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小茅屋,围着转了一圈,真是太破了,刮一阵风就怕吹倒了,昨晚梦见了大仙这一早想着要给大仙修个观,供奉一下,虽然找了这千儿八百年了也没找见。
若是这儿没人就修在这儿了,大仙一不爱热闹,这个地儿正正好,出门正巧碰见一个村民。
“你在这儿做什么,我瞧着你眼生。”那村民站在门口看着从茅屋出来的云泥问到。
“我昨夜路过,瞧这屋没人便借住了一宿。请问您可知这茅屋可有主人,若没有我想在此修个道观住下。”云泥说道。
“啊!是道长啊!这个茅屋没有主人,早些年一个孤寡婆婆住的,过世后就废在这里了,里边的用具都搬得差不多了。”大叔回答到,听说云泥是个修道的又说道:“我们中茶村还没来过道长呢,今后咱们村也有道长您来护佑了,诶不知道长修这道观是供奉的谁,有没有财神爷?保佑大家升官发财。”
云泥尴尬的笑着摆手:“这个财神爷没有的。”
大叔又问:“那有没有锦帛神君,保佑村里的孩子出个秀才什么的,村里识字的就只有村头的张秀才了。”
云泥更加尴尬的摇摇双手说道:“这个也没有,供奉的是一位武神,是保平安的。”
“保平安的啊,保平安的也好,昨夜还有人说看见了鬼火。”大叔还特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确认了这茅屋是没有主人的,看了这破破烂烂的屋子,是要布置一番了。大叔走后又差自己家女儿送来一筐李子,云泥千恩万谢的收下了这框李子,大叔家的女儿红着脸蛋回家后送来一块热米糕,云泥又不好意思的收下,抱着筐子蹲在门口当做早饭吃了。
吃完李子,云泥把茅屋收拾了一下,总算是能看下去了,提着若水就要去砍树做门,若水挣扎不已,云泥无法去昨日的镇上买了一把柴刀,又淘了些粗陶碗及其日常所用的一些物件。这一趟逛下来,太阳都要落土了,买了块布包了一大包抗在肩膀上回村里去。
走到一半就已经天黑了,云泥见天黑了四下无人,捏了个诀回了观里。将买来的东西放在擦过的条桌上,明日再弄吧,今日天色也晚了,从怀里拿出两个油纸包着的包子几口啃了,把若水立在一旁自己和衣睡了。
第二日一早云泥还没起来就被外面的声音吵醒了,起来一看各位村民陆陆续续送来许多吃食,爬起来厚着脸皮一一收了,原来是村民知道有道长来修道观,都来出一份力。
云泥打发了村民后提着柴刀去了树林中挑了棵顺眼的树砍了,这一看竟然没有锯子,又跑回去拿了锯子,一刻钟后云泥扛着水缸大的木头走在田间小道上,看呆了地里干活的一众村民。
“道长您这好力气啊!”一位壮年男人站在地里对云泥竖起大拇指称赞道。
云泥肩上这木头若是寻常人,怎么也得是俩个人才能勉强抬得走,她这一个扛着看起来轻轻松松,步子轻快一只手扶着,另一只手还提着柴刀与锯子。
村民感慨,道长果然是修道的,他们比不了。
云泥忙活了一天,将观里打理的一应俱全,倒是有点样子了,最后摆好供桌,去村头张秀才家借了笔墨画了张大仙的画像挂了上去,自然是没有脸的,且有个穿白衣的仙人背影。
云泥上了一炷香,有摆了两盘贡品,这才真的完事了。
屋里隔了木墙,做了里间做卧房,脱了外衣睡到床上,感慨到今夜可算是能睡一下床铺了,不容易啊不容易。
接下来几天云泥不想回庭中,也无事可干。
第二日下了一天的雨,云泥睡了一天。
第三日依旧下了一天的雨,云泥戴着雨笠穿着蓑衣出去逛了一圈,找了毛草将屋顶又加了一层。
第四日大雨
第五日暴雨
第六日雷暴雨
第七日这雨有停下的趋势,下午十分更加厉害了。
云泥手撑着新木门,斜靠在门框上,看着这雨若不是她加固了一下这屋顶,这会子怕是已经变成水帘洞了。
第八日云泥爬出被窝一看,放晴了。
不容易啊,云泥拿出前几日做的鱼竿,不若今天去钓个鱼儿去,拎着木桶戴个草帽高高兴兴的出门了。
云泥一向运气好的不得了,坐在河边这一上午都有鱼儿咬钩,就是大的不多,大多都放生了,这时桶里只有一条鱼。
将手里的鱼竿插进泥里,自己找了块石头躺下,将草帽扣在脸上枕着双手睡了。
突然一阵鬼气将云泥惊醒,一个挺身坐了起来,只见十米开外站着一个白衣男人,浑身冒着鬼气。
云泥仔细一看,瞧着倒不像是一个鬼,而是个遭了鬼手的人,想着站向他走过去。
离进了一看,心中得出连个字‘好看’。
正想问个所以然,那人扑通一声倒下了,寻常人倒下都是一下扑倒在地,这位倒是会倒,直愣愣的平躺在地上,倒是个会倒的。
云泥喊了几声,见人不醒,无法只得收了鱼竿,将他一把扛上肩膀,手提着装鱼的木桶回了中茶观。
回来路上有遇到几个村中的少女,云泥不知为何每次见她,那几位都红着脸蛋是为何,十分令人不解,未曾注意到扛着的那个本应该昏迷的人,脸上表情似乎有些耐人寻味。
到了中茶观,将人放在床上,好好打量了一番,正要用法力查看一番,那人眼睛动了动,似乎醒了。
“诶!我怎么在这里?”片刻那人果然睁开眼睛,四处一看看到站在床边的云泥,出声问到。
云泥双手抱在胸前,看着他回道:“你在河边倒在地上了,我喊你不醒,就将你扛回来了。”云泥上下扫了他一下又道:“我见你浑身鬼气,莫不是被哪只鬼惦记上了?我正好是这中茶观的道长,要不要我为你看一看?”
云泥提着若水,诚心诚意的看着他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