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可恶的是......她摘了我与师兄两人辛苦培育了五年的果子。”
“果子?”
“是,但婆婆有所不知,那果子可不是一般的果子,而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灵果。”,昱空解释道。
“我院中栽有一株果树,乃是一千年难得的灵根,能集四方灵气,若要生长,不仅要凡土养育,还要有灵气灌溉。”,昱空说。
“这灵根是五年前我在陨凰山中偶得,当年感知其有灵脉便将它带回了千衣阁。”
“如此有灵的树木,将来结的果子也定是能助长修为的,故我二人想待它成熟,收集下来,交由丹房炼作丹药,以备阁中弟子下山游历的不时之需。”
“因师妹性子顽劣,不好看管,这树又娇贵得很,怕她玩闹之时伤及那株灵树,故我与师兄商议,一致决定此事不对楚师妹提及,并设下结界,将那树隐藏起来,待它育出果实之后再向师妹说明。”
“结果我二人这一等,便足足等了五年......那树用了五年才结出了几颗果实,前几日师兄要闭关,还特意叮嘱我要看护好它,正处果实成熟之际,不可有任何闪失。”
“可谁知,今日午时,那丫头趁我不在时进了我的院子,也不知她是如何得知这树的存在的,更不知她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不仅破了我与师兄二人一同设下的结界,找到了那棵树,还摘了好多的果子。”
“摘了多少?”寻婆婆问。
不是寻婆婆八卦,只是看昱空这个样子,这果子绝对关乎着楚声倚的生死。
这时昱空却突然笑起来:“我也不清楚那丫头究竟是摘了多少,反正现如今那树上就剩几只青果了。”
“五年呐......这可叫我如何对即将出关的师兄交代。”可怜少年终于还是没维持住那一脸的苦笑,眼泪险些夺眶而出。
昱空越说越伤心越说越委屈越说越心疼。
最后,一身肉疼都化作了一腔热血——
那便是誓要抓到楚声倚,并且将带她带回千衣阁,将阁中刑法问候个遍。
于是,昱空拱手对寻婆婆行了个礼,说道:“既然婆婆未曾见过师妹,那昱空还要去别处去寻她,既如此,昱空便先不打扰了。”
寻婆婆说:“仙师要忙,老身这也便告辞了。”
昱空点点头,便直身离开了。
而他离去的方向,正是方才楚声倚逃走的方向。
寻婆婆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但是她并没有开口叫住昱空。
不是寻婆婆狠心,而是在寻婆婆看来,楚声倚受的那点委屈和如今昱空铺天盖地的绝望一比,实在是不算什么了。
不论是罚跪还是抄书,那丫头也确实该好好惩戒一下了。
望着昱空离去的背影,寻婆婆叹了口气:“丫头哇,我可是帮你拖延时间了。可惜仙师也没问我路,这方向也是昱空仙师自己选的,你师兄估计往你那边去了,能不能逃得掉,就看你的造化了。”
寻婆婆摇了摇头,拿起身边的木柴,缓缓地沿路下山去了。
而另一边呢
楚声倚自离开后就感觉身体有些不对,浑身发烫,四肢无力,整个腹部也说不上来是哪个部位,也在隐隐作痛。
楚声倚咬着牙,跌跌撞撞地向前走着。
却不想腹部的疼痛越来越大,迫使她不得不停下来,靠着一棵树稍作休息。
想到方才吃的果子。
“师兄院子里种的到底是棵什么树”,楚声倚咬牙,“怎么吃了让人这么难受,一准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是啥好东西还设个结界,一棵破树设个什么结界,还以为是多宝贝的东西呢,想不到里面竟是藏了棵毒树。”
楚声倚现在恨不得咬死昱空,设个结界唬得她现在难受得要死。
她想回千衣阁,管他受不受罚的,先找丹房的长夏看看,顺便求几颗丹药吃。
可是她现在浑身没力,方才坐下之后就连爬也爬不起来了。
腹部的痛感越来越强烈,楚声倚靠着树干,额头上逐渐沁出大滴大滴的汗珠。
她多希望有人经过这里啊,哪怕是来逮她回千衣阁领罪受罚的昱空师兄也好啊。
想到这里,楚声倚虽痛得迷迷糊糊但还是抽空骂了一下自己,早知道刚才就不要让寻婆婆将昱空师兄给拦住了。
这下好了,若是昱空师兄被婆婆指引到了别处,她在这里不知要待到几时才能被人发现了。
楚声倚脑子乱糟糟的,但她依旧在恨死了自己,恨死了昱空,以及......恨死了那棵树。
要是能活着回去,楚声倚想,她一定找把斧头了结了结界里的那棵树。
但前提是,她要先回去。
楚声倚感觉自己越来越热了,眼前景物也变得一片赤红,极高的温度仿佛要将她烤成肉干。
这时,身后的传来草叶被人趟开的声音和干枝被踩断的声音。
接下来就是一声让现在的楚声倚闻若天籁的怒吼——
“楚声倚!!!你原来在这儿,猫在草丛里,难怪我到处找你都找不到!!!”
“剪我衣服,摘我果子,私自外出,罪孽深重,你倒是在这里清闲。快起来,随我一同回阁,接受处罚!!!”
受罚?
我倒是想,你倒是赶紧把我带回去啊,楚声倚想。
昱空边说边转向楚声倚,却被她此时的模样而吃了一惊。
只见面前的少女额头大滴大滴汗水滴落,面色通红,连裸露在外的手背,手腕和脖颈都宛若滴血。
此时她双手捂住腹部,一言不发,模样甚是痛苦。
昱空赶忙蹲下来问楚声倚:“喂,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像是中毒了一样?”
楚声倚艰难地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吃了你院里那棵树上的果子就变成这样了。”
果树?
昱空忙问:“那树果,你......吃了多少啊?”
“我......”
楚声倚一时语塞,
“也....也没吃多少啊,就几个而已。”
“是么”,看她支支吾吾的样子,昱空已经将她的病因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于是他起身道:“我突然想起来,阁中似乎还有些事需要我处理,这些日子师父不在,师兄又闭关,唉...我这二师兄的责任着实重大啊。”
说罢,抬腿就要走人
一看他竟真的要走
楚声倚赶忙拉住他的衣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