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人家招待晚饭后,见亲朋好友都散去,才来找曼老师,曼老师道:“事也办完了,也应该起程才是,不然你那孩儿,只怕以我的实力也保护不了,如果可以的话,趁今夜又是大雨,最好离开。”
那主人家道:“好的,一切听恩公的,小的叫‘丁展,我家妇人叫简花。这孩儿刚满月,一直提心吊担的,所以还没来得急给她取名字,命也是恩公救下的,还请恩公赐她个名字。”
曼老师也不虚客气,想了想道:“那就叫丁孝一吧!”
丁展与简花两忙道谢,曼老师接过丁孝一来,并分付他夫妇俩赶快去收拾东西。
丁展与简花两人一来是想着早点走,女儿多一份安全;二来手脚也麻利,不一会准备了两大包出来,简花又马上做了些可以路上吃的饼,才在黑夜里,风雨中离开了生活几十年的家。
简花一路上哭个不住,大家都心里沉重,所以任由她一路哭,一直在雨中,在泥泞里走了大半夜的山路,才来一个小镇上,两停了,风还轻轻剐着大家的脸。小镇也静悄悄的正沉睡着,他一行三大两小,曼老师背着伊子黙,丁展抱着丁孝一,在街上走,到一处,有块石板前,风灯还亮着,石板上贴着两张通告,他们走进去看,一看被吓了一跳,原来那石板上贴着两张通缉曼老师和司徒前程的布告。
曼老师想不到自己也被剑阁武装集团通缉,私下琢磨着这如何是好,要一路求医去死亡谷,这全国通缉,会有许多麻烦,而自己的真面目更不能示人,没办法又要易容一次才行。
丁展不识字,但见画像,奇怪道:“恩公,那画像是画你呢!想不到恩公还是个名人。”
曼老师无奈道:“如今也真是全国出名,唉,你道我是这镇上的名人?其实我是全国的通缉犯,要去哪都比较困难了。”
“恩公,那如何是好?”
“办法倒是有,只怕你要得背个不孝的骂名。”
“什么办法?不孝的骂名倒没什么呢!”
“我扮成你父亲,这样就不容易受怀疑,只是要背着我这徒儿,你少不得要被人唾骂。”
“恩公,这点算什么呢!”
曼老师见他应得爽快,也就计议着这么办。找了一处巷子口,一行人停下来,曼老师取出化妆工具,背着丁展与简花将面具撕下来,又摸索着或增或减的改变着面具,大概个把小时左右,才刻化好,戴在脸上,又在背上塞了些衣物,活脱脱一个老年人的样子。搞好这一切,东方已经微微有些亮了起来,见丁展与简花已经靠在墙上熟睡了过去,想两天也是困顿得厉害,所以也没去叫醒他们,再加上自己也眼皮沉重,忙在伊子黙旁边坐下来,靠在墙上装着是睡觉的样子,实则是打坐练功。
练功入定不久,远处传来一阵阵马蹄之声,曼老师心想,莫不是来抓自己的,心里陡然紧张起来,脸微微的背过去,又过了一会,马的嘶鸣声打破了小镇的寂静,曼老师心里想着如果真是来抓自己的,要如何脱身,正想要不装成个小偷,正在翻这几人包包,以混人耳目,至少好让这几人不受牵连。猛然想起自己已经换了妆,心下释然,反倒还将脸转到马路的一边,好一边装睡一边瞧瞧这是伙什么人,这大清早的急着赶路,这肯定是有什么急事。虽然自己在江湖上已经隐去了这么多年,但江湖上各门各派的风云人物,多多少少都还认识。
曼老师正在想猜想中,那伙人马已经来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