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室里,薛平阳看着曹子墨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曹子墨亦静静的看着薛平阳,相互对视了几秒,薛平阳招招手,让曹子墨走到了近前。
“老爷说让我教你点新东西,但是我是个粗人,也没怎么教过人,我觉得吧只有实战才能锻炼人,学到真东西,所以我觉的我们还是来一场实战教学。”
曹子墨默默看着薛平阳,想起刚才诡异的面容,满脸横肉不停的抽动的老人,让他不寒而栗,但还是点点头哦了一声。
“那好,开始吧,教你什么呢,就摔法吧,你放心,我会控制力量和你差不多,你不用留力,我还不至于被你伤到。”
看着曹子墨已经摆好了姿势,薛平阳抬起了手,“摔法呢,技法很多,新世纪对于摔法也比较推崇,在低阶运用上也很多,不过基本可分为三类。”
说着薛平阳一步上前,手已抓住了曹子墨的前襟,曹子墨只感到一股巨力传来,跟着这个力量就飞了出去,摔到了地上。
“第一类,力量,力拔山河,无物可挡,最简单的方法也是最直接的方法,我力气比你大,所以我就能为所欲为。”
见曹子墨又爬起了身,薛平阳已冲身而去,曹子墨还没有反应,就觉得脚下拌蒜,刚站稳的身子,又被绊倒在地。
“第二类,速度,迅敏而出,攻其不备。快速的发力,让对手措手不及,出人预料的完成投摔。”
“至于这个第三类,我给你个机会,攻击我,来。”
刚刚开始,就被薛平阳像沙袋一样在地上扔了两圈,揉着发疼的手臂,曹子墨虽然知道是老人的教学实战,心中也暗暗有气,太不讲究了,上来连口喘气的功夫都不给。
想着,曹子墨也不含糊,右腿蹬地,踏步而行,拳收左右,蓄势待发。
下摆一拳直击薛平阳腹部,见薛平阳后踏一步就已躲开,不也气馁,原来下摆拳只是一集虚招,腰腹中夹着的右拳已直击而出,灵蛇出洞,一晃已入薛平阳中门前胸。
说时迟那时快,薛平阳再退一步,手掌已轻轻握住了曹子墨的右拳手腕,错身而过,手已轻轻扬起,曹子墨顺着扬起的手又飞了出去。
“第三类,智也,靠的是脑子,借力打力,因势利导。预判对手的出力,路线,根据对手发力情况,顺势逆势来攻击对方。”
望着爬起身又要前冲的曹子墨,薛平阳摆摆手,“好了,停停停,我先给你讲讲。”
席地而坐的薛平阳,对着身前曹子墨继续讲到:“摔法,你已经感受到了,力、速、智,运用的主要特点就是在与破坏对手的重心,摔技很多,贴身摔、夹背摔、别腿摔等等,这一会实战,我们好好感受下。”
说着薛平阳给了曹子墨一个揶揄的眼神,看的曹子墨直皱眉头。
“摔法,运用腰、臂、腿等等身体部位,对你持桩也有益处,站桩站的好,拔不起,推不倒,岿然不动,气定如山。”
“说的好,不如练的好,咱们继续搭搭手。”
一时间只听训练室里,人体摔落声不绝于耳。
练完已经是黄昏后了,有进步的是,曹子墨自己爬进了药浴桶中,望着薛平阳一桶一桶的倒入不同的药液,水面渐渐变黑,已经被摔的七荤八素的曹子墨,坠拉着眼皮,迷糊过去。
薛平阳静静的观察着药浴和曹子墨的变化,升腾的药浴飘着丝丝雾气,颜色渐渐开始变淡,曹子墨身上的淤青也一点一点变淡,薛平阳了然的点点头,走出了药房。
书房,王知行听着薛平阳的报告,拿出了抽屉里曹子墨的体检报告,若有所思起来。
等到薛平阳说完,离开了书房。王知行拿起了终端,寻找到号码拨通了出去,声音嘟嘟了几声,显示屏,显出了一张挂着酒槽鼻到老脸-徐冉。
“呦呵,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老龙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
王知行回应道:“说正事,我说,你不许插嘴。”
了解徐冉性格的王知行知道,让徐冉插科打诨下去,半天也说不清什么事情。
“还记不记得我让平阳带去你那检查的孩子。”
“哦哦,记得,怎么不记得,那个魔兽小子,怎么送给我研究吗,那谢谢了,老龙。”
瞧这显示屏的老脸,王知行双眉皱起,“闭嘴,听我说。”
王知行向徐冉慢慢的诉说曹子墨最近的变化及薛平阳的发现,望着眼冒金光的徐冉,王知行闭上了嘴。
徐冉急切道:“说啊,还有什么,不对,你最好带他来给我检查下,你那什么东西都没有,也不方便。”
“就这些,根据你的专业,你分析分析。”
显示屏前徐冉沉默了下来,开始了沉思,并没有让王知行等待太久,一边思索一边说道:“没有最新数据我也不太好判断。根据初步分析,应该是受刺激性细胞复苏,而复苏需要能量,所以大量摄入食物,吸收药效应该也是这样,他比普通人能更好的摄入能量,当然不能排除可能是体质原因,有的人就是比他人能更好的吸收药性,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细胞,有什么神奇的特性,也没有依据。你最好带他来我这再检查一边看看。”
王知行嗯了一声,没有接下徐冉的话,回复一句有时间再说,并没有看徐冉的老脸,关上了终端,顺便把徐冉的号码拉黑。
书房又恢复了安静,王知行翻动着曹子墨的体检报告,又从抽屉中掏出了曹子墨的调查资料,细细的又看了一遍,望着上边的照片,沉思起来。
是夜,薛平阳走过曹子墨房间,听着房间里不停的咚铛声,苦笑的摇摇头,向着祠堂走去。
祠堂里,王知行盘坐在祭台前的蒲团上,寂寥的影子,在灯光照射下拉得长长的,远处看去,像一头巨兽蹲伏在王知行肩头。
薛平阳立在了往日的位置,声音杳不可闻道:“老爷。”
祠堂里寂静无声,薛平阳早已习惯这样,立在一旁默默守护起来。
“平阳。”
“老爷。”
“明天带那个孩子去徐冉那,在做一次检查。看好哪孩子。”
“是,老爷”
几句闷声的应答,祠堂里戛然而止,院落里只剩偶尔的咚铛声,在阵阵晚风中吹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