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惟新正在跟岳不群吹嘘,自己的神照经如何如何的牛,什么“十年干翻东方不败,七年横行天下,三年当世一流。但若是以岳掌门这等实力,三年之内,当能打通任督二脉,即可横行天下。”
岳不群被他说得浑身热血沸腾,而弟子们更是个个兴奋,摩拳擦掌,搞得庙内的气氛十分的活跃。
正在这时,一骑快马,飞驰而来,由远及近,渐渐的在黑暗中显露出身形来,但却并不稍做停留,瞬间就疾驰而去。
马匹声渐不可闻,众人的心刚放了下来,就见张惟新向庙外走去,众人悬着的心刚一提起,但眼中张惟新背景却立马给了众人十足的信心、勇气和安全感。
那马兜转了回来,马上之人见庙中火光大盛,骑到庙门的空地上,见地面上雨水混合着血水,腥污一片,远远的停了下来,就在马上抱拳问道:“敢问……”
张惟新惊问道:“为义兄?你怎么……这大半夜的,这么急赶路是……”
张惟新话还没有说完,米为义早已经滚鞍落马,不顾地面的泥泞,跑上前来,就在将近张惟近身子之前,突然停住了脚步。
只见他硬生生的止住了身体,慢步走上前,道:“张兄,我终于……”
张惟新忽然拉住他手,稍一察探,道:“为义兄,你这是有几天几夜没休息?”
若是在平常,除了喝酒吹牛的时候,张惟新眼睛里只愿全是美女,恨不得见不着个男人,更不过说,满身风尘,臭气难闻的那种了。
张惟新见米为义将近天明尚且在疾驰赶路,寻找自己,显然是有极为重大的事情要告知自己。
若是在平常,米为义敢满头满脸灰尘扑扑的,跑过来溅自己一身泥,张惟新绝对毫不犹豫的飞起一脚,笑着像星爷踢如花一般把他踢飞。
但米为义在这种要紧关头,竟然还记得自己的小忌讳,令张惟新心中不由得十分感动,倒觉得自己这种作为,未免太过做作,不近不情。
虽然凡是个穿越者确定都爱干净,受不了太脏,但此时张惟新却毫不在乎,一把拉过米为义的身体抱住,拍了拍他的背,道:“好兄弟,别急,咱们庙里面去坐了慢慢说。”
岳灵珊见张惟新携手带了一个满身泥污,看不清模样的男人进来,神色十分关切、亲密,立马取了打湿的布巾,上前去要给他擦拭。
米为义略略一挡,接过来自己擦了擦。
岳灵珊又给他递水喝,张惟新接过来,想了下不太妥当,转身见梁发站在旁边,便向他要了水,把岳灵珊的递回去,道:“岳姑娘,承蒙照顾,多谢了。”
岳灵珊听他语气生硬,鼻子不知道怎么的一酸,眼睛里的泪水就打起转儿来。
张惟新一愣,露出牙齿,笑着讨好道:“岳姑娘,承你关心我兄弟,多谢多谢了。改天我作东,请你吃大餐,喝黄泉还是天堂,都任你选,小爷我陪着就是。”
张惟新心道,“哭毛啊哭,小妞,我哪里惹着你了,难道是刚才那句‘多谢’说得太过冷冰冰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哭,我去,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不过,这姑娘性子倒是洒脱,不像那些娇柔造之辈,更不像岳不群,有事就在肚子里算计,倒是大有宁女侠的风范。”
岳灵珊见他打趣,羞得脸都红了,轻骂一声:“不要脸。”
这声音是如此之低,即便是以张惟新的耳力,也差点没听到。
张惟新心中不由得猛的一颤,“不会吧?话说,小林子呢,他此时不该是和岳灵珊形影不离的吗?”
张惟新看看了远远的站在一角的林平之,对方见他看过去,眼光中迸发出灿烂的光芒,显然是为自己受到了大人物的关注而兴奋。
低头间,以眼角的余光扫了令狐冲一眼,见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哎,令狐兄啊,这,你可真的不能怪我,我根本还没开始撩呢,她就这样子了,你说说看,这事搞的。”
见米为义的精神略微缓解了些,张惟新道:“为义兄,我想让你先休息一晚,明天咱们再慢慢商议,我想你也不同意。”
米为义道:“张兄,向师兄为了掩护我,被魔教妖人抓走了,我心急如焚,怎么等得到明天。”
张惟新奇道:“向兄被魔教抓走了?难道杨莲亭对衡山派动手了?”
见张惟新转过头来看自己,岳不群道:“杨莲亭是谁?五岳剑派向来同气连枝,若是衡山派受魔教攻击,我不可能不收到消息的。”
米为义身为衡山弟子,虽然师父刘正风被抹去了辈分,但他仍然不敢不敬重五岳剑派中的前辈,等岳不群说完,方才道:“张兄,我们对你不起”。
说着,米为义转身就要跪下。
张惟新轻轻一下就把他托起来,怒道:“有话快说,有屁快讲,别给我来这套。你跟我说对不起,我是不是还得安慰你,好让你受惊的内心得到抚慰。浪费时间,赶紧讲,怎么回事。”
米为义道:“张兄走后,我与向师兄日夜修行你传给我们的功夫。”
张惟新道:“神照经,你修行的不错。”
米为义一怔,即知刚才他与自己微一携手,便已经察探过自己的身体状况,一面对他的功力精深,能在自己毫无知觉中探测自己而敬畏,一面又对他关心自己身体状况而感到感动。
米为义继续道:“哪知道,或许是我们突破境界太快,不知怎么的就泄漏了消息,被魔教妖人找上门来,逼问我们神照经的修行法诀,我们岂肯与魔教妖人妥协,一场大战,师兄弟七八人,只有我一人拼死逃了出来。”
张惟新沉吟半晌,道:“不是你们突破境界太快的原因,而是魔教中人早就盯上了我。是我疏忽了。”
见岳不群和华山众弟子向自己看来,张惟新只觉得自己刚才吹的牛,正在一个个的,被东方不败的绣花针戳破。
张惟新怒道:“杨莲亭你这个吃干饭的小白脸,我没找你,你不在家里烧高香,竟然敢来惹我。东方不败,你这个卖屁眼的老太监,我这次不把你‘杨弟弟’的后面两个字去掉,我就不姓张。”
张惟新心道,“去你大爷的,紫霞神功,我顾不上那么多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岳掌门,我有急事在身,神照经相授一事,咱们日后再说,告辞。”
张惟新心中气愤,立马就朝岳不群告辞,岳不群知道留他不住,只好道:“张少侠,魔教势大,若是有不如意处,咱们召集江湖好汉,慢慢与他算账。”
张惟新道:“放心,我省得。”
“林平之,你过来。”
林平之略感惊讶,走上前来,道:“张少侠,但请吩咐。”
张惟新从怀里拿出一件僧衣,道:“这僧衣我带在身上,日常总是嫌他累赘,搞得我身材都走了样,今天就给你了。这就是你林家的辟邪剑谱。”
林平之伸手接在怀里,被张惟新的话惊得目瞪口呆。
张惟新道:“你林家之祖远图公乃是我少林寺僧人,葵花宝典由南少林收藏百年,这辟邪剑谱脱胎于葵花宝典,得其精髓十之七八。过去的恩恩怨怨,故人已去,谁对谁错,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张惟新见林平之珍之重之的样子,道:“林兄弟,我劝你一句,华山的剑法,若是你能学到令狐兄的程度,报仇血恨也不在话下了。至于葵花宝典这种断子绝孙的功法,还是不要尝试的为妙。”
见林平之一副茫然的样子,张惟新也不再理会,告众人一一作礼,告辞道:“岳先生、岳夫人,令狐兄,今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会,他日重逢,定跟你喝个三天三夜。”
令狐冲喜道:“好,咱们不醉不归。”
张惟新道:“好。各位,再会了。为义兄,咱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