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妙早上起来梳洗,换了一身男装,干净利落。
路过巷口,习惯性的看着角落里的猫,黑猫慵懒的伸着懒腰,吴妙喂了它有一段时间,自然有些感情,蹲下来摸摸它的头,又想到赵昔,其实他俩还挺像的。
“喵。”喵咪舒服的蹭着她的手。
“你这家伙,真是得寸进尺,跟赵昔一样。”
“小丫头!”
吴妙听到有人在身后大叫,大脑及时反映,立即转身,后退几步。
好身手!顾爷在心里感叹,要是他离的再近一点或者她看到的是她的仇家之类的不受欢迎的人,这个距离正好施展她的拳脚,估计一脚就能把他的头打爆了。
“顾爷?你专门在这里等我?你有何贵干?”吴妙冰冷的问。
此人身份底细一概不知,吴妙不敢深交,以免身份暴露。
只见他定定的看着,眼神似有探究,“就是感觉你莫名的熟悉,可能是缘分吧。”
这是......在撩她妈?
吴妙哑然,难道她最近命犯桃花?想想又觉得好笑,就笑了起来。
“就是你,我找了你很久。”顾爷说着,又凑近她,仔细看了看,“难怪上次我会无缘无故来到这个巷口,难怪我觉得你很熟悉,于是我莫名其妙在这里等你几天。”
吴妙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她确定在夜市那晚之前她没有见过他,难道又是这个世界的泡妞手段?那可真拙劣。
“不好意思,我真不认识你,我今天有约,告辞。”
吴妙说完转身就要走,他连忙叫住她。
“箫贝贝!”他在她身后叫到。
吴妙吃了一惊,不敢相信的回头,心脏跳的很厉害,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
他在叫什么?谁?他真的在叫箫贝贝吗?
箫贝贝,在这个世界上竟然有人知道这个名字,不会是做梦吧?这些日夜,她还以为那个科技世界只是她黄粱一梦,醒来她还是那个吴妙,箫贝贝只不过是她一个人的梦罢了。
她已投胎转世,箫贝贝已经淹死在河里了,带着她想保护的卧底资料,那个世界已经没有一个在部队里长大的少年女军官,没有一个叫箫贝贝的人了。
那,在这个世界怎么还有一个知道她名字的人?
“你叫我什么?”她声音颤抖,眼眶通红。
“果然是你,箫贝贝。”
吴妙冲过来,用力的抓着他的手臂,“你是谁?怎么知道,怎么知道我?”
顾爷被他抓的吃痛,挣脱不开,只好说:“你先去赴约,现在一两句说不清楚,五日后,我在这个时辰,在这里,等你。”
吴妙冷静了下来,深呼吸,“好。”
不急于一时,要冷静,吴妙安慰自己,看着他,两眼放光,收起情绪,“我五日,在这里等你。”
说完,深深的看他一眼,转身,不再看他。
转眼,狩猎的日子终于结束了,赵昔松一口气,终于不用面对刘韩那个纨绔子弟了,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疯,竟处处针对他。
“阿正,还有多久路过浣纱桥?”
阿正无奈,小侯爷已经问了三遍了,今早马不停蹄,舟车劳顿,竟没有一刻想着休息,他不累马也累了。
还好前面就到了。
“快了,主子,前面就是了。”
浣纱桥人来人往,只有一人在桥上没有移动,那人衣着男装,面容清秀,赵昔一眼知道那是吴妙。
“主子,你看,是姑娘。”阿正激动的指着。
赵昔跳下马,跑过去,此时吴妙对着河面发呆,眼神落寞,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定又在想瑞王府的事吧,赵昔一阵心疼,又是一个熊抱。
吴妙回神,已经被他拉入怀里,那坚硬的胸膛撞的她生疼,心想,能不能轻一点啊。
“快放开我,我一身男装,你这样别人还以为你有断袖之癖呢。”
吴妙推开他,再抬头,赵昔对她笑,漏出两排大白牙,吴妙深沉的心思一扫而光,算了,想再多也没用。
“跟我来。”
“你这要带我去哪啊。”赵昔跟在吴妙后面。吴妙这几天想了想,觉得赵昔从小就被家人管教甚严,不近女色。估计是被压制了天性才会对她萌生爱恋。
“只管跟上。”以前赵昔怎么没有这么啰嗦,吴妙突然不耐烦。到了青楼,吴妙拉着赵昔就往里进。
“青楼?”赵家家教森严,赵昔何曾来过这种污秽之地?
看来这丫头是熟门熟路,这半年他在外面饱受风霜,她倒风花雪月起来了。
找个包间坐下,已经有两位姑娘过来相陪,看似吴妙的老相好。
“吴公子,今天怎么有空带朋友来,奴家就知道吴公子不是凡人,瞧瞧这位爷,气宇不凡,玉树临风,定是个贵人。”
有那么夸张吗?吴妙看着赵昔,确实周身贵气,一身行头都是万里挑一,眉毛上扬,目光如炬,清秀中带着正气,一看就是教养非常好的贵族公子。
不错不错,是个美男,以前怎么没有仔细看过他呢。
香儿已经坐到吴妙的腿上了,另外的姑娘也挨近赵昔。
赵昔连忙后退,神色慌张。
“放松点。”吴妙还教导他,“莫唐突了美人。”
吴妙动作行云流水,俨然一副风流公子的样子。
“妙妙,我要生气了。”
眼看那女子又挨着他几分,赵昔只好生气的拍了桌子,那两名女子吓了一跳,看向吴妙,吴妙抬了抬下巴,示意她们退下。
“赵昔,脾气渐长啊,好心好意带你来寻花问柳,解你心中烦闷,你倒好,把美人都给吓跑了。”
赵昔真的生气了,寻花问柳?在她看来寻花问柳还是好词了?
赵昔抓着吴妙的手,“去哪学的如此污浊之气?还说什么解我心中烦闷,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他苦等几天,却是这般对他?这般没心没肺,何其狠心。
“莫生气了,年纪轻轻,肝火如此旺。看上去就是急火攻心,需要泄火吗,我这是在帮你。”
“泄火?是该泄泄火了!”
说着把吴妙按在桌上,吴妙虽有些功夫,但措不及防,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现在攻他下盘,他肯定痛不欲生,吴妙心想,但却不忍心下手。
“臭小子。”吴妙只是逞嘴上功夫。
平时不近女色,这回乱了套了吧?
赵昔双耳通红,眼神缭乱,此时吴妙离他这么近,脸颊通红,这可是他的妻子,他心尖上的人啊。心中一动,就要亲下去。
“我一身男装,你就不怕外人说赵小侯爷好男风呢。”吴妙伸手挡住他的嘴,那温热的气息扑到她的手上,令人心生荡漾。
赵昔说:“怕什么?我寻你半年未果,便给你立了个排位,放入我赵家宗祠,皇上也是允许的,你吴妙已经是我名正言顺的夫人了,要是他人说我好男风,正好绝了其他人的想法。”这倒是一个好主意。
“你疯了?”吴妙说,“你忘了我不姓吴,你不怕惹来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又如何?我下定决心便不会改,我原以为再也不能有机会再见你,谁知道老天有眼。这次,我不放手。妙妙无父无母,皇上是你的叔父,咱们是有父母之命的,无论死活,你都是我的发妻了。”
他说情真意切,吴妙叹息。
“那你不是有个王家未婚妻?如今我没死,你又当如何?”
赵昔早就想好万全之策,那婚姻总会退的。
他轻轻的帮她整理头发,“你放心,我此生只能有你一位夫人,你我有主仆夫妻之名,感情深厚,我不日便会向皇上请明,带你离京。”这些都是用赵家兵权换来的。
吴妙只能无奈的叹气,“赵昔,为朋友我可以生死与共,我对你决无半点男女之情,我们就是朋友而已。”
赵昔有点不明白了,“男女之间哪有朋友?男女之间可以拥抱吗?闻所未闻。”
说他古板,他也可以理解,但是诸多亲密举动,怎能让人不加妄想。
其实对比赵昔,吴妙对周循更加出格,拥抱,拉手,同床。
但是周循怎么没有像赵昔一样纠缠于她,甚至还对她避之不及?
吴妙头疼。
“你先起来,我与你解释。”
赵昔看她面露难色,也不再勉强她,“以前的事姑且不提。来日方长。”
正在吴妙左右为难之时,门被人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