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认识的所有异性朋友当中,就数和萍儿的关系很特别。她不仅欣然赴我之约,甚至想把我介绍给她的姐妹,让她的姐妹们来一起分享我她之间的友谊。对我来说,这是极其不可想象和荒唐的行为。但萍儿似乎觉得这没啥。
她曾经委婉的和我说过这事,但被我拒绝了。在我同样委婉的拒绝她的时候,萍儿不在乎的对我说道:“都是成年人了,这有啥?”
我笑了笑。没回答她这句话。我知道,我怎么回答都不合适。我也知道我是成年人了,但在我的字典里,基本的道德操守还隐隐的存在着,在欲望和自我约束之间,制衡着我的行为不至于过于放纵。
人这种动物之所以称之为人,是因为有其一整套的社会道德体系存在于每个人的思维里,且大多数人在自我约束着自身行为。如果其行为不碰触法律,叫做违背公序良俗,如果碰触法律,则视为违法。
很显然,萍儿所怂恿的行为,显然已经碰触了法律。而我单独和萍儿在一起,则通常被视为对公序良俗的碰触。
法律和公序良俗是两码事。
这个话题是后来才有的。也就是我们熟识了之后,她在一次约会见面之后对我说的话。
我们第一次开房也是蛮有意思。
那天在办公室喝茶的时候,她进门就给我了一个拥抱,很自然的延续了昨晚暧昧聊天的良好氛围。当然,我也给了她一个拥抱,只不过我的拥抱比她来的更加直接,明白无误的告诉她我的需要,并以此肢体语言表达我想此刻要突破暧昧这层窗户纸罢了。
萍儿自然、无所谓、半推半就的给予了我百分之五十的接纳。然后,我们坐着喝茶。
萍儿一开始大谈她的茶道,我则心有所想,基本听不进去她的那套我不感兴趣的理论,脑海中围绕的始终是昨晚的暧昧如何延续。就在她日白了一会儿之后,我唐突的打断了她对茶文化的话题,很直白的看了她一眼道:“你喜欢吃啥?”
她对我转换话题的突兀一点也不吃惊,随口答道:“我对吃无所谓。我喜欢干净且清净的饮食环境。”
我回道:“这种环境最好找了。要不我给你找个?”
萍儿道:“可以哦!你不会在酒店里给开个房间,让服务员把菜送到房间里吧。这地方安静清静隔世。”
我觉得萍儿已经走进了我的内心世界,她迅速的读懂了我的意思。我真的是这么想的。但听萍儿这么直接的把我想说的话说出来,我倒有点尴尬了。只是话说到了这份上,我再推辞,也就枉费了我从昨晚到现在的痴想。我接口道:“咱去颖洛大酒店吧。我一会先去开个房,你一会过去吧。”
萍儿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说道:“那好。我去办公室交代下。半小时估计能到。”
我应了萍儿一声。萍儿站起来的时候,我似乎看到她有点不自然、又有点几乎是隐藏到看不太清晰的羞涩一般,低眉看了我一眼。
这就是娇羞。毕竟是第一次约会,即便对于她这个年龄的女人来说,略显羞涩也是正常的反应。
看到她娇羞的一面,就在她站起身来的时候,我绕过桌子,在她身后抱着了她。
萍儿道:“这是办公室。别一会儿就等不得。你这样会吓坏我的。”
我松开抱她的手,搂着她的肩膀,几乎是脸贴脸的近距离吻了她一下,仔细的看了一下她的脸。
她的脸色白里透红,细腻粉嫩,但不光洁,好像有层极细极稀疏的绒毛在她的脸部恰到好处的覆盖了一层一般。我没出息、不自主的又凑近她的脖子嗅了嗅,一股淡淡的清香沁入鼻腔,煞是醉人。
我发自内心的说道:“妹子,你的脸色真好看,比脸色更醉心的是你身上的气味。”
萍儿说道:“我这把年纪了,哪还有体香?这是香水的味道。上次我一个闺蜜从香港回来,给我捎回来的。”
我笑道:“我以为是你的体香呢。有种淡淡的芝兰之香。”
萍儿笑了笑道:“你们文人太理想化了。男人闻到女人身上有体香这事,应该只存在于谈恋爱阶段,这叫做‘情人眼里出西施’。不仅出西施,你爱她的时候,她即便有体臭,你闻起来也是芝兰之香。到了我们这个年纪,一切以现实为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