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看了眼嘴角勾起的三皇子，又看了眼赵元烨，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拔起腿就朝外走：“那个，我还有事，就先……”
三皇子也不拦他，只笑着揭过话题：“九弟自然不是信口胡诌之人，莫家女的传闻应是真的，那小厮算最倒霉的，一夜暴毙，坊间都传七弟也沾上了……”
九皇子脸色大变，也顾不得走了，忙转身接话：“莫府已经被抄家了，跟我们能沾上甚关系，任她是傻子也好，呆子也好，也扯不上七哥。”
四皇子看着面色淡淡的赵元烨，又看了眼似笑非笑的三哥，顿时明白过来，不由心情大好。
原来七弟还被蒙在鼓里呢。
“九弟，你就别遮掩了，先前你说的都被说书先生编成儿歌传遍了，”四皇子装模作样地咳了几声，装腔作势地学起说书先生，“靖王殿下霉运缠，跌落神坛别太惨。喝个凉水呛牙缝，跌入茅坑无处攀……”
“够了！”
赵元烨“砰”地一下将茶杯惯在桌上，看了眼九皇子，拂袖离去。
九皇子一声哀嚎，追着大叫出去：“七哥，冤枉，冤枉，真不是我说出去的……”
一瞬间，便只剩下两兄弟。
三皇子鼻翼微动，嗅了下余留的檀香，眯眼看向外面，享受着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点点细碎的阳光。
轻笑一声：“扯不上关系吗？既如此，便扯上好了。”
“三哥的意思是?”
三皇子眯了眯眼，拍了拍衣服：“跟莫家人扯上关系，迟早能跟太子案扯上关系。”
四皇子面色缓和下来，分析道：“去莫府抄家宣旨的可是他，杀害太子的幕后黑手应该不是他吧，他一个栋梁之材，大位如何也轮不到他，又何必指使莫家谋害太子?”
“呵，越是想不到，越是有可能，栋梁又何如，栋梁也是帝王子，也会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算了，说了你也不懂，先把莫家女弄到靖王府吧，让七弟的霉运一直保持下去。”三皇子压下情绪，露出一如既往的温文尔雅。
一听这话，四皇子就很是不悦，先前太子生辰宴送什么礼他苦思许久，三哥说送礼要送到点子上，送到人欢喜。
他一想，太子最喜的便是美人，尤其是有才艺的美人，这才精心选了美人送给太子。
谁曾想竟然招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偏偏有苦说不出，嘴上不能抱怨三哥什么，只这心里，有些不舒坦。
遂不情不愿道：“我们去塞人，他怎么可能会留下那霉女?”
“皇后不是一直想把小婉塞进靖王府吗?人多眼杂，把莫阿冉放进去，一时之间谁分的清。”三皇子道。
“小婉是皇后的人，他不可能愿意啊，而且，他都已经拒亲了，还如何赐婚?”
三皇子摇摇头：“他拒的是王妃，可不是几个侍妾，一把年纪不娶亲，母后便是硬塞人过去，父皇也不会多说什么，一道口谕罢了。你让念嫔去坤宁宫里说道说道，皇后本就恼火，皇后口谕，他还能一再拒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