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澉身居涌浪之心,横亘卷涌、惊涛两朵涌浪。对阵的是萧山四虎,以十六员涌将、一百四十八名族兵。
四虎担心大哥的伤势,所以,打败姜澉,成了突围的希望。
常茨虎和老三常靖虎前后夹击。
老四常钧虎,老五常洛虎由左右两翼,杀向姜澉。
常翼虎身受重伤,面对牧力、飞鹏、刑天的强大攻势,知道无法生存,干脆**为魇。他抽出两枚骨针,插在两边的太阳穴。然后呜呜呜呜,怪啸几声。
他的嘶吼,带着孤凄,哀伤。引来近处的魇士,同感狐悲。如果在生命的最后关头,不能与战敌同归于尽,他们便抱憾身亡。
魇士们集结一起,各自摆动杀器,对三大劲敌,做最后的拼搏。
“注意,他们视死如归,切不可心存仁慈,当绝杀之。”飞鹏冷静提醒。
常翼虎暴跳身子,倾注毕生精力,杀向牧力。他的发力强劲,势不可挡。溯风影疾的短矛,直取咽喉。
“牧力小心!”眼见他无法躲避,刑天紧急大喊。
牧力双膝着地,降低高度,向前速滑两隶尺。常翼虎的短矛,擦过头上卷曲的黄发,刺了个空。
他趁机挥动剑柄,剑头刺进常翼虎的胸膛,结果他的性命,就在一念之间。
看到浅入皮肉的剑刃,常翼虎卸下紧绷的神情,低头笑说:“牧力将军,能死在你的剑下,可含笑而去也!”
“常翼虎,你虽伤重,但可治愈,何必求死。”牧力劝说道:“只要你下达归降令,所有萧山兵当转危为安!”
“萧山、九黎,积冤深重,形同水火,姜澉岂能放过我等。”常翼虎抓住牧力的剑锋,往自己的胸口狠狠捅去。他嘴角溢满鲜血,倒地而亡。
周围的魇士见头领杀身成仁,纷纷转向兵器,自戬而毙。
姜澉抽出蚩尤刀,青锋兽环叮叮作响。他在手中旋转一周,脸贴刀背,手捋刀锋,肃目中饱含逼人的杀气。
常靖虎挥起两刃鱼叉,对准他的后背心,劲捅直入。
姜澉斜身,一招移形挽月。避开致命一击。常靖虎刺了个空,因用力过猛,双脚收势不住,扑倒地面,变成嘴啃泥。
趁此时机,姜澉举刀,对准他的颈项,砍将下去。
常靖虎来不及喊,便人头滚地。
“姜澉,受死吧!”常钧虎跳起身,手持两把蟒骨刀,狠力夺向他的心口。
常钧虎的战力,在五虎中,稍逊常翼虎。两把蟒骨刀神出鬼没,不容小视。姜澉向后空翻,刚躲过一劫。其余的将兵,一涌而上。
姜澉寡不敌众,身上满处挂彩。
打斗起来,力不从心。
常钧虎大喜,蟒骨刀突破蚩尤刀的防守,对准他的护心,就要结果他的性命。
“叮当!”刑天飞身驰援,干槭打落常钧虎的蟒骨刀,槭刃钩住他的后颈。
他用深邃的目光,盯着无法动弹的常钧虎。他表现的临死不屈,令刑天敬佩。
“所有人住手,否则,刑天便杀了他。”刑天抵紧常钧虎的喉咙,轻说:“不想让你的族兵送死,就放下战器。”
“汝今沦落烈山宫,中了姜澉的诡计。萧山与九黎世仇难泯,他岂能轻饶于我等。”
“刑天人微言轻,身为神农护天将,可予一试,求情蚩尤,免除你等死罪。”
常钧虎稍作犹豫,他和常茨虎放眼四周,发现全力倚重的魇士,一个个自尽而亡,只剩士气低落的族兵。再看烈山宫顶,绿宁早已逃之夭夭。两人知道大势已去。
“好!我等愿意归降,唯蚩尤马首是瞻!”常钧虎和常茨虎点头应允。
常茨虎带头扔下兵器。常洛虎和萧山将兵,如辙效仿。他们一个个放下兵器,有条不紊地站成几排,等侯姜澉招降。
姜澉背向萧山兵,静静地望着天空。看神情,象是等待什么。
“请蚩尤接受萧山兵归降!”刑天、牧力跪在他的身后,抱拳请求。
弦卫欣喜地望着刑天,多想扑过去,一诉衷肠。刚才,他在涌浪阵劈波斩浪,救阿爹于危难,又劝降萧山兵,算是立下奇功。
“护盟卫听令,拿下刑天、牧力!”
姜澉脸上的五色彩,冷面无情。
“蚩尤,我与牧力何罪之有?”
“你二人私通五虎,妄图以诈降保存势力,其罪滔天!来呀,把二人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