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夫去看其实就是闲着没事,再有就是听常山说,有个小伙子说是学制药的。老头半辈子建树谈不上,可家学渊源起码没断了,一听制药就有点好胜心。之前在省里大医院他就见过现在新式的药,也佩服,各有千秋,确实有比自己的药强的地方,可这孩子要是学制药起码得懂药理啊!自己人虽然浑了点,可从小别人读四书五经,自己读的就是《本草纲目》了。
陈大夫抱着小五进了小学校的校门,把小五送到小学校唯一的教室,自己直奔后头的空地。刚才他和梁老爹就看着了,五个小伙子去上课了,两个瞅着稳重点的在后头平地呢。
“诶,大爷,您是来接孩子的?”乔凛一直腰就看着一个留了点小胡子的老头笑眯眯看着自己,看着像是五六十岁,以为是来接孙子的爷爷呢,今天来的大爷大娘可不少!
旁边祁因铭正闷头干活呢,听了也赶紧抬头,见了陈大夫也赶紧点头叫大爷。
陈大夫不知道俩人谁是干啥的,就笑笑,“我不是来接孩子的,我住你们西边老常家,是他们家亲戚,听说从省里来了两个有文化的,老汉来长长见识!”
俩人终究是年轻,听了都有点脸红又自豪。俩人家境都不错,父母也都有点能力,二十年都是天之骄子,在学校老师们也是赞不绝口,要不是如今老师们自己遇到麻烦他俩怕是都被老师保进学校当老师了。俩人不是任性的人,并不爱炫耀,可年轻人听到别人的赞赏总是免不了心里自豪又雀跃。
“大爷您过奖了,啥文化不文化的,我们才需要向咱老百姓学习呢!领导不是说了,俺们得接受广大老百姓的再教育呢!”乔凛性子要活泼一点,顿了一下就开了口,眼里难掩兴奋。
陈大夫瞅瞅眼前皮肤有点黑的小伙子,心知这个怕是那个学啥建筑的,整日里东跑西颠,晒黑是难免的。再看看那边瞅着不咋爱吱声的白净小伙子,皱皱眉,这小伙子也不行啊,制药的连采药经验都没有,咋制呢?
“再教育可谈不上,不过俺听说有个学制药的小伙子,俺想请教几个事儿!”
祁因铭一抬头,懵了,请教?这大爷能请教自己一个学制药的啥问题呢!“大爷,我姓祁,你叫我小祁就行,我就是那个学制药的,你有啥事就问我,我知道的就告诉您!”
陈大夫笑了,“好小子,小祁啊,听说你是大学生,俺呢,也搞了半辈子的药了,俺给你拿点东西你给俺看看是啥,成不?”
乔凛脑瓜转得快,一听就明白了,这老头是想跟小祁较量一下呢,小祁的本事他是知道的,可以好好看看戏了。祁因铭心里还是懵的,读书读多了,书生气有点重,以为陈大夫真有事要问他,还表示没问题,自己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老头一乐,领着俩小伙子就上了后山,去之前还喊上了梁老爹。俩老头之前就通过气了,这帮小伙子有才是有才,可惜太年轻,以后要是能出头也肯定有大出息,可本事还不算太到家,还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