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钰碎接住被扔来的扳指,看向魏子髓,挑了挑眉,道:“魏公子这是何意?”
魏子髓拍拍洛桑梓的头,“怎么谁的东西都接,以后可不准再如此了。”说完,魏子髓抬头看向濮阳钰碎,“自然是替我妹妹还给你,这等物件儿,不稀罕。”
濮阳钰碎盯着魏子髓,将扳指戴回手上,淡淡地开口:“魏公子多年来孤身一人,何时多了一个妹妹了?”
“呵,”魏子髓轻笑,将洛桑梓搂进怀里,“钰世子不近女色不知道也罢,两人情投意合,唤对方妹妹再为正常不过了。”
“魏公子一口一个妹妹,可你怀中这个可人儿却是一声也没应啊?”俞烬南啪地合上了扇子,看向洛桑梓。
魏子髓低头,看了看洛桑梓,又抬头看向俞烬南,道:“我这妹妹生性胆小,怕是被钰世子的扳指吓着了。来,妹妹,你告诉他们我是不是你哥哥?”
洛桑梓仰头看了看魏子髓,他的眼里带着笑,还有一丝期待,“你自然是我哥哥,”随即,洛桑梓又转头看向濮阳钰碎,“既然这扳指兄长已经替桑梓还给钰世子了,就请钰世子好好收着,另外,如若不是兄长,桑梓也不敢收下钰世子的扳指。”
“呵呵,”俞烬南刷地打开了扇子,“看来这位洛姑娘口中的哥哥和魏公子口中的哥哥不是一个意思呢。”
“我记得你这魏公子与长安兄有灭门之仇吧,你这等不请自来,可是诚心给长安兄添堵的?”李承亭盯着魏子髓冷冷地道。
“李公子说笑了,我可没这等闲心,我不过是替智渊那老头子送贺礼来了。”魏子髓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既然如此,礼我带到了,就由李公子转交给安阳侯吧,我与妹妹就先告辞了。”话落,魏子髓拉着洛桑梓就朝门外走去。
“等等。”洛长安对着二人喊道。
众人一听都回过头看向突然出现在前厅的洛长安。
“洛姑娘不观礼了吗?”洛长安看着洛桑梓回过头,眼里突然亮了一下,见她又看向身旁的魏子髓,眸光暗了暗,可他仍然看着洛桑梓。
“皇后娘娘到,太子殿下到,华亲王到。”洛桑梓正要回话门口却传来太监尖尖的高喊。
前厅的院子原本坐着的官员,公子哥齐齐地跪倒一片。洛桑梓倒也不是个不懂礼节的人,也随着众人跪了下来,见魏子髓还站着,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角,他到底是跪了下来。
“参见皇后娘娘、华亲王。”
众人齐齐对着门口来人高呼。
“免礼吧。”
洛桑梓只听见温婉而清丽的声音,低着头,等待皇后等人到厅内入座,不曾想一个人走到她与魏子髓面前停了下来,只听见那人道:“魏公子竟也有兴趣来观安阳侯的及冠之礼?”
魏子髓抬头看向那人,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华亲王说笑了,本公子不过是替师父送贺礼而已。这不,我小书童寻我来了。”魏子髓伸手一指门口由门人领着走来的子初,拉着洛桑梓就往门外去。
“等等,”濮阳钰碎伸手挡在了二人面前,“魏公子就这么走了?”
魏子髓打开濮阳钰碎的手,脚步不停地向门外走去。
濮阳钰碎看着向厅内走去的皇后,缓缓地道:“皇伯母不是常常念叨着子髓兄吗?怎么这会儿倒是不想见了吗?”
皇后回头看了濮阳钰碎一眼,又看向走到门口的魏子髓:“子髓你站住,留下观礼。”皇后见魏子髓脚步不停,沉了沉声音:“你娘留给你的东西你不要了吗?”
魏子髓拉着洛桑梓停下脚步,后头看向皇后,淡淡地道:“皇后娘娘,这可是安阳侯的及冠之礼,我娘的留给我的东西就劳烦皇后娘娘送到客栈吧。”
“你且随我观礼,不必多言了。”皇后不容置喙地说,话落又转头看向洛长安,“长安可不要介意,上一辈的事,你们这一辈不要介怀。”
洛长安闻言对着皇后一礼,“皇后娘娘安排便是。”
随即皇后领着众人,当先进了前厅落座,魏子髓轻笑一声,拉着洛桑梓坐到了院内的席位。洛桑梓看着魏子髓脸色不好也没再的多言,又抬头看向厅内,只见前厅当中坐着一袭暗红色凤袍的贵妇,头上尽是金钗碧簪,生的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吊梢眉,到是少了些许皇后的威严,更是显得温婉端庄,皇后的左边坐着身着便服的太子,下首坐着一位身着墨蓝色锦袍的华亲王。
这太子看起来年龄倒是大了一点,皇后倒是很年轻,洛桑梓有些不解,再次向抬头皇后看去,不曾想抬头正好与洛长安四目相对,她只觉得心中有些异样的感觉,但奈何已经惹得他不喜,只能报以略带歉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