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刘焉家族的扩大,钱财也越积越多,也让不少人谓之眼红,就在大家欢欣鼓舞的时候,刘家出了一件事。
“混账,如此重要的水酒作坊,怎会让人混入其中偷盗,还让人打伤了家仆和军士,尔怎可如此大意?真真是气煞老夫。”刘焉在大堂发着飙,堂下站着自己的仨儿子(老大刘范是武将),二子刘诞低这个脑袋,任凭老刘头在那骂自己,没办法,谁让这事是出在自己的作坊当中呢?三子刘瑁更无语,自己本来不愿意做酒楼的明面负责人,可是现在的人手实在是太少了,根本没几个自己可以放心的人,只好自己担着,可是这个事一出,可把自己也吓一跳,炒菜不难做,难的是配料和火候,配料如果让人得去,那还了得?同时也在想着这事如何去解决。
只有刘璋最无所谓,在椅子上打着瞌睡,这事是晚上发生的,发生后就报给了刘焉,刘焉急忙让大儿子刘范带着人去查事情,可是前院的人实在是太没有公德心了,至少这个小家伙是这么认为的,毕竟导致了刘璋没睡好,好不容易睡香了,又被自己的无良老爹喊起来了,气的他在心里一会想“你这是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剥削政策,剥夺我的睡眠时间。”一会又想“起来,睡眠不好的人们,起来被剥夺睡眠的人,满满的困意正在袭来,让我们一起去睡觉……”也不知他老爹知道了他的想法,会不会给他来一段传统武术,哼哼哈嘿啥的。
“大少爷回来啦。”门口的仆人看到刘范大跨步的走进府中,走进刘焉的书房。
“父亲”刘范施了一礼道“昨晚已经查明,是隔壁国沛(pei)国谯(qiao)郡的王进”(谯郡是曹操给自己老家设立的,沛国才是汉朝的叫法,介绍华佗不就是沛国谯郡)。
“谯郡?这王进的王家与我们一直并无瓜葛,怎会如此胆大与我们交恶?还有王家和曹家曹腾有何关联”刘焉面色一冷,问道。
“父亲,据那人交代,王家家主王进的儿子最近准备举孝廉,怎奈当地太守为巴结曹腾,将孝廉名额赠给曹嵩之子曹操,王进无法,毕竟谯郡不大,孝廉3年1人,其便想盗取我们的法子,将之赠与曹家以换孝廉”刘范不慌不忙的答道。
“此事尔等何意?”老刘头明显想考校一下这四个儿子的智力,淡淡的一笑,问道。
“父亲,孩儿认为此事乃是有意挑起我们和曹家的争斗,然后其坐收渔翁之利。”老大年纪最长,只好率先说道。
“嗯,不错,有所长进,还有吗?”刘焉鼓励到。
“父亲,请恕孩儿学艺未精,暂无想法。”老二也没想到有其他的想法,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哎呀,无甚碍事,他家不过只是个小家族,怎敢与我家汉室宗亲作对,所依仗的不过是曹家的曹腾罢了。”刘璋实在是太困了,发现老爹好像有点意犹未尽的意思,赶忙说道。
“嗯?璋儿此话怎讲?”刘焉的眼睛一亮,继续深入的问道。
“得,完了,我今天不解释清楚是睡不了了。”刘璋恨恨的想到。“我家一旦对此事追究,向王家发难,曹家必然要出面,如此,虽然我家不怕,但此事必会使得两家心生嫌隙,曹嵩无碍,他曹家所仰仗的不过是曹腾这个老阉人,而爹爹必会入朝为官,有曹腾之阻,我家也会甚是为难。而若是不理此事,他王家便会对我家心生轻视之意,以后也会得寸进尺,更甚者爹爹入朝为官之路也会充满荆棘。”其实这就和后世一样,你的小弟为了拍你马屁,惹到了我,我要揍他,你帮不帮,你不帮的话谁还跟你,你帮了就进圈套了,你为难,我也为难,我和你干仗犯不上,不和你干仗我又丢面子,以后还会让人看不起,啥事都不好干。我为难不?这就是阳谋,你们双方都知道是圈套可是还没办法,捏了鼻子也得认。
“我儿不错,为父也是这般想的,只是奈何,唉……”老刘焉无奈的叹了口气,既为老儿子的聪慧欣慰,又对没法破解这个事感到头疼,想来想去没办法,也只好认了这个栽,等以后有机会在狠狠地弄王家一下。
“爹爹无需这般,孩儿有一计可解爹爹烦忧。”小刘璋闭着眼睛,好似迷迷糊糊的说道。
“计将安出?嗯?璋儿?璋儿?”
“呼~~~”
“啪!”
“啊!”
刘焉本来挺头疼,听到老儿子有办法高兴起来,可谁想问完了以后没听见回话,就听见呼噜声,这给刘焉气的,直接上手,来了个标准乒乓扣球。一下就扣醒了准备找周公他女儿谈心的儿子。
“爹,你又打我”小刘璋郁闷的摸着后脑勺,嘟着嘴,看着他爹。
“哼,汝这竖子,吾昨日一夜未眠,都不曾困倦,倒是汝,汝休一夜怎可这般不堪,还有,方才你说你有一计可解此局,计将安出?”刘焉瞪着眼睛看着刘璋,分明就是你不说清楚我就继续开始男子单打。
“其实此计说来也简单,爹爹将王家那人以及一份供词交给曹家,一份供词交给谯郡太守,爹爹留一份,然后大哥带着家丁堵住王家的大门,只许进不许出,有人问就说是王家欠租未还,只要王家敢往外强闯,马上倒地几人,装作被打伤的样子,若是还闯,就可以还手了。呃???”刘璋正讲着这个计谋怎么实施呢,突然发现大家都目光怪异的盯着自己,还没等问,就听见老爹发话了“璋儿,你这法子是谁教你的?”
“孩儿自己想的。”
“咳咳咳,那个,璋儿啊,日后当大气些,莫要这般蛇蛇蝎蝎的,此事就先按璋儿的办,好了,你们都各自去吧。”刘焉说完就脸部抽筋似的回去后院。
其实这也不能怪小刘璋,毕竟汉朝的士人都基本标榜正义,很少有这种下三滥的手法,什么栽赃陷害倒还好,可是碰瓷这种情况就有点太腹黑了些,你想啊,比如你想揍一个人,你也能够揍过对方,但是有监控怎么办?你只能让对方背对着监控,然后你还笑脸问候对方全家女性。对方气不过,准备给你一拳,可是在他出拳的时候你先倒了,然后表现出很痛苦的样子,最后站起来,劈头盖脸的打对方一顿。
这种腹黑在后世看来有些正常,但当时的人除了泼皮,谁还能想出这么不要脸的办法呢?不过好在这样一来,曹家既不会怪罪刘璋家,王家也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反而里外不是人,还连带着把当地太守也给得罪了,可想而知这事情一办,王家的苦日子就该来了,这酸爽的感觉,绝对会让王家的人恨疯了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