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之浅就这样在家宅了两天,除了看剧就是每天追灵越狗的漫画,说来也奇怪,灵越狗莫名其妙消失五年,但从上次那天开始他便一直上传更新,每天定时定点,风雨无阻。
他的漫画主要讲的是古代两大山头的强盗头头打扮的人模狗样下山游历并相遇,而后相爱的故事,主搞笑。最近才刚更新到两人在山下相遇,互相看对了眼,不过并不知道对方就是隔壁的邻居头头,两人都在琢磨怎么样才能让对方接受自己。
休息的这两天,周之浅觉得自己最大的收获应该就是得了一场重感冒。
她坐在办公室里,只觉得头重的厉害,看什么都有点模糊。
苏纳瞧着她十分不对:“浅浅,你怎么了,不舒服?”
周之浅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开口:“感冒了。”
苏纳摸了摸她的额头,果真烫的十分厉害。
“这温度有点高啊,吃药了吗?”
我摇摇头。
“为什么不吃药,都烧成这个样子了,要不你还是请个假去医院吧。”
我又摇了摇头,不久前才请过假,这么快又请假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而且以往感冒都是拖好的,从不吃药,也从不就医,她嫌麻烦,而且经常吃药免疫力也会下降。
陆衍之正好从外面进来,走过来:“怎么了。”
苏纳:“浅浅感冒了,也没吃药,叫她请假去医院她也不去。”
周之浅:“我没事,就是头有点晕,一会儿就好了。”
陆衍之走过来站在他左后侧,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一手摸着她的额头,有一种将她圈在怀里的感觉。
他放下手,表情严厉:“去医院。”
“真没事,我清醒着呢,只是有点不舒服而已,休息休息就好了。”我试图挣扎。
“你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你自己走,另一个是我抱着你去,像上次一样,你选吧。”
周之浅抬头看他,最后无力的起身。她知道如果她还是说不去的话他真的有可能就像那天一样抱着她在公司乱走,还是别这么丢人了。
她脑袋沉沉的,鼻子又完全不能出气,整个人十分难受,所以一直处在一种浑浑噩噩的状态。
一直到医生在她手上扎了一针她才回过神来。
陆衍之给她开了个单人的病房,一进房间一股消毒水的味道便铺面而来,周之浅乖巧的躺上了床,他就跟在身后提着输液的瓶子,然后将它挂在床边的钩子上。
之后的事周之浅就不是清楚了,她好像睡着了,睡的迷迷糊糊。
她整个人蜷缩成一团,正觉得冷的时候身上似乎又多了几重被子,是个男人从外面拿进来的,好像是陆衍之。
再后来,她就彻底没印象了。
等她再此醒来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不知道是不是输液的原因,她感觉整个人要清爽许多,至少头没有那么重了。
陆衍之就坐在她的床边,手里拿着一个苹果,一圈圈的削着果皮,周之浅呆呆地看着他修长地手指,就这么拿着水果刀,一圈圈地转着。他的手指并不是那种非常细嫩的,相反,还略显粗糙,可能是因为前些年做多了那种体力活,所以手上的老茧也比较多。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这双手很好看。
陆衍之注意到她醒了,倾身过来半扶她起身,拿着枕头垫在她背后,让她靠上去。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他将手搭在周之浅的额上,试着温度有没有降下去。
周之浅:“好多了。”
她看着陆衍之给她乘了一晚皮蛋瘦肉粥,递过来,周之浅伸手接下,就着勺子小小的嗫了一口。
她顿了顿开口,“你觉得不觉得最近我进医院的次数太频繁了?”
陆衍之:“你想说什么?”
周之浅:“我是觉得自从见着你之后我运气都不太好,又是摔伤,又是感冒的,你觉得呢?”
陆衍之斜眼看她:“是吗?”
她点点头,“是。”
陆衍之:“那你想我怎么做?”
周之浅语结,总不能直说你离我远点这种话吧,“······”她斟酌了片刻,反问他,”你觉得呢?“
陆衍之呲笑了一声,直接打破她的幻想,“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有那种不切实际的想法了,我之前就和你说过了,要我不出现在你身边是不可能的。“
周之浅:“·······”
和着之前的都白说了。
陆衍之本来以为周之浅是个乖巧的,没想到隔了几天这个他认为十分乖巧的人就和乔龄在酒吧喝的烂醉如泥!
start酒吧开在乔龄家附近,陆衍之在服务生的带领下穿过九曲八弯的长廊,长廊里的灯光昏黄而暧昧,沿路有不少对小青年靠着墙亲热,毫不避讳。
陆衍之觉得心里正有股火在往外窜,乔龄带她来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大厅里,一群人蹦迪蹦的倒是十分开怀,他逆着人流不停的寻找着周之浅和乔龄。
还有穿着暴露的女人往他身上靠:“帅哥,一起跳个舞?”
陆衍之毫不客气地拍开她的手,没理她,而是径直往前走。
那女人翻了个白眼,“来都来了还装什么。”
不过陆衍之却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
晚上的时候,周之浅接到了乔龄的电话,她一直在那头哭哭啼啼的,周之浅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说,再加上电话那头的嘈杂声,她除了听清楚了一个start酒吧的名字,其余的一概没有听清楚。
等她到的时候,乔龄已经喝了不知道多少酒了,一张小脸通红,说话也结结巴巴的。
周之浅头疼的看她:“姐妹,你这是怎么了?”
乔龄抬头看见她,一下就拥过来搂住她的腰,脸埋在她的胸前,“浅浅啊,我被劈腿了。”
嗯?周之浅疑惑的埋头看她,你什么时候有的男朋友?
“你什么时候谈的恋爱?我怎么不知道?”
“不是男朋友,是之前还和我暧昧的一个男人,转头就和别人好了,你说我怎么这么憋屈。”
噗,周之浅一把拉开他,“你这算哪门子被劈腿,别不是你一厢情愿吧?”
“你是不是我亲姐妹,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呢。”乔龄仰头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哀怨的看她,“你都不知道,他之前就各种撩我,做出一副十分喜欢我的样子,我本来都有点心动了,结果,我他妈!今天我和同事去吃饭的时候碰见他了,他和一个女人在厕所门口吻的那个热切啊,老子就想上去给他两巴掌。”
。。。
“所以你上去了吗?”周之浅好笑的看她。
“没有。”
这要她怎么上去,她要以什么身份上去,别到时候还被别人说成自作多情,那时候不是更尴尬,还白白在他面前落了下风。
“那你没和他说什么?”
“没有,我就装作没看见他,一副他什么屁都不是的表情走过去了。”她身上明明就带着一股洒脱劲,可是周之浅却看见她哭了,乔龄给她要了杯鸡尾酒,抬手摸了摸眼泪,“不说那个王八蛋了,陪我喝酒吧,我心里难受。”后来又说,“这酒不醉人,放心吧。”
周之浅看见她那伤心的样子,没忍心拒绝她,她看了看那杯酒,犹豫的尝了一口,并不是很辣,还有点甜。
她觉得这酒其实挺好喝的,所以又喝了几大口,再后来,她就醉了。
她这个准备来送喝醉的乔龄回家的人,反而比当事人还醉的厉害,说来还蛮羞愧的。
后来还是乔龄打了个电话把陆衍之叫来的。
乔最后陆衍之在大厅靠里面的吧台边找到了这两个已经神志不清的女人,周围还围了好几个企图搭讪的男人。
陆衍之面色不善的走过去,直接站在周之浅面前,伸出双手捧住了她的脸,在她脸上拍了几下。
没动静。
他又气恼地在她脸两侧捏了几下。
还是没动静。
周之浅就这样趴在吧台上一动不动,睡的可死了。
陆衍之被她气笑了,这位小祖宗的心也有点忒大了?
他使劲掰开她的双眼,“周之浅,你给我醒醒,看看我是谁。”
周之浅被陆衍之强行扒开双眼,她只觉得好像有个身影在她面前晃,还以为是乔龄,一把就抱了上去“乔龄,别闹,让我睡会儿。”
陆衍之没想到周之浅会一把抱住他,他望着怀里的人,眼神幽深。
他的腰被周之浅牢牢地环绕着,他举起双手,动都不能动。
乔龄本来已经醉了,没想到还是有意识的,她拉起周之浅的手就将她拉了过去,“老子在这呢。”她看着陆衍之,语气挑衅,“你他妈谁,我今天还告诉你,谁都不能动我们浅浅。”
陆衍之双手环胸,好笑的看着这个耍酒疯的女人。
“你给我打的电话,你说我是谁?”
乔龄“咦”了一声,随后把脸凑到他面前,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看了半天,“哦,是谢辞啊。”
再后来,他好不容易从乔龄哪儿弄到了她家的住址,然后费力的将她扶扶回了家,看在她还知道给他打电话的份上。
等陆衍之从她家出来的时候,周之浅还在车里睡的正香。
他静静的望着她的睡颜,不知不觉就凑了上去,他在旁边停了很久,终是没有亲上去。
他附身给她调了一下座椅的角度,企图让她睡的更舒适一点,之后又从后座拿来了一条毯子给她盖上,做好了这一切才发动车子。
不过他并没有将他送回家,而是将她带到了自己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