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的响声,把许竹闻从睡梦中叫醒。她抹了把汗,心脏仍在剧烈的跳动,连带着绷紧了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许竹闻看了看表,六点十五分,她好像做了一整夜的梦,但醒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做了怎样一个梦。
许竹闻关了闹钟,揉了揉太阳穴,缓解了下神经开始起床洗漱。
许竹闻,22岁A市最顶级大学培英大学的大二学生,家境一般,相貌都是上佳,但她却并不是一眼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好看的那种长相反而是越看越觉得舒服的那种。
许竹闻家是A是本地的一座小县城,家境并不是多好,因此,基于她对于这里还算是熟悉,自大一入学便找了份兼职,在学校门口的小吃店帮忙,算是贴补家用。
转眼就到了傍晚,太阳压在地面上方,染红了半边天。
许竹闻起身准备关门,一双手却突然挡在她面前。许竹闻只看见那双手白的异常,像是没有见过光的那种苍白。向上看去,那女子穿了件红色的古装,金线纹出了彼岸花的形状,在那红色上显得越发妖冶。面上蒙着流苏面具,隐隐约约的,看不清面容。倒是那双桃花眼灼灼生辉,眼下一颗黑痣,即使未见全貌,也不难猜出是个惊艳连连的妙人。只是脸色太白,甚至带上了些透明的意味。
收了神,许竹闻收回手,开口问:“请问需要些什么?”尽管人并不是太多,但忙了一天,许竹闻本来精神就不太好,现在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但还是笑盈盈的把客人接了进来。
“恰好路过,见姑娘神色不好,想来定是忧虑过甚,特来相助。”那女子声音缥缥缈缈,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却又十分清晰,一字不差的传到许竹闻耳中。
许竹闻愣了愣神,随后便反应过来,笑着拒绝。
“不用了,很谢谢你,店快打烊了,不过你可以先进来坐一会儿。”眼前的人衣着奇怪,说话也奇奇怪怪,文邹邹的。但一向温顺的脾性,使得她仍旧十分礼貌。
眼前的人挑了挑眉,道:“我叫林顾云,相信你会用到的。”那人反手向上,掌心有一枚小小的玉佩,看上面的纹饰应该是朵祥云,且玉色通透光泽。许竹闻一个不懂玉的人都看得出绝非凡品。
正想开口拒绝,手中一凉,不知什么时候那玉竟然已经在她手中了。再抬头看时,就只看得见一抹残红从门口出去。
许竹闻忙追过去,却发现外面零零落落的赶路人中竟然没有一个是那女子,连一个相像的背影都没有发现。
天色越发的沉了,人影都有些恍惚。心中虽然疑惑,但来不及多想。许竹闻关了门,又收拾了一番,确定店中的东西都洗净摆好后,解开了锁,出门,从外面锁上,便打车回家。
吃完晚饭收拾妥当后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许竹闻扭了扭脖子,按压了几下肩膀。接连一个月了,她睡得都不安稳,整宿整宿的做梦,却在第二天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做了怎样一个梦。鬼使神差的许竹闻想起了傍晚的那个奇怪的女人。她下了床,打开放在书桌上的包,傍晚回来的时候,她随手把玉佩放在了包里,这时候却想着赶紧拿出来。
玉佩纹路清晰婉转极其细腻,触手微凉直沁心脾,连日发胀的头脑竟然清明了许多。
许竹闻心思百转,把玉佩放在枕边,安然入睡。
这一次,梦中那些朦朦胧胧的场景竟然逐渐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