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里面的人怒喝一声,显然脾气正在上头。
茯欢也没有追究,就当没听见,继续朝里屋走去。
“臭小孩受了伤脾气还不小。”茯欢看着坐在桌前的迦夜。
迦夜俊眉一皱,语气不善的问到:“你来干什么?”
“自然是关心你。”茯欢坐到迦夜对面,单手撑着下巴微微一笑。
“呵,你认为小爷我会相信?”屋内有一丝昏暗,没开一扇窗户,但在黑暗中茯欢仍能感受到迦夜灼灼的目光。
“不管你信不信,喏,给你的。”茯欢将化瘀膏摆在桌上。
“这是什么?”迦夜问到。
“化瘀膏,治你伤的,虽然我觉得不是很严重,但总归用一下比较好。”茯欢看着迦夜。
“不需要。”迦夜偏过头去,显然不领她的情。
“是我在着你不好意思嘛?”茯欢双眼一眯,嘴角带笑。
“自作多情。”迦夜冷哼一声,将头偏过一边去。
茯欢突然起身,迦夜还没有反应过来,茯欢拿起化瘀膏便伸出手解开迦夜的衣袍。
“喂你干什么?”迦夜紧紧扯着自己的腰带,怒视着面前的女子。
“自然是帮你疗伤。”茯欢不打算放过他,这种能乘机揩油的事她可是最积极了。
“小爷说了不需要。”迦夜死死咬紧了牙,用力握住自己的腰带。
茯欢没再说话,伸出一根指头,挠向他咯吱窝。
迦夜忍不住笑了一声,茯欢秀眉一挑,加大手中的动作,迦夜握着腰带的手一松,茯欢便用另一只手扯下他的腰带,然后用腰带拴住他的双手禁锢在胸前。
“女人你住手。”迦夜动弹不得,想要挣脱。
茯欢不理,将他衣袍一扯,便露出雪白的中衣。
茯欢想了想,迦夜应该伤在臀部以上的地方,小手碰上他的腰际,惹得迦夜一颤。
“我可不是在占你便宜。”茯欢首先证明自己,但面色还是有些微红。
随后将迦夜中衣往上一撩,背后的伤痕便显露出来,而他的背上则有着几个老旧的伤痕。
不是很严重,但仿佛磕到了石头,臀部以上的腰际有几个血红的小印,还淌着一点血,中间则是一大块淤青。
茯欢用手指碰了碰那块淤青,迦夜痛的深吸一口气。
“还说不痛,就是脾气倔。”茯欢将化瘀膏涂在他的伤口上,动作十分轻柔不忍弄疼了他。
毕竟撞树那一刻迦夜好像对调了位置,做了那个垫背的,算是为自己受的伤。
“小爷我怎么会疼……嘶……你轻点!”迦夜还没说完,茯欢手中力道一加重,又惹得他痛呼。
涂完药膏后,茯欢小心翼翼的将他上衣放下,又为他把衣袍穿好,才解去他手中的腰带。
“大功告成,好了我走了。”说完茯欢正欲要走,却被身后一阵力道一扯,丢向一旁的床上,一个身影倾身压了上来。
“你这该死的女人。”迦夜放大的面容染着些许怒气。
“喂臭小孩放开我,你要干什么!”茯欢挣扎着,回瞪迦夜的眸子,这人动不动就凶凶。
迦夜略微垂下眼帘,静静看着茯欢青涩却又精致的面庞,低喃道:“小爷我真讨厌你。”
“谢谢您嘞,我也不指望你喜欢我。”茯欢没好气的说着,翻了一个“茯氏”白眼。
“我问你,当初做那些事时你可有过一丝丝悔意?”迦夜用“我”自称,晶亮的眸子透露出几抹亮光,仿佛在期待着什么。
“什么?”茯欢一头雾水,原主的记忆中并没有关于迦夜的片段。
“呵,也罢,你这样的女人怎会后悔。”迦夜勾起唇角冷笑一声,又像是自嘲。
“喂你说清楚。”茯欢想要弄明白这里面的原委,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很重要。
“小爷我乏了,你给我出去!”迦夜脱离了床榻,冷冷的看着茯欢,下了逐客令。
茯欢知道他肯定不想告诉她,不满的撇了撇嘴,然后起身一眼也不看迦夜便走了出去。
屋里的迦夜站在桌前,伸出手拿起那一瓶化瘀膏,澄澈的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辉。
“真是搞笑,欺负我一个失忆的人。”茯欢一想起刚才迦夜的冷嘲热讽就不爽。
“小姐,你回来啦。”傲枝听见脚步声便出来迎接茯欢。
“傲枝我有事问你。”茯欢坐到院内的石凳上,招呼着傲枝过来。
“小姐想问什么?”傲枝不明所以的走近茯欢。
“在我还没出府前,我和迦夜发生过什么不好的事情?”茯欢面色严肃,势必要弄清楚这件事。
“小姐当真一点印象也没有?”傲枝吃惊的张大了嘴巴,之前听说茯欢失忆她还半信半疑。
“我要是有还会问你嘛?”茯欢再次翻了一个白眼。
“我还是不说了。”傲枝一跺脚,有点为难的看向茯欢。
“哎,这可不行,说吧没事。”茯欢摆摆手,随后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傲枝为难了半晌,终还是咬紧下唇开口。
“傲枝也是听府里的老人说的,听说在北堂公子入府那年,小姐缠他缠得紧,但北堂公子硬是不理小姐,有一次小姐在北堂公子那里吃了瘪,失足掉入湖里,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王妃最疼小姐,以为是北堂公子推得小姐,便让人封了北堂公子的经脉,让他无法修炼,只能轻功保身,事后还重罚了他,听说是打了几十大棍呢,到现在北堂公子背上还有伤。”傲枝说着,一边还斜眼看着茯欢。
茯欢面色一片昏暗,换做她是迦夜也会怨恨自己,一个大好男儿被平白无故的冤枉会是多么憋屈,再加上原主根本没有出来解释,今日迦夜背后的那些旧伤怕就是以前被处罚是留下的了。
“其实还不止这些。”傲枝突然冒出一句。
茯欢眉头一抽,有种不好的预感:“继续说。”
“在瑾公子入府后,小姐经常把在瑾公子那受得气发在北堂公子身上,有次小姐让北堂公子陪同出去游玩,谁知有贼人在小姐吃食中下了迷药,不料被被北堂公子误食,北堂公子醒来后发现和一位青楼女子躺在一起,屋子里还站满了人,他名声尽毁,事后北堂家上下知道了这件事,差点将北堂公子从族谱中除名,王妃让他在院中跪了七天,直到昏迷为止。”傲枝说完不禁感叹了一下,北堂公子能够熬过来实属不易。
茯欢扶额,原主给她惹下了不少麻烦,也难怪迦夜这么不喜欢自己,甚至说是厌恶,原主的心态就像一个精神失常的人一样,第一次她没有解释第二次也是实在过分,但她没有想到南蔓倾会这般护着自己,真是难为了迦夜。
“你再给我讲讲这迦夜什么来路?”茯欢到至今还没弄清迦夜的身份。
“北堂公子是瑾国太尉北堂荔的二儿子,他还有一个姐姐唤北堂淑蔚,听说北堂公子在家中因为他爹爹清倌的身份很不受宠,是王妃向帝皇求了这门亲事,北堂公子才会成为小姐的夫侍。”傲枝再为茯欢添了一杯水。
茯欢托着腮,垂着眼帘思索着,照迦夜这身世按理说应该是进不了流衔王府的,但是南蔓倾为什么又选择了他呢,又或者说,迦夜为什么愿意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