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柳惜醒来的时候发现整个身子一直在下坠,周围是白茫茫的一片,想要喊,却发不出声,失重感让她不由得惊慌失措,却也无能为力。
【嘭】安柳惜后背传来一阵疼痛,差点把她砸出个内伤。
“啊!”她是又疼又怕,紧闭着双眼大吼。
“咳咳......”一声咳嗽从她头顶上传来,她慢慢睁开眼睛,入眼是一片森林,还有服装怪异的像是古代士兵的众人,而自己则坐在马上,不对,准确的说是在一个男人怀中,。
“我,我这是在哪儿啊?”安柳惜疑惑极了,她记得自己是出了车祸了,好像还挺严重的,她连忙察看自己的胳膊腿儿,却没有预想中的疼痛,只是刚刚被砸得后背疼。
“这位姑娘,你还要让本将抱你到何时?”头顶上传来一个富有磁性的男音。
安柳惜抬头看去,刚毅的脸庞,眸中透着一丝敌意,打量着她。
安柳惜纵身下马,怎么说也是刑警出身,身手达不到不凡,却也有两下子。
脚尖刚一落地,便有十余支长矛对准了她细嫩的脖子。
“不是......各位大哥,说话归说话,用不着动手吧?”
马上的男人见安柳惜毫无畏惧,不由得加大了怀疑。
“你是何人?为何、从天而至?”
安柳惜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那男的,难道自己穿越了?不会吧,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天呐,今天可是她与白棋的婚礼啊!
“你是哑巴吗?本将问你话呢!”男人有些不耐烦,不免提了提音量。
“你才哑巴呢,我、我”安柳惜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话了,她是要实话实说吗?若真是穿越,那这些人还不把她当疯人看待,可若不是说实话,她好像还是难逃一死,她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莫非你是那北轩国的细作?”此话一出,本就对着她的长矛更加进了一寸,再往里,她那白皙的脖子上就要多几个血窟窿了,她已经“死”过一回了,那感觉真不好受。
“你才细作呢,你全家都是习作!”安柳惜小声嘀咕,脑子里飞快地思索着对策。
低下头的一瞬间看见身上的嫁衣,一下子来了计策。
“这位大哥,啊不,军爷,这位军爷,小女子命苦啊!”说着,还强挤出几滴眼泪,她本来就心情不好,让她现在笑或许有点难,但让她哭......她正想哭呢。
“小女子确实不是你们国家的人,昨儿个是小女子的大婚,那帮北轩国的士兵将小女子抢了去,让我与夫君阴阳相隔,我趁着夜色偷偷跑出来,却被守卫给发现了,一路逃难,谁知从崖上坠落,若不是幸得军爷等人路过,小女子不就摔死了吗?我夫君与我两情相悦,我本应随他去了,可大仇不报,我还不能死!”安柳惜暗自感叹,当年考什么警校啊,若是去考演员,如今怕是大红大紫,早发财了。
那男子听得一阵迷糊,但大致的意思他还是听出来了,眼前这位是被人抢了亲的可怜人,便命人收了武器。
“那你往后有何打算?”
安柳惜闻言,心中已经确定了自己穿越的事实,更加委屈了,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泪却滴落在跟前儿的空地上。
在这么个不知名的时代,她一个女人,能上哪儿去呢。
“要不,你随本将回军营去吧。”男人有些不忍,开口说道。
“真的可以吗?”安柳惜抬起头,欣喜的问道。
“嗯”男人朝她递了一只手,示意她上马,安柳惜忘了这是古代,一把抓过他的手就跨了上去,毫不顾忌形象。
男人看着坐在前面的小丫头,眯了眯眸子,是不是细作你早晚会现形的。
“你叫什么?”安柳惜从来没做过马,硌得她屁股疼,她再也不想学骑马了。
“我没叫啊!”男人不解的反问。
“噗”安柳惜被这一神回复逗乐了,什么逻辑啊!不过转念一想,似乎以后说话得用古语了。
“我的意思是将军贵姓?”
“夙舒玄!”
“夙舒玄?”安柳惜轻念了一声,这个名字和他的气势完全不搭嘛,应该更霸气一点才是啊。
“你不知道吗?”
“我从未见过你,怎么知道?”安柳惜忍着屁股传来的痛感,没好气的说道。
“你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夙舒玄有些不解,他的名字远近闻名,即使是周边国家也没有不认识他的,这个女人居然不知道他。
“哎哟!”安柳惜没忍住的喊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还是传到了夙舒玄耳中。
“怎么了?”
“咯得我屁股疼!”
“你不会骑马?”
“很奇怪吗?”安柳惜抱怨道,“离你军营还有多久?”
“大概还有四五里地吧,怎么了?”
安柳惜推算了一下,一里地大概是500米,四五里撑死也不超过三千米,她连忙叫停,“停,停一下。”
“何事?”夙舒玄示意军队停下,低头问道。
“我屁股真疼,我还是走路吧。”说着便要下马。
却被夙舒玄拉住了,这里营地越来越近了,万一她是细作,这可由不得她胡来。
“快到了,再忍忍!”
“我......”安柳惜憋屈的嘟着小嘴,神情委屈极了,可那夙舒玄坐于身后,看不见她的神情,见她不说话,便示意行军继续前行。
莫约二十分钟后,安柳惜便看见了前方的军营,与电视中的军营相差无几,由六人形成的几个小队在军营中来回巡视,见夙舒玄一行人回营,纷纷行礼。
“来人,带这位姑娘下去休息。”夙舒玄翻身下马,吩咐道。
安柳惜早就坐不住了,夙舒玄刚落地,她也跳下马,揉着被咯疼的屁股,小声哀嚎。
士兵不清楚安柳惜的身份,但是夙舒玄带回来的人也不敢怠慢,立马收拾了一顶营帐让安柳惜住下。
终于安静下来的安柳惜静静地坐在床榻上,回想着发生的事。
这种穿越的戏码居然发生在了自己身上,也不知现在白棋怎么样了,还有慕云和苏玲玲,那场车祸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师傅会不会替自己抓住那个杀害爷爷的凶手?
安柳惜是累极了,想着想着只觉困意袭来,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