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事不能做个比较,如果非要做比较的话,你会发现人的善恶美丑对比起来很是明显。
我和吉绾第一次见面,她就和我熟络的跟多年不见的夫妻一样,在极短的时间内,她温柔的让我枕在她的腿上,柔情万种的为我梳理头。这分明暗示是我,她把我当成了她的爱人。
我们在郊外聊了一会儿,吉绾对我说道:“咱吃啥?”
我说道:“你想吃啥?”
吉绾道:“吃火锅吧。”
我说道:“中午吃火锅吗?”
吉绾想了想道:“要不吃热干面吧。”
我笑着道:“这么简单?”
吉绾道:“午饭吗,急速麻利快都吃饱了,实惠耐饥,又可以早点回去午休。”
听吉绾说“午休”连个字的时候,我感觉她的话里有话,又似乎有所暗示。
我说道:“好吧,那就吃热干面去”。
看看时间差不多也到了中午吃饭时间,我就接着问她道:“咱去哪里吃热干面?”
吉绾道:“去甄记吧。那里的热干面挺好吃的。”
甄记热干面位于市区六一路中段,一条窄窄的单行道,且两边都是摆摊设点的小摊贩。
我说道:“那家热干面店我知道,味道可以,可是,那地方没地方停车哦。停远了净跑路。”
吉绾道:“那咱们去那里?”
我说道:“这样,咱只管往回走,走到哪里发现有热干面,就去哪里吃好不好。”
吉绾道:“我看行。”
说完,她先站起来,伸手就拉我。我把手递给她,顺着她的拉力站了起来。
刚进市区,就在一处小区门口发现了一家挂着“姐妹热干面”招牌的小店。我停下车,用眼神征求了一下吉绾。
吉绾说道:“就这里吧,加盟店,味道应该可以。”
停好车,我们一前一后走进了这家“姐妹热干面”店。
吉绾饭量比我大多了。在这家热干面店里,她要了一大碗带肉的热干面,一根烤肠,一碗鸡蛋碎。
我的标配就是一小碗素热干面,外加一碗免费的面汤。
吃完饭后,我们相继走出了小店。上车后我问吉绾道:“去哪里?”
吉绾热辣辣的看着我,意思是明知故问吗。
我读懂了她的意思就逗她道:“去我那里喝茶吧?”
吉绾道:“好哦。”
然后,我就驾车拉着她来到了我的家里。
离婚后这几个月以来,我一直一个人住。两个孩子都在学校,也都是周末才回来住一天。这在聊QQ的时候,我是给她说过的,这她也是知道的。她之所以用眼神鼓励我,让我邀请她来到我家里,没有言下之意,而是很直白的告诉我,她很想和我加深认识。
我突然想起了动物世界里的一些镜头。在春季繁花盛开的荒野里,一只雌性锦雉用屁股对着一只雄性锦雉抖动着散发开来的尾羽,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来吸引雄性锦雉的注意,以达到繁衍后代的目的。
这是动物的本能,也是物种存续的关键所在。
而在人类世界里,成年异性之间的私下交往、交流,繁衍后代并不是唯一目的,其已经功利化的娱乐成分所占据的比例,要远大于繁衍。
此刻我眼前的这个女人,其所直白的告诉我她的意图,目的当然不是为了繁衍后代,更不是君子之交那种淡如水授受不亲、就是喝茶聊天这么简单。她去我那里,多的是娱乐成分。
当我迎合了她的需要,找个可以放心闲聊的地方,同样也是出于娱乐这个主题。
我们都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匆匆地吃完饭,径直来到我的家里。
有些事,话越多越多余。事后,我们温存的开始了语言沟通。
当然,此刻我们之间这些沟通的语言是不便描述的。如果读者你已经结婚,可以回想下你和你的妻子或者情人们完事后,都说些什么话。
以我的回想来说,无论是我的前妻,还是此刻眼前的这个女人,完事后我们所说的话大致都那样的不可描述。
说着说着,我就有点累了,然后就昏昏睡去。
在睡觉前残存的记忆力,我枕着她的手臂,她则用左手臂环过我的脖子,右手拿着手机,翻看着淘宝的页面。在翻看淘宝页面的时候,不时地腾出手来,轻轻的抚摸我的脸颊。这很受用,也是我很快进入梦乡的催眠剂。
这些年来,我一直认为我的睡眠质量很差、很浅,晚上甚至会常常失眠。如果睡着的时候有丁点动静把我吵醒,我便会久久不能入睡。但这一觉我睡得却很沉,应该是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我动了下身子,睁开了惺忪的双眼。
她笑着,以家常的口气问我:“睡醒了?”
我夸张的伸了个懒腰回她道:“睡醒了。这一觉睡的真舒服哦。”
她继续笑着对我说道:“你打鼾了。你枕着我的胳膊累死我了。”
此可我才发现,她的左手依然环着我的脖子,依然时不时的用指头轻轻地划过我的脸颊。她在和我说话的时候,手里依旧拿着手机,手机的页面依然是淘宝的页面。
也就是说,我枕着她的手臂睡了多久,她就保持这个姿势玩了多久手机。
我听她说枕着她的胳膊,让她“累死了”之后,打算把头抬起来,让她把胳膊抽出来活动活动。她却用右手搂了搂我的脸颊,言下之意是只要我枕着舒服,就继续保持这个睡姿别动。只要我睡着舒服就好。她没事!
看她待我如此柔情,对我如此上心呵护,我有点小感动起来。
这个时候,她把左手拿着的手机屏幕对着我道:“这衣服可以吧。”
我想都没想道:“可以,买吧!”
吉绾道:“给谁买你也不问问?”
吉绾道:“给你买你要不要?”
我说道:“我暂时不买。你买吧。”
吉绾嘟嘟囔囔的骂了我一句。当然,她这句骂我的话,也是情人间那种有点腻腻的、有点撒娇、又有点怨我我懂她意思的没有骂意恩爱话。
这样骂人的话,无论是听着或者是骂人者,都不认为是在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