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绎靖轻声咳了咳,淡定的说道,“哦,我刚刚给楚姑娘送了一些糕点过来了。”
“那还真是劳烦萧公子了,萧公子重病在身还这样关心客人,真是让在下敬佩,既然东西已经送到,萧公子还是快些回到屋子里躺着吧,多休息休息,这样也对身体有好处。”
多么关心人的话,你绝对想不到司徒惊璁这厮还有别的算计的,于是,萧绎靖只好无奈的看着楚子言和司徒惊璁两人从眼前离开,待得两人都离开后,萧绎靖突然淡淡的笑了笑,只是这次的笑倒是笑意不达眼底的,他的脸色突然间又白了些,他叹息一声,只得赶紧回了自己的屋子,只是眼角掠过远去的身影时,唇角无自觉的勾了勾,想到那人,低笑一声,看来他似乎有一个很厉害的竞争对手呢。
楚子言一边走一边向司徒惊璁问道,“惊璁,你能看出来萧绎靖所得的是什么病吗?”
“血池,他体内种的是血池毒。”
“能治好吗?”楚子言拧着眉问道,声音很轻。
“已经不能了,若是在刚中这种毒的时候就能让我看,我还尚且能治好,但是现在不行了,他中这种毒的时候年纪小,随着他年龄的增大,这些毒已经渗入到他的五脏六腑里面了,而且我闻到了他屋子里的味道,他这些年服用的药根本就没有什么改善作用,只是减缓了毒的发作而已。”
“那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善一下吗?”
“办法倒是有,不过代价也挺大的,有时候你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须有所付出,而且我听到他的呼吸,他的体内应该还残留着有另外一种毒,只是这毒一直没有被唤醒,所以我目前也不知道是什么毒,先是改善他现在身上所表现的毒,他的寿命就会减少两年。”
“唔,还真是够可怜的,谁那么狠,给他下这样的毒?”
“这就不是我们该关心的问题了,不过,他怎么会知道你的身份?”司徒惊璁走着突然顿下了脚步扭过头看向楚子言。
楚子言吐吐舌,没有提皇甫宸轩,只是道,“无意间泄露的,我上次来的时候被他救了一次,名字是被他猜出来的,他听到了我的手下唤我为楚大人,这黑市里的人不可能对官场上的情况一点也不清楚,估计就是这么猜到的。”
天边渐渐出现晚霞,照着湛蓝的天空绯红绯红的,好一幅‘残阳如血’的美景呀。
楚子言和司徒惊璁第二天一早和萧逸靖道了一声谢便匆忙离开了。
临走前楚子言倒是让司徒惊璁替萧逸靖把了一下脉,就说会一点医术,萧逸靖呢?他本身是无所谓的,没有说什么拒绝的话,也算是接受了别人的好意,也不过只有一面之缘,但人家有这样的心算是不错的了,反正自己都已经带着身上的毒活了这么多年了,他也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就算是有什么希望,也在这么多年的治疗中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了,既然如此,那还不如所性不抱希望,有一句话说的还是挺有道理的,说什么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司徒惊璁也只是给萧逸靖重新开了一些调养的药,间接将萧逸靖以前用过的不合适的药踢出了,整个过程中,司徒惊璁一直都是神色冷凝,没有说什么话,当然,萧逸靖也没有多问,倒是贵叔的神色既有些欣喜,又有些着急。他虽然猜不出来对方到底是何人,但是单看个人气质,已是不简单,对方既然亲自提出帮助把脉,那么医术绝对也不简单。少爷这么多年都受到病痛的折磨,老爷狠的下心,他却终究有些看不过去,现在既然希望都不在了,那为什么还要继续受这些折磨?
看过司徒惊璁新开的药方,上面所写的药,的确与少爷之前用过的药有很多的不同,虽然不知道效果,但贵叔想应该还是有些影响的。
楚子言回到天香楼之后迅速的吩咐寒琛,“寒琛,你去仔细的查一查,看看刘府中的下人都是什么来历,刘查理平时都和什么人往来,记住,尤其要注意那些身份没什么背景的人,还有就是查查刘府上下的平日生活记录以及病理记录。”
“刘查理之前竟是一个铁汉,怎么就突然改变呢?竟然变得连个过度都没有,谢大哥,你去查查刘查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找到他以前交好的人尤其是对他小时候都了解的人,我倒是想知道这刘查理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是否真的就是因为不受重用所以就在愤怒之下弃武从文。”
“哦,对了,那疯汉最近有什么动静?”楚子言看着安清问道。安清也是楚子言这次带出来的,因为心细,善于观察,楚子言便让安清负责在身后盯着疯汉,当然,整个过程中,安清都是处在暗中的,本来凶手就在暗处,若是将人全都投到明处,也有可能被躲在暗处的凶手暗摆一道。但若是不将安清引出来,效果便不一样了,这就像是在做一场捉蛇的游戏,既要看到蛇的头,又要找到蛇的尾巴,这样才能将蛇彻底制住。安清本来也是楚子言为暗中行事准备的人物,要用的时候自然应该发挥其作用,楚子言也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将自己的能力和势力告诉外人,有时候,让对方轻敌也是制胜的关键。
安清看了看楚子言,他的眼底有一种东西叫做尊崇,不是简简单单的尊敬,而是尊敬中还带着崇拜,他们成功的脱颖而出全是拜眼前的人所赐,“他这些天倒是睡觉的时候看起来像个正常的人,其它的时候都会痴痴傻傻的只往刘府那条路去,去了之后就不打算回来了,每天都是等着我们的人去找他,才会被拖回来。”
“也没见他有什么特殊的举动吗?或者也没有什么人来找过他吗?”
“没有,不过我觉得他每天都去一个地方,是不是有些奇怪呀?”
“的确有些奇怪,现在我倒是再想这疯汉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楚子言带丝玩味的说道。
“子言,你的意思是?”谢晋不禁问道。
“我们之前都没有注意到那疯汉,只是觉得可以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些信息,如今看来,的确如此啊,你们难道就不觉得更奇怪的是,疯汉明明被认为是疯了,可是为什么每次要去的地方都是刘府,要说他既然已经疯了,为什么记忆中就对这样一个地方记得这样深刻呢?”楚子言翘首笑笑,在众人沉思中点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