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想说一种感触,我想我快睡着了,但应该还没有睡着。以前上大学时,我不是炫耀我上过大学。我没什么可炫耀的,完全没有。上大学时的冬天的周末,我们会窝在宿舍等太阳升的很高很高了,才会起床。从窗户向下望去,可以看到去图书馆的,打球的,晒被子的学生们。那种感觉就像是温暖的世界在等着我,即便望一望也会觉得暖和。现在,我懒得往外看。即便闭着眼,我也知道谁在楼下下棋,谁在那打太极。我不知道应不应该约武娇出来,假如她愿意出来的话。我们可以去看电影然后共进晚餐,可是她真的不吸引我。我想我是在做梦,假如错过她,恐怕我会错过婚姻。又不像是在梦中,我感到肚子有些胀,吃得太多了。确实是做了个梦,她们连在一起看着我笑话我。哎,我摸出一根烟抽了起来,烟灰应该要掉在地上了。但我又懒得动。我该怎么办?对了,你听歌时看弹幕吗?我是为了看弹幕而听歌的。我还记得那些令人心碎的歌都会有许多令人唏嘘的弹幕,来自天南海北的芸芸众生。比如当我听《等一分钟》时,有人留言,某某某,多少年,我想你但还是失去了你。或者谁谁谁在那那那听,还有人会留下地址,某省某市某镇某村,但没有组和门牌号。很大概率来说,那是他喜欢的人的故乡。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是过来人。也有人说每每听到这首歌会流泪。我就不会,我很少哭甚至上学后就没有哭过。也不是我坚强,而是假如我养成哭的习惯,恐怕要喝很多水。也有人留下一句,爱你,永远。这样的风格一看便是少年。还有许多许多,有的会勾起我的回忆,因为我只剩回忆了。以前,我有许多朋友,现在,我对自己也疏远许多。见鬼,我要说的是,我要不要约武娇,假如她不出来,那么也是极好的。至少我尝试了,妈妈也不能怪我。这种心态真的很糟糕,老怕承担责任,所以碌碌无为。假如她愿意出来,那我该怎么办?你不能怪我,我对婚姻真的很陌生。你结婚了吗?什么,你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那么你告诉我,婚姻是怎么一回事?什么,你也是稀里糊涂的。好吧。你相信那种遇一人终老吗?我不是不相信爱情,可能我真的不相信。对,我就是不信。女人太残忍。我不是说所有女人而是我喜欢并且试图喜欢的女孩们。可能是时代的原因吧,不要怪任何人。你说庄子怎么做到鼓盆而歌的。我拿起手机发信息给武娇问她今天有时间出去看电影吗?半个小时过去了,没有回复。我的心瞬间凉嗖嗖的了。她不理我,她看不上我,多么丢人呀。被一个看不上的人看不上,报应不爽。难道我真的沦落到无人怜悯的地步了。我难受极了,很难受,比以前失恋的时候还难受。突然,手机响了,我以为是武娇,是翔,他问我,约否。我不想回答,或者想等会回答。等会回答就是要约了。妈的,只有男人肯约我。我不是不喜欢翔,但我说的是另一回事。我又抽了一根烟,提起抽烟,我想起一个网上的段子,一个男子平时很节俭,突然有一天开始坐出租上班,抽二十块钱的烟,你猜他怎么了?是的,他失恋了。我也曾抽过二十块钱的烟,后来只能抽十块钱的了。你可以说我烂泥扶不上墙,明明没钱还抽烟。是呀,人么,不都是自我作贱自我折磨。比如当我感冒时,明明嗓子疼的要死却还是要抽几口烟。真的很疼,却还想知道能不能在可控制的范围内更痛。甚至有时我觉得痛苦才是常态。快乐是短暂的,痛苦是久远的。爱情是车水马龙,原谅我唱歌爱跑调。我曾鼓起勇气为一个女孩唱歌,最后恩断义绝。我知道自己唱歌不好,哎,年轻让人迷乱。看来,我真的是没人怜悯了。我打算约翔喝酒,武娇发来信息说下午三点后可以。我重拾了信心,看来我还没有到约不到女孩的地步。苍天有眼呀。我看看时间已是11点11分,我擦,这是不好的预示呀。有时我也很迷信,对1我情有独钟,它意味着独一无二,统一,一心一意,道生一,一是很特别的。但11.11却很晦气。尤其是我还单身,我都没心情收拾了。算了,还是收拾吧,可我又想到上次见武娇时她的打扮,算了,还是收拾吧。我起身走进卫生间,开始刮胡子。我的剃须刀是一个女孩送给我的,那个女孩很漂亮。当时我买了一部新手机,导购告诉我加50元可以送一款剃须刀。我这个人就是不能把持,她很漂亮,这种心态造就了许多打赏主播自己吃泡面的人。不过剃须刀还行,刮完胡子我去找带领的衬衣。因为一个女孩曾告诉我,人瘦穿带领的衬衣好看。她不是卖衣服的,绝不是。应该是一个网友。我不了解女人,所以相信女人了解女人。对于女人说的话,很少不信。尽管有时不愿意相信但由不得我。比如我们不合适。我不是在煽情,记忆是系统的自我更新。我也不知道自己会想到什么,但总能想到什么。我穿了一件黑色休闲裤,一双黑色休闲鞋。鞋子是买一送一得来的。另一双已经下岗了。收拾完后才12点,我不喜欢迟到,但现在出去确实太早了。留在房子干嘛?我已经睡过回笼觉了,再睡就要鬼压床了。我打算看会书,但翻了几页实在看不下去。说起这个,以前我算是个挺能装的人,我也是现在才发现的。上大一的时候,我真的不是在炫耀,请你相信,假如老天重新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考虑上大学这件事。我坐在花园里的石凳上看《挪威的森林》《麦田的守望者》。有时会经过一些学姐,我都会故意装做心无旁骛的样子。大二后去图书馆,我也是这幅德行。每次去取书碰见漂亮的女孩总试图弄清她看的是什么书,甚至我也会看她看的书。还会故意走在她对面的过道,隔着一排书,看她的双眼。后来,上班了,我也会坐在座位上故意放视频戴着耳机听演奏会,而不是听现场版的录音。现在呢,老了,装不动了。一有机会只想好好静静。但是好像贼心未死,但总归是没有装出来。我就要去约会了,但好像不怎么兴奋。堪比上班时的心情,也许我不该去。Shit,不去干嘛,在家等死。去去去,我抓起耳机,又看看时间才过去半小时,我来回走了几圈。实在是无聊,便走出家门向站台挪动。
这个时间坐公交算是一种享受,人少有座不压抑。我喜欢坐在倒数第二排靠窗的位置,那样不必让座也不太颠簸。可以枕着窗户看外面的世界。一般这种情况下,我喜欢戴上耳机听古尔德演奏的《平均律钢琴曲集》。它很长,分为上下部。在一首结束后,有时我能猜出下一首开始的旋律。以前,我不怎么听音乐。说起来,程算是我人生的老师。他教会我许多东西,音乐,便是其中一部分。他对我说过,当你能听懂贝九时,便知道了艺术的全部。不过我真的听不懂,尽管有些部分我很喜欢,但都是支离破碎的从未完整听过一遍。那得一个小时多一点。我曾对他说,我想小说。他笑着对我说,不要太认真。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反正他是看不起小说的,他最喜欢的便是古典音乐,下来是诗歌。我呢,有时觉得他是对的,尤其是此刻,听着古尔德的演奏。有时觉得那太高深了,不适合我这种俗人。当我渴望爱情的时候。我的前面坐着一个女孩,我记得她的样子。这世上美丽的女孩如同花瓣最后都落向何处。那些用心的誓言谁恪守不二至死不悔呢。我又想起了若男,但我却是在赴另一个女孩的约会。坦白说,我不觉得我是脚踏两条船,因为我不会游泳,所以不会做那么危险的事情。我是说,人如何能够成熟。高中时,为了写好作文,我看过一些名人名言。有个人说过,快乐还是什么,不是做你喜欢做的事,而是喜欢你不得不做的事。我也努力告诉自己,应当正直些。但我还是不甘心,为何我不能娶我喜欢的人,反而得逼迫自己。就因为我年纪稍大又穷的一无是处吗?是妥协,在生活的休战书上签字,还是带着影子做孤魂野鬼。我拿不定主意,实在是拿不定主意。苏秦曾言,使我有洛阳二顷田,安能佩六国相印。假如我能有些钱,何至于此。可是,那些年少的岁月无茶米油盐的困扰,我仍是一事无成呀。这样想着,我觉得痛苦袭来,便换成贝多芬的交响曲来听。让痛苦安息,洗涤心灵的污垢,唯音乐可任。这是程说的。我真的很羡慕他,他是个孤儿,不知道父母是谁?但却知道那么多璀璨的事物。和他相比,我还是幸运的。是呀,我还是幸运的。至少我还有房子,有妈妈,有稳定的工作。日后学个什么手艺,说不定可以过上较好的生活。可以和妈妈老婆孩子一起去旅游,那真是好极了。我又听起莫扎特的音乐来。她也戴着耳机听音乐,从背影看去,算是一种美。但是不久后我们将天各一方。我有些多愁善感不务正业,但车子开得很慢,由不得人不胡思乱想。
当我下车隔着车窗看她的脸时,才发现她比我想象的更加唯美。我不怎么喜欢唯美主义,因为那缺乏壮观的力量。是哀愁的温床。我已经要不起哀愁了。时间尚早,我觉得去书店转转。运气好的话,可以淘几本好书。程就有这个习惯,我记得我俩去淘书,他碰见《诗经》总是忍不住要看看,几次下来他买了三四本不同包装的《诗经》。我不太理解便问他原因。他笑着说,可以送人,可以给孩子留着。尽管当时他还是单身。但给孩子留着这种想法我却记得很深。报德莫如进言。后来我也有了这个习惯。但并不是喜欢了就能买,得看价格。广场前的马路走十分钟左右便可以看到一排排旧书店。书店虽旧,但新书并不缺。许多都是靠批发维持生计的。有家书店,我们以前经常去。那里的书普遍比较便宜。程呢,很奇怪。他只看死了很久的作家的书,新书一律不看。他自己讲,自从他买过一本畅销书后就看透了这个时代的肤浅。我相信他说的,但我有时还是会买几本畅销书看。也不知道他过得怎样?自工地一别,我们便再无联系。想想挺后悔的,他本可以化解我的困惑的。书店人很少,我找了一些画册看,偶然看到一本《麦田的守望者》售价只有15元,是定价的一半还少些。并且封面很好看,我如获至宝。从书店出来才2点,还有一个小时。我便问翔在干嘛。他说在洗衣服。我问,手洗吗?他说,不然呢,电费贵贵的。我夸他,是个居家好男人。他说,好有什么用,还不是单身一个。我告诉他我在等相亲对象问他要不要前来把关。他说不当电灯泡。我问他晚上去看妹子跳舞吗。他说可以考虑。我说随时联系。他说好吧。随后任超发来消息问我在哪里。我说在相亲,并问他怎么了?他说,打羽毛球的妹子在打羽毛球。我问他是在体育馆吗?他说是的。我问他怎么一个人去体育馆。他说路过并嘱咐我不要在一棵树上吊死。我是想去体育馆但却去不了。我有些后悔,应该明天约武娇出来。这时,一辆公交车缓缓停了下来。我看见武娇走下车。不知你是否有这样的感觉,事物微妙的变化让人觉得熟悉。她穿着蓝色牛仔裤白色短袖背着一个新的黑色的包,发型也变了。她向我招了招手。
“才2点50多。你来的很早?”
“也是刚到。”此刻我才发现她比我矮将近十公分。
“奥。”她环视四周,但没什么人。
看来,我做了错误的决定。约会的时间是很重要的。在这个尴尬的时间我们能做什么呢。恐怕电影院人也很少吧。吃饭吧,午饭刚吃过。逛街吧,万一她看上什么,我总不能干看着吧。
“我。。。。想买条裤子。”她说的很犹豫。
“那去商城吧。”哎,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又爱慕虚荣,其实旁边有一条街都是卖衣服的,但我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呀。
“那边不是有卖衣服的吗?挺实惠的。”她向广场边上的小街望去。
“那边?”这真是个艰难的时刻“商城里也不错呀。”妈的,我真是嘴贱。死要面子活受罪。
“我习惯在那买衣服。商城的衣服都挺贵的。”
贵?难道知道我穷?士可杀不可辱,何况我的信用卡刚还完。我本打算挽回颜面。
“那里的衣服质量也很好。”她补充道。
“那好吧。”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你平时工作累吗?”
“有时累,但最近很轻松。”
“奥,你具体是做什么的?”
天不遂人愿呀,她还是问出来了。我要怎么办呢。先瞒着,等事成之后再说。我不想骗她,因为我觉得她可能对我有些许好感吧。“其实。。。只是管理多媒体教室的,没什么技术含量。”我真的已经很诚实了,哎。
“奥。”她的语气可能透露着失望之情吧,“那你大学学的什么?”
“英语。”我没想到她换了话题。我是说,像别的女孩一样问薪水情况。我也不是不能回答。只是不愿回答毕竟太少了。假如我月入一万,尽管我的一些同学已经如此了。我会乐于回答甚至抢着回答,没见过世面呀。
“怎么没当老师呢?”
“没机会。”是我自己没有把握住机会呀,它一去不复返了。“你喜欢当老师?”
“还好吧。毕竟工作还是得认认真真的。”
坦白说,我很少遇见像她这样的女孩,我是说不涉及房子车子薪水。我的心里美美的。
“那你有房子吗?”她突然问道。
这是磨刀霍霍向猪羊了,“有是有,不过是爸爸留下来的,已经很旧了。”我有些伤心,不该如此诚实。但难过时不诚实是很浮华的。
“奥。那还好。我们是租房住的。”她是低着头说出来的。
“你们?”
“是呀,爸妈在这里打工,奶奶还没康复,妹妹一个人在老家读高中。”
阿弥陀佛,我终于找到了优势。可以抬起头说话了,不对,还是不能抬起头。女孩子,没房是不影响其自身价值的。
“你还要照顾奶奶吗?”我得谨言慎行了。
“嗯,有时间就去。”这时,她在看一条牛仔裤。
我扫了一眼,价格不会超过200,说什么呢,终于可以大方一点了。
“你穿吗?姑娘。”老板热情问道。
“不是。她稍微胖点。”
“那你拿这条。”
“奥。”她把裤子放在手里摸了摸又用手稍微拉了拉,还看起了上面的线头。真是个认真的姑娘。
“放心拿吧。都卖了100多条了,质量没得说。”
“多少钱?”
老板看了我一眼说道“本来180,今天人少,算你160。”
“160?那我再看看。”
“喜欢吗?真心想要150。”
“想要吗?”我问了问她。
“有点贵。”她小声对我说道。我突然觉得她其实挺可爱的。
“装起来吧。”我对老板说道。
“就是嘛,逛遍这条街,你也找不出比这还好的了。”
我掏出手机准备微信付款,不料,她从包里掏出纸币递给老板。我有些失落,好不容易碰到这样难得的机会。
“给谁买的?”
“妹妹。她穿衣服可费了。”
“奥。”我不知道怎样表达这样一种感受,达不到悲欣交集的高度,也不是喜忧参半。假如是两三年前,我会问她,你想过怎样的生活。现在我不敢问了。
“你不喜欢说话?”她忽然问道。
“也不是,就是。。刚开始。。。不知道说什么好。”
“奥。”其实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如去看电影吧。”我还是说了出来。
“看电影?”她看了看手表“我还得去医院。不好意思呀。”
“没。。没关系。”其实,我有些难过的。
“你喜欢看书?”
“有时喜欢。你呢?”
“毕业后很少看书。”
“奥。”我觉得我们是在对台词。
“我得告诉你一件事情。”
“什么?”
“我得负责妹妹的学费,直到她大学毕业。即便。。。我们在一起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是吗?”我是不愿负责的,我觉得我们恐怕要告吹了。
“妈妈身体不好,只能做点轻活比如扫地维持生活。爸爸呢,前年在工地发生了意外。现在也只能当保安。虽然爸妈没有说过,但。。。那是我应该做的。”
忽然,我想到了妈妈。我觉得她和我的妈妈在某些方面有些相像。是哪方面呢。我说不上来。
“要是你不能答应我这件事,那我是不能和你在一起的。”
就在我准备开始说话的瞬间,强烈的耳痛一扫而过。“那么,你觉得我怎样?”
“还好吧。但还是不够了解。其实那件事确实有些强人所难。要是你无法答应,我也不怪你。”
“我。。。我需要和妈妈商量。毕竟。。。。”我觉得她是个好女孩,我不能耽误她。和妈妈商量?哎,恐怕很危险。那意味着我们又得辛苦许多年。并且今早我听见妈妈的咳嗽声,觉得她该去医院检查一番。
“嗯。有了结果,请你告诉我。”她在一件衬衣前面停了下来“你喜欢它吗?”
坦白说,我不怎么喜欢。“给我看的?”
“嗯。”
原来被人关心是这样的感觉。
“不然,试下吧。”
“好吧。”我不喜欢试衣服,但还是试了试。
“挺好看的。你觉得呢?”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感到陌生。他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幸福的情愫。他的内心感到暖暖的。虽然是件衬衣,但他从未如此切近般被关心过。如此,你便知道他以前是如何卑微。现在,我看着镜中的他,觉得他年轻许多,像个孩子。“嗯,可以。老板,多少钱?”
“本来180的,算你160吧。”
“150吧。”她笑着说道。
“150?拿吧拿吧,不要告诉别人,不然会坏了行情。”
我正从兜里取手机,她递给老板一张一百一张五十的纸币。老板正对着天空辨别真伪。
“怎么能让你掏钱呢?”我伸出手夺过老板手里的钱。
“哎,小伙子。夫妻间哪有丈夫掏钱的。丈夫掏钱,那就是有小金库。”说着他又拿过我手里的钱。
她笑了笑,“下次你请我吃饭就可以了。”
“可是。。。”我是受宠若惊,真的。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有女孩愿意为我买东西。尽管钱不多,但我真的好感动。
“我的饭量很大的哦。”她笑的很开心。
“那。。。好吧。”我应当记住这一刻的感受,以便以后查阅。
“那你们平时多久回次老家?对了,你家是哪的?”
“一个小县城,阿尔。”
我听到了勃拉姆斯第一交响曲的开头的大鼓声被敲起。
“你听说过?”
“嗯,但没有去过。”
“你有朋友在那?”
“以前在那,不知道现在是否离开了。你经常回去吗?”
“只有过年会回去。”
我从未想过若男武娇会来自同一个地方,一个程心爱的女孩所在的地方。是天意?或者巧合。我想假如程找到了那个女孩并且真的在一起的话,那么他应该在阿尔。阿尔,阿尔,为什么总是阿尔。
“妹妹就在县里读高中,放寒暑假了会坐火车过来。”
“奥。”我忽然觉得她挺好的,虽然算不上漂亮。
“恐怕我要走了。”她笑着看着我。
我想起了以前对那些女孩说的不要走,我有些后悔。我不该那样,耽误别人的幸福。
“奥。”我有些惋惜,但还是笑了出来。“那下次请你吃饭。”
“嗯嗯。”她点点头,我俩向车站走去。
突然而又忽然,猝不及防的。我想拉她的手,像情人那样。但我又不敢,可我真的好想。行行复行行,眼看快到车站了。我鼓起勇气轻轻将手放在她的肩上,但是呢,并未挨着。我怕她忽然给我一巴掌。管它的呢,我咬咬牙,把手放在了她的肩上。她没有看我,只是低下头走路。多么可爱的女孩呀,像极了初恋般青涩的味道。那一刻我也觉得我应当记下来。我和她像情人般走在路上。第一次,是第一次。你能相信吗,一个三十岁的人第一次搂着女孩走在路上。我感到心跳加速,走路也没方向。而她的脸被头发挡住我不知道她是何种反应。最后车来了,她向我挥挥手然后走上车。此刻,我才意识到我的青春岁月是需要印记才能复活的。不过,这种激动的心情很快就平复了被一种痛苦替代。我觉得我们可以在一起,但我得负担大概十万的学费生活费。那是我两年半不吃不喝才能攒够的。真要命,并且当街上出现那么多漂亮的女孩被别的男人拥抱时,我又有点不平衡了。我觉得我就是贱,下贱的贱,自我作贱的贱。看不清现状的好高骛远的贱。我需要安慰,便发信息给翔,出来散散心。大概十分钟后,翔问我,约会结束了。我说嗯,他说这么快。我说是呀。他说马上。我看着躺在广场上我的长长的影子,又想起刚才镜中那个幸福着的男人。身边走过一个个貌美如花的女孩明眸善睐似取笑我那可怜的孤单。我使劲抽起烟来,在烟雾中我感到自在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