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瑟曾经在参军时期,前往到澳大利亚的不列颠殖民地服役过。虽然他早就想不起那几年的全部经历,但是那段岁月予以他的战斗机巧和别的技能,是如今别的疫医比不了的。
澳大利亚分别分为西部、中部和东部。中部是原始山林,本土蛮族生活的地区,也是澳洲西部殖民者一直试图开拓的野地。而相对遥远的东部……则是遥远的大明国人的辖区。在那里驻扎的军队时长会和信仰邪神的蛮族以及傲慢的大明舰队发生碰擦,而奥瑟则在其中不断爆发的小规模冲突中不断被磨炼。
另外提一嘴,他娴熟的截肢技术就是在那边恶劣的环境下培养出来的,专门整根整根的切除战友受到感染或难以治愈的肢体,并以“断肢者”的恐怖名号臭名昭著,受人排挤和孤立。
也是因此他来到了泰瑞斯蒂娜小姐……不,是少校的麾下,成为了她身边的一名副官。
这个少女是军队中罕见的女性。
在拥有贵族式优雅的同时,她身上还兼顾着比男人还要勇猛的血气。传说她祖上是北海的维京人。
泰瑞斯蒂娜·克拉肯,你也可以称她为泰瑞,“猎狼者”算是她那些流淌着鲜血的绰号之一了。
奥瑟生来的克星,他一生中罕有畏惧的角色,可是面前这位……
骨骼清脆的脆响让奥瑟面部也跟着扭曲起来,他身子随着对方巨大的力道扭着。
“嘶——”咬着牙努力不让嗓子眼里的哀嚎叫出来,这个女人酷似施虐狂的扭曲内心让她的部下一直恐惧着。
奥瑟一直以为自己在脱离了这个女人之后会在之后的军旅生涯乃至退役以后的生活中平静的过活,可是现实真的是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好疼……
没有人注意小巷子里发生的异常,蒸汽机暴怒的吐出浓浓的白气,原本晴朗了一些的天空逐渐模糊了起来。
“少校,好久不见……”气喘吁吁的从地上爬起,原本阴翳的内心也终于稍微好了那么一些,“您怎么会出现在笼城,这里不该是您呆的地方啊。”
他困扰的抬起头看着眼前比他还高了半个头的少女,疑惑地问道。
眼前少女有着一头垂到腰间的柔顺黑发,头上盖着一只瓜皮帽,把留海压过了淡淡的柳叶眉。她的皮肤白皙而柔润,双眼是北海莫测的深蓝,一如她心情那般时而暴怒时而寂静。少女的身材极好,凹凸有致,不过可惜的是因为包裹在卡其色的工装里,让人遗憾不能看到这幅平日在笼城绝对看不到的绝景。
不对,一定是我在笼城待久了所以看泰瑞斯蒂娜都觉得眉眼清秀了……这真的是一件很恐怖的事……
奥瑟注意到少女不满的皱起了眉头,立刻收回了略微放肆的目光,尴尬的咳嗽了几声,双眼不安的往左右两边的巷道看着。
他把手杖照常夹在腋下,然后双手插进裤兜里,人靠在了墙上。
“码头区昨天发生了黑帮恶行事件,我是负责调查而路过的。”少女揉捏着双手的筋骨,笑着吐了口气,貌似刚才对奥瑟的一顿敲打对她来说不过都是些小动作而已,“顺道来看看你,好歹你也在当年帮了我不少,算是值得尊敬的前辈了。”
不敢当不敢当……谁敢当谁死啊。
虽然心里这么说着,可是嘴上的形势还是要在的,万一泰瑞斯蒂娜忽然翻脸不认人、一拳一个把奥瑟锤死在这条巷子里,那是真的没地方说理去了。
“说笑了,少校。”有些尴尬的抬手摸了摸后颈,感觉那里不知为何微微作痛。
泰瑞斯蒂娜看着奥瑟畏畏缩缩的怂样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一边低声嗤笑一边用力拍着奥瑟的肩,笑着说道:“你这样,在我们家族是找不到老婆的。”
难不成我要娶你?
奥瑟深吸了一口气,满嘴都是空气中弥漫的臭味,他紧接着呛了一下。
“呵,你就不怕面部皮肤恶化吗?”
“您不也是?”
“有钱人的生活你不懂的,汀罗中尉。”泰瑞斯蒂娜笑了,她单手叉腰,另一只手玩弄着自己垂下的长发。
奥瑟耸了耸肩,他知道泰瑞斯蒂娜是带着战功从澳洲凯旋而归,同时她生来不凡,如今据说已经加入了皇家圣裁教团的团体中,成为了侍奉女王的教团骑士。
现在我们两人之间的差距……真的是越来越大了啊……
奥瑟脸上罕见的露出了一点遗憾唏嘘的苦涩笑容,他转而收起笑容,脸背过去不让泰瑞斯蒂娜看见,免得被嘲笑:“您不会是有什么事来找我的吧?否则我这个中……逃兵,还不值得您大驾光临啊……”
泰瑞斯蒂娜脸上似乎永远都挂着无忧无虑的微笑,她俏皮的歪了歪脑袋,身子微微前倾,奥瑟跟着退了一步,却发现自己背后就是坚硬的砖墙。
然而下一刻——泰瑞斯蒂娜突然伸手把奥瑟按在了墙上!
奥瑟来不及反应,带着血丝的铅灰色瞳孔微缩。
单手抵着墙壁,泰瑞斯蒂娜脸凑到了奥瑟的面前,相距不过五厘米。
“嘘……汀罗,”泰瑞斯蒂娜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她空余的手在奥瑟高挺的鼻梁上划了一下,动作有些挑逗并调皮,“我,抓住你了哦……”
她的猫舌舔了舔自己的樱唇,目光忽然风情万种、妩媚至极。
奥瑟不敢挣扎,只能在瑟瑟发抖中眼睁睁的看着少女缓缓的把脸凑了过来,柔润的脸蛋贴在他的脸颊上。
“呼……”
清甜的热气故意吐在了奥瑟敏感的耳垂上,奥瑟苍白的面孔立刻涌上一阵不正常的病态血红。
完蛋。
脑中只有这两个字,其余都是空白一片。
泰瑞斯蒂娜的指尖在他的胸前划过,痒痒的感觉如同电流一般传遍全身。
他瞳孔缩到了极致,肌肉僵直,身子贴着墙挺了起来。
“你……想干嘛。”用力用声带挤出含糊的话,奥瑟含糊说道。
“我说了……”泰瑞斯蒂娜抬手揪住奥瑟的衣领,脸稍稍离开了一点,她双眼微闭,目光似水迷离,“我抓到你了……”
她嘴里吐出的热气一次又一次的吐在奥瑟的脸上,奥瑟双眼紧盯着眼前她洁白的脖颈,慢慢的眼神开始变直……
奥瑟忽然横下心来。
劳资不做人了!
不知从何而来的勇气,奥瑟一把把泰瑞斯蒂娜反推到了对面的墙壁上。
感谢笼城的狭窄,否则奥瑟根本没有这个时间把泰瑞斯蒂娜按倒在墙上。
“诶!?”
奥瑟罕见的血色上涌,他死死盯着泰瑞斯蒂娜的双眼,那双本该神秘傲慢莫测的深海蓝的双瞳中,此时写满了懵逼。
她看向比自己矮小半个脑袋的奥瑟,只见他把脸也给贴了过来。
那一瞬间,猎狼者的大脑也是一片空白。
心跳加速,大脑充血。
双唇,对上了。