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教导主任风风火火的朝温故她们这边走来,略后一些跟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少年。
他眉头紧蹙。
这些学生欺负白黎的事他是知道的,不过那个绿豆眼女生家里很有权,他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开始还有同学朝他反映这种情况,不过他糊弄糊弄那些同学们也就过去了。
渐渐的,同学们看见白黎被欺负,也都不来找他反映情况了。
白黎,白家弃女一个而已。罩着她的温家温故八年没有一丁点音讯,再加上有消息说温故早已死在病床上。
白黎,呵呵。
身份地位自然是一落千丈。
毕竟有那么一个不自爱的妈在,这在豪门可真是犯了大忌。
白黎,在温故回来无望后,十四岁被白家掌门人白黎的亲生父亲逐出白家族谱。
生母家也不认她们,毕竟,欧阳一姓在帝都也算是大姓。
欧阳若,白黎生母。一个人娇生惯养的小姐,要靠打工维持自己的女儿的生计,加之身上还有病,与白黎相依为命了两年,也撒手人寰。
欧阳若母亲,也就是白黎外婆,心疼她命苦的女儿。
但不知为何在那两年间欧阳若母家一点音讯都未传来。
因心里有着亏欠,花了点钱将白黎送到清乐高中来继续念书。
不过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白黎的成绩才进去的。
前两年,因为要维持生计还有母亲的病,白黎一直处于辍学打工的状态。
不过她人聪明,一边打工一边自学,课程也倒是没落下多少。
一开始,白黎长得白白净净的,除了性格阴郁,不爱说话,虽说没有什么人愿与她交流,但日子过得也到还算是平静。
不曾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了绿豆眼女生,过上了这样的生活...
生不如死。
教导主任看都没有看白黎和温故一眼,而是直接走到绿豆眼女生面前,点头哈腰的一通问好后。
沉下脸看向白黎。
“怎么回事?”教导主任的声音很冷,再配上略带些尖嘴猴腮的脸庞,看上去倒是有些阴森可怖。
一双小眼睛如同毒蛇一样盯着白黎,仿佛下一秒就会吞了她。
白黎动了动嘴唇,但是却什么话都没说出来,一双好看却充满阴郁的大眼睛就这么看着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心猛的跳了一下,他怎么觉得这个白黎的眼神如此恐怖。
就像是地狱里来索命的阴魂。
绿豆眼身旁的一个女生,站了出来,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只字不提她们欺负白黎的事情。
只说温故如何狠毒,将她们摔成那样。
教导主任脸上露出阿谀奉承的笑:“宁同学,这件事我会严肃处理的。”
绿豆眼女生扬起下巴,点了点头。
教导主任收起阿谀奉承的笑,阴森森的盯着白黎和温故,他指着温故:“这位同学,我好像没见过你吧?”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温故:“白黎的小男友?混进来给白黎出头的?”语气里满是嘲讽。
即使白黎成绩很好,但在他眼里家里没有钱和权连个屁都不是。
“真是个见胚子。”教导主任小声的说了一句。
温故眼神平静,只是嘴角勾勒出邪笑。
女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意:“怎么,校园暴力,不管么?”她右手抚上左手手腕,眼神清冷夹杂着一丝挑衅的看着教导主任。
教导主任皱了皱眉,看着旁边窃窃私语的同学们,知道这件事是不能私了了...
他清了清嗓子:“白黎同学的事情我自然会给个公道,”说完他话锋一转,指温故:“倒是你,穿着我校校服又混了进来。”
“来为你的小女友出头?”教导主任的眼里轻轻翻了个白眼,露出轻蔑。
校规第五百二十一条规定,学生不得与校外人士谈恋爱。与校内同学恋爱不可让自己/对象成绩因为此事而下降。
违反者记大过处理。
所以...
如果温故真的是白黎男朋友,那么此事严重一些,则会以白黎被踢除清乐高中来做结局。
温故继续把玩着手腕。
“她,是谁?”
她问的是绿豆眼女生。
场面一度寂静...
直到被一个弱弱的声音打破:“她...她是宁家宁静。”少年的声音很小,说完他的脸色爆红:“在学校很有名的。”
宁静属于小太妹的那种,仗着自己家在六贵之中,为所欲为。
当然,六贵与三次中的人她不敢惹。
清乐高中也分成三部分。
像三次六贵中的九大家族的嫡系子女,为第一阶层。
很有钱很有权的为第二阶层。
像绿豆眼女生和一些靠成绩进来的,则为最下等。
最下等也有高低之分。
绿豆眼女生为高。
像白黎,亦或者是那个少年亦为低。
因此绿豆眼女生欺负一些身份没她高,没她有钱的人,这当然是可以的。
在她眼里,能用钱摆平的事,那都不叫事。
因为生的丑陋,所以被她欺负的最狠的就是长得好看的。
无论男女。
她一视同仁。
比如白黎,再比如这位少年。
温故对他点点头,表示谢意。
“宁家...”温故摸着手腕,若有所思。
见温故半晌没有理他,这不免让教导主任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他伸出双手,试图去拉温故的领子。
“哎呦呦。”教导主任脸上痛苦的表情逐渐扭曲。
温故冷凝:“一、我不是白黎男朋友。”
边上的学生都呆了,没一个人发出声来。
教导主任握着手臂:“是是是。”额头上有冷汗不断冒出:“您看您先松手?”
温故捏着他手腕的力大了几分。
教导主任只感觉自己的手腕像是断了。
疼痛使教导主任声音拔高,变得有些尖细:“都看着干嘛啊,还不把她给我拉开!”
周围围着的学生你看我我看他,眼观鼻鼻观心,全都看向自个脚尖。
有的则是装模作样的问起了旁上友人一道不解的数学题,一边问一边往教学楼方向走。
大有一副要辩个昏天黑地的感觉。
有的肚子痛,要一帮小姐妹陪她一起走。
其它的人则以各种理由遁走。
能走的都走了,在教导主任的呼唤下学生们走的那叫一个“沧桑”。
当然,还有些找不到理由的就直勾勾盯着鞋尖看。
而此刻,上课铃声也响起了。
“诶,你们...”
剩下的十几个拔腿就跑,就和后面有野兽追赶他们一样。
教导主任:“……”
温故出声,她说:“二、我姓温,”女孩子微微靠近教导主任:“温故。”
教导主任瞳孔微缩,嘴唇微微颤抖。
温故甩开他的手,教导主任不自觉翘起兰花指指着温故:“你你你...”
温故一记冷眼扫了过去,教导主任顿时噤了声。
女孩子抬头看了眼,虽说上课铃声已经响起。
但二、三、四楼上趴满了人,一副看戏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