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甍了不久,宫里怕是不会……”
“越是丧霉,越需要喜事冲一冲,下个月送莫阿冉进靖王府去,”三皇子绷得额角青筋隐显,露出丝丝的不耐烦,“算了,这事不用你管了,你只要把修建河坝的事处理好,下个月银钱能顺利到位就好。”
有句话他没说,太子平庸,死了不知道多少人拍手叫好。
于皇后而言,太子又不是她亲子,死了也影响不到她什么。
能给靖王府制造点不开心,皇后必然是乐意的。
三皇子心情极好,弹了弹衣袍。
若非他在背后推波助澜,单靠九皇子那个蠢货,莫家姑娘和靖王倒霉的热度也不可能一直高亢不跌。
那莫家姑娘哟,可不仅仅是传言,那是具妥妥的瘟神,谁沾谁倒霉。
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那年莫府一游,差点折了他半条命,几辈子霉运都集中了。
莫阿冉去靖王府为婢,想让她哭还不简单嘛?记忆里的小姑娘,一点不顺心就哭,哭得人脑阔疼。
她能让自己倒霉,能让太子倒霉,一样能让赵元烨倒霉。
他倒要看看,是战场留下的煞气占上风,还是霉运会占上风!
靖王一直霉运当头,加上传言有鼻子有眼,有九皇子那个蠢货在,定会留她在靖王府里好好“化解”。
送进门的“解药”,就不信赵元烨会她赶出去。
三皇子眼眸微闪,想起那年葡萄竿下,玄观道长所说,莫家姑娘是霉神认定之人,其霉运无解,只能靠时间慢慢散去。
莫尚书为了保护女儿,百般恳求,玄观道长于心不忍,才说了个善意的谎言“凡听莫府阿冉哭,必定霉运当头日日休,需得哄了阿冉解兆头。凡听莫府阿冉笑,必定鸿运高照事事好,惹得叔父朝前逗儿笑。“
因为这句谎言,莫阿冉至少不算妥妥的扫把星,自小虽受些流言,倒也不怎么厉害。
如今不仅克莫父,整个莫家都被她克没了,只希望她能把赵元烨给克死。
也算物尽其用了。
再说那日牢中莫阿冉撞破了头,到底还是被抬进了教坊司。一连在床上躺了好几天,勉强能起身的时候,就被教坊司的管事拖去学习琵琶。
莫阿冉见不着娘亲,又烦又乱,哪里肯好好学,琵琶师傅大怒,那鞭花空中一扬,转了个弯,便甩在那娇嫩的身躯上。
娇气的人儿眼中瞬间盈满晶莹,骨碌碌一转,流了下来。
第二天便传来消息,琵琶师傅扭伤了脚和手腕,似乎骨头都错位了,后面的课换了古筝明月师傅教授。
若是教坊司的人留心,便会发现,再也没有见过这位琵琶师傅授课。
除了明月师傅,教坊司其他的乐器师傅们直气的咬牙切齿,偏偏又不敢再动手,生怕沾上了霉运,直叹教不了。
告到黄婆子那里也是没辙。
“呵呵,”黄婆子冷笑一声,“还真信她身带霉运?霉运还有认人的功效,专找有钱有权人?不过是唬人的传言罢了。只那性子,你让人好好磨一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