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神爷端起大茶碗喝了一口,说道:“就这粗茶咱们尚且将就将就吧!”
让财神爷喝这大碗粗茶还真是委屈他了,云泥对这茶倒是没什么要求,毕竟自己一向来过的跟个乡里大汉似的,能解渴便成。
三人往这茶馆一坐,气质出尘惹来许多路人是频频侧目。
“你赶紧说说那鬼王罢,女君还等着呢!”太和轻摇折扇对财神爷说到。
财神爷这才说道:“这万鬼之王啊名叫乐战,来历不明,行事诡异让那人猜不透用意,鬼界能与之其名的也就是那位自封魔帝的大鬼了,啊就是女君您前几月砍了的那只~~”
提起魔帝,云泥又是一阵后悔,真是提不成。
财神爷口吐莲花,一路突突突,三人足足喝两壶粗茶才听完这鬼王乐战的八卦。
这个鬼王出处无人知晓,财神爷与太和做神官做了七百多年,他们二人飞升时鬼王就已经是鬼王了,传闻是一直在鬼市中。这二位大神官也只是听说,直到今日也不曾见过这鬼王。
鬼界传闻这鬼王是鬼见鬼怕。
鬼王与别的爱惹事生非的鬼还不同,这只鬼及其爱做好事,但凡有哪处个天灾人祸,像这鬼王拜拜定能应验,只是凡人都怕阴晴不定的鬼啊妖的,庭中的神官们这才没有被抢了差事。
且说这个鬼王虽爱管人间的闲事,但是对神官们却是厌恶的紧。
虽然自己不给神官找事,但是手底下的小鬼们总是烧砸神官们在人间的庙宇,文神的观庙还不曾毁过几座,武神就遭殃了。也有武神气不过,与鬼王乐战讨个说法,但是这鬼王就凭一鬼辩的列位武伸哑口无言。
辩到最后有脾气暴躁的武神祭出了神兵动了手,鬼王提了一把利剑将一众武神打的落花流水。鬼王倒是点到即止,笑嘻嘻的大大方方让前去讲理的神官出了鬼市,此后神官们在人间的观庙倒是没有再隔三差五的出事了。
所以有传言说是这位鬼王原本是神官,犯了事被贬下了人间,自己堕落成了鬼。
反正不管是哪个说法,这位鬼王人间是爱着忌惮着,神官们都避而不谈,自己一向是低调的,奈何地位着实低调不起来。
要说这为何低调不起来,是因为这乐战虽然是鬼王,但是却把这鬼王做的仙气飘飘,一身白衣生的仙风道骨的,一张俊脸让人一瞧就要脸红的。
云泥在人间见过的鬼怪,倒是也有讲道理的,做好事的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
“这个鬼王倒是挺有意思的。”听完云泥笑着说到。
“女君对这鬼王很有兴趣?”太和说到。
“觉得有趣罢了!”云泥只是笑了笑,这时斜阳将落,街边都是人们烧的香纸灰,先前觉察到的那丝鬼气还得四处查看一下。
“走,时候不早了。”云泥起身说到,街上已经没几个行人,茶馆的老板也等着三人离去要收摊关门来了。
三人走到避人的巷子中,这时正好日落,中元节鬼门大开之时。云泥抬手捏了个诀,三人飞到空中,只见四处飘着绿色鬼火,都不是百日里那个。
莫不是她搞错了,想着还是抬手结了个印,将镇上的人家都下了个小结界,这是个极其精细繁琐且耗费法力的法术,虽然结界小但是成百个。
太和与财神爷在一旁看的心悦诚服,庭中的神官们虽然都震惊于女君能将魔帝斩杀于剑下,但是一些神官对于她为此就封了神武大帝、承了女君的神职颇有不服,但是这时二人看来,云泥能如此在乎天下苍生她确实能担任此君位。
“好了!”片刻后云泥撤手。
太和与财神爷向云泥十分郑重的拘了一礼,说道:“女君好我二人这要回庭中了不知女君是否一道?”
“啊,你们请便,我还有点事未了。”云泥回到。
“那女君福安。”说罢太和真君与财神爷便回了庭中。
云泥瞧着不远处,这次还真是巧的很,随便找了个地方跳了,竟然落到了她的家乡大雁山这处,往前走个几里路便是她儿时的家中茶村了。
来到中茶村村口,村里与记忆里还是有些区别,层层梯田蛙鸣不断,这时天色已黢黑村民皆已归家,云泥四处走走了走。
找到原先自家的院子建的那块,那儿倒是有个茅屋,木门耷拉着,一碰就要掉了破败的很,云泥拿出一个照明的珠子走进去一瞧,屋里只有一张条桌、一张长条凳、角落里有三四捆稻草,还真是没有人住。
云泥把若水祭出放在条桌上,若水一下自己出了剑鞘,在屋里飞来飞去,打量了一下决定今夜就宿在这里了。
随便将长条凳擦了两把,搬来一捆稻草先编个草席将就睡了,她常年东奔西走做惯了这些事,这个草席也就半个时辰便好了。
又将剩下的几捆稻草铺了,将草席铺在上面,把那个耷拉着的烂木门掩了掩,这才和衣睡下。
待睡下后,云泥才想起来今日吃了晌午饭,晚饭竟然忘了吃,虽然他不吃饭也能活下去,但是这吃了千儿八百年的一日三餐,不吃总觉得肚子在咕噜噜。
翻来覆去滚了几圈,可算是睡着了,不知是不是回了这儿,这一晚甚少做梦的她,竟然破天荒的做了个梦,梦里竟是儿时在田野里撒欢的场景,最后竟然梦到了从未梦到过的大仙,只是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
第二日清晨,云泥醒来坐在草垫上发呆,时间过得太久了久到她都记不清大仙长什么样了。
自己发呆楞了半响,才慢悠悠起身出了茅屋,刚准备去前面的小溪里洗把脸,就听身后咚的一身,云泥转身过去看,原来是那个勉强支撑的木门倒在了地上。
云泥俊脸一皱,还是先去洗个脸吧,走到小溪边捧了几捧水胡乱抹了脸,瞧了瞧水里的倒影,嗯一点没乱,回去茅屋瞧瞧去,待遇到村民了问问那茅屋有没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