去做错事了,这就叫‘悔’。凡夫俗子,因为太愚笨、太痴呆,做错了事以后才知道改过,不知道要改过自新,以后永远不要再犯,就是因为他不悔过,以前所造成的罪业也就没有灭,过后,过错又会萌生。如果说,前罪既没有灭,后过又继续增加,过错就会愈生愈多、愈积愈深,这怎么能说是‘忏悔’呢?”

听了正俨的话,刘金莲禁不住“砰、砰”地心跳起来。这和尚一口一个“邪迷”,莫非讲的就是自己?尽管如此,她表面上仍然显得平静。在一旁侍立着的桂香,心里却在暗暗地叫绝。天哪!这和尚讲的莫非就是那天晚上小雕匠和小姐的事情?只有静心听讲的刘邬氏,被正俨和尚的一番话说得云里雾中。她不明白正俨和尚这番话的意思。是谁人要忏悔?为哪样要忏悔?

正俨接着说:“贫僧说罢‘忏悔’,再说‘容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一个人的过错,就像是在草莽之中行走,一不小心,就会被荆棘刺破衣裳。刺破了衣裳怎么办?若是置若罔闻,继续往前走,口子就会越扯越大。只有那被刺破衣裳的人,停下步子,把刺拉开,才能避免扯破更大的口子。荆棘扯破衣裳的事,和人世间所有的事一样,旁人不能急躁,也不能代替他去做哪样,要给他时间,相信他自己可以把衣裳上的刺拉开。这就是内调心性、外敬他人;远离邪迷,智慧常明。也就是贫僧所要说的‘容过’。”

刘邬氏忍不住了。她问道:“请问大师,大师说了那么多的‘过’。小女子家道忠厚,慈善为本,但不知犯下了哪样过错?还要请法师明示。”

正俨哈哈大笑,说道:“贫僧说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人生在世,不论有没有过错,不论旁人如何说道,也不论眼皮跳与不跳,都要保持心静如水。若能做到受非议如饮甘露、遭横逆如获至宝,那贫僧就要恭喜女菩萨了。”

刘昌杰和刘邬氏一行,几乎是同时回到刘家窨子的。夫妻会面,刘昌杰便将婆娘一把拉到内室,诉说外面的流言蜚语和他遇到的尴尬与羞辱。他后悔不该把那个小雕匠请到屋里,招惹出无端的是非。所幸亲家张恒泰,在最危难的时候拉了他一把。当他把张家的接亲帖子给婆娘过目时,手竟不住地颤抖。

“老爷,看你的手在发抖。不要急,你要心静如水。这样,你才能内调心性、外敬他人。”这时,刘邬氏却是出人意料的平静。

婆娘的寥寥数语,竟蕴含着禅佛之理。她顷刻之间的长进,让刘昌杰刮目相看。眼前发生的令人懊恼的一切,容不得细嚼慢咽,必须要当机立断。他急切地对婆娘说:“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火烧眉毛,我还能心静如水吗?”

听了丈夫无奈的诉说,看见丈夫着急的模样,刘邬氏立刻想到了浦光寺的进香。正俨和尚的一番话,仿佛又重新在她的耳边响起。原本那些她听不明白的道理,顷刻间竟变得一清二楚了。她既感到茫然,又觉得蹊跷。她将因为眼皮跳,带着女儿去浦光寺进香,请求正俨法师化解的事情,向丈夫说了个详细。

听了刘邬氏的诉说,刘昌杰诧异、惊讶,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久,才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是金莲和我一道去的,还有桂香也去了。”刘邬氏回答。

“正俨和尚向你和金莲开示了‘忏悔’‘容过’四个字?”刘昌杰问。

“是的,他说的就是这四个字。”

“他是怎样说的,你再给我说一遍。”

刘邬氏有极好的记性。她再次把正俨和尚的开示,对丈夫复述了一遍。

刘昌杰不再说话。他呆呆地坐了许久,细细地咀嚼着正俨法师的每一句话。

“怎么啦?你说话呀!出了那么大的事,你总得拿个主意嘛!”刘邬氏轻轻地说。

刘昌杰说:“我会拿主意的。你先出去,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刘邬氏悄然离开了内房。刘昌杰先是在房中踱步,接着便倒卧在床上。他双目微闭,思绪万端。刘昌杰向来对正俨和尚极为敬重。而今,除敬重之外又增加了叹服。是正俨和尚开示的佛理浇灭了他心头的火气。心如止水的心态竟奇迹般地出现了。他特别想到亲家张恒泰的大度与宽容,或许就是他的“内调心性,外敬他人”。刘昌杰原打算要查明事件的真假,要追究流言的根源,再决定对事件的处置。这一切,都在须臾之间产生了变化、得到了遏制。他意识到,对于家中的事态、外界的流言,必须以平和的心态,重新进行审视。平心而论,那个小雕匠麻大喜,虽然出身寒微、其貌不扬,却有着聪慧的头脑、精湛的手艺、求上进的心性,曾给他留下过极好的印象。女儿金莲由于张复礼的放荡不羁,心中必然产生痛苦和怨尤。一来二往,金莲与小雕匠的相爱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外面的流言,不可能说没得一点依据。说到那迷药,通过他对小雕匠的观察与了解,是不可能存在的。大红帖子已经送到,八天之后,女儿金莲便要过门到张家,成为公婆的儿媳、丈夫的妻子了。随着时间推移,一切都将在人们的记忆中淡忘,直至烟消云散。刘昌杰决定不再责怪、为难和惊动女儿了。正俨法师的说法,金莲也是亲耳聆听了的。她应该领悟正俨所示“忏悔”的真谛,更应该理解父母“容过”的苦衷。解铃还需系铃人,让她自己把扯破衣裳的荆棘拉开,求得心灵的解脱吧!

连日来,刘金莲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她明白,浦阳镇上关于她和小雕匠的种种议论,迟早会传进刘家窨子,传到父母和兄嫂的耳中。她不敢想象,那时需要面对的将是怎样的情境。是唾骂?是责打?张家的态度怎样?大喜将如何应对这个局面?这一切,她都必须默默地承受。她的神经已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浦光寺进香,她隐约地体察到,正俨法师的开示仿佛每一句言语都是针对着自己来的。母亲是因为眼皮跳和她一起去的浦光寺,不可能事先与正俨法师串通。为什么她所做的一切似乎都在老和尚的掌握之中?是街弄子闲言传进了浦光寺?还是老和尚未卜先知?正俨法师那一声声沉厚的“忏悔”和“容过”,几乎使得她乱了方寸。她不禁感叹,若能按照自己的意愿生活,永无忏悔,那该多好!她更觉得自己的所为,没有过错,无须忏悔,也不需要任何人的宽容。当她听到父母的传唤时,不祥的预感,立刻涌上了心头。她仿佛是一个临刑的死囚,那即将去到的厅堂就是刑场。令她感到悲哀的是,那宣判“死罪”的人,竟然是生她、养她、疼她、爱她的父亲和母亲!

厅堂的正中,是刘氏的祖先牌位。一盏长明的神灯,发出闪烁的光亮。神案前,刘昌杰和刘邬氏端坐在那里,显得既威严,又慈祥。金莲低着头来到厅堂,她的身后跟着桂香。

“你下去吧!”刘邬氏吩示桂香退场,继而和颜悦色地对女儿说:“莲儿,你坐下。”

金莲在厅堂侧边的椅子上落座。她缓缓抬起头,观察父亲和母亲的神情。令她感到诧异的是,父母的脸上,居然没有一丝愠怒。难道镇上铺天盖地的传言,还没有传进二位老人的耳朵?这显然是不可能的。父母的心理无法揣度。她非但没有因此而松了一口气,反而显得更紧张了。

“莲儿,今天你跟母亲一同去浦光寺上香了?”父亲终于说话了。

“是的。”金莲回答。

“那正俨法师的开示,讲了些哪样?”刘昌杰问女儿。

金莲轻声回答:“法师讲了四个字:‘忏悔’和‘容过’。”

“讲得如何呀?”父亲又问。

“讲得好。”金莲的声音更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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