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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说了给你看也不懂

收了钱第一件事,毕冉用手机搜索了一下附近比较好的餐厅,打算等弟弟回来,带他出去吃点好的。

就这样,毕冉捧着个手机,研究了一下午,决定带弟弟去吃新开的一家火锅店。

喜滋滋的盯着时间,掐着点往门方向看了一眼,奇怪?怎么还没有回来!

突然手机就在这时振动了一下。是毕方的短信。

毕方坐在教室里,现在刚下课,班上的同学如饿狼出栅,风一样的跑向食堂,生怕晚别人一步抢不到饭。

毕方趁着没人,用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发给毕冉。

这次老师拖堂就算了,居然还临时通知要上晚自习!真是疯了。

毕冉接到消息后,非常暴躁,却又没办法,给毕方反回一条短信。

好好上课,有时间姐带你吃火锅。

看来是找到工作了。毕方心情好的将手机揣在兜里,悠哉悠哉的出门。

毕冉编辑完短信后,没办法,出门找白事店,买点纸钱、香烛,拿个黑色小塑料袋装好,顺带买了盒煎饺一边吃一边往肖友羊的小屋方向走。

肖友羊和毕冉约的时间是六点,于是五点,他就搬这个小板凳坐在自己家门口望毕冉。以至于毕冉拐弯一走就看到一个小老头,神情落寞,孤零零一个人呆着,像个空巢老人。

“你干什么不在屋里呆着?”毕冉走近肖友羊问道。

“废话,还不是为了等你!话说你手里拎着的是什么?”肖友羊眼尖,毕冉一凑近,就瞧见了她手里拎着的袋子。心里想着,看着不像是什么宝贝的东西啊,但是,考虑到昨晚毕冉露出的那一手,想到那些个有本事的大多都有点怪癖,难不成,这小塑料袋里装的是什么极品符箓之类?

毕冉同时也看着肖友羊,疑惑他为什么一脸认真盯着自己的塑料袋看。等了一会儿,有点忍不住,好奇的问了句,“老肖,你好了没,在看什么?”

额,被人点出来,就有点尴尬,肖友羊不自然的咳了两声,“没什么,我只是在想待会儿,你会怎么做。”

“哦~”毕冉了解,实诚的说了句,“放心,就算你看了也不会。别瞎想了,耽误时间。”

......肖友羊内心无语了一小会,带着毕冉进屋见元元红,元元红待在一个酒坛子里,这是肖友羊用来封印邪物,鉴于元元红本身的实力,封了也没用,就干脆用来给他当个歇脚的地。

毕冉进门,元元红就感受到她的气息,现身拜见。

“免了免了。”元元红这样老派的作法弄得毕冉很不习惯,以前就算在下面,她和手下关系好,平时也是朋友式相处,等到了上面,接受了二十年的现代化教育思想,就基本离这一套远去,而元元红,在下面呆了两百多年,可好不容易出来没几天就碰上毕冉,只能对着她来点古派式打招呼。

“敢问卞城王大人想到了什么办法?”元元红直接问出。

毕冉点点头,回答道:“想到办法了,但是你也知道,有些规矩我是不能违反的。”

元元红在枉死城的时候听过一些地府里的规矩,于是慌了,脱口问道,“那怎么办?”

“在此之前,我得先问你一个问题。”毕冉此刻就显得非常淡定,“你是不是就是想知道,到底是谁杀了?”

元元红猛地点头,“对,我就是想知道是谁杀了我,我不相信我会是自杀!”

“好的。没什么问题了。”说完这话,毕冉从小袋子里拿出一根蜡烛,把带线的那一头朝向着肖友羊,“麻烦,点上。”

肖友羊看着朝着自己的蜡烛,这看起来像一根普通的蜡烛,但是,没有那么简单,这肯定不是一根简单的蜡烛。肖友羊这么想着,为了配上这根蜡烛,肖友羊特意拿出用犀牛角粉做的火柴配合毕冉。

火柴一划开,毕冉的五官和元元红的五官就顺带扭曲了一下。“这么奢侈的吗?干嘛用犀牛角!”毕冉非常不开心的问道。

原来有这么一句话,犀角不敢烧,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能与鬼通。这是为什么呢?犀角烧后发出的味,对于鬼而言,是一种非常刺鼻的味道,相当于石楠花开。

所以,一个人烧犀牛角见鬼,百分之百是会被鬼发现,然后一顿暴打。

“这不为了配你的蜡烛吗?你这蜡烛,通体白皙,是用什么法盐做的?”肖友羊有点不高兴,给你用点好东西,你还嫌弃上了。

“蜡烛?白事店买的,两块钱一根。有什么问题吗?”好在这个味就烧了一会儿,就散了。毕冉凝神,拿着那根被点燃的蜡烛平举着和元元红对齐,心中默念一个诀后,直接将这根蜡烛朝着元元红眉心插去,元元红没来的及反应,只是本能的大喊了句,“卞城王!你~~”

话还没说完就昏了。

由于之前肖友羊点了犀牛角,于是在元元红昏过去是说的那句话,他听见了,不解的问毕冉,“怎么回事,他干什么叫卞城王?”

毕冉不在意,估计这个家伙以为自己要害他,怕的叫了一句。然后毕冉护着那个小火苗,把蜡烛放在桌子上面。

“那是因为--------”话还没说出口,毕冉眼前一黑,脑子变得很沉,呼吸也开始紊乱,心脏好像被人揪住。为了保证不摔,只能双手撑着桌子边缘,像个木头人一样杵着不动。

“诶诶诶,你怎么了?”肖友羊看毕冉神情不对正想来扶一下的时候,毕冉又慢慢的缓过来。语气有点波动,“你先别管,把这个袋子里面的蜡烛都点好,屋内四个角,桌子这里四个角,然后出来。”

受不了,毕冉脚步有点虚的往外走。一出门就坐在肖友羊之前坐的小板凳上。也是巧,毕冉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是薛丁的电话。

“喂,怎么了?”

“冉姐,你刚才是不是身份要暴露了?”薛丁语气有点慌张。

毕冉“嗯”了一声,继续问道,“怎么了吗?我刚才好像差点背过去,是不是也因为这事?”

“对,姐,你可千万别把身份暴露给凡人,会出事的!”

“新的规则?”这真是无话可说了,规则一老这么变来变去,一点也不庄严!

“你知道就好,保重啊,姐。”薛丁话带到,就挂了电话。

毕冉嘘了口气,骂了句,“是个傻子!就不能早点说!”

这句话是毕冉对天骂的,老天爷也配合演出,直接响起轰隆隆的雷声。毕冉听到声音乖乖闭了嘴,缩在小板凳上。

肖友羊忙完毕冉交代的事,就拎着那个小黑袋子拿着一杯水出门,说来丢人,他还以为毕冉会准备什么了不起的法器来度化这个鬼,结果就是非常普通的一点冥钱,一点蜡烛,白瞎了自己的火柴。不过该关心还是得关心,肖友羊看见那个缩在板凳上的毕冉,问了句,“好点没?”说完还贴心的递上了一杯水。

毕冉一开始还想跟肖友羊解释一下元元红说的那句话,结果看这个家伙好像是忘了这件事,就不再提。

“好点了。”

“嗯嗯。”肖友羊应了声,发表一下自己友善的观点,“年轻人还是要注意一下身体,别没事就在家里宅着,看看你,这才这么一场小法事,就快要背过去了!”

如果可以毕冉现在头上一定出现一个大大的汗滴,“不......算了。”毕冉解释有不好,不解释心里又不舒服,只能将这无奈化成“算了”二字,再回以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话说回来,小冉啊,你刚刚那一手是怎么回事,我怎么看不懂呢?”肖友羊虚心的求问。

毕冉这要怎么说,不能解释,只能非常高冷的说了句,“我说了,你看也看不懂。就别问了,乖!”

毕冉之前摆的那个只不过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里外四象阵,用处是巩固一下元元红的元神,关键在插元元红的那根蜡烛上。

蜡烛还是普通的蜡烛,但毕冉不是普通的人,之前在动手前念的那个是归魂咒,毕冉把元元红放进蜡烛里面,让他自己回到死去的那个记一段,特意把他死之前的记忆给抹掉,让他了解到当时自己的心情,基本就能让他知道自己是自杀这个事,是正确的。

但是肖友羊肯定是无法理解,这个归魂咒属于地府的东西,说了也白搭,只可惜,无奈有些人缠人的功夫也是相当可以。毕冉被问的不耐烦,只能说了一点有关内容,“这就是个回魂大法,让他自己回到自己快要死的那个时候。”

“还有这种操作?!”肖友羊很震惊,“闻所未闻啊。”

“对了,这就是我的本事,记得保密啊。”看肖友羊信了,毕冉不多解释,这一番相处,毕冉就发现了这小老头思想丰富,脑洞巨大,让他自己想一会儿,说不定他自己就能给绕回来。

“嗯,放心,我会的。”肖友羊点点头,很郑重的在毕冉的肩上拍了两下,“你也怪不容易的,开始我还以为你的本事,就是说点鬼语,没想到啊,这本事有点逆天,传说人死后,过了黄泉路,记忆就会一点一点消散,变成黄泉路上的一朵曼珠沙华,曼珠沙华这花,一千年花,一千年叶,不开花是没办法拿到别人的记忆,而且那多个花,要找到也是不容易啊!”

这个解释没问题,但是为了调查,地府人员还不是有自己的小办法,要是遇到事,翻找生前的记忆,那不就直接让所有地府人员都去当花农能找到吗?

酆都大帝为了解决这个问题,就开了一个快捷通道,方便工作。毕冉笑了,“那是,得感谢一下创造这个方法的人。”

“那小毕,你除了这个外是不是还会说鬼语?”肖友羊想到之前,元元红和毕冉的对话,包括刚才,完全是畅通无阻。

“嗯,会一点。”这个承认也没什么关系。毕竟人间好像有人是会鬼语的。

“哎,你们这个学的也太棒了。”肖友羊的话里充满着羡慕,

“怎么这么说?”毕冉有点不理解。

“我看你没有做什么准备,就直接能和鬼交流,这就是天赋啊。你要知道,人鬼殊途,我们这边想要和鬼交流,就只能通过问米、扶乩之类通灵的手法,或借助外物,如吃泥丸。而你,爽啊,啥也不用就可以和鬼交谈。”肖友羊把事情和毕冉交代清楚,毕冉也有点吃惊。

“吃泥丸?那很厉害呀。”毕冉比了一个大拇指。“这都能吃的下,厉害。”

“那有什么办法,还不得吃饭,我看你就是天生干这一行的好苗子,话说你师傅是谁?”毕冉在糊弄肖友羊,肖友羊也在套毕冉的话,他可是很期待毕冉的师傅,能教出这么年轻就有能力的徒弟,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到时候打听到了,说不定,还可以去求那位高人收自己为徒。想想就很赞!

毕冉看着肖友羊不自觉露出的痴笑,感到有点恶寒,往旁边挪了挪,想离肖友羊远点。外面肖友羊和毕冉聊得开心,里面元元红好像也进入了状态。

元元红一开始被毕冉插的时候,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后来昏过去的时候就感到一阵天旋地晕,逐渐意识回笼,从一片黑暗中慢慢看到了光,再次醒来的时候,周围景象都变了。

没有肖友羊那个破屋,也没有毕冉那张讨厌的脸。这周围的事物和自己生前住的地方一般无二。这难道是毕冉做的?自己回到了死之前的时候?

激动和喜悦在这一刻填满元元红的心,他想赶紧站起来去知道柳孟云和秦逸那两个人,问清楚当时是怎么回事!

当他要站起来的时候,一种束缚感猛地袭来,怎么回事?元元红感觉自己像是被谁扔到了一个小箱子锁起来一样,脚是脚,手是手,但却全部都不能动。

这就有点难受了。元元红不能动,但是眼睛看得见,耳朵听得见,那为了搞清楚现在的情况就只能拼命回想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看房内的装扮自己应该还是在戏楼,只不过,元元红看见床脚上挂的一张画,眼角有点湿润,这是柳孟云画的春江花夜月图,那这个时候应该是自己刚和柳孟云好上的时候,结果没过多久自己就死了。

狗日的柳孟云,说什么爱自己,最后捅刀的还不是出了一份力。想到这,元元红又很想哭,哭着哭着,他也在想当初自己为什么会遭这样的罪。

这时,响起了推门声,再接着,元元红感到自己旁边的垫子陷了下去,一个冰冰凉的东西贴在自己的额头上。

元元红看到柳孟云那张不断靠近自己的脸,心里像是被醋浸过一样,掌心发痛,眼角流出眼泪。

“怎么哭了呢?”柳孟云再用额头试温,元元红昨晚高烧,现在才降下去了一点,但是怎么哭了呢?

柳孟云有点不知所措,只能用手捻着自己的衣角轻轻的擦去柳孟云的眼泪,擦干净后,柳孟云看着元元红那张俊逸漂亮的脸,此刻安静的躺在这里,没有以往那样闹腾,多了一份岁月静好的模样。

“小红,你说说你为什么要和秦逸搅和到一起。”这话说的有点咬牙切齿,柳孟云不但说了,还上手捏脸。“小狐狸精!”

元元红困在身体里气到炸,“居然还敢捏我脸!”

元元红的身体也有了点反应,一个沙哑的声音从元元红嘴里冒出,“别闹。”

玛德,声音怎么回事,怎么是这个样子!元元红在线吐槽,然而这个声音并不能传到柳孟云的耳朵或者自己的身体里。

“你来了?”元元红睁开了一条缝,看了一眼柳孟云,微微偏过头。

“醒来?”柳孟云把元元红的脸又给别过来,对着就是一顿亲。

“烦人。”这话骂的一点水平都没有,软绵绵的,跟撒娇一样。

柳孟云哼了一声,“怎么了,我凡人,秦逸就不烦了?”

“你吃醋了?我都跟你说了,我和秦逸是好兄弟,不是你想的那样。”元元红自己都嫌弃自己,那个时候居然那么懂事。

“兄弟?我和你不也是兄弟吗?最后还不是在一起了!”柳孟云狠狠挂了一下元元红的鼻子,“饿不饿?”

“有点,我想吃饺子。”元元红睁开眼睛,可怜巴巴的望着柳孟云。

“好,相公去给你弄饺子吃。在这里睡着。”柳孟云起身去了厨房,元元红翻身想继续睡。但是突然想到,柳孟云这个大少爷怎么会做饺子的时候,无奈之下起身,披了件外衣往厨房走去。

柳孟云这个时候拿了馅,在包饺子,差不多包了十几个就拿去下,柳孟云是相府庶子,在嫡母没有孩子的情况下才从乡下接回来,养在嫡母身边。

那个时候柳孟云都七岁了,做饭什么的不在话下,但这个时候,父亲身边的李叔叔来了,见到柳孟云微微俯身,“少爷,老爷问话,你这边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柳孟云一心盯着自己的大锅,看见这位李叔叔就觉得烦,敷衍回答道,“你让父亲放心,不会有问题的。”

李叔叔不是个傻子,当即就严厉训斥道,“少爷,你不能因为一个戏子,耽误了我们的正事。”

柳孟云表情很难看,语气也变得狠起来,音量不自觉提高,“难道我在父亲眼里就是这么个不是大体的人?”

“不敢。”

柳孟云拿着大勺晃动了一下锅里的饺子,拿锅盖盖上,转过身面对李叔叔,“我当时不是说了吗,只要够上这个戏子,我就有办法对付秦逸那个小子吗?之前的事难道你们没见着,眼瞎了?”

李叔叔没再说话,睿亲王那件事的确干的漂亮,但是......现在柳孟云也不是能够完全掌控的,他有办法能把秦逸拖下水,自然也有办法在这场较量中全身而退,况且现在柳孟云对那个戏子表现出来的热情,让人很不放心。

“说够了,就出去。”柳孟云看李叔叔没话说,开始逐客,李叔叔也是理亏,没有什么切实性的证据,不过有个提醒的作用也算是任务完成。

元元红这个时候听到了里面的所有对话,尤其是柳孟云那句,“够上这个戏子,对付秦逸。”

果然,就是这个伪君子干的!很痛苦,但也从某方面证实,他的猜想,现在他是既想笑又想哭,哭的是自己一去不复返的真心,笑的是马上找到证据,证明地府里的判案是错的,走接下来的流程,去找柳孟云的转世报仇。

这是元元红死后鬼魂的真实想法,而不是还活着的元元红想法。活着的元元红无意听到这个消息后,吓的脸色煞白,下意识拔腿就走,去往睿亲王府。

可还没走出去,就被李叔叔给逮住了。李源看着这个戏子,押着他去见柳孟云,把他往地上一甩,柳孟云心疼地接住,一脸愤怒朝着李叔叔大喊,“你弄他干嘛!”

“呵。”刚开始的李源是没有实证,现在好了,说话的底气也足了,“以前他不知道,老爷可以理解,但就在刚刚,我可是在门口外抓住他的,他现在已经知道了,你还想留着他?”

柳孟云没说话,怀里的元元红也开始颤抖起来,半响,柳孟云才开口,“留着,至少现在秦逸还相信他,他知不知道没关系。”

李源眯着眼睛看向柳孟云,发出致命一问,“你能保证他不向秦逸告状?”

柳孟云抱住元元红的手收紧,像是用尽全身力气一样,说了句,“他能。”

元元红害怕的身体都僵了,没有感觉到柳孟云的手劲,只是觉得自己现在的思想都是迷茫的,一股寒冷感,窜进脑里,这忽冷忽热的,使得元元红再一次晕倒。

鬼魂元元红看着自己晕倒,无能为力,并且在这个身体里呆了这么久,多少有点共情,现在他也感觉自己的魂魄有点虚弱。

柳孟云看着元元红昏迷过去,神情复杂,只能用手轻抚着元元红的头,喃喃说道,不断重复,“为什么要出来?”

鬼魂元元红在一旁看着,心情有点复杂,也不知道是不是共情所致,元元红居然对柳孟云产生了一点同情。

屁,怎么可以对这种人产生同情,元元红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好清醒清醒,但是身体不允许。

按照元元红的记忆,这里就是他死前的第一个节点,后面会有秦逸过来看他,那个时候好像是第二个节点,在接下来,就是自己死掉的时候,真相马上揭晓。

这么看来,秦逸好像也有点嫌疑,不过,内心中元元红还是比较倾向于是柳孟云动的手,毕竟这个家伙有前科,之前就利用了自己坑了秦逸一把,所以还是偏向于柳孟云。

不过,怎么这么晕呢?

活着的元元红醒过来,已经是晚上,柳孟云就守着一碗饺子等着元元红醒过来,元元红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柳孟云发生一段无意义的争吵。

而鬼魂元元红则是感觉身体越来越沉陷入昏睡。

醒来后,发现是肖友羊的小破屋,屋子里还点了九根蜡烛,情况诡异,元元红想飘出去找毕冉,让他再回一次记忆里面。结果,出不去,一往外走就被弹回来。

坐在外面和肖友羊唠嗑的毕冉感受到了,朝里面喊了一句,“别吵,等会儿。”

“怎么了?”聊得正高兴的肖友羊被毕冉这无意义的举动吓了一跳。

“哦,没事,里面时间有点跳,得把他在送回去。”这个法术不用真神来用有点小问题,所以毕冉准备了一个后手,把之前那个小袋子拿了过来。

“纸钱?”肖友羊点出来。毕冉肯定了一下,为了防止肖友羊乱猜,还特意说明,“这就是普通的纸钱,别想太多。”

肖友羊脸一黑,表示我们的友谊可能也需要跳一下。

毕冉掏出一个打火机,烧了一小沓纸钱,然后把灰装好,洒在房门口。

“啧啧啧,等会弄完了,记得给我扫了!”肖友羊非常嫌弃的砸吧两声,继续嗑瓜子。

毕冉无所谓的点点头,还来了句,“反正招我不就是干这个的吗?”

哈哈哈,外面的人笑的开心,元元红也再次回到记忆里。

这次的场景不是戏楼,而是睿亲王府,他在给秦逸唱戏,唱的是霸王别姬。以前元元红是唱戏没有感情,唱的总是差点味,现在他的情感可是够够的。多到自己的心都装不下,他在台上的身体里,因为共情,感受到了现在元元红内心的所有想法。

秦逸借着唱戏的由头把元元红给支出去,听了元元红的遭遇后,就把元元红保在睿亲王府。

“小红,你现在唱的倒是比原来好多了,说不定不久就能成角了。”秦逸一直是很温柔的人,在元元红的印象里,他就没见过秦逸怎么发火,不管是小时候在将军府还是他后来从政不顺,总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元元红唱完戏,也没多说什么,卸完妆,就坐在秦逸旁边,语气充满愧疚,“对不起,秦逸,要不是我,你不会被禁足的。”

秦逸无所谓,还安慰起元元红,“为这事没什么好抱歉,父皇是一直喜欢我的,不为这事也会为别的事来整我,他只喜欢七弟,而且你应该抱歉的是当初不听我的劝告,非要和柳孟云搅在一起。”

“我没想到他会是那样的人,以前我觉得他不坏,只是人有点恶劣,但没想到会是这样。”元元红听了秦逸的话,很是心疼,他是和元元红一起长大的,他知道秦逸小时候吃了多少苦,也知道秦逸当初有多努力才进入朝堂,所以他更不能原谅自己。

“不过也是,如果我当时能早一点在章珲那里救你,或者守你守的在晚一点,就不会有后面的事。”秦逸想到这,心情就不是那么美妙了,阴差阳错,看来老天爷还真是不待见自己。

“不怪你,像他那样的,就算你防的再严也是会有可乘之机。”元元红说了这句话,就安静不在说话。

秦逸笑了,把想说的话放在心里。只要人在这就行,别的都没关系。

鬼魂元元红听到这话,放下心,果然,害自己的人肯定就是柳孟云那个鳖孙没跑了。

活着的元元红坐在院子里陪着秦逸看书,阳光正好,微风徐来,身体还没好全,刚刚又常理一出戏,累着的他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鬼魂元元红没有睡啊,他就在旁边看着秦逸,还不断懊悔,当初怎么就瞎了眼看上柳孟云那个坏人。

谁想到,刚刚还是三好青年样的秦逸变了脸,招来自己的手下追月,吩咐到,“让你之前找的地方找好了吗?”

同样人说话的语气可完全不一样,追月单膝跪地,“找好了,主子,什么时候把红爷送过去?”

“不急,反正现在柳孟云在准备,先等着,我倒要看看他这次还能翻出什么花来。”秦逸对柳孟云这个敌人还是非常有耐心的,现在能在朝堂上陪他的玩的人还真不多,自从元元红被他给接走后,柳孟云做事就比之前慌多了。

“还是年轻,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啊。”秦逸点评了柳孟云,追月听后,隐约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劲,想自己的主子提出请求。

“主子,既然您利用红爷对付柳孟云,就不怕红爷知道后恨您吗?”

“可是他不会知道啊。”秦逸话说的轻飘飘的却充满自信。

鬼魂元元红一开始还是怀着崇拜的心情听着秦逸讲事,结果越听心越垮,完蛋,这下子,好像自己自杀也不是没道理的。

“主人息怒,追月只是想提醒您,不要做后悔的事。”追月跟了秦逸十年,对秦逸的脾气还是有一定了解,说这话,就代表他是真的生气了。

“后悔?”秦逸轻笑,满脸的不屑,要是会后悔,他就不会从将军府里出来,也不会进朝堂,跟不会让自己喜欢的人和自己最讨厌的人搅在一起,“追月,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有你最后成功了,才有能力得到你想要的。你也太年轻了。”

元元红一脸失望,麻蛋,你也是个傻的。

看到这元元红就不像往下体验,这已经很明显了,只要柳孟云的敌人或者秦逸的敌人或者他们两共同的敌人一起找个空子,给自己透露点小道消息,自己就得完,百分之百自杀。

但是外头毕冉怕再出什么意外,隔段时间就给元元红烧点纸钱,怕他再出问题。

所以这一次元元红被迫才头看到尾,秦逸想转移他,柳孟云想抢回他,然后这两个人的共同敌人七皇子的王妃,就找了个人给他递了一封信,上面交代的清清楚楚,好了,因为共情,鬼魂元元红跟着来了一次死去活来,满心满眼的想自杀,就到这,元元红跳了出来,回到肖友羊的房子里。

“我好了,放我出来吧!”元元红屋里无力的呐喊。

屋外的毕冉听见了,就进屋把蜡烛都给吹了,抱胸问他,“感觉怎么样,是不是自杀的?”

“是。”元元红情绪低落的回答,“反正我是弄清楚是怎么死的,接下来的,该怎么做,就随你处置。”

毕冉点点头,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谢必安,“喂,小谢啊,之前那个事搞定了,你找个时间过来吧人接一下。”

说完挂电话,对元元红说道,“那你回去枉死城打算做点什么?”

“做什么?”元元红一时也想不到,“反正先回去,我那里还有个朋友,到时候和他在一起随便做点什么,打发打发时间就好。”

“你还有朋友?”以毕冉的认知,枉死城里的人大多是独来独往,不太喜欢和别人肉巴的。

“嗯,我刚死不久,交的朋友,那段时间我还一老被人欺负,是他过来帮的我。”元元红离开枉死城也挺久的,也有点怀念这位好朋友了。

“那随便你,话说回来,你死之前最后去了哪?”说到这个元元红也有点好奇,这个人可是有可能和旱魃有关的鬼耶。

死之前?“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秦逸最后是把我送到远离京城的一个小山村住着,那个村子好像叫什么离村。”

离村?没听过,倒是后问问看。毕冉打定主意后,又开始八卦起来,“你是怎么从枉死城里出来的?”

元元红没说话,沉默了很久,才坦白交代,“我和我那位朋友说,想出去找一下自己的死因,他就帮我逃出来了。”

这老弟操作有点厉害了。毕冉也不说话,最后还是问了句,“你这么说,就不怕我弄你的好朋友?”

“你不太一样,哪有做阎王的做成你这个样子的。”元元红如实说道。

毕冉:......早知道这么说我就不问了。

谢必安来的时候为了不暴露毕冉的身份,提前发了条消息,让毕冉把元元红引到外面去。等元元红被请下去后,毕冉看了一眼手机,恰好弟弟放学,差不多要到家了。

“那老肖我就先撤了。明天再去事物所找你,不过话说,为什么不叫丽姐叫你局长不叫你所长?”说道这一点,毕冉也有些好奇,当时胡丽说的时候她没问,现在想起来,就看看能不能把这个事搞懂。

“这个呀,因为我们事务所只是一个幌子,大家都是体制里出来的,所以还是按照级别叫的。”

毕冉:......早知道这个问题也不问了。

等元元红走了以后,之前毕冉看见肖友羊身上的邪气瞬间少了一大半。“那我就先走了,我弟还在家里等我,拜拜。”

告别肖友羊,在回去的路上,毕冉想着那个事,越想越不对,停下脚步,站在点灯下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一号助理----小米。

“喂,小米吗?你帮我查查枉死城里面那个和元元红玩的好的家伙叫什么。”

“我去,好的好的,唉,对,没事帮我盯着一下,嗯,就这样,挂了,拜拜。”挂了电话的毕冉,激动地蹦跶了两下,果然啊,人生处处是狗血,一开始元元红说的时候,毕冉就觉得可能是柳孟云或者是秦逸,结果没想到,柳孟云是真爱呀。

心情大好,虽然不知道柳孟云是怎么去的枉死城,但好歹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毕冉心情好的抬头望天,一轮皎洁的明月高悬天空,散发着淡淡的光晕,把黑夜都照亮。

有些人,有些事,不可强求,但是要是真的遇上钟意的,还是放手博一把,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

题外话毕冉:你不是说要一万长更吗?

五猫角:四舍五入一下就差不多了,话说你都不想看看男主吗?

毕冉:没兴趣。

某男主:哭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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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妧这辈子就只有三愿望喜欢消防员喜爱消防员嫁给消防员!后来她真的嫁给了一个消防员!原因不是别的,就是因为她看上了人家的颜和身材!——一场大火,一次相遇医院的白净与火灰的黝黑形成鲜明对比“病人二度烧伤,烧伤面积达到百分之十五,局部红肿,疼痛剧烈,已经陷入昏迷,快立即抢救。”沈妧:???要不是他身上还穿着被熏得黑漆漆的安全服还有身上传来的热浪,她可能会认为这只是一个喜欢cos的同行。手术结束后,沈妧走出来,看到他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坐的笔直。伸手推了推,才发现他已经累的睡熟了一颗心砰砰砰的跳了起来从那以后,沈妧医生就开始了毫不厚脸皮的追夫行动。——后来有人问她:为什么你会选择宋知?沈妧笑着答:因为他是一个高颜值的消防员!朋友看了看,也就普普通通吧沈妧又笑:可是他做的事,并不普通。——你我皆俗人,生在尘世中你守着人民,我守着你。
  • 地方税收工作实践与探索

    地方税收工作实践与探索

    本书收录张玉文同志2000年至2011年在省地税任职期间,关于地方税收工作的重要报告、讲话、文章等共30余篇。这些文稿反映了在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时期既统一又分离的混合式税制,以及建立完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统一税制期间,在中国改革开放中税收方面的方针政策和重大措施的形成过程中,辽宁地税事业发展的历程。本书对于研究这一时期辽宁地税工作的科学规律,总结辽宁地税工作的历史经验,进一步做好各项地方税收工作,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 解之道

    解之道

    大统十一年,《禁天下习武诏》颁布的第三年,端坐凤阁之上的君王握住插入自己胸口的长剑,浑浊的眼睛望向持剑的人,这张脸许久未见,记忆突然回到了十五年前……一个春光明媚的午后,一位姑苏府听差的捕快正与朝廷镇抚司的两位缇骑郎一道,前往湖州办案。
  • 豪夫童话

    豪夫童话

    豪夫的三本童话年鉴都采用了《一千零一夜》的框架结构,而第一本《1826年童话年鉴》则连内容也取自古代东方生活,如本集所收的《仙鹤国王》、《救妹奇遇》、《小穆克的故事》和《假王子》。然而,这些童话虽以古代东方为背景,却都被赋予了现实意义,这里仅举《假王子》一个例子。
  • 大乘破有论

    大乘破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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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念念不忘,灼灼余威

    念念不忘,灼灼余威

    她回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在这里已无所牵挂。他回来的时候以为世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相遇是命定,相爱是缘份。而一份感情如何相守靠的是不离不弃,倾心经营。“徐铭威,你老实说,你是不是从幼儿园就开始暗恋我,始终念念不忘?”“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古人诚不余欺。”有多少人在27岁的时候还能记得再无联系的幼儿园同学叫什么长什么样?陶灼灼不记得了,但是徐铭威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对着他脖子咬过一口的小公主。被你咬过的我要十倍要回来!
  • 古代生活真难

    古代生活真难

    一名现代人在一场车祸中穿越到古代,无趣古代生活,但总会有一些有趣的事。
  • 台湾私法物权编

    台湾私法物权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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