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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费城和它的单人囚室(2)

那天我一间间牢房探访下来,我所见到的每一张脸孔,所听到的每一句话和观察到的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无尽的痛苦。但我还是先把这些放在一边,再跟你们说说我接下来在匹兹堡的监狱里的所见所闻吧,这一定能让你们轻松一点儿。

我用同样的方式参观完监狱之后,就问主管,那里是否有即将刑满的犯人。他回答说,有一个第二天就会释放了,但他只在这里关了两年。

两年!我回顾了过去两年自己的生活,在监狱之外,生活富足而开心,充满愉悦、快乐和祝福——我们之间的差别多大啊,这两年封闭、囚禁的生活多么漫长啊!我现在还能回忆起那个第二天就要被释放的人的面容来。他脸上的幸福神情比其他人的痛苦更令人回味。在这里,要做出对这个监狱很棒的评价自然是容易的,对他来说,时间“过得相当的快”。当一个人觉得自己触犯了法律,他必须自我安慰,说出“无论如何都要向前走”这类的话来。

“他做出那么奇怪的姿势,叫你回去是做什么?”向导锁好门,在走廊里跟我会合的时候,我问他。

“噢!他说他的靴底可能不适合走路了,因为他进监狱的时候就已经磨损得不行了。他说我要是能给他找个修鞋匠,他会非常感激。”

那双靴子从他的脚上被脱下来,跟他其他的衣物放到了一起,这都是两年前的事儿了!

我借机询问向导,他们出狱之后会过得怎么样,并且说,我猜他们一定很焦急。

“嗯,也不是特别焦急。”向导回答,“但他们确实紧张——好像精神错乱了一样。他们无法用笔签名,有的甚至握不住笔,茫然地看着四周,好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究竟为什么而在那里;有时候坐立不安,一分钟内站起坐下要做二十次。要知道,这时他们还只是在办公室里,他们当初被送进监狱的时候,就是在这里戴上囚犯帽的。之后,他们走出大门,先看看这边,然后再看看那边,不知道要走哪条路。有的像喝醉了酒一样摇摇晃晃,有的靠在围墙上:他们的状况很糟,但时间久了他们也许就会清醒过来。”

我参观这些单间牢房,看着关押在里面的犯人的脸,试图去想象他们的思想和感觉。我想象着他们的帽子被摘掉,他们露出对漫长而单调的监狱生活感到消沉乏味的神情。

起初,那个囚犯是茫然无措的。监禁对他来说是一个可怕的幻象,而他过去的生活才是真实的。他倒在床上,全然陷入绝望中,不可自拔。渐渐地,难以忍受的孤僻和无聊让他从茫然中苏醒过来。他的房门锁一打开,他就低声下气地请求要工作:“让我做点什么吧,不然我会疯掉的!”

他得到了一份工作,一次次地让自己专心工作,但是,他不时还是会想到要在这石棺材里浪费好些年的光阴,这让他深感苦恼。回忆起自己再也见不到,也再也无法陪伴的亲朋,他惊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双手捂着脸,仰着头在窄小的房间里大步来回走着,不由自主地往墙上撞去。

然后他又倒在了床上,呻吟着。突然他又跳了起来,他仔细聆听着怀疑附近是不是有人,是不是还有另一间牢房就在他旁边。

尽管并没有什么声音,但附近还是可能有别的囚犯。他记得,刚来这里的时候,就听说过,这里的牢房结构,使囚犯们无法听到彼此在房间里的声音,但监狱的管理人员能够听到。最靠近这个房间的人在哪里——在左边还是右边?还是两边都有?那个人现在坐在哪里——面朝光的方向?还是他在来回地走呢?他穿着什么样的衣服?来这儿很久了吗?他是不是很无聊?他是不是面色苍白,像个幽灵一样?他是不是也在想象他的邻居的样子呢?

他几乎屏住了呼吸,一边想象一边侧耳倾听,想象着身后有一根手指朝他伸过来,穿透了墙壁进入了旁边的牢房里。他不知道那间牢房里住着的是一个怎样的人,有一张怎样的面庞,但确定是一个弯腰驼背的模糊身影。另一侧的墙壁后也有一个人,背对着他,他看不到脸庞。时间一天天过去,他在夜里从梦中醒来的时候总是想起这两个人,直到想得心烦意乱为止。他的想象从来没有改变过,总是跟第一次想象的场景一样:右边的是个老人,左边的是个年轻人——他们一直背对着他。他总是想弄清楚他们的样子,这想法让他发狂,这个谜一样的想象让他惊恐难安。

让人厌烦的日子踩着沉重的步伐经过,就像参加葬礼的悼念者一样。渐渐地,他开始觉得牢房洁白的墙壁也变得令人害怕起来。这墙壁白得吓人,光滑的墙面让他的血液里都生出了寒意,而墙角也让他觉得痛苦。每天早上一醒来,他都会把头埋到被子里,不敢看那俯视着自己的可怕的天花板。白天的温暖光线也钻了进来,透过天花板上那不变的裂缝,露出一张丑陋的鬼脸——那里已经成了他的窗户。

虽然缓慢但逐渐地,对那个恐怖角落的恐惧感逐渐膨胀,这恐惧感一直包围着他,打扰他休息,让他的梦境也变得令人恐惧起来,让他在夜晚难以入眠。起初,他非常不喜欢这种感觉,认为这在他的大脑里孕育成了某种形状的、本不应该出现的东西,不断折磨着他。他开始觉得害怕,然后会梦到它,梦到有人轻声提到它。他不敢再理会它,但也不敢将它弃之一旁。现在,每天晚上他的头脑中总有一个阴影,一个鬼魂样的存在——它一直沉默不语,看起来十分可怕,但那究竟是鸟、野兽还是一个模糊的人影,他也分辨不出。

白天,待在牢房里时,他总是害怕去外面的小院子里。而等他去了小院子里,他也同样害怕再回到牢房。晚上,那个角落里有一个鬼怪。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站到那个角落里,将鬼怪赶走(实在无法忍受的时候,他曾经试过一次),但那鬼怪却逃到了他的床上。傍晚时分,总是在同一时刻,他总感觉有某个声音在呼唤他。随着夜色加深,那个模糊的阴影也开始活跃起来,即便如此,他的安慰者,那个不清晰的身影,却一直注视着他直到天明。

然后,这些恐怖的幻象逐渐消失了,但有时候也会重新回来,这很让人意外,但间隔的时间比之前更长,而形象也不再那么令人恐怖。他已经跟来探望他的先生谈了谈宗教问题,也读过了《圣经》,并在自己的石板上写下了一句祈祷词,将它挂在墙上以辟邪,希望能得到上天眷顾。现在,他有时候也会梦到自己的妻子和孩子,而实际上,他的妻子已经死去了,孩子也离开了他。他很容易因为感动掉眼泪,他很温顺、脆弱、心力交瘁。偶尔,那种熟悉的苦恼感还会回来,一点点儿小事,哪怕是一点儿寻常的声响,或是空中飘来的花香都可以让它复苏。但现在这种感觉持续的时间不会太长,因为外面的世界对他而言都是虚幻的,只有这里空虚的生活,才是真实的。这真令人伤心。

如果说他的监禁期还不长——我是说相对而言还不算长,因为他的监禁期不可能会短——这最后的半年几乎是最糟糕的,因为这个时候的他认为,监狱可能会着火,而他会被烧成灰烬,也许他会一直蹲监狱到死,或是受到错误的审判而继续服刑,无论是什么事,都一定会让他逃不脱监禁。这是很自然的想法,不可能反驳,因为他长期远离群居生活,加上他所承受的巨大的痛苦,他当然会更倾向认为会发生其他事情,而不是会重获自由,跟自己的亲朋团聚。

如果他的监禁期很长,对获释的渴望会让他感到困惑和迷茫。一想到外面的世界,他破碎的心可能会重新澎湃起来,毕竟独自度过这么多年对他而言太难熬了,但也仅此而已。监狱的门关闭了太久了,里面的人已经完全丧失了希望和期盼。一开始就把他绞死要比把他关进这里,让他和他的同类们(此时他们已经跟他不一样了)待在一起要更好。

这些囚犯憔悴的脸上,都挂着同样的神情。我不知道应该把这神情跟什么做类比才好。有我们在那些盲人和聋人脸上看到的紧张,夹杂着恐惧,好像他们都受到了惊吓一样。我每走进一间牢房,每停留在一扇门旁,都能看到茫然的表情。它们似乎有非凡的魔力,一直停留在我的记忆里。如果我眼前站着一百个人,其中有一个很快就要刑满释放,不再过这无聊的日子了,我很快就能辨认出他来。

那些女囚的面容,正如我说过的那样,在这里变得更加文雅而充满人性的光辉。这是因为她们的天性更加善良,在荒僻的地方才更加凸显出来呢?还是因为她们更加温顺,更有耐心,所受的苦难也更长呢?这我不知道,但事实正是如此。然而,我认为,对她们的惩罚就像对那些男人的惩罚一样,都是残忍而不公平的,这一点我十分确信。

我坚定地认为,精神上的痛苦——非常强烈非常震撼的痛苦,你完全无法想象出来的痛苦——摧残着人的意志,让人完全无力应对这粗俗而忙碌的世界。我也一直认为,那些经历过这种惩罚的人,再次走进社会时心态也一定是不健康的。我知道很多这样的例子,那些走出监狱的犯人,不是自己选择了完全孤立的生活,就是被迫孤苦伶仃地过日子。但我真的想不起来,哪怕是那些才智高超的、意志力坚强的人之中,有没有一个人可以不受这种生活所影响,不变得思维错乱,不胡思乱想的。由消沉的意志和疑虑所创造的鬼怪是多么可怕,它们在荒芜的地方出生、成长起来,化成丑恶的生物,让天堂之路变得一片黑暗!

这些囚犯很少自杀,我确实也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现象。但无可争议的是,是这种制度适度地控制了这种倾向的发生,尽管通常情况下是会促成这种倾向的。所有了解心理疾病的人都很清楚,这种极度的失望和绝望会完全改变人的个性,会消除他自我克制的力量。这种理论很可能在某个人内心起作用,从而阻止他自我毁灭。通常都是这样的。

我很确定,它会让人的感官变得迟钝,并逐渐削弱人身体的官能。在费城的这座监狱里,我对那些陪同我的人说,囚犯在这里被关的时间太长,会变成聋子。那些人都已经习惯来查看犯人了,听到我的话,他们非常惊讶。他们认为我的说法是没有根据的,是荒谬的。但他们为推翻我的说法而求助的第一个囚犯——这是他们自己选择的,因此我印象很深刻(这一点他不知道)——却立刻证明了我的观点。他的语气不容怀疑,他说他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听力越来越不行了。

毫无疑问的是,这是一种非常不公平的惩罚,对于那些已经身处绝境的人而言一点好处也没有。作为一种改革手段,与那些允许囚犯们一起劳动却禁止他们交流的手段相比,它的效果可能会更佳,但我不相信这种成效会持久。他们向我介绍的改革的例子,都是由“沉默的制度”催生的——我对此一点都不怀疑。想一想那位黑人窃贼和那位英国小偷,就算最乐观的人也不会对他们的改造抱有希望。

我认为,这种制度的缺点就在于,这种非自然的孤独环境下不可能产生任何健康的、有益的东西,即便是一只狗,或是其他更高等的生物,在这种环境下也会变得憔悴、消沉,逐渐失去活力。这种制度本身就足以引起对这种制度的争议。但我们还总能想起,它有多么残暴严苛。孤独的生命总是容易变得乖张古怪,令人扼腕,这种缺陷此时已经露出了端倪;另外,还要记住,我们要做出的选择不是这个制度或另一个糟糕的制度,而是另一个更好的制度,它的设计和实用性应该更强更好。我们当然有充分的理由抛弃这样一种毫无希望和期盼、充满苦恼、非常恶劣的惩罚手段。

为了从这种思索中解脱,我以一个同样主题的新奇故事来结束这一章。这个故事是这次参观的时候,某些相关人士告诉我的。

这所监狱的检查员们某次开定期会议的时候,一位费城的工人出现在他们面前,强烈请求他们将他关在一个封闭的地方。问他为什么要提出这样的请求时,他回答说,酒对他有难以抗拒的吸引力,他总是沉醉其中无法自拔,这毁掉了他的生活,让他陷入绝望,但他无法控制自己,他只是希望能不再受到诱惑,除了被关在远离酒的诱惑的地方之外,他实在想不到其他办法。他们回答他说,监狱是用来关押那些接受过审判并被判了刑的人的,不能用来关他这样的人。他们劝告他一定要戒酒,这一点只要他愿意肯定就能做到。他还从他们那里得到了其他好的建议,但他听得不耐烦了就离开了。对这个结果,他非常不满意。

他几次三番地来,每次都死缠烂打。终于,他们一起商议道:“要是再次拒绝了,他还是会来的,还是把他关起来吧。很快他就会想要离开的,这样我们就能摆脱他了。”于是,他们让他签署了一份声明,防止他因为错误的拘禁而提起诉讼,写明了他被监禁是完全出于自愿,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们告诉他,无论是白天还是夜晚,只要他想出去了,就可以敲打房门来示意,参与会议的所有人都会同意放他出来的。但也提醒他,只要出来了,他就不可能再有进去的机会了。这些都交代清楚了,他仍然坚持原来的想法。于是他们将他带进了监狱,把他锁在其中的一间牢房里。

这个人,一个只要看见酒就忍不住诱惑的人,在这个囚禁他的牢房里,每天都忙着补鞋制鞋,一住就是两年。两年的时光快结束的时候,他的健康状况变得很差。医生建议他偶尔去花园里浇浇花。他非常喜欢这个提议,每天都很高兴地去做这份新工作。

某个夏季的一天,他非常投入地在花园里松土,外出的大门旁的那扇小门正巧打开了,那布满灰尘的道路和黝黑的田野出现在他眼前。对他,对任何一个活人而言这都是自由的象征。他刚一抬起头,就看到这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的景象,出于一个囚犯的本能,他马上以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头都没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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