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是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小型世界修复器。我之前为了救你们不是用了我的盾吗?正常材料的盾牌可挡不住重机枪,我短时间里把它提升到了高两个层次的强度,这不就太不符合这个世界的科技水平了。我可不想接下来的任务里因为炸膛之类的死在这里。”
“才零点零几,哪有那么严重。”狼嘲笑了一句。
“我们本身的装备就有百分之五了,堤溃蚁孔,气泄针芒啊。”
“那岂不是.....”我更加疑惑了。
“想都别想,一是这样花的世界碎片会很贵,二是太大的破坏就是杯水车薪,没有用处了。”
幽灵休息了一会儿后,脸色好了很多,这时,通讯响了起来:“幽灵,行动到哪个阶段了?”
“进入第三阶段了。本土力量到哪里了?”
“已经突破外围防线了,但是被建筑里的火力拦在战壕里了。”
“直接用炮兵和轰炸机把整栋建筑炸烂就好了,反正我们要的是跑道也不是航站楼吧。”幽灵若无其事地提出了一个要我们三个一起陪葬的方案。
“不行,我们的炮弹数量不够,时间也不够。你也不是不知道这样很可能只炸掉个屋顶吧?”
“啊啊啊——幽灵收到,完毕。”幽灵在通讯里挂掉后,坐了起来,“好了,我们接下来要从这个楼梯上去,把上面一层的重机枪清理掉。”
“就凭我们四个吗?”狼提出了疑问。
“如果有人都突破到重机枪阵地侧面了,这个阵地可以直接放弃了。期待普通的抵抗就行了。”
十分钟后,我们在几十个人的猛烈射击下仓皇逃窜。
“你就没有考虑到这么空旷的地方——砰砰砰——就算是老式的春田也够让一只苍蝇飞不出去吧?”我躲在收银台后面,两枪将尝试从柜台侧面朝我开枪的士兵。子弹不停打在柜台上的墙面,还好是不怎么会跳弹的材质,否则我的护甲又要多很多弹孔。
狼蹲在一张不知道怎么翻过来的石质桌子后面:“他们的火力掩护突击的时机也太好了,压制也比之前的强太多了!”他听着枪声稍微弱了一点,想快速还击,头还没伸出来就招来了一串子弹。
“有蹊跷。应该是有人在背后指挥他们。”幽灵在频道里说道,“狼,你能看到敌人有指挥官之类的在后面吗?”
“看个屁,头都抬不起来。”
“快点!”
狼无奈地摘下背包,用别扭的姿势在里面翻找了一阵,掏出了一面镜子。与其说是镜子,更像是一小块镜面玻璃。他将镜子稍稍举出了桌子,没过几秒,镜子就被子弹打在上面,吓得狼一缩手。
“有一个背着无线电的拿着电话的家伙。这次集火前好像说了句话。”也真亏他能从一片混乱中看到这么多,也没想到敌人军官都谨慎到不穿军官服,自己背无线电的程度。
“那应该就是他了。先试试吧。”幽灵自言自语完后对我们下了命令,“给我创造个机会,我把他解决了。”
听到之后,狼看向虎,虎点了点头,意思是自己的盾牌能挡这些口径的子弹,接着,虎比了个八,意思是是八秒盾就要达到金属疲劳,破损了。
狼点了点头,示意虎行动。虎花了半分钟慢悠悠地将盾牌组装起来后,猛然从掩体后站了起来,朝狼的位置冲了过去。
八秒。我在心里默数着,趁着敌人的注意都在虎身上,从掩体后站起来,一枪打倒了已经逼近到柜台前的士兵。
五秒。我在视野里搜索了一遍。找到你了!
三秒。在我钩下扳机前,无线电兵的头爆开了一朵血花。我见状赶紧躲了回去。
盾已经在不停的打击下发出了不妙的声音,虎向左一扑,滑进了狼躲的桌子后面,两人手忙脚乱地将盾拆了下来。
“情况怎么样了?”
我打着胆子想弹出头去看,发现敌人都在朝那场可怜的石质桌子射击,而那台步话机上的电话——正在另一个士兵手里!
那名士兵喊了一句不明意义的单句:“%¥……&!”几名士兵突然转过身来,朝我开枪。
“是低阶恶魔!他在用无线电遥控操纵他们!”幽灵低声惊呼,“全队,开放百分之十权限。狼,快把无线电毁了!“
“你怎么不去!”狼的抱怨还未落地,就已经从桌子后消失了。下一秒,他出现在了无线电兵的身后,手臂上弹出的剑刃刺穿了无线电台——当然也包括内脏。无线电兵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腹部,趁他的声音还没有吸引周围的注意力,狼拔出腿上的手枪将几个士兵从后面打倒。
正面的压力变小了之后,我们成功地解决了这队敌人并在增援赶来之前逃到了一间餐厅的后厨里。
“刚刚用了多少?”
“2%,还好。”
狼摘下帽子,挠了挠被汗水浸湿的头发,说:“是个低阶恶魔啊。”
幽灵吐了口气,在一面墙边放上了炸药,敷衍地应付道:“是啊。是个低阶恶魔。”
“他等下肯定会逃跑的,只要战况有点不好。”狼自顾自地说起来,“这个机场只有一条公路通往外界。在那条路上肯定能等到它。”
“我不会冒险把这么少的人再分成两队,不要想了。”
我听着他们说,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等下,这是个恶魔?是不是意味着只要抓到他就能知道知道地狱的兵力部署之类的东西?”
“可以,但是不需要,肯定有个中阶恶魔在连接点....我说,你们还记得这次的任务吗?”幽灵有点恼火,踢了一脚墙边的炸药。
狼面无表情地说:“侦查,协助进攻机场,关闭连接点。追捕它很有助于关闭连接点。何况,这是只低阶恶魔。”
幽灵扶着额头:“我真不该让你出这个任务.......”
狼撇了撇嘴,无赖地说:“来都来了。”
我暗暗握紧了拳头,说:“我也去。”
“请便,和他一起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