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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缘尽于此

所有在建项目都几乎收尾完毕。随着最后一笔工资的结算,大部分现场监理都回内地了。中义直接选择到成都,拾起他的老本行,找了一份装修的工作。李军因为有“入股”,一直苦苦坚持着。小勇回内地跑运输。财务跟他男朋友回家结婚。若大的办事处,只有两人。算下来房租合同也快到期,商量后选择换一套小的住房。

很快就找到了房子,与李军一起收拾家当。请一家搬家公司过来帮忙处理。新房子是二居室,原主人栽了很多花花草草,整体布局比较温馨。李军手里还有项目,平常时间都要按时到甲方公司坐班。当初租房子的时候,还有6500元的押金。一天就忙着退房的事情。起初是自行打扫,房东不同意。请了一帮人来处理,房东耍赖收了钥匙与押金条不退钱。向主任汇报后,也没有争取不了了之。

当时比较拮据,打扫房间的钱都是找新来一家监理公司的熊老板借的。考虑到丢不起那份脸,过了三天立马还上。他们公司是当年入围的一家监理公司。基本上就是办事处走下坡路的时候,他们开始运作。熊老板,成都人。80后,戴眼镜,中等身材,日常一套商务装扮。听他自己说,以前是做皮鞋设计的。对于通信监理业务属于一窍不通。因为有姐夫在这边长期做施工,直接拿了监理资质准备干几年。才上来的时候,经常过来请教业务上的问题。本身也没有什么难度,经常也帮衬一下他。中途,还帮他介绍了一些监理员过去。他们的事业刚刚才起步,特别缺少项目主管。对于目前公司的整体情况,他也比较了解。一起聊天的时候,直接抛出了“橄榄枝”。

办事处这边,还是老样子。几个月都没有回款,发一次工资基本上要等到用得精光后,才会再有“滋润”。这边的业务可以说是彻底的被终结。继续呆下去,也只能是一个人帮主任收款。长期下来,说不定得浪费几年光阴。按原来的计划,再呆一年基本上也是要转回内地的。于是,与熊老板认真的摆谈了一阵。谈好待遇后,投奔他的麾下。

这家公司在这里经营了2年,由于管理不善也好,诸多因素被出局。对于这种情况,在通信圈子里也是正常现象。老的人离开,新的人再进来。周而复始,循环往复。虽然,经济方面没有多大的改善。但是,多少收获了人际关系。这里煅炼了与人交往处理事情的能力。磨砺了整个人的心智。看待事物、为人处事的观念发生了变化。最深刻的,还是对事物的本质的探索。对于感情生活,可以说自始至终都没有后悔过。相亲这个事情,是干得最差劲的一件事。在感叹人性丑恶的同时,感觉一来二去浪费了太多的时间和精力。当然,对于别人来说也是一种浪费。一直都在想,当初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可能更多的还是受到了家庭的压力,想的是“退一步海阔天空”。谁曾想,“将就”所带来的全是“后遗症”。也只当是人生旅途中的一站路,一站走过再不想回头的路。

工作的事情敲定,与主任沟通了想法。他还是有一些意外,或者在他眼里一直都是一个比较内敛的性格。加之年纪尚轻,被他三五几句话就能忽悠得服服帖帖。只觉得人在利益面前,永远不会站在别人的角度考虑。劝说无果后,只能同意。希望后面关于收款的事情帮忙“操作”。当然,这些也只能选择答应。毕竟,扣押在他手里血汗钱,就这样放弃还是心有不甘。

考虑到原来*运营商都是熟悉面孔。直接选择负责另一家运营商的业务。那边也是刚刚入围,具体目标也未曾可知。只是先中标的有项目,选了两人过去接洽。后期,具体能做到什么程度并未定确切目标。习惯了主管的生活,突然过来跟进具体业务,多少有一点点落差。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那边一共4家监理,3家监理都是以前的老熟人。在圈子里也算小有名气,相互都比较客气。另一家也是新来的,日常没有什么矛盾,相处融洽。本身也是打算混完这一年,就返回内地。日常时间,都不会过多的出头。这边的项目,就两人在负责。鉴于薪酬待遇,也刚刚达到初级项目管理的水平。那么,只要保证项目结束有盈余就好了。

工作开展起来,也没有太多的压力,相对比较清闲。考虑准备向内地转移,成天都在研究某宝。开了一家网店,主要做一些代销的生意。反正,花了一些心思。最终的结果,不怎么令人满意。基本上卖东西的收入都支付了广告费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想法,选择一直维持,哪怕只涨点人气也是好的。平常时间,与内地的人联系的比较多,大多都是通过上网聊天。伶,这个时候,已经从原来的物流公司主管,跳槽到另一家公司做财务。其原因,还是受够了几年下来同样的生活。工作压力太大,节奏太快,换句话说就是做疲了。这个也能理解,当年从*银河公司出来,不也是这样的情况吗?她换了工作,也换了行业。一切从头来过,状态上不怎么好。还有,感情上也受了创伤。几重刺激,看样子老了好几岁。多年下来,大家一直都有联系。算是比较熟悉的人,相互聊一些话题都比较对路。谁也没有想太多,只是正常的沟通。这种方式,往往可以淡忘,平常生活中遇到的不愉快。

遇到一次发定假日,顺便邀请她到拉市来转一圈。没想到的,竟然同意了。既然来了,自然尽了地主之谊。时间不长,没有走好多地方。就拉市周边转一圈,逛逛街,拍拍照。她本不是什么走在时尚前沿的人,玩的东西都很大众化。整体感觉还是比较满意。一趟拉市之行,还是淡忘了一切的不伤感。临走时,带了一些本地光盘,手链之类的小礼物。

假期结束后,开始忙一些收款的事情。两家公司的业务都在帮忙运作。李军也在一个月前回内地了。主任重新找了一个兄弟,平常由他出面去跟进。资料方面,带着他一起做。熊老板三天两头,会招集兄弟们喝酒什么的。印象深刻的有“淼”,刚刚毕业的大学生,第一份工作就在监理公司。绵市的小伙,微胖身材,厨艺不错,平常也喜欢玩。经常跟他一起K歌,找一些曲目反复“表演”。周末时间,相约打乒乓、斗地主、小麻将之类的。反正就是一个字“混”。尽可能的调整心态,让身心愉悦起来。

*运营商的投资有限,几个月下来就开展了两个项目。总体订单算下来有60万。公司只调派了两个人,加起来人工成本也就10万左右。其他加起来,不到20万。第一次回款,按50%左右。算下来,效益相当可观。总结聚餐的时候,高层比较满意。对得起这一份待遇,更多的是没有丢分。再怎么说,曾经也是运作全省的人。11月份,项目就结束了。熊老板的意见,可以留下来帮忙处理另一家运营商的项目。一年下来特别的累,选择先回成都呆一段时间。

回到成都,伶到机场来接的。一起找吉刚、延兵、向雷玩。等到他们下班,邀请大家聚餐。完事后,几人又到延兵家里。他跑到楼下租了一副麻将,四个人搓了一个通宵的小麻将。一边吹牛,一边抽烟,仿佛回到了学生时代。吉刚还是在做采购,延兵在十所调到综合部去了,向雷一直都在生产车间。他们平常聚会时间比较多,都建议早日回内地。即便挣不了什么钱,但好赖身体会好一些云云。

伶跟延兵的女朋友早早的就休息了。后半夜的时候,大家还是聊天居多。第二天,大家各自散开。他们全部都上班,独自一人在超市去逛了一阵。本来想去找幺哥的,考虑去了又是一阵打扰。晚上的时候,约伶一起吃饭。听说他们公司组织到甘州去旅游。没有什么安排的话,建议跟她一起。第三日,跟她们公司一行人出发甘州。对于所要去的地方,也在网上查了一下。景色与西省这边大相径庭。呆在成都没有事干,早早回家心里也烦。就当是陪她,也算生平第一次单独旅行。

期间,体会了当地的美食。感受了内地高原的景色,照了一些照片。最重要,还是以朋友的身份,与女孩子一同出行。这个时间,与伶的关系比较暧昧。相互之间,谁也没有说破。有一定友谊基础,相处起来没顾及,没有尴尬。一周后,主任打来电话。一方面,确认部分监理人员的工资结算情况。另一方面,希望帮他跟进一笔尾款。并承诺,回款后将结算工资。为了表示诚意,直接帮忙订了机票。

临行前,向伶表白心景,相互确定关系,并许愿她生日的事情。接着返回拉市,熊老板人已经撤回内地,住在一同收款的兄弟家中。白天带他到处跑签字,晚上准备各种资料。一天,正在修理打印机,浑身都是油墨。电话一直响个不停,接通后是伶的声音。事情比较急,情绪上不怎么好。几句话,对方挂断。没有想太多,接着处理报账的事情。各种处理下来,用了三周时间。回成都,等她放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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