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去后，当着老爷子的面多夸夸大小姐，恭维她学业有成。”
肖梓搅动着碗里的燕窝，“还有，那些东西一定要准备好，然后……”
她轻声在王妈耳边吩咐，哪怕是关着门，也防着被有心之人听到。
“好的，太太。”
王妈毕恭毕敬的答应。
她在虞家做了二十多年佣人，原本忠心于虞老，可老爷子毕竟年事已高，又溺爱草包懦弱的大小姐。
家中女人就只有肖梓，女主人迟早会变成她，所有王妈暗中投靠了肖梓，给自己谋了个自认为光明无比的前程。
王妈下楼时。
虞珩正跟老爷子在茶室下棋，想到肖梓的叮嘱，她用茶托端着两盏茶走了过去。
“大小姐，几年不见，你越发机灵了，瞧着你跟老爷子下棋，一点都不像从前那么怯场。”
“那当然。”
虞珩手持白子，稳稳落在棋盘上，她略微思索就猜到了肖梓的打算，便顺着王妈的话头说，
“我可是听爷爷的话好好反思了很久，在国外一直好好念书，现在也算个数一数二的学霸呢！”
“这样也不枉费老爷子的苦心。老师和同学一定特别喜欢你吧，你这次回来话多了不少，人也活泼了。”
王妈站在两人身侧，热切的夸赞。
“真的吗？”
虞珩眸中闪过透亮的光华，“人总是要成长的，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不可能一成不变，是不是，爷爷？”
“嗯。”
老爷子看虞珩嘚瑟的小模样，不忍心驳了她的面子。
他手里拿着黑子，正想着怎么不动声色让虞珩赢一把。
老爷子知道虞珩从小不拔尖，被同学打击惯了有些自卑，难得见她这么活泼，便想着培养孙女信心也是不错的主意。
“爷爷，你快点落子，我手都举酸了。”
虞珩扬了扬手上的白子。
她不想在众人面前改变太大引起怀疑，就连输了四盘。
不知怎的老爷子这盘棋越下越没水平，她落在哪里都会赢，输起来真的太难了。
爷爷该不会是怕她输得太惨吧。
虞珩突然开窍，抬眸瞥了老爷子几眼，见他犹豫着，眉头拧成了川字，脸上更是毫无胜负欲。
“爷爷，你不会是想故意放水吧。”
“瞎说什么！”
老爷子吹胡子瞪眼，“你以为爷爷吃饱了撑着让你赢吗！”
“那可不一定。”
虞珩嘀咕，强忍住笑意。
王妈在旁边也看不懂棋局，就开始插话，“飞雪小姐听说大小姐回来了，正往家赶呢，这么久没见，她可想大小姐了！”
“想我？”
虞珩笑意盈盈，肖飞雪这是想她怎么还有命回来吧。
王妈看不透她的心思，只当虞珩是因为高兴，心里就更鄙夷她了，被人卖了还笑着帮人数钱。
“可不是吗，飞雪小姐听说你去了帝大，特意约了她认识的帝都大学的钢琴系教授过来，你们到时候可以多交流交流！”
王妈自顾自说着。
虞珩从小什么都做不好，唯有弹得一手好钢琴，这也是她申请曼切斯特大学钢琴系的原因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