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呆!”茯欢怒骂道,揉了揉鼻子。
但没想到迦夜还挺有良心的,自己做了垫背的那一个,没让茯欢摔疼,但他自己怕是摔惨了。
“嘶。”迦夜痛呼了一声,没来得及回复茯欢。
茯欢撇撇嘴,却还是将他扶起,看着他紧闭着眼,心下一慌,急忙开口:“摔到哪了?”
迦夜睁开眼看着茯欢俏丽的面容,眼神有一丝躲闪,似是不想回答她。
“摔到哪了?”茯欢耐着性子再问了一遍。
迦夜摇摇头,挣扎着要起身,却扯到痛处,倒吸一口冷气,又疼的坐下去。
“臭小孩还要装男子汉。”茯欢骂道。
听到茯欢骂自己臭小孩,迦夜又不开心了,想要怼回去,不料茯欢靠过来,一只手从他耳旁穿过,抵在树干上,勾唇一笑。
“嗯?哪里疼?”那一个上勾的音调使得迦夜心一跳,脸上染上几许晕红。
“小爷我没事。”迦夜偏过头去不敢直视茯欢的眼眸,这个壁咚的姿势让他脸颊越发红,手却捂向身后。
看到迦夜此番表现,茯欢显然明白迦夜摔到哪了,脸也不由得红了红,“那能怎么办,也不能让我把你裤子脱下看看吧。”
“喂你这女人好不害臊。”迦夜回头大声嚷到。
茯欢用小手捂住他的嘴,“吵死了,待会有人经过还以为我们在做什么坏事呢。”
迦夜瞪大双眼表示不满。
“好了好了,我先扶你起来吧,我们慢慢走回去。”茯欢搂住迦夜,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缓缓起身。
“你不是要去拿东西吗?”迦夜突然问道。
“对哦。”茯欢猛地想起,又看了看迦夜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回头看向迦夜澄澈的眸子似乎要把她吸进去,不由得深吸一口气,虽然臭小孩脾气不好,卖相倒还可以。
“算了算了,过几日我再求爹爹进宫吧。”茯欢选择先把迦夜送回去,毕竟摔下去的时候他没有选择让她垫底,而且今天算是帮了她两次。
好不容易扶着迦夜到了马车前,茯涵出来不明所以的看着两个人。
“爹爹我们路上遇到一些事,然后他受伤了,我过几天再来找我想要的东西吧。”茯欢将迦夜扶着进入车里坐下,为什么她想要一匹白鹿有这么困难?
茯涵也没多问,点点头算是回应了茯欢的话。
车内。
茯涵坐在中间,茯欢和迦夜坐在他的两侧,车内一时间有点尴尬。
“咳咳,欢儿也算见过了你的两位侧夫,感觉如何?”茯涵觉得应该找些话题来打破这个氛围。
“一个太冷,一个太傲。”八个字解决一切。
茯涵愣在那里说不出话来,随后想想似乎真的像茯欢说的那般。
“喂女人,你说谁呢?”迦夜眉头一皱,也不畏惧茯涵在这里。
茯欢轻笑一声:“臭小孩。”
“你以为你有多大,你还比小爷小呢!”迦夜俊眉一挑,他真的不喜欢茯欢叫自己“臭小孩”,真的不喜欢面前这个人把自己看扁。
“只有不成熟的人计较年龄。”茯欢抱着手斜眼看他,虽然她自己看着也很小,但内心却是住着一个大人。。
“你……”迦夜一时语塞。
“也只有你使轻功还会撞树。”茯欢不满的瞪了瞪他,但终归只是开玩笑。
也许是年岁尚小,迦夜的愤怒轻易的表现在脸上,看着茯欢不再说话。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茯涵再次出来做和事老,也奈何他脾气太好,不愿追究迦夜在他面前这么肆无忌惮,或者说看到茯欢和迦夜这般模样,到让他有些欣慰,起码他们没有刀剑相向,毕竟他们之间......
“爹爹……”茯欢故作委屈状,扯着茯涵的袖子撒娇道。
茯涵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茯欢的头:“欢儿别闹了,迦夜终归是你的夫。”
“这样的夫要了有什么用,连轻功都使不好还要逞英雄。”茯欢小声嘟囔了一声,茯涵没有听清楚倒是迦夜听见了。
“小爷我也不稀罕这个身份。”迦夜说完,眼里再次流露出对茯欢的厌恶,随后一甩衣袖,撩开车帘便飞身出去。
茯欢这时才想起迦夜身上有伤,事后也觉得自己刚才那番话有些不妥,这玩笑还是开得太过分了,她向来嘴上不饶人,一时心急就说出来了,毕竟是在古代,刚才她的话想必是伤到迦夜自尊心了。
“欢儿,回去之后去看看迦夜吧。”茯涵看着茯欢低着头。
“我才不要。”茯欢终究拉不下脸来去找迦夜道歉,但内心已经开始动摇,她做的真的有些过分了,迦夜帮了自己,自己图一时嘴快倒是有错在先。
“欢儿,像爹爹说的,他终究是你的夫,不论他如何,终归是要陪你一生的人,瑾国不似他国,休夫这种事甚少发生,男子一嫁便是一辈子,一个好的妻主对于他们来说是最幸福的事。而且想必你已经忘记,迦夜可是第一位进府中来的,他陪伴你的日子并不比为父少多少,他虽脾气不好了些,却是心思单纯,是值得你信赖之人。”茯涵语重心长的说着,他身为男子自然明白妻主对于他们来说有多么重要。
茯欢低着头思量着茯涵的话,她自是明白这些,对于刚才的事情也越发愧疚,她一个现代人非要和一个毛躁小子计较这些做什么,这张嘴啊,确实该打。
“我知道了。”茯欢终于妥协。
“乖。”茯涵宠溺一笑。
王府。
“欢儿记得早些休息。”茯涵说完朝长榆院走去。
茯欢突然想起什么跑向风月阁。
“傲枝。”茯欢进到院子里便开口唤道。
傲枝放下手中的活计,连忙走了出来,“小姐怎么了?”
“傲枝你可有治摔伤的药?”茯欢焦急的问向傲枝。
“房中有化瘀膏。”傲枝答到,有点疑惑。
“你拿给我我有急用。”茯欢看着傲枝进入房中,随即长叹一声,按照迦夜的性子定会赌气然后不去管自己的伤。
“小姐给。”傲枝此时也没有那么怕茯欢了,虽然心里还有一点不适应,但时间久了便好。
茯欢接过化瘀膏,问了一下傲枝迦夜住的院子,便急匆匆的朝外面跑去。
迦夜的院前同样放着一块空牌匾,茯欢看了一眼便走入院中。
轻轻敲了房门却无人应答,茯欢无奈推开门,却被迎面而来的物体吓到。
“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