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道:“我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皇后是聪明人,就算女儿和太子取消了婚约,光华公主因二妹失贞,皇后即使在生气,心里在不舒服,再想报复我们凤家,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
“哦,说说你的理由?”凤煊靖说道。
“第一,皇后报复了凤家,除了消消气,她能得到什么?什么也得不到不说,还会把凤家逼到她们敌对阵营,这对皇后和太子殿下来说,百害而无一利。这样的事情,皇后又怎么会做?这是年来,即使女儿顶着天下第一草包的名头,皇后和太子都没有提出取消婚约,不是因为她不想,而是因为我背后有凤家和宇文家,太子要坐稳太子之位,少不了凤家和宇文家的支持。第二,凤谢两家联姻,受益的又不是太子,皇后又怎能会干这中损人不利己事?第三,除非皇后疯了,想把自己和太子再次推向风口浪尖上。不然她绝对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事。
“你接着说?”凤渲靖看着凤倾城,想到在宇文家岳父说过的,忍不住问道。他是真的好奇,她的这个女儿对这件事有什么独特看法?
凤倾城说道:“所以排除了皇后报复的可能。虽然女儿现在还不知道谁在设计我们凤家。可以先假设这一切皇后所谓,那么太子殿下和皇后因此被皇上厌弃,谁受益最大,凤谢两家联姻,又是谁的受益又最大?这个不用女儿说,父亲也知道。自古以来,夺摘争储的事从未停歇过,如今也不例外,朝堂之上,父亲还是小心为好。至于二妹和谢家公子婚事,女儿觉得还是暂时缓缓,因为有人比凤家更着急。
“那个人是谁?”凤渲靖再次问道。
凤倾城用手指了指皇宫的方向,不在言语。
经凤倾城这么一说,凤渲靖才恍然大悟。感叹道:“看来我真的老了,不服老都不行。”
凤倾城略带撒娇的说道:“父亲还很年轻,怎么会老呢?只不过是关心则乱而已。”
凤倾城前脚刚走,后脚沈霜华端着刚刚熬好的鸡汤过来走进了书房,来到书案前道:“老爷,今天是妄身的不是,妄身知错了,这时妄身亲手熬的鸡汤,要不要尝尝?”
凤煊靖翻过一页手中的书,道:“拿走吧!我不饿。”
沈霜华还以为凤煊靖还在生气,再次开口道:“老爷,妾身真的知错了……”
凤煊靖还不等沈霜华把话说完,再次开口道:“出去。”
沈霜华见凤煊靖再次开口,也不敢在开口,只能悻悻然的收起自己刚刚端来鸡汤,一抬头,就看到了小几上点心,什么也没说,端起托盘,走出了书房,对一边的家丁问道:“刚刚谁来过老爷的书房?”
家丁应道:“大小姐来过,刚刚离开,和夫人差不多前后脚,来的时候还提着食盒,进去了好久才出来了。”
“他们都聊了些什么?”沈霜华问道。
“这个奴才没听到,不过其中有一句奴,才听的特别清楚,好像是让老爷暂缓二小姐和谢家的婚事。
沈霜华闻言。那叫一个气啊,咬牙切齿的道:“好你个小贱人,你给我等着,有你好看。”
早朝结束后,东方朔独留下凤煊靖。凤煊靖知道,皇上已经给他留面子了,连忙跪在地上道:”微臣教女无方,还请皇上降罪。”
东方朔看着跪在下面的凤煊靖,心里的确很是生气,对于风大小姐刚刚才以死相逼解除了与太子的婚约事情他可以理解,可是凤二小姐就在御花园紫竹林做出这等苟且之事,却让他很是愤怒,就算知道二人是被人算计了,也不能让他缓解心中的怒气,要知道,那可是最喜欢去的地方,现在却……于是开口道:“既然你已经知罪,从明天开始,你就不用来上朝了,好好在家反省十天。”
凤煊靖连忙俯下身道:“微臣谢主隆恩。”
东方朔道:“倾城以前是朕钦点的太子妃,所以对相府事情朕就多了些关注,有些事情,朕不说并不代表朕不知道,朕不干涉,是觉得她身为太子妃,将来的皇后,需要好好历练。所以对于你那种明厌暗护保护方式朕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没有插手她的事,可是有人就是欠收拾。把抓着伸的太长,那就别怪朕把抓子给剁了。这十天,就好好处理内宅之事吧。”
凤煊靖又如何不明白皇,上意思。只是对于她,十几年了,多少还是有感情的,就算她有再多的不是,当年也是因为自己。而面对自己的原配妻子,那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却成了他最不愿意醒来梦。凤煊靖走在出宫的路上,脚步有些沉重。
景翠阁,凤倾妃坐在屋中抚琴,听到侍女的汇报,一用力,琴弦就蹦的一声断掉了。
凤倾妃见状,不气反笑,与她此刻的心情相比,在名贵的琴弦断了又如何,哪比的上现在挡在自己买面前的两个敌人都不存在了,怎能让她不开心呢?
这还要好好的感谢二姐,让大姐取消与太子殿下婚约,现在二姐又失身于谢韬泽,再也无缘与太子殿下,想想自己隐忍这么多年,处处都让着她这个姐姐,心里就觉得憋屈,现在终于可以让她扬眉吐气一回了。她那母仪天下的皇后梦,就让自己来替你实现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还有三年才及笄,又忍不住气恼。
太子殿下都愿意等大姐十年未娶,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太子殿下等我三年呢?一想到这个问题,凤倾妃又感觉有些头疼。
说到二姐,她才想到受伤的凤倾舞,作为她的嫡亲妹妹,姐姐受伤了,我这个做妹妹自然该去探望,不然怎么能显示我们之间的姐妹情深呢。想到这里,凤倾妃吩咐道:“香扇,来给我梳洗一下。朴素一点,最好能展现出我因姐姐伤心难过的样子。”
早上,凤府所有的主子,难得的聚在一起用早善。
用完膳,见所有人都在,凤倾城才开口道:“父亲,再过几日,女儿就要搬去公主了,在搬去公主府时,女儿想带走母亲留给我的嫁妆,不知父亲和夫人可有意见。”
在凤倾妃的心中,早已把那些宇文雪鸢留给凤倾城的嫁妆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而且她还打算带着凤倾城的嫁妆嫁给太子殿下了,现在听到凤倾城要将它带走,忍不住开口道:“我有意见。”
凤倾城知道凤倾舞理解错了,也没有想要纠正的意思,笑道:“我是带走母亲留给我的嫁妆,三妹有意见?”
凤倾妃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可是却不肯向凤倾城低头,继续道:“母亲的嫁妆当然是留给我们姐妹的,大姐要带走我们的嫁妆,是什么意思?”
凤倾城看着凤倾舞道:“三妹你的规矩都学道哪去了?我和父亲还沈姨娘说话,父亲和沈姨娘都没有开口,哪有你接话的余地。再说,我带走我娘留给我的嫁妆有什么不对?我知道,我娘走后,爹爹一直没有再娶继母,所以,到目前为止,二妹和三妹都叫我一声母亲,所以我娘留下的嫁妆自然也有二妹三妹一份。我只带走属于我的,不属于我的我也不会多拿。”
正妻的嫁妆,大部分是要留给自己的女儿作嫁妆的,剩余的则分给其她庶女作嫁妆的,至于能分多少,也没个定数。
凤煊靖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些,如今,城儿已经是御赐的光华公主,她的婚事将来肯定是由皇上来决定,雪鸢留给她的嫁妆,自然也该交给她,由她自己管理在合适不过,原本他也是这样想的,现在凤倾城提出来,他自然不会反对,爽快的应道:“那些本就是你母亲留给你的,你想带走就带走,父亲没有意见。”
沈霜华看着凤倾城温和派笑应道:“我也没有意见。”凤煊靖都说没意见了,她能有意见吗?就算有,有人会在乎她的意见吗?答案显然是不会。
凤倾妃刚要开口,就被沈霜华给紧紧抓住了。
凤煊靖将凤倾妃和沈霜华二人的举动都看在眼里,感觉凤倾妃是越来越不懂事。
凤倾城道:“既然父亲没意见,想必父亲也知道母亲嫁妆有那些东西,这是母亲的嫁妆清单,还请父亲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