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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情之所起

等二叔回来,一家人自又是好一番庆祝。

到了夜间,沐雪照例服侍穆风睡下,知道他还看不清楚,便准备将床头那本未念完的继续读完。念了两句,就听穆风突然问:“听穆芷说,你明日要下山?”

“嗯,你的药快没了,要重新抓一些,而且穆芷也大了,前一阵二婶就和我合计着要着手帮她准备嫁妆,咱们搬来这里什么也没带,都得重新来,这些东西也都得提前准备。”

“嗯,辛苦了,我这个当哥哥的也帮不上忙。你明日几时下山?”

“一早吧,准备赶个早集,顺便带点新鲜蔬果回来。”

“嗯,那你早点休息吧,今晚就不用念书了”

“好。”沐雪起身,伸出左手,绕到穆风后脑与床栏之间,待他安稳躺好后将刚刚自己坐着的那方被褥扯平,掖好被角后,回到小屏风旁自己的床上,熄了蜡烛。黑暗笼罩下来的时候,沐雪模模糊糊听见隔着屏风的穆风好像说了句话,没来得及分辨清楚,生理的疲惫已然将她的意识拉入黑甜的睡眠当中。

整个晚上,沐雪都沉在起伏的梦境里,挣脱不开。被穆风唤醒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是恍惚的,额角和背后出了很厚一层冷汗,呼吸压抑,半天都没顺过气来。

穆风见状也知道她应当是做了不好的梦,没有着急问她怎么了,只扶起她,因矮榻两头没有靠坐的床栏,他便将她扶靠在自己胸前,脑袋搭在肩上,手在她背后轻轻安抚,等耳边的呼吸终于稍缓,他才试探问:“做噩梦了?”

“嗯。”沐雪感觉到自己整个身体在不受控地配合梦境发抖,然而真要回想梦境里有什么却又无从追寻,因此半天也只回答了这一个字。

穆风无法分辨她是不愿说还是别的什么,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也没有追问,他原本就不是个喜欢探究的人,又逢深夜万籁俱寂之时,连语言似乎都成了一种打扰。

其实穆风刚刚一直醒着,他们休息的床榻毗邻客厅后书房,书房窗外的那片竹林在夜间深幽寂静,经常会有夜间仍不休息的鸟儿“啾啾”,他原本睡的很好,翻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到外侧床栏,便立刻醒了,又担心吵醒沐雪,被撞后硬是将条件反射的吸气声都憋了回去,等了好一会没见动静,这才稍微放下心来。屋子里很暗,他放松五识,慢慢睁开眼睛,从混沌的黑中移向前方,这才注意到从外间透明窗纸上溜进来的雪白月光。就这么静静躺了一会,他突然察觉到异样,屋后竹林里的鸟声似乎嘈杂了许多——隐约能分辨出聒噪异常的昆虫鸣叫,嬉闹的鸟儿频繁多发地撞击在竹叶上,扑棱翅膀发出连绵的“簌簌”声响……他本想起床看看,想起自己目前的视物能力,又担心吵醒隔屏而眠的沐雪,一时没动。没过一会儿,他注意到外面的声响渐渐止了,料想可能是今晚的风有些大,静默一会儿后便准备重新入眠,才闭上眼睛,就注意到沐雪不正常的呼吸,隐约伴随压抑的喘息,他赶紧摸索着绕过去,叫了好几声都不醒,最后只能拍醒。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沐雪,印象里,她是极浅眠的一个人,不要说刚刚直接出声叫她,便是先前撞上床栏的声响也足够惊醒她,晚上翻身多了,她也会上前问自己怎么了……他总觉得,沐雪身体里有巨大的能量,不管晚上醒来多少次,第二天还是精神百倍,将屋里屋外都收拾得井然有序,因此总有种错觉,这么强大的人,是没有什么东西能将她轻易困住的,像今天这样,一个梦就将她击溃,此刻靠着他的身体还能感觉到颤栗,那么在她心里,究竟藏着多深的连自己也不能轻易发现的恐惧呢?

“没事儿了,咱们在家呢,二叔就在旁边,外面还有暗中护卫的人,不要害怕。”

好半晌,沐雪平复下来,才发现自己和穆风依偎的姿势,藏在他胸前的脸立刻就红了,好在凭穆风现在的眼力并不会看见,她低着头,轻“嗯”了一声。

穆风却立刻就察觉到了她的变化,原本就是刚从床上起来,只着了件亵衣,刚刚情急之下没注意那么多,此时才感觉沐雪正靠在自己肩上,脑袋不明所以地蹭了一下,呼吸轻缓地落在了锁骨的位置,他很快就察觉脖颈旁有处热源,反应过来那是她的脸,就知道她已经从梦境中回转过来,一时也有些后知后觉的尴尬,转移话题道:“喝水吗?”说着便要起身去找水壶。

沐雪此时才算真正清醒,赶紧拉住他,习惯了照顾他,突然被照顾倒让她一时无措,只赶忙道:“不用,我不渴。”担心屏风和椅子绊倒他,沐雪起床搭了件衣裳将他小心扶回去睡下,正准备退回去,就听穆风很认真地提了点建议:“我刚刚差点撞上屏风,明日将它撤了吧!”

沐雪条件反射说“好”,等重新躺回去才意会过来:这样岂不是以后两人之间没有隔挡了?且穆风眼睛已经好转,那岂不是……脸上的红还没下去,就又袭上一股新的!成亲的时候就知道,夫妻本就应该睡在一处,只是他们成亲的时候情况特殊,她又不想勉强穆风,两人便一直都是分床而眠状态,那时穆风看不见也没有什么,加上还有屏风阻隔,心里那道线从来没有越过,到了此时,反而逼出了她少女的娇羞,任谁也不相信,一个成亲一载有余的小妇人,其实仍是个黄花大闺女。

睡眠就在这样纷乱的心绪下沉沉浮浮,等阳光随着鸡鸣撒上树梢时,沐雪难得贪眠到辰时过半才醒,身体有种由内而外的松快感,仿佛昨晚记不住的那场梦把身体里的沉重都带走了,又或者,是穆风的哪句话在她心上轻轻扫过,那些压力和未来的隐忧暂时都销声匿迹,她伸了个幅度很大且时长可观的懒腰,就收拾起床,等绕过屏风,注意到穆风还在睡,便轻手轻脚地出门了。

刚到院子,就见二婶已经在厨房忙活,听见声响看过来,脸上带着促狭的笑。沐雪一时没懂,以为是自己刚起床还没洗漱,惹得二婶笑话,便紧走两步去洗漱间漱口洗脸,将头发也都梳理好,这才回厨房帮二婶一起准备早饭。

吃完早饭,沐雪跟二婶交代了声,便收拾好下山赶集去了。

下山的路上,因闲来无聊,沐雪想起昨晚的尴尬,不知怎么又绕到最开始的梦里,只是无论她怎么想,都还原不出梦里的景象,只隐约记得高门大院的背景,梦的路线和时间杂乱无章……

既然梦境的余韵令人恐慌,想不起来就不想,醒后足够温柔的日子,多回忆些温暖的记忆吧!

事物繁琐、时光匆忙,那些没有刻意去忘、却也没有闲时细细品味的过往,以为快要忘记,其实只是以为而已。潜意识里留出空挡,在此时倾巢涌出,她突然起了兴致,开始在脑中慢慢梳理,思考着和穆风的初见究竟该算在哪个时节,哪处地方?是第一天到达穆府时听见的那个清越男音?是后来得知的元宵月下高台上闲倚的衣袂清隽的男子?还是在穆兰身边那年遇到的一次园间意外?

不过无论是哪种初见,对她来说,都委实算不上风花雪月的浪漫。她后来时常想,风月画本子里描述的“男女主角是天定的缘分,不论走命运的哪条路,终究会在一开始就遇到对方,且一见倾心”的那种故事情节,果然是和现实有差别的,而在自己身上,甚至可以算上相悖了!如果自己和穆风也算是一本书里的男女主角,那这本书大概会尘封,因他们相遇得太晚,又没有风花雪月的情节,如何能吸引读者的眼光呢?

她记得,自己初进穆府时,府上的主子整天都有自己的事儿要忙,她那时不喜说话,渐渐便也没人再关注她,只有老夫人一直将她待在身边,给了她久违的隔辈的温暖。过了将近半年,那一阵,老夫人偶感了风寒,断断续续大半个月不见好,又见她也有点咳嗽的征兆,担心过了病气,便强令她不随身侍候。

她也怕自己加重了老夫人的病情,毕竟有专门的大夫和嬷嬷候在一旁提供更好的照顾,自己不帮倒忙就是孝顺了,于是听话地搬到老夫人院落——“松苑”靠西边的一处空房里。就是在那里,她见到了时常在西北方高台上吹笛的穆风。

她那时并不知道他是谁,也看不清相貌,只能从身形和笛音分辨每次去的人都是他。不过很容易就能猜到,能攀上穆府高台且毫无顾忌的人,身份应该不会简单。后来才从相交不错的莺儿姐姐那得知,那位是住在“松苑”西边“隐竹堂”里的穆府嫡长孙穆风穆大少爷。

穆大少爷为人极是冷淡自持,府里亲近的人不多,只对一个妹妹宠爱有加,旁的就是对长辈的敬重,惯常见着他,都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他自幼聪慧,小小年纪便给穆府带来许多荣耀,是以上上下下都对他宠爱宽仁,尤其是老夫人,对着嫡长孙是万般宠爱都不为过……她在松苑半年,听了许多关于穆风的传闻,那些无论好的、坏的、褒的、贬的,一点点勾勒出别人口中的穆风,她那时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留意这些,小小的年纪能知道什么呢?她也仅仅只是对初见回廊上一闪而过的青衫背影有所好奇罢了!随着小道消息多起来,那些别人口中的“大少爷”形象便以人格分裂的形式丰富了当初好奇的背影……

如此三年过去,那个想象中丰满起来的形象,渐渐在她心里扎下根来,直到老夫人去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生活骤起波澜,当一切真实地随着老夫人未竟的遗言被人为忽略后,她知道,所有执念的种子刚刚埋进泥土,再不会有阳光让它发芽了!从一个人到一个人,有些心事也注定是一个人的秘密,无声无息,不可言说。

天胜十九年二月二十三,穆风陪皇太孙夏远出宫游玩,午间歇于穆府,一众同辈子弟皆跟在旁侧。没曾想,太孙执意要往后院里去,穆风无法,便只得一路紧随。

沐雪那日正陪穆兰出了二姨娘“葳蕤堂”,准备前往那条与“隐竹堂”分叉的路口,路口正前方有一个人工辟出来的荷塘,荷塘上方建有一座亭子,连接荷塘两岸。二月,冬水虽已解冻,春天还未到来,仍是春寒料峭的时节,是以荷塘上的荷叶都只有颓败的叶杆儿,只那水中有金红白黑的鱼儿游来游去。穆兰便在这样一个时节要求沐雪同她一起去喂鱼,其实也只是让沐雪帮忙端饲料而已。

然而,偏生忽然起了一阵风,穆兰为了方便撒饲料而别再腰间的手帕被吹起飘落到荷塘中,还未等她愣过神来,穆兰已经哭啼起来,只道那手帕是“母亲大人”亲自赠与她的如何如何,哭着哭着就听她尖锐的呵斥声响起:“你还在这儿愣着作甚?还不快点去帮我捡上来?”说完还用眼神示意旁边两个亲近的丫鬟,将沐雪推到了荷塘边。

脚下一个趔趄,险些就栽倒荷塘里,沐雪稳住心神,转头看了眼近旁那两个作威作福的丫鬟,又看了眼正悠闲坐在亭子上剃指甲的穆兰,只能认命回过身,向那还不算深的池水中走去。刺骨的凉意从脚底直窜进全身血脉,似浑身的血液都被凝住,她想起以前天气转凉的时候,娘亲总让她将脚护好,说是“寒从脚起”,自己总不听,唯在此刻,深切地感觉到什么叫“寒从脚起”!即使脚已经冰得有些麻木了,她仍坚持着往前挪,欲图够到不远处一半绊在荷叶杆儿上、一半浮在水面上的手帕。

早在被穆兰当成丫鬟支使的三天后,沐雪便知道了这位大小姐的脾气。

以前她也纳闷过,究竟穆大小姐为何这般针对自己?莺儿姐姐听她这样问起时,只笑着道:“你去照照镜子便知。”然她见镜子里的自己,仍是一个鼻子一双眼,没甚不同时,又见旁边莺儿姐姐促狭的笑,便也模糊明白了些。想起穆兰给自己改名“翠儿”,说“明明是个山野丫头,偏要叫个阳春白雪的名儿,莫要折了主子的寿!”时带有的表情,那是她每每折腾沐雪时带有的一惯嫉恨表情。想明白这其间的弯弯绕,她也无能为力,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皮相是遗传自父母,她从没想过要去毁掉它。

此刻,她只知道,唯有坚持捡起手帕,这场二月冰水中的折磨才会落幕。

越向前水没越深,没多久,水就没过大腿,裤子湿哒哒地黏在身上,极不舒服。荷塘中的水并不像之前从水面上看去的那样浅,脚踩上塘底,很快就被底泥陷住,挪动都极为艰难!好不容易靠近一些,挪动脚带动的池水波纹却荡漾着将手帕推得更远,沐雪心里一急,便要扑过去抓住,然而脚却陷在原地挪不动!就这样意料之中地摔进了荷塘里,心里一凉,脑中唯一的念头是:四下无外人,穆兰和那俩丫鬟肯定不会救自己,很快自己就要沤成泥喂莲蓬了,原来富贵人家的后院,真的很容易出鬼魂……感觉鼻腔中里有水进入,耳边竟还能清晰地听见亭上传来的悦耳笑声……

她想,这一次终究是要结束了吗?不过还好,她在这世上没什么牵念,也许算有,只是他不知道罢了,这也没什么关系,这样便不会造成他的困扰,真好!可转瞬又觉得,若是知道这世上曾经有一个小丫头如此牵念他,会不会偶尔带给他一些温暖?毕竟高台月下的风,在冬天也是很冻人的。唉……娘亲以前总说她是个矛盾的孩子,她那时还梗着脖子不承认,如今倒是有了些自知之明,连死亡这么大的事儿都不在乎了,却还放不下那无人知晓的陌生感情么?

在这种自知“必死无疑”的超脱心态下,沐雪摔进去竟是丝毫没有挣扎,水很快没了她的身子,在意识模糊时却突然感觉身子一轻,垂下的眼角余光瞥见向上腾起的一方衣角,随即身上被裹了件外衣。她努力想要睁眼看看发生了什么,眼皮却不受控制地越垂越重,一片盲白天地中,她看见母亲正背着她往前走,愣了一会意识到是母亲来接她了,便着急要追上去……伴随着一句“娘亲”的哭喊,她感觉喉咙里火辣辣的疼,水从嘴巴和鼻腔中咳出来,意识回神,眼睛却不想睁开,她终于有了点身处人世的荒凉感,心里只是荒诞地想:刚刚自己是差点要死了吧,母亲来接她了,那下次呢?等她真正要死的时候,母亲还会来吗?

冬日冷阳照在身上,寒气直接顺着湿冷的衣服深入骨头,她哆嗦着坐起来,入眼便是一张清隽的少年的脸,明明上面没什么表情,可沐雪却有了某种猜想,果然没一会儿,就听少年转头对匆匆赶到荷塘边的穆兰沉声道:“单知道长姐爱二月里逗鱼,却不知你还爱二月里看人游水?!”

穆兰虽说是穆府的长孙女,但到底是妾室所生,又是女儿身,在旁人面前仗着母亲受宠诸般骄纵,但在这个虽是弟弟,但也是嫡长孙的天才少年面前,向来是不敢多说多错的,此时只能赶紧解释:“我……不是这样的,是……对,是帕子掉下去了,她去帮我捡。”

“是吗?却是帮忙捡帕子的?如何帮忙的人遇难,你却在亭上笑得如此开怀?”

“我……我……”

“我称你一声长姐,是看在你年长的份上,莫要以为自己当真可以在穆府作威作福!今日所为,你难道是想让外人诟病穆府草菅人命吗?长姐如今年纪也不小,还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才对!”说完,也没有再看地上的丫头,只对一旁战战兢兢的丫鬟道:“好生照顾着,二月的池水可不是那么好捱。”

沐雪心里已经确定,这必然就是穆府嫡长孙穆风,是那个日日用笛声伴她入眠、刚刚濒死之际还在脑中盘旋过的人,可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的小心思,便只好沉默着任人搀走。

不远处传来陌生的呼声:“穆风!怎么了?有事儿没?”

随即有好听的男声答道:“回太孙殿下,只是内院一件小事,让您见笑了!”

沐雪听着这句,也没有多余的反应,确实,对在场的人来说,这只是一件小事罢了!毕竟谁不是在深宅大院中活着的人,死一个婢女这样的事情,实在是司空见惯了。

然而,沐雪不知道的是,不远处的声音并没有远去,那被称作太孙殿下的男子停步不前,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微微笑起,对穆风道:“你们府上的丫鬟长得倒挺标致,真真一朵出水芙蓉啊!”穆风实在是不喜他太过狎昵的眼神,见状只好带过话题,将太孙往外院引去。

沐雪只知道,半年后,穆府接到太孙的聘礼,意在娶穆兰为侧室,并指明让她一同陪嫁!随后不久,穆府便作出“丫鬟翠儿重病卧床”的回复,而她,忽然被调至厨房打杂役……

这些对她来说都没什么打紧,最值得高兴的事,就是能脱离穆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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